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过揍人之后果断爽快了许多呀。
“呼呼,呼呼……”
稍微平静了一会儿,曹仁也皱着鼻子闻了闻,确实味道很重。掏了掏裤裆,动作很轻柔,却依旧疼得曹仁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刻,曹仁终于领悟了冰火九重天的味道。
“吕晨小儿,吾誓杀汝!扒皮抽筋,食汝肉,喝汝血!”
待疼痛稍减,曹仁再拉开裤裆看一眼小jj,光秃秃一片,焦黑中泛着肉香,快熟了,但是……总比没有好。
“启禀将军,城外传来消息,吕晨小儿带着人马,正午时分就向北而去了。”
忽而,一个小校来到屋外传信。
“这么快?”曹仁脸色阴晴不定,随后强撑着站起来,大喝一声,“来人啊!披甲!”
曹仁心中暗恨:吕晨小儿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哪怕主公放你走,我曹仁也要让你留下小命,否则,誓不为人!
官道上。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朝西北而去,前面是吕晨母亲和众将的家眷车马,后面是辎重车队,龙骧军贴身护卫车队,虎贲军分前后左右游弋探查。
现在的吕晨正百无聊奈地趴在马车上,嘴里哼着“快使用双截棍,哼嘿哈嘿”,全然不知他初到这个时空,便有了一个宿敌。如果吕晨知道了曹仁烤小jj的事情,说不得会笑死,讳疾忌医要不得呀!
“小弟,我们走了,父亲重伤又身陷曹营,你确信曹阿瞒不会加害父亲?”吕绮骑着一匹白色大马,耀武扬威地行在吕晨的马车旁,不无担忧地问道。
吕晨点着头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曹操本来就不太愿意杀吕布,现在没了装哔犯刘备的搅和,加上又有郭嘉这个筹码,曹操是很乐意做一个爱才明主的形象的,对医治吕布只会更加尽心尽责。所以,对于父亲,吕晨并不担心,反而对于这个“泼辣”姐姐,吕晨表示很头疼。她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扒开吕晨的裤子查看伤势,其关切之心虽让吕晨感动,但她完全不顾吕晨已经发育成熟的事实,让吕晨颇为愤怒。
由于大军开拔,张辽作为吕布帐下第一帅才,自然要统筹全军。而虎贲轻骑全部洒出充当斥候了,曹性自然要去负责指挥,毕竟,要横穿曹军腹地,吕晨还是格外小心的,这年头承诺最是靠不住。高顺不甘寂寞,领着吕家三百僮客在后方押运辎重粮草,他想把这三百僮客打造成新的陷阵营,吕晨知道他还在为陷阵营被曹操全部俘虏而羞愧自责,所以吕晨也没有阻拦,任他折腾。
只是这样一来,吕晨身边就没人保护了。陈宫?他自己连马都骑不太稳,跟郭嘉坐在家眷的马车里下棋喝茶呢,至于单薄的随从吕展,真要有人刺杀,估计还要吕晨保护他。
原本张辽准备挑选几个龙骧的校尉贴身保护吕晨,吕绮却首当其冲地站了出来,她说连吕家僮客都反水了,万一那些校尉也起了歹心怎么办?这话说得连张辽都无法拍胸脯保证,于是乎吕绮就成功地从家眷队伍中突围而出,成为了弟弟吕晨的贴身保镖,就连吕晨的娘亲都不反对。吕布是九原人,严氏也是北方人,其风俗跟中原略有不同,更接近草原游牧民族,女子抛头露面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事关儿子安危,严氏自然不会反对。
(注:当年刘备因为吕布把妻子叫出来奉茶待客,这大耳朵气得拂袖而去,以为吕布侮辱他。其实是这大耳贼见识短浅,殊不知北方游牧民族向来以将妻子介绍给客人,以示尊重。私以为,这也算是对妇女的一种尊重。)
姐姐做保镖,一开始吕晨大为感动,随后吕绮说了:“我早就想骑马打仗了,比绣花有意思多了,要是路上能遇上埋伏突袭什么的就好了。”
吕晨气得口吐白沫,原来只是为了不绣花,不绣花,绣花,花……
不一会儿,吕绮又问:“小弟……”
“嗯?”
“孝恭叔父和公台叔父,不会怪你太蛮横吧?”
吕晨要求全军马上开拔西去,陈宫和高顺是不同意的。虽然他们在知道了吕晨不换吕布回来的原因之后,对于毒打吕晨一事做出了道谦,但这并不等于他们愿意“抛弃”君候自己远遁。这二人是吕布的死忠,愿意陪吕布一起死的那种死忠。吕晨说了许多道理,做了好多思想工作,却无法劝动陈宫和高顺,陈宫是属驴的倔强认死理,高顺是直肠子只听吕布的。
最后,吕晨只得以子承父业为借口,强硬宣布自己现在全权享有吕布的权力,他们只有服从的份儿,没有反驳的余地,二人这才表示了服从。说实话,那番强硬也是逼不得已,吕晨也担心他们心中或有芥蒂。
所以,吕晨听了姐姐的话叹息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感叹道:“我倒是盼望这一路平平安安呀!一路上都是曹操的地盘,如若稍有差池,只怕就是万劫不复!”
吕绮一提战马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吕绮说:“小弟莫怕!有姐姐我在,定然保你平安!就算曹阿瞒亲自来,我也要剁下他的狗头!”
吕晨笑而不语,这就是吕布的女儿!如果自己不是穿越的,也不是傻子的话,恐怕跟她一样彪呼呼的吧?
下邳北门。
八千青州兵阵列齐整地站在城外,曹操带领诸将为曹仁送行。
原来,曹操得知吕晨带兵离开,并未派人阻止,反而还在城内大摆筵席庆贺夺取徐州的伟大胜利。就在这时,本该在家修养的曹仁却闯了进来,向曹操陈说利害,要求曹操派精兵跟随吕晨兵马。一则,防止吕晨突然发难偷袭治下城池,劫掠百姓,二则,可随机应变,一有机会则突袭之,救回军师,歼灭吕晨小儿,这样一来,吕布自然也可以宰了。曹操是个善于接纳意见的人,听了曹仁的分析,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随后曹仁便争取到了这次带兵“护送”吕晨的机会。
临别前,曹操握着曹仁的手,道:“子孝辛苦,前番遭吕晨小儿欺辱,现在自当好生养伤才是,却为操如此奔波,操于心何忍?不如让妙才或元让去追吕晨吧?”
曹操背后,送行的诸将无不望向曹仁,被曹操点名的夏侯渊夏侯惇兄弟二人更是眼中冒光。这一次战徐州他们可没捞到什么功绩,夏侯惇更惨,眼睛还被曹性射瞎了一只,虽然自己吃掉了眼珠,貌似不算亏本,但一只眼睛看世界总是有些焦距不准。
曹仁却严词拒绝,说:“仁与吕晨小儿打过交道,对他颇为熟悉,这小儿太过邪性,换了他人,怕会上他的当。”
曹操想起自己都被吕晨小儿逼得有些狼狈,也点了点头,又问:“子孝身体有恙,骑马可会碍事?”
曹仁吭哧一声,拉过战马,道:“主公且看!仁方才突发奇想,在马鞍两侧各安了一个马镫,马镫比上马的马镫略高,这样,在骑乘之时,双脚可踩踏于马镫之中,省力且稳健,自然无碍。”
曹操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双马镫,点头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远处的刘备却看得眼珠子差点弹出来,心说,这不是吕晨给我的创意吗?怎么曹仁也会了?莫不是他在吕晨营中做俘虏的时候,盗窃了吕晨小儿的机密?
曹仁拱手告别曹操,翻身上马,领军而去。他双脚踩在马镫里,屁股虚坐在马鞍上,看来格外稳健。
无人知晓,曹仁小jj快烤熟了,自然经不得与马鞍碰撞,而他又想追上吕晨伺机报复。所以,在仇恨的煎熬之下,曹仁灵光乍现,脑洞大开,各种灵感喷薄而出……最后,他就想到了双马镫的“神创意”。有了双马镫,曹仁只需双脚用力,屁股都不用坐在马鞍上,简直就相当于站着骑马!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蛋蛋了!哇哈哈,吕晨小儿哪里逃!
第十一章 小萝莉一百钱一只(改)
申时二刻,日头渐西。
“禀小君候,曹仁那厮率领八千青州兵追来了,来势汹汹,恐怕别有所图……”前来禀报的是曹性。
“哦。”小君候挠了挠屁股,伤口开始结痂的时候,容易发痒。
曹性伸长了脖子等命令,却只看到吕晨的“豪华”敞篷车,从他面前吱吱呀呀摇了过去。
酉时三刻,黄昏。
“禀小君候,曹仁的青州兵斥候遍布周遭十里,与我方充作斥候的虎贲军将士侦察范围重叠,是否将其逼退?”曹仁红着眼睛拦住吕晨的破马车。
“哦。”吕晨抹了一把口水,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觉,容易把口水甩出来。
曹性见吕晨让吕展扶着下马车,顿时眼睛一亮,终于要开战了么?他急切地搓了搓手掌,却见吕晨问张辽安营扎寨的事情去了,曹性的目瞪口呆。
戌时一刻,月明星稀。
“小君候,哈哈,曹仁那蠢货又来了,只带了十余骑跟随,在营外要见你呢。我去把他抓进来,不长记性的蠢货。”曹性突然闯进大帐,一通乱叫,然后又反身跑出去。
“回来。”
吕晨吼道,心说,这曹性大叔怎么脑子不转弯?好不容易跟曹操达成妥协,现在还在人家腹地,老爹又在人家手里,能瞎折腾么?又抓曹仁?当初抓他那是迫不得已,为了逼迫曹操,现在还逼他?逼他弄死我们吗?
更重要的是,这次是吕晨让张辽送信去请曹仁来的,吕晨想要让曹仁帮忙解决一些重要问题。毕竟,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既然曹仁追来了,吕晨就要让他做出点贡献。
曹性拽头拽脑走回来,道:“啥事?小君候吩咐。”
“陪我出去见他。”
“不抓他啦?”
“不抓。”
“可惜了,送上门来的……”
“啧,之谋叔父,听我的就行了,别多说话,我现在有伤在身,不能动怒。”
“哦。”
吕晨在吕展和姐姐吕绮一左一右的扶持下,慢慢走出帐篷,上了马车。
早就预料到曹操会派人“护送”,这算不了什么,要是有敌人在自己地盘里行军,自己也不会放心。吕晨没想到的是来的还是曹仁,这家伙够拼命的,难怪曹操那么喜欢他。
曹性跟在后面小声问吕绮:“小姐,小君候为何又不抓曹仁了?”
吕绮煞有介事地道:“之谋叔父,你看问题的目光要长远一点,抓他回来,你管饭啊?一个郭嘉就够能吃的了。”
话说,郭嘉确实是个吃货来着,无肉不欢,每顿能吃半头羊。
曹性恍然大悟。
吕晨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心里哀叹,难怪历史上吕布被曹操和刘备搞死了!我就已经够笨的了,再看看身边人的智商,真是着急……
营门口。
乌漆麻黑一片,四周点满了火把,却也不见得有多亮堂。
“小君候别来无恙。”
曹仁下了马,迈着八字步走近几步抱拳道,却不再靠近,大约是有心理阴影。曹仁叉着腿站在雪地里,看起来精气十足,气度不凡,实则是小jj疼得厉害,双腿并拢不得。
“哦,子孝将军啊,以前的事情我很惭愧,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你煽动我的僮客来刺杀我?”吕晨言不由衷地先胡诌了一句。
“如你所说,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说,好说。对于子孝将军在我军受到的粗暴对待,我表示灰常遗(kai)憾(xin)。那些都是下面的人胡乱做下的,我并不知情。”
“过去之事,不提也罢。”提起来就桑心呀。
吕晨嘿嘿一笑,开始说正事:“如今,北风凛冽,天寒地冻,我军竟然吃的都是糟糠粗米。这毕竟是在司空大人地盘上,这要传出去恐怕有损司空大人英名呀。本着坚决捍卫司空大人之名誉的想法,晨决定,从明日开始,全军每天要吃五十头羊,一头牛。让天下人知道司空大人的慷慨之名。”
曹仁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大半夜叫我来就为这事儿?还扯到主公的名誉了?你们每吃的跟主公有毛关系呀!逻辑硬伤啊!
吕晨皮笑肉不笑,说:“看子孝将军的脸色,似乎有些难处哇?”
“这……”曹仁有心先麻痹吕晨,然后一击将其覆灭,所以不打算开罪吕晨,便沉吟道,“如今山河凋零,民不聊生,主公大军也粮草短缺,哪里有多余粮草?更别说每日提供牛羊了。”
潜台词是,当初给你送羊,是给你面子,你丫别得寸进尺。
吕晨却摇头:“别的地方自然民不聊生,司空大人治下,如何会那么凄惶?断然不会,这不是打曹秃子……哦,打司空大人的脸吗?你怎么做属下的?”
“额……”
“别额了,我知道你们带的粮草也不多,我也不打算为难你们。”
“呼……”曹仁松了一口气。
吕晨却说:“司空大人不是下了命令,让沿途郡县为我军提供粮草么?我管他们要去,到时候,麻烦子孝将军让人来帮忙搬运一下。我请你吃羊腿。”
曹仁心说请郡县提供牛羊?主公要粮草的时候他们都拿不出来,你能弄到?
想到此处,曹仁轻松了许多,只要不让他想办法就好,便说:“这是主公的命令,你且去要便是,仁定然代为督促。”
“那就这样说定了!”吕晨笑道,随后又是叫苦,“哎,都是为了你们军师郭嘉啊,那家伙太能吃了,一顿饭吃三头羊啊!没肉吃还又哭又闹,我也是看在司空大人面子上,迫不得已给他找肉吃,你们不要太感激我。”
曹仁差点被噎死,委屈地瞪着眼不说话,略萌。
“还有一件事,我军人数太少,许多辎重运送麻烦,明日我就让高顺将军把辎重留下,烦请子孝将军的青州兵代为押送。不胜感激。”吕晨又道。
曹仁咬牙切齿:“你的辎重,凭什么我们帮你运?我们是敌人,不是你的辎重兵!”
“子孝将军谬言了,“吕晨故意装怪,道,“司空大人是大汉臣子,我父也是大汉臣子,大家都是友军嘛!我虎贲军更是大汉御林军!想当年可是卫青将军一手创立的呢!何来敌人一说?司空大人什么时候叛汉了?何时弑君自立呀?这等大事……我得送贺礼呀!”
“你,你,你……”曹仁手指头指着吕晨直哆嗦。
“古得掰!”
吕晨挥挥手,吕展吕绮牵着马带吕晨回营,曹性领着数骑尾随。
直到吕晨进了大营,曹仁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吕晨小儿,欺人太甚!”
随从问:“将军,真要帮他们运送辎重么?”
曹仁怒跨战马,道:“想得……嘶——”他一屁股坐到马鞍上,疼得弹了起来,曹仁颤巍巍站在马镫里(站着骑马半天,也够呛),面色扭曲道:“想得美!我们不管。”
说罢,曹仁骑着战马回了自己大营。
回到营里,吕晨趴在榻上,吩咐曹性道:“晚上让兵士们加个晚班,把辎重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捡箭矢药材等最紧要的,送到家眷队伍中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