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象她这样的女人,身边当不乏追求者,饥不择食。到时,只怕她觉得负了你一片真情,再也无颜提永结百年之事。”
“好!这主意好。这么简单的事情,这阵子让她搞昏了头,竟然想不起。到底是兄弟。不过,也亏得你想起这么个办法,平日里看你挺厚道,想不到也有这么一手。”
这个韦豪才,非要拿我来寻开心。田新家想到这,回应说;“这总比你被逼离婚,或看着人家要死要话,割脉跳楼,香消玉殒强吧。”
“强,强。”韦豪才连连点头。
田新家觉得难得和韦豪才在一起,不再和他耍嘴皮,正色道:“老兄,我们一起出来的人,我是很佩服你的,你正直,聪明,有热情,有才华,现在刘一飞不在了,我们这帮人当中,你是最有希望成大事的人。你虽然当上了教授,这里发表文章那里发表演讲,可是从你的东西中,我听不到你从前震耳发聩的声音,现在社会转型,新旧问题触目皆是,正是你们这些精英施展抱负的时侯,我真的希望你少些人云亦云的东西,多拿出自己看得上的东西,我希望早日看到你从前的样子,你是有望成为一个真正大知识分子的,成为一个有社会担当的大师。”
两人沉寂下来。
“唉!”过了好一阵,韦豪才一阵叹息,说;“你真是个书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整个社会都围绕着金钱转,这其中包括你。学术泡沫,学术*,学术机构官僚化,有多少人还能甘愿清苦,寂寞,沉下心来搞学问?我们这个时代,不是出大师的时代,不要说一个韦豪才,就是百个千个又能奈何!生当为人杰,我何尝想象现在这样,没办法,好在可以拿些废话,换些风花雪月的日子过过,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田新家想起这两个人,就感到世界变化太快了。一转眼自己就要四十岁了,四十不惑,是要好好想想,怎样安排自己的生活。他不愿过紧巴巴的日子,整天为柴米油盐发愁,去到菜市总在转来转去,盘算着怎样才能买到好些的一块猪肉而少花一块八毛的。他也不愿自己变得象高勇那样无聊,象韦豪才那样堕落,迷恋于虚名和享乐。出到社会以后,他看到了人性中更多的贪婪、残忍、恶毒和虚伪,看到了社会更多的不公平和弊端,他由一个幼稚纯真热情富有理想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佛的准信徒,他相信命运,不管有没有来生,他还是热爱生活,关注着人生苦难的。他计划再做十来年的小商人就回到书桌前,做自己要做的,能做的事情,他一直是想为社会做点事的。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命中早已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