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一晌贪欢(剑三策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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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一晌贪欢(剑三策秀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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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再也无法重返故土,尸体都埋在了塞外风沙里,才觉得怕了。”韩子衿故作轻松,声音却低下来。“手里沾满了鲜血,才发现残酷的生死从来没有远离自己,我能够固执任性地好好活着,全都是因为别人小心翼翼的保护。其实我很怕死的,胆子也很小,可我又喜欢很多东西,喜欢那些记忆里的平和,国泰民安,大家不会受到战争的侵害,所以……”
  怀里的人已经闭上眼,却把头埋得更深,温雨晗迷迷糊糊地问:“所以呢?”
  “唔……”韩子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才贴在她耳边说到:“所以现在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开心,也很满足。如果某天我需要去保护这些东西而放弃了你,你会理解我吗?”
  其实温雨晗并没有睡着,她的心里很是酸楚,却依旧抬头轻吻着韩子衿的唇,很快,韩子衿便反客为主,舌头有意无意地想更加深入。
  有什么办法呢,她本来就是东都狼,怎么会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不论东都洛阳城,还是大唐的整片江山,都是她心里放不下的执念。
  如此,尽管不能厮守,片刻的拥有也弥足珍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呢

  ☆、枫华旧忆

  单小雁在很久以后都记得那段在枫华谷度过的日子,这条美丽又神秘的山谷深藏在江湖中,似乎泥土下堆积着厚厚的枫叶都埋藏着他的汗水与苦痛,但不管怎么样,每每想起这些日子,他的心里都是快乐满足的。
  大概是心里总是记挂着陈年旧事,感情就像温水一样滋润着心肺,才会舍不得放下利剑,凭着冰冷的剑锋提醒自己切莫忘却。
  要说在教导徒弟这方面,韩子衿一直在极力劝说第一次为人师表的小丫头不要太过溺爱徒弟,否则小孩子本就喜爱玩闹,搞不好一个可塑之才就活生生玩成了废柴。而往往她也在私下教导单小雁:不但你师父让你做的你要好好完成,我交待你的东西也要勤加练习,否则我就毫不客气……
  在韩子衿一个月的强硬政策下,单小雁双手磨起的厚茧和肿大的水泡终于被温雨晗发现了。可惜温雨晗心疼的帮他处理好这些皮伤后,就十分温柔和煦地说道:“乖,这都是为你好!”
  “……”单小雁本来想博取师父的同情心,最后委屈地又把一声“疼”给咽了回去。
  不过在闲暇的时候,单小雁倒是自在,在高低起伏的草丛中打滚捉蚂蚱,舒服地躺在绵软的草坪上就是一整天,看着棉絮似的白云飘过一朵又一朵。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甩手扔掉的包袱,完全是因为碍事才被支走。
  韩子衿总是有点私心的,像这样闲散的日子不多,她早就卸了甲胄,斜着眼偷瞄身旁的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愉快的笑容。
  “……”温雨晗被她这副模样搞的心惊胆颤。
  “你别笑了行吗?”温雨晗提道。
  “恩!”那边乖顺地点点头,目光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投过来。
  撞到这火辣辣的目光,温雨晗脸上也起了一把火,蕴染了一片红,她别过脸去,浑身都不自在。
  “雨晗,转过来呀,让我好好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这人,老是不正经的样子!温雨晗心里这么想,还是慢悠悠转过头去,看见韩子衿满脸的紧张和兴奋,又扑哧笑了出来。
  “嘿,你真是什么样子都好看。”韩子衿终于不再顾忌,臂膀伸手一捞,温雨晗就撞进她的怀里,“有些时候,一不小心就被你勾了魂。”
  这人,还从来不会说些正经的话。
  温雨晗眯起眼,抬手看着溜进指缝的金色阳光,笑道:“哈哈,那你岂不是要失魂落魄了。”说完又摸摸那凑过来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真是感觉奇怪。”
  韩子衿等着她继续说。
  “你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有些事总是在心里回味个不停,越是细想就越是忐忑不安,我是不是太差了,会让你失望……”温雨晗掰着手指头,后背抵在热乎乎的怀里,神情低落,“我太……太希望……”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说出来。明明最想把心里的话告诉这个人,却偏偏是这个人。从韩子衿出现起,她的身边就像多了个影子似的,慢慢沿着身体的缝隙钻进心里。
  只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印在心上,而遇见她之后,心里就挂上炙热的烈阳。
  没想到韩子衿意外地安静,反而将温雨晗转过身来面向自己,顺势把人抵在一棵巨大的枫树下,二人便笼在树荫下。
  “雨晗,我知道的,”韩子衿把身子贴上去,几乎贴着温雨晗的耳廓,“可你也要知道,我本来只是想逗弄一个姑娘玩玩,结果她起舞的时候,锋利的像一把剑扎着我的心。那个时候起,我就愿意陪着这个姑娘,度过平凡的一生。”
  “你要知道,韩子衿是匹烈马。”韩子衿笑了,手也放在温雨晗的腰上,“缰绳却在你手上。”
  温雨晗愣了好半天来消化这一堆话语的意思,韩子衿却烦躁地等不下去,打断她的思绪。
  “我情深意切!你还不快亲我!”
  “不对,不是…这…唔…”
  不想再耽误一刻,韩子衿收紧手,理智终于被冲走,她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索取,吻的可以说毫无章法,留恋地放开唇舌的纠缠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温雨晗大脑更是有点缺氧发懵了,却还是展开掌心,放在韩子衿侧脸细细摩挲。
  “呐,你看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几个字。”她轻轻地笑,极其宠溺,又极其温柔。
  “子衿,我喜欢你。”
  温热的水里融了几块糖,甜腻腻的散开。
  韩子衿再次吻上去,手心的柔软刺激着全身的细胞,令她大胆去探索神圣纯洁的领地。
  如鱼得水。
  天气逐渐转凉,地处湿润感觉就越是明显,风里都带着透骨的水汽,夜晚甚至需要披上温暖的皮裘过夜。
  韩子衿适应的很快,没大在意这些变化,温雨晗师徒二人就不大好了,晚上被冷风一吹,喷嚏就打个不停。
  幸好驻扎的营地背风,取暖用的火堆点燃后,众人在营地四处活动暖身,也不过于无聊。
  几个月下来,单小雁也不是瞎子,看见自己师父和那个军娘黏在一起,他就自觉的跑一边练剑玩耍,草丛也好,浅流也罢,总之在韩子衿孜孜不倦的洗脑循环下,单小雁深刻认识到:小孩子不能看的,就不要多看。
  今晚的夜色极好,漫天繁星就悬挂在头顶,和着温柔的月光交相辉映。
  即便年纪尚小,单小雁还是和一群江湖上的人混在一起,听他们说些好玩的奇事。最近不知从哪晃荡来一位道长,尽说些比武切磋之事,有军爷听了后哈哈大笑,喝了口酒爆粗骂他呆板,众人乐呵乐呵,还是继续喝酒听着。
  韩子衿白日四处巡守,夜晚实在提不起精神,也就离的远些,黑夜里看不清神情,似乎睡着了。
  单小雁回头看看蜷在一旁火堆的二位,无奈地摇摇头,又转过头去问那道长:“之后呢?那和尚抓到你没有?”
  面前的道长没说话,一旁的军爷迅速开口道:“这龟儿子怂的,我看他打不过又不想输,干脆上马把他给劫了去,事后还整天叨叨着呢!和个姑娘似的!哈哈哈!”
  “……”
  一股子气场压在众人头顶,也没人敢笑,却都是兀自憋着,表情扭曲。
  “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么大个汉子,输了就输了呗……”
  单小雁身后突然爆出一个人的笑声,接着他的头顶被一只大手按住,那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明黄的衣袖昭示着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嬉笑的表情被军爷一瞪,终于憋了回去。
  “哈哈哈,小雁儿,在这听他们说什么啊,走走走,本少爷带你看看风景去。”
  蠢鸡!单小雁在心里骂道。
  七秀的小弟子不情不愿地被拖走,周围的人也笑着回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军爷眯着眼,等着旁人完全离开,才挪到道长旁边,把玩着纯阳的葫芦道:“没记错的话,叶红竹,好像还挺喜欢被我的马踏呢?”
  “你骑马踩别人老婆,不打你打谁。”
  “你就是看不惯我逗逗姑娘。”
  叶红竹把手中的小鬼拐到一处僻静的草垛后,就卸下重剑倚着草垛坐下,示意单小雁也坐下。
  “好久不见,练的算是有些样子,你这小鬼站直了还挺俊,以前虎背熊腰……”叶红竹比划着说了一会儿便停了,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单小雁有些疑惑。
  “小雁儿,改天我带你去闯荡江湖,和别人切磋比试,光听多没意思啊,哎呀放心,你师父会同意的!”叶红竹回过头,看着草垛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们这样多久了?”
  “啊?哦”,单小雁也看过去,“没多久,用年份来算的话,也才刚刚开始吧。”
  “嗯,看着她们这样,还以为不知不觉度过了一辈子。”叶红竹又揉揉单小雁的脑袋。
  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天策府最近的巡守越发紧凑了,你要当心。”他压低嗓子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单小雁狐疑道,这蠢鸡今晚太奇怪了。
  “小雁儿,我大老远不管恶人谷那边的事,跑这不是为了来和你撒欢,你离开父母跟着我闯荡,我就应该给他们一个好交待。”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想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
  叶红竹拍拍那个瘦小的肩膀,用衣袖遮住身上凝结的血迹,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远方狼群的嚎叫在黑夜里此起彼伏,月光好似也变成了狼眼一般深邃的绿色。这里又要开始一场捕食的盛宴,山谷里却奇异的安静,很多人在这个黑夜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昏昏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题

  “哎呀我说你,别总是给它吃那么多,长胖了跑不动。”韩子衿赶紧把自己的爱马牵到一旁拴好,又转过来接过温雨晗手里的草筐道:“回秀坊就是回娘家,好端端的难过什么?”
  温雨晗被她逗笑了,抿着唇去捶她的腰,突然又收起笑容,难过的表情怎么都掩不住。
  草筐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韩子衿张开双臂,假装毫不在意地说:“好啦好啦,过来抱抱。”
  叶红竹在不远处的小亭中喝着酒,他看着火红的枫叶簇拥这二人的身影,晨光散落,把她们拥抱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想起烟雨朦胧的江南,细细腻腻,柔美如画。时间不像白驹过隙那么快,他摇着船桅,小西湖碧波荡漾,竹筏上的姑娘轻轻给他唱歌听。
  温雨晗带着单小雁返回七秀坊时,秋天已经到了尾声,韩子衿终于体会到了秋风萧瑟的寂寥感觉,却还是打起精神,奔波在一个又一个营地之间。午休时在河边打水洗脸,她看着自己孤单的影子,终于失望的哼哼了两声,捡起石子儿扔进河流。
  “还第一次见你心神不宁的。”有人在她身后说道。
  “唔……你肯定不懂。”韩子衿没有回头,只是身后的人身子动了动,蓝白的袍带随风而动,带着一股飘然的仙气。
  “也不用那么难过,总会有再相逢的一天。”道长淡淡地开口,却是低垂着眼看面前河水的流动。
  “你说的都对,大老远跑这来玩不容易吧,我替师父给您老问好了。”
  “不必,贫道只是听闻你又欠了逆徒不少银子,特来讨要。”
  “我们择日再议此事……”
  时间总是在慢慢流淌,千篇一律,枯燥又乏味的生活让人对时光飞逝毫无知觉,直至某天枫华谷的入谷处被封锁,就连商队的通行也开始变得勉强时,冬天已经来了。
  韩子衿骑马掠过山头,北风冻的她打哆嗦,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山另一面的林中,一簇簇黑烟飘然而起,不时还能听见阵阵喧闹声,饭菜的香味也随风飘了过来。
  简直胆肥的不行。
  狼牙军的驻扎方位向上汇报后,韩子衿不忘把神策的动向也一齐告知,如今三方对立的局面,对天策军而言,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在那个初来的雪夜,众人最近一直紧绷的神经略显疲惫时,有一天策骑兵惊慌失措地赶来。他年纪还尚轻,嘴唇因为长途跋涉缺水而干涸,整个人都啰嗦个不停,摔下马不停重复着:“不好了,天策府,天策府……”
  所有人都屏着一口气,安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这个寒冷的夜晚,漆黑的山头爆发一声巨响,冲天的呐喊仿佛要撕裂天地,擂鼓如雷,吼声如浪,血的腥味只需一瞬,就能散发开来,击溃所有人的理智。
  韩子衿本以为自己不会害怕,但是黑暗中涌出越来越多蚂蚁出巢的人时,她的手臂也不紧发起抖来,几欲连长枪都要握不住。
  “天策府怎么了!你说完整!”她飞速冲上前,提起那人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失,失守,统领和几位主帅正在死守,怕……怕是……”那人颤颤巍巍地回答。
  韩子衿把他重重扔在地上,愤愤地说:“我天策府出你这种胆小的弟子,真是荒诞!”说完便去牵了马匹,冲进人群中厮杀起来。
  韩子衿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个那么怕死的人,见惯了残忍的屠戮,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但是又一次面临时,显然是另一番模样。不论是哪方传来的杀声,都令她心惊胆颤。
  而更多的,众人此刻也只知天策府即将沦陷,却不知这一场席卷而来的战争,烧遍了整个中原。
  “不好了!不好了!”单小雁围着正在练舞的温雨晗绕了一圈,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单小雁直接把手里的小茶壶往地下一摔,大声叫道:“听我说!”
  自己的师父终于回过神来,皱眉瞅瞅他,又看看地下的碎片。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被吓傻了?!扬州城里都炸开花了,天策府那么大块地,东都狼的地盘!才三天就快被打的变成一锅浆糊了!”
  温雨晗也只是收起东西坐下来。
  “你倒是说话啊!”
  “你师父教出你这种没大没小的东西,还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耳朵尖的小雁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负手立在一旁,嘟着嘴不说话。
  “温雨晗,我看你这徒弟倒是欠了几分火候,我先带走调理一番,该说的他都给你说了,是走是留,也都在你。”蒋灵说完这番话,又将手搭在小雁的肩上,“走吧,单,小,雁。”
  温雨晗淡淡道:“谢师姐。”
  胆小鬼!单小雁在心里骂到,恩恩爱爱大半年,自家夫君转眼有难,还是只会躲起来逃避!心里正想着,脸上就被狠狠掐了一把,蒋灵在一旁道:“我看你家红竹小少爷真是长心眼了,你在秀坊待了那么长时间,家里人也不过问?”
  “呜呜,疼,漂亮姐姐,求你先放手。”单小雁嘴上哀求,心里却是打着算盘。
  “家里人完全同意我跟着红竹少爷……”
  “你家里若不是香火旺盛,父母宠爱由着你胡闹,你爹会放手任你闯荡江湖?”蒋灵揉着他的脑袋,又说道:“现下世道不太平,你也听说发生了些什么事,别说七秀坊,各个门派看似平静,又哪能坐视不管这等大事。只可惜天策府兵权在握,反倒成了大浪掀开的第一块石头。”
  “单小雁,你年纪尚小,只管热血行事,却不懂权衡利弊,你师父要是冲动只身前往援助,只怕是要负了别人。红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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