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如风 (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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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如风 (女尊)-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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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风却没有看柳月,只专注的望着地面,忽然宛尔笑:“柳月,知不知道,死亡是什么?要是死,就代表永远的结束,没有办法后悔,没有办法重来,所有的遗憾和不甘,统统归于尘土。”悠悠叹息声,“多么可惜啊,要是死,就再也看不到爱的人,看不到他们幸福,看不到他们痛苦,还有好多好多来不及为他们做的事,却再也做不到。还有,伤自己的人,还没有问清楚原因,不知道他们后来是不是后悔,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遗憾啊,再也没办法知道。”
  柳月捂住耳,使劲的摇头:“可是活着,也有那么多遗憾和不甘。伤的人,始终提醒着的痛苦,活着做什么,做什么?”
  如风看着远方,眉眼之间,是深深的倦色:“柳月,走吧!”
  柳月猛地停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如风。半响,泪水掉落得更厉害,“是啊,是该走,清白之身的时候,公主尚且不屑顾,更何况如今残花败柳。是该走啊!”似乎自嘲的笑,身躯微往前倾,就要往下跳。
  如风转头,叹道:“走吧,去真正爱的人身边。”
  柳月脸色变,惊疑不定:“?什么?”
  如风把视线掉回远方,神情萧索:“很抱歉,没能让爱上。所以柳月,离开纷扰吧,去爱的人身边,真正爱的人,不会在乎的过去。更何况,那样的伤痛,本就是为爱而付出的代价。”
  柳月嘴唇剧烈的颤抖着,手指慢慢捏成拳。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眼开眼时,脸上所有的不甘和苍白都收去,只余下深藏眼底的几许悲伤,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声音平静低沉。
  从来都以为柳月是楚楚可怜的,没有见过他样沉稳,如风看着他,几乎有些欣赏,淡淡笑,如风仔细回忆:“那场瘟疫的时候,和连青在后山采药,条大蛇出现吓跳,害跌倒在地。可是倒地刹那,闻到佛缘草的味道,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最近在哪里闻到过。好奇之下,随手抓两把往嘴里塞,想要再确认,却始终没想起来。后来阴差阳错下救纳南晴钰,才忽然记起,在大哥带离开骥山营的前几,也就是瘟疫爆发的几里,每晚给沏的茶里,就放佛缘草,还有之所以想到要用里罗叶浸泡衣服,来给晴钰宁神静气,也是每老是睡不好,给泡茶喝的。其实很感激,没想要的命,却也恰恰是的善良,让起疑心。”
  柳月叹:“却原来是的好心,反而出卖自己。”
  如风低头:“那时候虽然怀疑,却并不肯定。直到后来,纳南家阵法被破,才让开始确定,要是骊国早就有破阵的高手,那么不可能纳南家能纵横么多年不遇败绩,怎么会么凑巧,突然之间就破。曾经因为无聊,在寝宫里画过纳南家很多阵法,并当游戏般破解,虽然立刻都被烧掉,但是,是唯见过那些图纸的人。”
  柳月恍然,“所以,后来和秦简研究阵法的时候,只要看到来就立刻收起。潜去骊国时,因为骥山营有行动,所以让绿衣以保护由提前把带走。”轻轻笑,却比哭还难看:“可怜当真以为,是心疼才那样做。”
  “是真的心疼,柳月,明明爱的另有其人,却要委身于,还要装出对往情深的样子,真的很辛苦吧?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只要不伤害的家人,都可以放任。”
  “什么放任,那么现在呢,又是什么让下定决心要出切?”柳月似乎有些激动,变得咄咄逼人。
  如风静静的凝视着他,个曾经希望可以托付那残缺生的少年:“没有怪,柳月。在对下毒,让越来越嗜睡的时候,还在想,种份量的毒,随时可以解,所以顺的意,可是柳月,没想到,不仅算计,也算计自己。居然以的清白,来挑拨和完颜珞琦的关系,如果昨没有及时赶到,以太姐姐的心性,肯定认为是完颜珞琦有意给惠启难堪,故意污辱,那么场和谈,必定就此结束。柳月,事关两国百姓,多少生命,居然般轻忽?没有想到,居然忍下口气,让和谈继续进行,现在站在里,也是为逼,要完颜珞琦付出代价吧?所以柳月,还怎么敢留?”
  柳月看着如风,“居然,全都知道?”
  “是啊!可是多么希望,从来不知道!”如风轻轻闭眼,“拼命找理由来证明的清白,可是柳月,的那些秘密,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知道,今日的囚凤阵,是专门为设计的吧?只有,才有机会在最不设防的时候,窥探的内心。柳月,难道不知道么,身中下的噬魂之毒,加上个囚凤阵,足以摧毁的神志,柳月,的性命,是无以伦比的珍贵,所以,柳月,不能留在身边。曾经想要救命,如今,也还命,永远的从的世界消失,可以保证,母皇和太姐姐,都不会知道关于的些事。”
  “且如风,早就知道,居然还放在身边么久……真的很可怕!”柳月看着,有些不可思议。
  如风没有反驳,“柳月,如果再解,会发现,比想像的更可怕!”
  柳月转头看向另边,密密麻麻的人;再看向如风,眼神明亮,“不用,就算想走,要走去哪里?如今个样子,还能去哪里?”
  摇摇头,扶着栏杆往下望,滔滔河水,是不是可以洗清他身污秽?轻声道:“小公主,要记住,从来没有爱过,真的从来没有!”话声刚落,忽然纵身跳下。
  如风也跟着跃下,揽住柳月的腰。几乎是同时,秦简冲开穴道,毫不迟疑的跟着跳下,紧紧的抱住如风。
  护河下游,已经离开皇宫老远,马车载着昏迷的柳月摇摇晃晃而去,如风看着,心里无限悲凉。前世今生,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逃脱充满算计的爱情。的身边,究竟谁是真谁是假,谁是为阴谋谁是为利益,已经累得无力分辨。就算想要自欺欺人,也没给机会。
  “放心吧,四叔是连山的樵夫,认识他很多年,他会照顾好柳月的。”秦简轻声安慰道。
  如风身子晃晃,秦简连忙扶住。如风闭着眼睛,“秦简,不想回宫。”
  秦简背着如风,稳稳的走着,样的温暖和宁静,如风有些昏昏欲睡:“秦简,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护河?”
  “公主呢,公主为什么要跳?”
  “是算好高度和距离,跃入护河中的时候可以不受伤。而且也要利用护河,把柳月悄悄送走。”
  秦简快步向前走会,听到背上的人呼吸均匀,似乎睡着,才轻声道:“而,是为爱,所以无论生死,都要陪起。”
  如风睁开眼睛,眼里有泪光闪烁,搂紧秦简……“秦简,想听个故事么?个,关于的故事。”
  如果个故事听完之后,还爱,那么,就信!

第八十六章        情淡如菊

  秦简的背,宽阔而温暖,如风的脸紧紧的贴着,聆听着那有节奏心跳声,缓缓的闭上眼睛。
  似乎走太长太长的路,的心,疲惫不堪。
  如风是被阵饭香唤醒的,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只看见秦简仔细的端详着那个玉佩。那侧影,朦胧,却动人!
  “秦简!”叫。
  秦简抬头,猛地把手中的东西揣入怀中,看向时,有些不自在,脸色微红。快步走过来,用手探探额头:“身上有伤,水泡,有发烧。”
  如风冲他笑笑,跟着用手摸摸自己脸,“还好!不算很烫。”身子侧,打算坐起来,秦简连忙伸手来扶。
  “先喝碗粥吧,睡过晚饭时间!”看看脸色,秦简有些担忧。
  桌上摆几个碗碟,都用盖子盖着,揭开盖子,还在冒着热气,如风有些诧异:“刚做好的?”算的时间也太准吧!
  秦简没有答话,只沉默着帮盛碗粥,递到面前。
  只是碗白粥,不过清清爽爽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如风喝口,顿住,再夹口菜,咀嚼几下,半响,看向秦简:“谢谢!”
  秦简的眼睛,似乎有光亮闪过。
  如风埋着头,专心吃饭,怕脸上的情绪,出卖自己的脆弱。些饭菜,应该是热又热,直保持着热度的吧!坦白,热过几次的饭菜,并不如原先的美味,可是此时此刻的自己,怎么会觉得简单白粥,胜过世间珍馐无数!
  心底暗叹,即使又是另场算计,也愿意在片刻温暖里,享受瞬间的沉醉。
  “刚吃过饭,要不要走动下?”收拾好桌子,秦简问。
  如风好奇的望望,“里是哪里?”
  “是和小介以前住的地方,不想回宫,就先带来里。”
  如风头,“走吧,运动下。”
  入冬的晚风,已经开始变得寒冷,秦简微微侧身,恰好将凌厉冷气挡住。两人默默的走着,如风嘴角弯起,其实,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像此刻么简单,什么也不想的,只要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秦简,相信灵魂的存在吗?”如风忽然问,秦简要把头转过来,却被用手按住,“不要看,看着,会不出来。”不想让人看得那么清楚,会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失去保护。
  秦简看着幽深夜色,“相信。”
  “有个子,是见过最最自私和任性的人。先患有心疾,拖累父母忧心,最爱的兄长,也因的病而钻研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医术,大好年华,却陪虚掷在病房之中。在家人的呵护里,慢慢长大,后来,碰上哥哥的手下,那是个温柔细致的男子,除哥哥以外,那是见过最优秀的人,明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体,或许没有办法承担激烈的情事,却依旧,隐瞒自己病情,固执而冷血的霸占着他的爱。样自私和残酷,终于遭到报应,原来那个人,是为报仇才接近的,真正爱的人,却是的姐姐。那个子,惊觉自己世的爱情,原来不过是场笑话,虚弱的心脏无法承受样的冲击,终于停止跳动。
  如果就样死,也是种解脱,明明就没有资格承担爱情,却偏要自欺欺人,种结局,是咎由自取。可偏偏爱至深的兄长,不忍就此离去,唤灵魂重生,而自己却承担日日夜夜焚烧之苦。秦简,样的人,害自己就算,居然还害那个爱护的哥哥,是不是,太可恶?”
  秦简的身体变得僵硬,似乎在控制着自己不转过头来看。
  如风继续:“后来,这个女子果然重生,占用别人的身体重生,也占用别人的父母,哥哥和姐姐,享受着属于别人的亲情和幸福。像是个小偷,偷走原本属于别人的切。而藏在个身体里的灵魂,始终没能逃脱被算计的命运,就算拼命想要装看不见,听不到,却依然没有办法阻挡,终究要失去的温情。所以想,样自私又卑鄙的子,是不配得到幸福的吧?”隐瞒自己病情,自私的想要拥有宁远的爱情,害哥哥,偷且如风的幸福,这一切一切,都是从不曾宣诸于口的秘密,是内心,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内疚。种内疚,日益累积,快要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无法面对且如风的亲人,也无法面对自己。
  现在,秦简知道,原来自己是样的人,是该嘲笑,看不起吧。所谓爱情,本就不该奢望的。
  脚步顿住,低声道:“我回去了!”
  没有声响,默默的转过身,心底是悠长的叹息。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秦简冲过来将紧紧搂住,声音似乎有些惊恐;“那个女子会不会突然消失掉,像来时样,身体留下,而灵魂消失?”
  如风眨眨眼睛,有些回不过神:“应该想走也走不掉吧。原来那个灵魂,已经死了。可是秦简,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不觉得怪异么?还有,我这样……”
  舒口气,秦简将头埋在发间:“小公主,不管什么来历,只要知道,是,就够。认得的,是现在的个。”
  “可是秦简,前世欺骗别人的爱情,今世,又霸占着别人的幸福。认得的,真的是吗?”也许认得的,只不过是光鲜的面,在背后,还有连自已都无法碰触的阴暗。样的,真的认识吗?
  “那个人,公主定很爱吧?”秦简的声音,明明很轻柔,却似把利箭,直刺的伤口。
  秦简拥紧,继续,“以公主的善良,揣着那样的心思去面对自己的爱人,实在是种残忍的折磨。可是即使样辛苦,公主依然不敢吐露病情,是怕会失去他吧?所以,定是爱到极致,才般患得患失。”抬起头,其实那个人,真的很让人羡慕呢,如果是他,如果是他的话,能得眼前的子深爱,叫他远远守候生,他也愿意。
  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滑落,对宁远的隐瞒直是在那段爱情里,永远无法面对的卑鄙心思,所以后来即使宁远哥哥抛弃,虽然愤怒,却不敢怨恨,因为和宁远样,都没有对彼此坦诚,有什么资格,去谴责他的负情?
  秦简松开手,让转过身来,夜色里,目光灼灼:“至于现在的家人,小公主也不必负疚,如果不是,他们早已注定要失去。更何况,谁是,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现在在个身体里好好的活着,关心他们,爱护他们,们已经是家人啊!”
  如风看着他,“秦简,直以为,是沉默寡言的。”下子么多话,实在不不像他的风格。
  秦简不语,只看着微笑,那双眼,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是,他生不善表达,可是眼前子的脆弱和逃避,他看得分明,不忍再让心结所累,想要看丢下包袱,快乐而幸福。
  真的,可以不用再心存芥蒂,从此海阔空吗?如风轻轻靠在秦简胸前,闭上眼:“秦简,借靠下,就会。”
  秦简小心翼翼控制着呼吸,怕起伏太多,惊动眼前人的宁静:“小公主,些事,能不能让它成为秘密,只有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些惊世骇俗,怕被有心人利用,反而成为伤的利器,所以,就永远的埋藏吧!
  长长睫毛颤动,如风头。
  嘴角弯起,秦简悄悄的把手环在腰上,他终于也和拥个故事,只属于他和的。
  似乎从来没有睡得么安稳,再不用夜夜惊醒,独自品尝痛彻心肺的伤痕,也不用再时时提防,清醒无比的看着那边真实演绎的温情,边从未停歇的算计。心里的悲凉,仿佛有个缺口,在慢慢涌动,远去。

  今的阳光,真的很温暖啊,睁开眼睛的时候,如风还在想。接着,就看见窗台上个人坐着,笑得脸张狂。
  “谁不能成为的唯,看,现在就是唯入眼的人。”他。
  再然后,走过来,把把抱住,紧得肋骨发疼。还来不及呼痛,就被来人堵住呼吸,再然后,口咬在肩上。
  “啊!”轻叫。
  “痛吗?可是知不知道,的心,比个更痛。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就不行?”他的呼吸喷在耳边,明明灼热,却透着凄凉。


第八十七章           三生有幸
  寂行天搂紧了她的脖子,勒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寂行天,你在干什么?”被母皇打在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囚凤阵中又添内伤,水中一泡,现在如风浑身无力,只得任寂行天搂来抱去。
  寂行天的嘴唇贴着她的脸:“如果没有你,我仍然可以活下去,所以你就认定我是可以被丢下的那一个么?” 还活着,却必定寂寞,我还活着,却并不代表不如他人爱你。
  寂行天的唇游移着往下滑,热热的让她的脖子一片酥麻。如风满脸潮红,呼吸不稳:“秦简呢?”怎么还不赶快出现,她是意志力要比一般人坚强一点,可是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好不好,这只桃花一直这样啃下去,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寂行天一顿,好半响,抬起头来看 :“我告诉他,好好在外待着,我要跟我家风儿好好叙叙旧,他就呆着不敢进来了。”审视着 ,似乎在观察她脸上神色,接着轻笑 声:“你真的确定,他爱你么?”
  如风挣扎着一下,要坐起身来:“那家伙一根筋的, 你那样说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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