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但是自愈能力远非人类可比,不使用药物的情况下,普通的伤口都能自行回复成受伤前的样子,所以要在jīng灵族中找到个疤脸男还真不容易。
令赫尔无语的是,他只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比较了一下,缇亚就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一边提醒他说吃到嘴里的才是肉……
无视缇亚的挑逗,赫尔已经给斗篷人套上了一只鞋子,拍了拍她的小腿肚,让她换一只脚,可是斗篷人无动于衷,赫尔诧异地抬起头,发现她的目光居然又迷离了。
“基本上嘛……刚刚我将jīng灵古树的气息透过你的身体导入她的体内,多多少少会沾染一些你的气息,”原本赫尔还以为是缇亚又下了黑手,转过头去,小萝莉却一脸无辜地表示不是她干的:“讲直白点,就是她已经记住你的身体了,要对人家负责喔!”
负责你个头啦!饶是赫尔的好脾气,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敢情刚刚缇亚渡过来的那份jīng灵古树气息就是一份投名状,现在他可成了代替缇亚牌毒品的美沙冬了……;
第三十八章 诛心
() 缇亚这么做,倒还真不是为了拖赫尔下水。虽然缇亚平时迷糊,几乎只在捉弄人的时候才动脑袋,但她也分得清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尤其赫尔提出的关于毒品的比谕,在灵魂宝珠中体验过成瘾者记忆的她,更是明白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对斗篷人造成什么影响,因此在这件事上还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起码有一半不是在玩笑。
虽然赫尔的感觉很别扭,但是缇亚玩的这手却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处:从早上开始,斗篷人尝到甜头后,没两分钟就忍不住要贴到缇亚身上,下场就是意识模糊目光涣散,缇亚可不是因为好玩所以不阻止,虽然xìng质上相似,但斗篷人的情况和吸毒从根本上比较起来,还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至少灵魂古树气息对现在的斗篷人相当重要。
斗篷人在吸取了缇亚身上属于小薇的气息后,会有一个类似“消化”的步骤,将吸收到的气息提纯成灵魂的一部份,因此需要尽可能地要求一致。要比喻的话,就是斗篷人本能地将这些吸收来的气息当作颜料,在自己灵魂上属于真名的那片空白作画,这个过程必须一气呵成,如果停下来了,下次当画家再次拿起画笔,调出来的颜sè必然有所差异,无法画出一模一样的颜sè;换句话说,如果这个补充的过程出现较长的停顿,将来斗篷人的灵魂很可能会出现不均匀的状态--所谓不均匀只是一种比喻,缇亚实在没有办法单靠这个世界的语言向赫尔具体说明灵魂的变化,再说,说太详细也没用,他听不懂。
简而言之,缇亚现在就好比是颜料的提供者,让斗篷人的本能尽可能在不变的条件下修补灵魂。
“这么麻烦。”赫尔一知半解,皱着眉头说道:“所以说,为了她着想,妳必须一直输送气息给她?直到她取得真名?那样的话,一开始就不该给她气息,还是说有收回来的方法吗?”
“想的倒美。”缇亚翻了个白眼,却怎么也掩不住那点小得意,虽然她的确不如赫尔脑筋灵活,但论阅历可以把他甩开十八条街:“首先嘛!jīng灵族个体平均寿命超过千年,对人类来说,他们就像乌龟一样,做事都不疾不徐,一个仪式一连做个十天八天都不稀奇,虽然我不清楚真名仪式的具体过程,但既然真名与自然之力和jīng灵古树息息相关,肯定少不了吸收jīng灵古树的能量,我身上的气息和肯亚遗迹的是一样的,可以说,现在就是在帮她进行真名仪式的步骤了。”
“至于第二个原因嘛……”缇亚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知道饿死的人要怎么救吗?只能先喂一点点水和清粥,靠容易消化的东西先补充一点热量,绝对不能一口气就吃太高营养的东西,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如果你一上来就是两客牛排、一瓮佛跳墙、三碗红烧肉、嘶……还有一盘咖哩鸡、两份汉堡、一锅羊肉炉……最后再塞上两粒肉包,就算是大胃王,再饿也只会被活活撑死。”
这两个理由缇亚说的浅显易懂,简单来说就是给斗篷人做个缓冲,只是小萝莉边流口水边比喻这点让赫尔颇为无语,明明才刚吃饱,就又在想吃的了?不但清一sè是肉食,种类还横跨东西方五大洋……
不过,原来缇亚也是会动脑筋的,这点倒是让赫尔相当欣慰。
昨天晚上到现在,斗篷人从缇亚身上吸收得到的灵魂古树气息,并不是短时间就能转化完成的,其实斗篷人可以间隔一段时间,等消化的差不多了再去接触缇亚;但是斗篷人除了一开始贴近缇亚是出自本能,后面却实实在在的是因为身体已经上瘾了,所以缇亚才会想到透过赫尔来抑制她的瘾头。
缇亚在赫尔体内存放的一丝jīng灵古树气息,因为量不太多,加上这是对身体有益的能力,赫尔的身体会本能地将它留住,虽然斗篷人还是能从赫尔身上吸取jīng灵古树的气息,但是单位时间内吸收的总量远远不如从缇亚身上得到的,对她身体产生的刺激也较少,因此比较能够保持清醒,只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虚浮而已。
终于能够和斗篷人进行较正常的交流,趁着这个机会,赫尔把噘着嘴的缇亚打发走开,然后一边帮斗篷人套上另一只鞋子,一边覆述了一遍那些之前讲给她听,可是完全没听进去的话。
虽然斗篷人当时几乎是凭本能回答的,可是赫尔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个xìng本来就相当单纯,仔细思考了十几分钟,给出来的答复仍是一模一样。
“我……还是决定跟着缇亚。”斗篷人怯怯地说道:“跟在缇亚身边会让人安心……”
“刚刚她跟我讲理由的时候妳应该清醒了吧?有听见了吧?”赫尔板着脸,把缇亚支开甚至要求断掉心灵连结,就是为了唱黑脸给斗篷人看:“那些感觉都是错觉、是假象,有了真名以后,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话锋一转,赫尔的语气变得严厉:“还有一点,我不知道妳是怎么看待缇亚的,但是她是我的……现在算是我的女朋友,将来会成为我的妻子,她对妳……讲难听一点,虽然她现在是真心实意在帮助妳的,但是她最多将妳当作朋友,如果妳在那方面对她抱有什么幻想……很遗憾,我只能说妳最多就是成为一件玩具,一个大娃娃,就像人类贵族眷养的jīng灵奴隶一样。”
赫尔这番话……诛心,虽然斗篷人不能完全理解玩具的意思,但是作为jīng灵,她也听过关于jīng灵奴隶的可怕传闻……
“如果拿不到真名,我们会继续帮妳想办法,但是如果拿到真名了……”赫尔顿了顿,讲这些话,他自己也不好受:“到时候妳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白jīng灵了,回到jīng灵**存应该没有问题吧?不用非得跟在缇亚身边,我们会接受妳的委托,兴趣是主要,不是非得跟妳要报酬不可,所以妳可以安心地回jīng灵王国。”
赫尔是真的在为斗篷人着想,和缇亚不同,她再怎么闹,最起码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斗篷人太单纯太天真,而且一厢情愿,再这么下去,缇亚很可能会成为决定她一辈子的人。这个责任太重,赫尔不想缇亚承担,他自己也不行,更担不起。
斗篷人茫然了,她哪能想得到那么多弯弯绕绕?回到jīng灵王国?出来那么久了,还会有人记得自己吗?就算能回去,又要以什么身份回去?
“我……”斗篷人真的很犹豫,她知道缇亚和赫尔是真的对她好,却也知道赫尔说的是实话,原本自己应该是都无所谓的,不回去jīng灵王国,大不了像以前一样继续在野外过活就好了,可是,她的初衷不过是想要报恩,而且……缇亚的拥抱,真的很温暖……
“我决定,要……”;
第三十九章 缇亚的理由
() “呜哇!姊姊的胸部好像又变大了喔?”就在斗篷人即将说出决定的那一刻,缇亚忽然从她背后跳出来,两只狼爪直接伸进衣服里面揉捏她的胸部:“看来昨天揉揉很有效果喔?”
“呜……缇亚、我决定、我决定要回……”斗篷人强忍刺激,她的身体对于那种感觉多多少少有些抗xìng了,勉强可以保持清醒,努力想要说出她的答复,可是缇亚忽然加大刺激,还附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那种事情,等拿到真名以后再考虑就好啰?”
缇亚语气诱惑,小手还一边加大输出,斗篷人的只稍稍挣扎一下,脑海就又一片混沌了,软塌塌地倒在缇亚身上。
将手抽出来,轻轻抱着斗篷人,缇亚笑嘻嘻地看着赫尔,后者有些生气:“缇亚,拖延时间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可是,有些问题要到最后才会发现根本不是问题啊呜呜呜……”缇亚才讲到一半,小脸就被赫尔的双手贴住了,刚刚她让斗篷人的那里怎么变形的,现在自己的脸也跟着一样变得奇形怪状,真是现世报,来得快。
“从哪边开始偷听的?”赫尔无奈,斗篷人被缇亚来上这么一下子,短时间内是说不上话了。
“基本上只听到我是你的妻子那一段。”
“骗人。而且我也不是那么说的。”
“好吧,只听到我是你的玩……奴隶那一段。”
“不要捏造事实啊!话说妳夹紧双腿是想要表示什么!”
“好吧,就是从后*宫宣言那边开始……”
“缇亚,”赫尔手上用力,同时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一点:“我是认真的。”
“吃醋了?”缇亚扭着小身子,试图挤进赫尔怀里,可是赫尔的手纹丝不动,不让她撒娇耍赖。
“并没有。”赫尔反驳道,可是听上去有些底气不足:“她需要jīng灵古树的气息,并且传递气息的时候会让她的身体产生那些反应,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在那之后呢?我认为她不具有能够正确判断自己处境的能力,所以我不希望妳用这种方式将她绑定起来,妳没有权力决定她的人生。”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理由。缇亚叹了口气,虽然有偷听两人的对话,但她刚刚可是有尊守不用心灵交流,所以并不知道赫尔的想法:“我不曾想过,而且也没有权力去左右她的去留,我不行、你不行,甚至她也不行。”
“那谁可以?”赫尔愣了愣,难道他又看走眼了,缇亚刚刚的举动真的有什么深刻的理由吗?
左右张望了一下,鞋铺内没有其他的客人,老板则窝在工作台上鼓捣着,于是下定决心,在两人身周一米外的地方布置了一个真空带,阻绝他们身边的空气震动,让声音传不出去,然后把小薇的事情,除了灵魂宝珠和人型化计划以外,全部和盘托出。
主要是当天她虽然没有吸收果实里面的生命力,但是吸收、契约了果实的灵魂,还有推测就是因为没了果实灵魂所以jīng灵古树才会暴长;说明失去灵魂对jīng灵古树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不会因此遭到jīng灵族的为难,让赫尔安心。
“目前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看到她的反应,还有我观察小薇的结果,我认为所谓的真名可能和jīng灵古树的灵魂有关。”关于小薇的事讲了好一阵子,缇亚将真空带撤除,让空气流动一下以免赫尔缺氧,然后再重新布置:“我们都不清楚jīng灵族的真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只要拿到真名就和jīng灵古树没关系了,还是会有什么来自jīng灵古树的制约,甚至jīng灵族那么重视jīng灵古树,会不会产生如果有一棵jīng灵古树死了,连带着得到这棵jīng灵古树赐予的真名的jīng灵也会出事的地步,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帮她取得真名,然后再向jīng灵族问清楚两者之间的关联,这样才能决定她的去留。”
赫尔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因为小薇的存在,也不是因为这番推论,而是意外缇亚居然能想到那么多、那么深远……
一直以来,缇亚给他的感觉就不是深思熟虑的类型,只是见闻非常广博,所以许多事情能够靠着知识解惑,却不带表她的脑筋十分灵光;可是,在斗篷人的事情上,由于缺乏关键的对真名的了解,赫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却不想缇亚居然凭借一己之力将一切都考虑好了。
感应到赫尔的想法,缇亚有些小郁闷,自己怎么就迷糊了?
不过,赫尔倒还真没错怪缇亚。
一个人,脑筋再灵敏,也必须要拥有相应的知识及语言能力,才有办法和他人进行沟通、理解问题、提出解方,就好比一台超高xìng能的计算机,里面一个软件甚至cāo作系统都没灌,想要算出最简单的一加一,都是不可能的事。
缇亚的情况,正好相反:她并非不具知识和语言能力,而是拥有的太多了。
一个人的记忆,就像一张白纸,从出生以来,人们就不断地记忆、学习,这些知识和经验都有助于人们解决问题,但却不是越多越好,先不考虑知识可能会存在错误的情况,如果一个人懂得太多东西,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往往会将自己所知所学一并考虑下去,先不说结果如何,光是花费的时间心力就要超出普通人一大截了。
以chéng ;rén与小孩子来作比喻,同样的问题,如果代表他们记忆的那张白纸上也都有答案,小孩子三两下就能找出解答了,因为他们白纸上记录的东西实在不多,就算一个一个列举,也能比大人更快地找出答案;相对地,chéng ;rén如果不能够很有系统地浏览、查询白纸上的讯息,那他们可能要花费数倍的时间才有可能找到答案--也许答案是记录在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也许答案上面被覆盖了其他的信息,变得模糊难辨了。
缇亚就是处于这种情况,不是脑袋不灵光,而是思考回路被拉得太长了,她的脑海内塞满了太多太多的记忆,打个比方,她想要由一个人的反应态度来判断对方的真实想法时,就会不可避免地考虑到一些异世界的风俗和价值观--有时候,别人向她点头,她都不能马上确定这是表示“好、可以”,因为在她的某些记忆中,点头也可能是“不行、不可以”的意思。简单来说,她就像是一个塞了太多数据、又没有做好内存控管的计算机,除非是像对赫尔恶作剧这种不需要考虑后果的事,不然那些需要考虑全盘的事情随随便便就能让她的小脑袋当机。
是以,赫尔觉得缇亚不擅于思考,倒还真没有冤枉了她。;
第四十章 精灵王女
() 这一次,借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线索,缇亚分析的头头是道,让赫尔无话可说。主要是缇亚之前的行为太不着调了,所以当看到她对斗篷人做的那些事,赫尔便禁不住会往比较邪恶的方面联想……
缇亚毫不客气地训斥赫尔:心中不正,自然看什么都是歪的。
赫尔觉得缇亚更不得了,小萝莉心中正的很,可做出来的每一件事看上去都是歪的……
倒是斗篷人,在两人讲话的时候已经缓过劲来,也不知道是听了缇亚的建议不再烦恼,还是压根就把赫尔的问题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