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拉拢文丑多次,文丑都不甩他,这让他很不爽。当然,袁尚倒不至于希望文丑被吕晨宰了,他只是想着等吕晨被自己伏击之后,再救回文丑,到时候这家伙该对自己感恩戴德了吧!袁尚年纪小,还是一枚灰常单纯的孩纸,他以为武将跟婊-子是一样一样滴,只要你给了他好处,他就一定会给你跪舔。
而对于火药爆炸,袁尚倒是早听过乌巢的事儿,虽不知其所以然,却也不太惧怕和好奇,毕竟他知道那种武器声音吓人,威力不算太大。
不一会儿,袁尚所部布置好了伏兵。两侧的土丘埋伏不下太多人,审配便把最精锐的两支部队放在了土丘之后,其余兵马放在了前方官道旁的村子里,准备等吕晨骑兵过了土丘之后,两面夹击。
“报——”
有一名斥候飞马而来。
“可是吕晨所部来了?”袁尚还未出口,审配便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斥候摇摇头,眨巴着三角眼,道:“不是,吕晨所部还在五里外,行进速度很慢,大约一刻钟之后才能到。”
审配怒道:“怎么可能!骑兵飞驰,五里路程怎么可能需要一刻钟时间?你休要诳言,当心老夫治你一个贻误军机之罪!”
“大,大人明鉴啊!”斥候慌神,三角眼都吓得瞪圆了,道,“对方是骑兵不假,战马都是四条腿儿也不假,但是……他们走得慢,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吕晨小儿发现了我军的埋伏?不可能啊,他若是发现了埋伏,为何不停下或者后退,反而还在行进?”审配沉吟思索片刻,又问那三角眼的斥候,“在我方设伏区域一里内,你们可有遇见对方斥候?”
设伏最重要的就是要瞒过对方的斥候,不能让对方发现。
斥候苦着脸道:“没发现啊,对方的斥候已经收缩到了部队周遭一里之内。”
“唔……”审配托着下巴苦思不解,随后对那斥候喝道,“你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速速退下?”
“我,我,我还没禀报军情呢……”斥候弱弱滴道。
审配老脸一红,把头转开了,他刚才抢着说话,倒是忘了军情,有些尴尬。
“哦,那……你所报何事?”袁尚也被审配带沟里去了,刚才浑然没有注意到斥候还没报出来,就被审配问住了。
斥候三角眼扑扇扑扇地,然后挠挠头,脑门儿上冷汗直冒:“那个啥,让我想想……”
被审配一通呵斥,这名斥候表示脑子有些浑浊。
袁尚等人都是气得翻白眼。
就在这时,前面有士兵叫了起来:
“文丑将军回来了!”
袁尚和苏由顿时一惊,随之脸色一跨,这家伙居然逃出来了?真是狗屎运。
三角眼的斥候顿时跳了起来,嚷嚷道:“我想起来了,我的军情是路上遇到了单骑逃回来的文丑将军!”
袁尚毫不客气地把这呆瓜斥候踹倒在地,然后气哼哼地去迎接文丑。
文丑的归来让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他们惊讶的不是文丑怎么逃出来的,而是这货北上插满了箭,却仿佛浑然不知疼痛一般,跳下战马就朝袁绍跑去,口中激动大叫:“三公子,快快送我去见主公,某有机密军情要奏报!”
“你,你,你不疼吗?”袁尚上下打量了文丑一眼,眼角抽搐。
却说背上被火药那么一烧,都麻木了,文丑表示完全感觉不到疼,背上的箭虽然多,但好在有战甲护着,插入得不深,要不了命。
文丑理也不理袁尚,四下望了望,道:“没有马车吗?没关系了,给某换一匹好马,某要去易京北城见主公。”
审配道:“文将军,有何机密军情你且告诉三公子便是,三公子自会帮你转达,你伤势如此重,还是好生治疗一番为好。”
文丑翻着白眼看了袁尚一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此乃最最隐秘之军机,某只能对主公说。”他心里想着,告诉袁尚?滚你妈蛋,这个奇计是老子用屁股换来的,会送给你们?
苏由不爽地道:“三公子乃主公爱子,有何军机不能对三公子说?”
文丑一把拨开苏由,根本没听他说话,把他身后的战马牵了过来,然后翻身上马哦哟一声惨叫,接着便完全不理会袁尚等人,骑着马朝南面而去,口中大呼:“某有能速灭公孙的奇计要呈给主公!伏击吕晨的事就拜托诸位了!某去也!哦哟!那个谁,把你的马镫给我!”
见识了斗将时吕晨脚踩双马镫的威力,文丑也突然“机智”了一把。
殊不知,在袁尚、审配、苏由等人看来,文丑简直就是个妖怪,背上跟刺猬一样,还跑得生龙活虎。
袁尚虽恨文丑目中无人,却也忍不住感叹一句:“真虎将也!”
苏由的目光却是牢牢锁定在文丑血淋淋的屁股上,心说,这文丑也太狠了吧!明明最后看见他被吕晨的士兵架走了,难道是靠**换来的自由?吕布的儿子不会这么重口吧?
(昨天欠更先补上,今天的两更照例晚上送到)
第七十九章 消失的虎贲
吕晨的口味确实很重,他前世是西南人,吃惯了麻辣,来到这个没有辣椒的时代,最初他是很不适应的。这不,士兵们的牛肉干都是只加了些盐,唯独吕晨的还加了茱萸,多少有些辣味。
用牛肉干做干粮,当然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不过这也不是干粮,而是大战之前的加餐,之后,他们就要真正踏上一场血火之路。因为吕晨知道,许多人或许就在吃最后一顿饭,所以,他一点也不吝啬。
牛肉自然是乌巢时,点火冲阵的那些牛,吕晨是个勤俭节约的人,一点儿也不浪费,第二天走的时候把牛肉也带走了,然后晒干做成了军粮。最开始的时候,吕晨是不吃这些牛肉干的,因为他知道这些牛肉身上或许沾着人血,不过,当经历了河内叛乱和见识了雁门苦寒之后,他已经适应多了。
咀嚼着苦味几乎盖过辣味的牛肉干,吕晨几乎泪流满面,没有辣椒吃就算了嘛,还特么要去拼命、打仗……苍井大神保佑我……
吕晨在心中异常虔诚恭谦地向他最忠诚的神灵祈祷之后,获得了强大的信仰之力加持,他站了起来,巡视着自己的士兵。
周围的士兵也早已吃好了,所有的士兵都牵着马望向了吕晨,他们都知道,接下来是一场艰辛的战斗,但是他们都不怕,因为打赢了就有媳妇儿有田!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幽光,绝非恐惧,而是一种激动,一种亢-奋,个个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为了荣誉和尊严或者理想什么的打仗,那是吹牛-逼,这种吹牛-逼的方式很不靠谱,通常会被牛尿上一嘴,结果就是吹牛不成反被牛-逼给吹了。战争是人类暴力的终极体现,说到底就是为了掠夺和杀戮。杀戮的是敌人,掠夺的说得好听一点是生存空间,说得接地气一点,就是抢钱抢粮抢女人!
早在出发来雁门之前,吕晨就已经对这八百虎贲说过了,打赢了这场仗,就给他们娶媳妇,给他们发田地。依旧是三年内免税,三年后半税,永不加赋!
这些精锐老兵本来就全是单身,跟着吕布走南闯北十来年,不像普通巡兵和地方部队那样,都是临时征召起来的。他们是职业军人,待遇优渥,却四处飘零没有家。原本当兵就是为了吃一口饭,他们的要求不高,当吕晨给了他们一个希望之后,个个都野心勃勃了,因为,一颗人头换一亩田,这是小君候说的,小君候果然是猪脑袋,这么划算的买卖谁不干?反正当兵的就是有死无生,死了连上坟的人都没有,要是立了功能落下个媳妇,再种个娃,拼命也干啊!
对于吕晨来说,这买卖也很划算,因为雁门到处都是荒地,无人耕种。
至于有了家室以后,士兵们会不会不愿战斗,这一点吕晨也有所担心,不过庞统给了一个好主意,或者说残忍的想法。庞统的想法很简单,每一家人,年满十五周岁的男子中至少要有一人参军,四十岁退伍,违者,没收全部财产和女人,逐出雁门。听见庞统说连女人都要没收,吕晨顿时觉得这货无药可救了,简直坏得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然后吕晨就接纳了他的意见。
吕晨没有在雁门收税,为什么?因为那里人都快跑光了,收个鸟的税,再收,剩下的人都跑了!钱?从匈奴和鲜卑那里抢便是!他们穷?没关系,牛羊马匹甚至女人都可以!吕晨要用免税政策吸引流民,让他们能够吃饱饭,然后以更大的**吸引他们参军,然后带着他们抢遍天下!
附近一里内的敌军斥候已经被虎贲清理干净,吕晨要在这里做临时的誓师大会。
“准备好了吗?虎贲将士!”
吕晨大吼一声。
士兵们的回答五花八门,一点儿也不像吕晨想象中那么整齐,让吕晨顿时尴尬。
“准备好了!”这是正常人。
“再不去杀人,刀都生锈了!”这是杀坯。
“快点儿下令吧,小君候!再等,我媳妇儿就老了!”这是想媳妇儿想得快抽风了。
“吃饱了!”这是……听成吃好了吗?
“早他娘的闲得蛋疼了,都在搓鸟玩儿了!鸟都搓吐好几回了!”这个,就不说了。
曹性对自己的士兵很满意,完全没看见吕晨那张黑脸。
庞统咧嘴说:“军心可用。”
吕晨深吸一口气,知道这部队是绝对跟三项纪律八大注意扯不上边的,不能奢望太高。随后,在曹性的指挥下,全体五百虎贲上马,轰隆隆如铁流一般南下。
而另外充作斥候的三百虎贲,也是全速南下,解决路上遇见的所有敌方斥候。
片刻后。
南面的小村落中,一间简陋农舍中。
“三公子!我军斥候被杀了许多,对方的斥候都是精锐,非常强劲,遇见我军斥候便是全力追杀,已到一离开外。不过,逃回来的斥候还是打探到了些信息,吕晨所部骑兵突然加快了南下的速度,想来马上就到,该是就在其斥候之后。”苏由紧急整理了一番情报,汇报给袁尚。
袁尚大喜,道:“来得好!”
审配却皱起了眉头:“这势头也太大了一点,他们为何要做出这么气势汹汹的模样?”
苏由说:“定然是前番由与文丑将军两次诈败,最后文将军还被擒获过,所以,吕晨所部骄傲轻敌,所以如此嚣张。这正是我军之机会!”
审配勉强点了点头,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对。
袁尚下令道:“命各部全神贯注,等待敌军进入伏击圈则将他们围而歼之!不可放走一骑!”
“是!”苏由领命而出。
“都说吕布帐下虎贲乃是骑兵中的翘楚,今日,我与正南先生一起葬送了这支兵马,岂不是一大快事?”以为胜券在握的袁尚得意地对审配说道。
“三公子,配总觉得有些不对……”审配说。
袁尚摆摆手,道:“你们文士总是如此,疑神疑鬼瞻前顾后!”
一盏茶的功夫,苏由又来了,这次他很疑惑:“三,三公子,按理说吕晨军该到了,可是……可是,吕晨的虎贲军消失了,完全见不着他骑部的影子,只有漫山遍野的斥候轻骑。”
“哦?对方轻骑可有发现我方埋伏?”袁尚问。
“没有!对方轻骑太强,而且我方斥候担心暴露,早已后撤了,现在不知敌情。不过,埋伏的兵马藏得很好,对方很难发现!但是,敌方的斥候始终在一里内徘徊,并不进入我军包围圈,而大部队也不见踪影!”苏由苦着脸道。
审配深深地皱起了眉,突然叫道:“不好!对方肯定是发现了我部的埋伏,绕道而走了!”
“赶紧派出斥候,打探敌方行踪!”袁尚不淡定地厉吼。
苏由慌忙退下,脑门上全是细汗,全然不知对方如何发现有埋伏。
与此同时。
一里外,有农夫打扮的陷阵营士兵秘密通知分散的虎贲斥候,虎贲斥候相继撤走,朝北方迂回往东面而去。那便是吕晨带着虎贲绕去的方向,那里有袁绍的中军大营。
千算万算,审配也不曾想到,吕晨早就在易京城外撒慢了耳目。
(一更到)
第八十章 强袭敌营
陷阵营的士兵们自然不是侦察部队,也不是特种部队,他们的侦察潜伏手段都还很浅薄,但是,两百人散布各处,以各种身份出现,用秘密的方式联系,这些手段虽算不得精妙,却也颇为隐秘了。现在正专心对付公孙瓒的袁绍自然不会注意到,甚至,他连想都没想过他的大军身边会有这么多眼睛盯着。
耳目,除了听和看之外,还有指导作用。
在三名伪装成猎户的陷阵士兵的带领下,吕晨带着五百虎贲,从袁尚的埋伏圈北面绕到东去,沿着一道小山梁绕过,再度奔袭几里,来到一片长满了树木的小山坡。
在这里便是能够远远望见易京城的东门,城墙之外,便是一座绵延数里的营帐。
吕晨的人不多,所以,藏进树林中,也没闹出多大动静,至少对面一里外的军营不至于察觉到什么。
一名陷阵营队正指着远方军营对吕晨道:“小君候,那里便是袁军大营,分东南西北中五座营寨,环环相扣,各自相连,防御森严。今日袁军攻破北门,又调集了诸多兵马北上截击张燕,但军营中也留了不少兵马,大约有两万多。不过,其中只有四五千战兵,其余都是辎重兵、伙头兵和民夫。”
“嗯!”吕晨点了点头,又问曹性:“之谋叔父,你看了这里的地势,我军冲过去有机会吗?”
“很难!”曹性摇头,“树林到军营,大概一里多,地势平坦没有遮挡,如果贸然冲过去的话,定然会被发现!对方只要扼守住营门,便可将我们拒之于外,毕竟,我方人马太少!”
吕晨问:“那,如果先夺下营门呢?”
曹性不确定的道:“若是夺下营门,便能长驱直入,不过,要是到时候被他们夺回了营门,我们该如何出来?”
“呵呵!既然我军名为虎贲,那就得能上天能遁地!”
吕晨买了个关子,不再理会曹性。
有一名虎贲校尉跑了过来,对吕晨汇报,说附近敌军斥候被拔除,这树林周围有敌方士兵在打柴,现在也被绑了,还取来了二十几套敌军衣物。曹性骂那校尉没出息,敌人的衣服拿来干什么,庞统却是笑着阻止了曹性这枚二货。然后,吕晨从虎贲军中抽调了二十几名精于步战的士兵,伪装成敌军,运送着柴禾去了敌方大营,不用说,车上藏了兵器和陶罐炸弹的。
而后,后方用于迷惑袁尚的三百虎贲也到了,虎贲开始结阵。
不一会儿,那队伪装的士兵便是到了对方营门口,随后就是几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想起,再然后,士兵们迅速杀掉了守在营门口的不多的守军,然后打开了营门。而对方显然守备不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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