《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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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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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追啊,这太危险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爹娘也活不下去了呀!”
  李勤连忙安慰,让李田不要太过担心。
  正在查看豹子的许老泥忽然道:“李大哥,你儿子没事,有事的是这豹子。你看看,这豹子的脑袋都被打烂乎了呀!”
  赵八斤也惊讶地道:“李勤,你长得的那是拳头啊,还是铁锤啊,怎么把豹子的脑袋给砸了个稀巴烂啊!”
  而许小泥则叫道:“勤哥,从今晚起,以后我最佩服你,你简直就是咱们富平第一猛人啊!”
  第006章 鸡肋制弓术
  李勤扶起李田,一起去看那豹子,就见豹子满头是血,面目被打得稀烂,整张豹脸竟然连模样都分不出了!
  李勤心中惊骇,自己刚才哪来的这般力气,竟能把豹子打成这副样子!豹头这样了,那自己的手……他忙抬起手看去,左手还好点,砸豹子时是按豹脖子的,可右手却糟糕了,已然肿了起来,五根手指根根肿得犹如小胡萝卜似的!
  他啊呀叫了声,赶紧检查手指,他是医生出身做检查是看家本领,摸骨按穴之下,这才松了口气,骨头没断,只是肿起而已,养养就能好!
  李田心疼地抓起他的手臂,看着他的右手,道:“不会留病根儿吧,可别象爹一样啊,你以后还要练习箭术呢!”
  李勤忙道:“不碍事,养几天就能好,骨头没事,皮肉伤而已!”
  李田连声道:“骨头没断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村民们把豹子架到木棍上,抬了起来,大家说说笑笑,一起从林中返回,走到遇见豹子的地方,赵八斤把羊抱了起来,心疼得直掉眼泪,他家就这么一只羊,却被豹子咬死了,岂有不伤心之理。
  返回扶角村,已然是后半夜了,离着村口还有老远,就见村口一片火把,村里的人都等在村口。
  李勤打老远就看到了何氏,何氏手里举着火把,正往这边看来。何氏见村民回来,她眼神不好,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叫道:“我们当家的呢,我儿子呢!”语气间极是焦急,已然带有哭音,显见她担心极了,深怕丈夫和儿子出事。
  李勤的眼圈红了,心中感动。前世种种,都已如大梦,只能埋在心底的记忆深处,而他这世的生活便是从这里开始,身边相持的老汉还有蹒跚而来的老妇,便是他这世的父母,这世上最关心他,同时也要他来关心的人!
  李勤扶住李田,大声道:“娘,爹和我在这呢,我们没事,还打死了只豹子,咱家有肉吃了!”
  何氏听到他说话,这才发现人群里的丈夫和儿子,小跑着过来,把火把扔到地上,一手拉着丈夫,一手拉着儿子,叫道:“没事吧,你们没事吧?”她足足担了半个晚上的心,这时见到亲人回来,最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李田道:“这没用的婆娘,哭什么哭,我们能有什么事,反倒是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出来起什么哄。”嘴里说着斥责的话,可却用唯一的手臂,把妻子抱进了怀里。
  别的妇人也尽如此,都拉着家人,问长问短,得知家人没事,这才放下心来,看到那只死豹,又啧啧称奇,得知这豹子是李勤赤手空拳打死的,更加惊讶。豹子是最难打的野兽之一,弓箭刀枪都难打到,现下却是被人用拳头打死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惊讶半晌之后,无不大赞,都说李田生了个好儿子,李家小子当真了得!
  李田和何氏听村民夸奖儿子,大是开心,比夸他们自己,还要让他们开心。村民们簇拥着李家三口,抬着豹子一起进了村子。
  到了自家的门口,李田身为村中的里正,又是他儿子打死的豹子,他挥手让村民们安静下来,道:“各位,静一静,我有话说。这次出去打豹子,虽是我家小子动的手,可是没有大伙儿帮忙,他一个人也不成的。”
  村民们围在他家的门口,听李田说出这话,立时安静下来。扶角村的百姓向来抱团,谁家要是有了困难,只要能帮上忙的,都会出手帮忙,要不然也不会赵八斤一招呼,全村都能动员起来。现在听李田话里的意思,显见是要把豹子分了,大家自然高兴,都眼巴巴地看着李田,等着他往下说。
  李田微笑着道:“这豹子足有一百来斤,去了皮骨之后,往少了估计也能得六十斤的净肉,咱们村里三十三户人家,先每家一斤肉,然后谁家今晚出了人去,有十来个人吧,我倒也没具体算,每人再得一斤的肉,剩下的肉还有心肝肠肺等物,熬成肉汤分了,大家看好不好?”
  李田是里正,豹子又是他儿子打的,再加之分得公平又大方,村民们自然赞同,齐声答应,嬉笑叫嚷,开心之极。
  李田摆手笑道:“行了,都回去吧,明天都来我家,把这豹子整治了!”说罢,开门进院,让村民把豹子抬了进来。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说着明天的“全豹宴”,各自回家睡觉去了,只等明天放开了肚皮吃喝。
  关上屋门,李田道:“老婆子,拿金创药来,我和儿子都受了点小伤。”说着看向李勤,又道:“我儿确是李家的好儿郎,手肿成那样,也没叫半声的疼!”他自己的伤虽不轻,可也疼着呢,但不说自己先夸儿子,对他来讲只要儿子有出息,就算是他的伤再重几分,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何氏这时才知道他们爷俩儿都受了伤,赶紧查看两人的伤势,把她心疼得又掉起眼泪来,找出金创药,给他们处理伤口,包扎上药。
  李勤的手肿得厉害,可上了金创药后,只感一阵清凉,疼痛顿时就减弱了几分,就算是在现代,这种特效药也是不多见的。他拿过装药的羊角瓶,又看了看手上的青黑色药膏,奇道:“娘,这药的配方是什么,怎地竟这般好使?”
  何氏没等回答,就听李田道:“绢书上不是写着呢么,在击杀篇里。这孩子,看书不仔细!”
  李勤呃了声,心想:“我还没有看到,并非是不仔细。”可却并不顶嘴,说道:“那我明天好好看看。爹娘你们休息吧,忙了大半夜了。”
  何氏道:“你也早点睡,明天晚点起来没关系,中午起来就成,直接就喝肉汤!”
  李勤答应一声,回自己的屋里去了。他很是劳累,躺到床上,连衣服都没脱,片刻功夫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李勤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他打开窗子往外面望了眼,就见院子里外全是人,村民们早就起来了,正在整治那只豹子。村民的热闹事少,而且能有肉分,又能喝肉汤的机会更少,自是人人都当成是大事一样,早早就来了李家。
  李勤打了个哈欠,心想:“我还是别出去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见手上的红肿竟然消了大半,估计着再有一天,就能全好,这药很速效,实不知是何古方!
  他是医生出身,最关心药的疗效,很想知道配方。他下地去了东屋,见父母都不在,他便从箱中拿出玉盒,回自己屋里去看。
  在床上拥被而坐,李勤打开绢书,直接翻到击杀篇,找到了金创药的配方,看罢之后,不由得大赞,心中疑团解开。原来,这药方上有一味药是现代没有的,属于绝种的植物。他看了看手,心想:“怪不得这药这么好使,又怪不得快两千年后竟然失传,不说李家保密,就算不保密,没有药材现代人也配不出这等上好的外用药来啊!”
  他低下头再看绢书,想起昨天晚上看到了一种特殊的制弓方法,这种方法能在战斗前就制出一把强弓来,实是匪夷所思,今天得好好看看。翻到标红字体的部份,他看了起来,却见方法虽然简单,但具体步骤以及技巧,却看不太明白了,必须得亲自动手实践才行。
  他又看小评,这回就看明白了,这种弓可以在战斗前快速制好,是李家保命的绝活。
  这种弓只需简单的训弓,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制出来,而且劲力奇大,用此弓放箭足足可以射出一百五十步,单从射程而论,绝对是一等一的强弓了;而且一百五十步之外,仍可射伤穿皮甲的敌兵或不挂甲的战马,从力度上来讲,弱于机弩,但与强汉时装备的硬弩不相上下!
  优点突出,可弱点同样突出!
  红字标明,这种弓在快速制好后,最先射出的五箭力道奇强,堪比弩箭,可五箭之后力道减弱,准头更加不必提了,可以再坚持五箭,只要超过十箭,此弓必坏!
  李勤皱起眉头,心想:“这是典型的一次性硬弓啊,和这时制作武器的理念完全相反!”
  汉朝的工匠对于弓箭的制作,以经久耐用为上佳,一把好弓甚至可以传代,没人会去做这种一次性硬弓。
  李勤放下绢书,心想:“这是李家的绝活啊,临战时保命用的。不过,这种制弓方法其实很鸡肋,毕竟只能在临战时用到。”
  他回头看了眼墙上的大弓,已经有这种弓了,自然不需要用鸡肋方法制弓了,除非自己急需快速组建一支军队,拉出去开战,可这种情况……唉,还是先考虑把自己和家人的肚子填饱再说吧,现在吃糠还得管别人借呢!
  拿起绢书,又再往下看。忽地,李勤咦了声,在看击杀篇时,他发现李氏枪术,竟和现代的疾刺术极其相似,难不成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时,兵将就会拼刺刀了?
  第007章 豹死留皮
  当然,和疾刺术类似,但却也有区别,甚至比现代的拼刺刀还要简单!
  击杀篇里讲述的枪术并没有脱离导引术的范围,只是在翻来覆去地讲该如何使用劲力,如何出枪更快,却并没有具体招式,如果硬要说有,那也只有一招,就是刺出去!至于什么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等,一概没有!
  后世的枪法很复杂,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不但各派大多有枪法传下来,使枪名将也有家传的枪术,无不复杂,可李氏留下来的枪术,和后世的相反,就一招——刺!
  李氏的枪法是干干脆脆的杀人术,一丁点儿含糊的地方都没有!面对敌人,出枪,越快越好!我比敌快,敌死,敌比我快,我死!
  李勤看着绢书,心想:“这种枪法,根本就是玩命啊,不重防守也就罢了,根本就没有防守!”他摇了摇头,李氏枪法真是决绝到了极点,比独孤九剑还要直接,人家独孤九剑面对不同的兵器,还要有九招呢,可眼前的枪术啥也不管,就一招,刺死拉倒!
  仔细看去,就见这枪术的要点,首先是面对敌人,如敌人在正前方,那么使枪者便应先向左迈一小脚,使敌人在自己的右手方向,然后对准敌人的右肋,刺出去!
  李勤心想:“这倒是很简单的方法,可如果敌人是左撇子怎么办呢?嗯,那就改往右迈一小步,刺敌人的左肋就成了,这倒是不用特别说明,毕竟左撇子不多。可完全不理敌人用什么样的兵器,就照敌人的右肋刺,似乎太危险了!”
  接着再往下看,他才发现原来这种玩命的枪术是通过实践得出来的。因为李氏的枪法是用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枪术,没有任何的表演成份在里面,就是以杀敌为主,所以实践最重要,别的都是扯淡!
  如果敌人使的是长兵器,那么左手再前,右手便是持稳发力为主,如果一旦被刺中,那么长兵器就没法使了,再刺右肋,便可杀敌;而如果敌人是右手在前,那更简单了,右手在前必是抬起,右肋直接就是空门,致命的弱点所在!
  如果敌人使的是短兵器,左手拿着盾牌,那么如果想要攻击,右手的兵器不管是劈、砸、刺、扎,右手都要抬起,右肋仍是空门,只要使枪者出枪够快,先刺中敌人就可以了!
  很简单的道理,就是认准敌人的空门,然后出枪够快,就算不能一枪把敌人刺死,刺个半死那是基本没问题的!
  李勤笑了,心想:“这不就是刺自己的枪,让敌人送命去吧!真是应了那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敌人用什么兵器,怎么出招,都随他的便,我这头就一个字,刺!”
  想了想,李勤感觉这种刺敌人右肋的方法,如果用在阵战上,也是很好使的,和近代的长枪兵有类似的地方。面对敌人,只要我方士兵排成一列,不管正对面的敌人,而只攻击右前方的敌人,一样可以获胜;如果是站成两排,后面一排的士兵把枪高举过头,专刺正面敌人的面门,那第一排士兵的成功率就更大了!
  李勤歪着头又想了想,感觉似乎这种阵战方法是有缺点的,如果士兵们配合的不好怎么办?想得头都疼了,他使劲甩了甩头,正要再往下看,却听屋门声响,母亲何氏探身进来,笑眯眯地道:“儿啊,吃饭了,快点出来!”
  李勤答应一声,把绢书放入玉盒当中,去了父母屋里,把玉盒放回箱子,这才出去吃饭。
  扶角村的百姓赤贫已久,家家户户长年累月也尝不到半点的荤腥,就算是养羊的赵八斤家,也只是把羊伺候得好了,然后拿进城去换粮食,从不曾杀羊吃肉,更不要提别的百姓家了。
  今日李田大方,拿出豹肉来分享,村民们比过年还要高兴,家家都不拉人,全村男女老幼尽数来到,都聚在打谷场上,等着分肉分汤。
  李田见儿子来了,招手叫他过来,小声道:“儿啊,你老大不小了,以后就是咱们李家的顶梁柱,今天分肉分汤,便由你来,爹给你打下手。”
  李田是村中里正,相当于村长的位份,富平县由于百姓迁出迁入人口流动过频,里正所管辖的范围早和以前不同,可他是村里的一把手却是铁定无疑的。李田自知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当里正,所以便想着让儿子按替,虽然里正连小吏都算不上,可终是能和官府打交道的,这对于李勤日后的发展,多多少少能有一些帮助,所以他便找机会给李勤提高一下在村里的威信。
  李勤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他也不推辞,站到了肉案旁,肉案上早就堆满了肉条,每根肉条都差不多大,如果有偏差,也由碎肉补齐,都是正好一斤。李勤让村民们排队,他先让跟去打豹子的人出来,先给他们分肉,每分一块肉,他都大声称赞,说这人在打豹的过程中出过什么力气。
  他的这种称赞法,扶角村百姓从来没有见过,都感新奇。尤其是那些跟着去打豹子的人,更是兴奋,其实他们并没有立啥功劳,可经李勤的嘴里一说,都满是那么回事的。
  待分肉分到了许小泥时,李勤拉起许小泥的手,大声道:“乡亲们,可认得此人?”
  村民们哈哈大笑,当然认得,这不就是许家的小子么!虽然都是熟人,可许小泥还是满脸通红,颇有几分腼腆之态,一看便是淳朴少年。
  李勤道:“这位便是许小泥,咱们扶角村的勇士,许家的好儿郎。昨天晚上寻豹之时,他手举火把奔在最前,丝毫不惧豹子的凶猛,也正是因为他,我们才能找到豹子,否则现在大家哪有机会分肉分汤!大家说,该不该为许小泥欢呼三声?”
  村民们轰然大笑,拍起手来,叫道:“许家小子好样的!”连声称赞,不止三声。
  许小泥脸红得仿佛大红布一样,一只手被李勤举着,可另一只手竟不知该往哪儿放了,心中对李勤无限感激!而人群里的许老泥也是兴奋无比,他双手紧搓,对身边的村民道:“看着没,那是我儿子!”
  村民无不大笑,都说当然知道他是你儿子,从他刚出生那天起就知道了!村民们对许家爷俩说不出的羡慕,爷俩昨晚一起跟着出去,每人都分了一斤肉,再按着户分又能分一斤,这便是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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