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清柳莫名其妙。
“怎么,舒先生你觉得临时爽约是件该提倡的事吗?”裴隽冷笑:“你跟你家人聚会无可厚非,但请不要在我们拟好计画后才说,小小很希望你陪他去主题公园看烟花,孩子等这么久,就是等你爽约吗?”
“我跟小小解释了,说明天带他去,他答应了。”
舒清柳看后照镜,发现小小不见了,裴隽转头去看,见他缩到了座位下面,他吼道:“怎么回事?”
“干爹是有跟我说。”见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小小苦着脸说:“可是爸爸你今天心情不好嘛,我就想,都怪干爹的爸爸,我们一定要反击回去,所以就……没说,哇……”
“闭嘴!”
大吼之下小小立刻闭了嘴,小狗一样的眼泪汪汪地看他,裴隽有些无奈,这个年纪的小孩打不得骂不得,可他的隐瞒真的让自己很被动,他不是个不懂得分寸的人,如果知道舒清柳事先有跟小小沟通过,他不会一时冲动跑去挑衅舒父,不过事已如此,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对舒清柳说:“抱歉。”
“这句话该我来说,”舒清柳笑了笑:“其实我该谢谢你,那天容忍我父亲的苛刻对待。”
“你知道?”
“小小给我现场直播了,否则我今晚不会回家。”
“小小!”
裴隽转头再叫,小小已经不知道把自己塞去了哪里,裴隽只看得到座位下竖着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他火了,说:“禁游戏一周,每天二十个仰卧起坐,二十个青蛙跳。”
“不要……”
“三十!”
这次反抗之声偃旗息鼓,舒清柳怕真的吓到孩子,拍拍裴隽的腿,说:“也不能怪小小,我见你没提那件事,以为你不想说,也就没问,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
裴家到了,小小跳下车,裴隽也下了车,蹲下身,捏捏他耳套发夹上面竖着的两只小猫耳,说:“我跟干爹有事要出去,你乖乖的回家睡觉,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知道吗?”
“喔。”
生怕再惹恼父亲,小小很温顺地应下了,裴隽又捏捏儿子的小脸蛋,说:“记得做运动,不许偷懒。”
小小用力点头,跑回了家,裴隽看到二楼他的房间亮起了灯,才坐回车里,小小趴在窗上看着车又开走了,很无聊地垂下头。
“为什么每次大人吵架,受伤害的都是我?”
明明就很努力地帮助爸爸和干爹,可是最后却被骂,就像今天爸爸跟他做了同样的事,干爹就不会骂爸爸,只会怪他,这么晚他们才不会出去做事,一定是偷偷去玩,却把他扔在家里不管,还体罚,还让他反省。
小小趴在床上皱着眉反省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因为我是食物链里最底层的那个!”
“而且没有反抗意识!”
“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没有反抗意识的小孩,小小跑去裴隽的房间,找到他的笔记型电脑,输进密码,调出联络人通讯录。
小小今天在片场有听陆淮安跟裴隽捉到两天后的年庆晚会,爸爸一定会去,如果看到很多漂亮女生向他大献殷勤,他一定很开心,干爹一定会吃醋,然后爸爸要很用心很用心地哄干爹,想象着裴隽头痛的模样,小小兴奋地笑起来,立刻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车开出住宅区,舒清柳问裴隽,“我们去哪里?”
“饭店。”裴隽笑吟吟说:“我本来是订了大餐准备三人享用的,却被某人放了鸽子。”
“所以,我们是要去吃宵夜吗?”
“吃你。”裴隽笑看他,“穿军装的你味道一定不一样。”
在一起久了,舒清柳早就适应了裴隽时不时不正经的说话方式,说:“把小小一个人扔在家里不太好吧?”
“你说的,不能总惯着他。”
裴隽预定的饭店离住宅区不远,他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吃了晚饭后,直接住下就好,不用再回去,不过因为舒清柳的爽约而被迫取消了,还好房间有保留,反正钱已经交了,不用白不用。
为了避开狗仔队的偷拍,裴隽下车后就戴上了墨镜,径自去饭店大厅等电梯,让舒清柳一个人去取了房间钥匙,一起上楼。
客房在十几层,整面的落地窗,可以欣赏远处的夜景,房间布置得很浪漫,却华而不实,舒清柳看看房间,说:“在家就好,何必来这里浪费钱?”
“偶尔换换环境,感觉不一样。”
裴隽把墨镜和帽子摘了,随手扔到一边,从后面抱住舒清柳,笑道:“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可以好好沟通了。”
毫无隔阂的贴靠,让舒清柳清楚感觉到男人顶在自己身后逐渐硬起的器官,他没好气地问:“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事吗?”
“我为了陪你们过节,逼着导演赶戏,可谁知被你临时放鸽子。”裴隽吻着舒清柳的耳垂,说:“其实不管你父亲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我并不在意他对我的看法,也不执着是否被你的家人认可,我只在意你的想法。”
看来那天他的直觉没错,裴隽笑得不怀好意,舒清柳说:“其实我今天之所以改变计画,就是因为父亲突然来找你,我想有些事情该跟家人说清楚,而我们平时很难聚到一起,过了今晚,又要等很久,我不想他总来烦你,所以才临时决定回去。”
原来如此。
听了舒清柳的话,裴隽心情大好,吻落得更加缠绵,嘴上却怨道:“你想做什么,当时该告诉我。”
“因为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本来是打算解决完后再跟你讲的。”谁知裴隽会沉不住气,跑去他家,舒清柳说:“你当时不高兴,也该对我说的。”
裴隽脸色一僵,他习惯了用微笑伪装自己,所以即使不快,也会很自然地掩饰过去,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或许在今后的磨合中他会慢慢改掉这个坏毛病吧。
抱着舒清柳,和他一起躺到了大床上,在他的挑逗下,舒清柳脸色渐渐漫起淡红,整齐的军装在放荡下变得凌乱,让他看起来有种禁欲的美感,裴隽没急于解他的衣服,而是贴着军装搓揉他的敏感部位,和他热切激吻着,良久,激情略微淡下,他说:“我今晚有些过分,希望你父亲不要太恨我。”
“没有,你说得很棒。”
想到刚才裴隽倨傲张扬的模样,舒清柳嘴角漾起微笑,说:“你说的那些话,原本就是我要说的,如果你再晚来几分钟的话。”
“你当时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你在怪我咄咄逼人。”
“有你在的时候不需要我说话,我只要支持就好。”舒清柳说:“不管你做任何事。”
没什么比被情人夸奖更让人欢欣的了,裴隽心情大好,和舒清柳相拥在一起,感受着他躯体敏感的反应,愈发的心猿意马,只想立刻拥有他,从里到外的占有。
“今晚我们玩通宵吧?”他凑在舒清柳耳旁发出盛情邀请:“允许你拍照,怎么拍都行。”
舒清柳有些迷离的眼神顿时一亮,回吻住他的唇,轻声说:“其实我想……”
“可以。”裴隽明白他的心思,微笑颔首,“当然可以。”
裴隽卧室。
由于要一边做运动一边做事,再加上对方每一个都很能聊,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小才打了五、六通电话,他累了,躺在床上暂时课间休息。
是不是打得有点多了?小小歪歪脑袋,想起适可而止这句话,立刻摸过手机打给裴隽,一接通就叫:“爸爸,爸爸,上次你说的适可而止是什么意思啊?”
裴隽玩得正投入,恨不得马上挂电话,随口说:『就是多多益善。』
“啊?”
裴隽俯身,把舒清柳抱住继续激烈的抽插运动,舒清柳的军装只脱掉一半,凌乱的衣衫搭在他身上,带给自己冲击性的禁欲美,裴隽眼眸柔和下来,吻着舒清柳,再次强调:『对,就是越多越好。』
小小还要再问,电话已经挂掉了,他本来还想再打,又觉得爸爸好像正在忙,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反正他说得很有道理就是了。
于是小小拿过笔记型电脑,休息完后继续拨打,就这样做两个仰卧起坐,打一通电话,很快,裴隽的许多联络人都被他沟通过了,做运动也做累了,小小再次四肢摊开,仰面躺到大床上。
打电话的热情随着休息慢慢减退,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慢慢笼罩过来,而且越来越强烈,小小眨眨眼睛,急忙拿过手机打给舒清河。
“阿翩,你知道适可而止的意思吗?”
『就是做事要懂得留余地,不要太过分,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啊!”这个答案太惊悚了,小小被彻底吓到了,急忙求救:“阿翩,我可以去你那里避难吗?”
『又闯祸了?』舒清河笑道:『求求你干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如果一次逼急了两只兔子,你认为被咬的可能性大,还是被杀的可能性大?”
『你被扫地出门的可能性最大。』听完小小的描述,舒清河笑得喘不上气来,说:『我马上去接你,免得你今后流落街头。』
“谢谢阿翩!”
电话挂断了,小小松了口气,急忙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行装,跑到楼下等舒清河来接他。
此时,某家饭店的五星级套房里,玩得正开心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即将有场大风暴向他们袭来。
——完
小小的悔过书
第一封
干爹我错了呜呜呜……
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呜呜呜……
请你原谅我呜呜呜……
呜呜呜……
注:……×300倍=三百字
End
悔过书很顺利地被打回重写。
第二封
干爹我错了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