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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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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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颌首道:“原来总是觉得喉间堵了些什么,可是今日却舒服的很,虽是略有咳嗽,却不似从前那样了。父皇,你说,这真的如沈傲所说,是金丹的缘故吗?”
  第194章 入宫觐见
  赵佶颌首点头,低声道:“这金丹,当真有毒?”
  他陷入沉默,脸色略带铁青,金丹,有毒,这四个字的分量着实不轻,单凭这个,整个汴京城足以掀开一场血雨腥风,牵连者可多达千人以上。
  这毒丹的背后,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似是想起了一桩桩往事,在端王府里,那个木讷的小内侍拽着自己的衣角,只带着微微的笑容道:“王爷,您的衣衫皱了,让奴才来捋一捋。”
  “王爷,奴才给您带来了一件稀罕的玩意儿。”
  “王爷,您怎的这般不小心,骑马时定要有人看顾着,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奴才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啊。”
  这一句句带着谄笑的话在旁人看来,或许给出的评价是媚上二字,可是对赵佶来说,那一句句话所蕴含的关切之情,他至今难以忘怀。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刻意制造毒丹?又怎么会如此待朕?
  “父皇……父皇……”安宁在一旁低唤着想得入神的赵佶。
  “嗯?”赵佶抬眸,望着安宁,道:“怎么了?”
  安宁道:“父皇,你是怎么了?怎的心神不属的样儿?”
  赵佶恬然一笑,温雅地道:“朕在想,朕最亲密的人会不会背叛朕,这个人或许有许多瑕疵,可是他真的会对朕有异心吗?”
  安宁道:“安宁只知道,不同的人在别人的眼中都是不同的,就比如安宁,在父皇面前,安宁是您的女儿,不管安宁做什么事,父皇都会原谅。可是对宫里的内侍来说,安宁是他们的主子,安宁做什么,他们都只会逢迎巴结,绝不敢违逆。可是安宁心知,安宁并不是完美无瑕,也会有喜怒哀乐,既有人爱着宠着纵容安宁,自然也会有人恨着憎着嫉妒安宁。”
  赵佶一时恍神,颌首道:“不错,你说得不错。”轻轻抚着安宁的背,道:“朕明白了。”
  恰在这时,碎步声又轻轻传来,安宁公主眼眸一亮,侧耳倾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有人道:“陛下,沈傲、梁师成觐见。”
  赵佶抿着嘴,却是不答,望着安宁低声道:“安宁,我们晾他们一晾可好?”
  安宁公主抬眸,见赵佶的脸上生出促狭之意,只这一瞬间,那个心事重重的父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仍是那个在自己面前憨厚不拘的父亲,安宁笑着猛地点头:“好。”
  ……
  阁中没有回话,在外候着的杨戬只好再叫一声:“陛下,沈傲、梁师成觐见。”
  仍是一阵沉默,杨戬心中暗暗奇怪,这是怎么了?明明这官家是在阁里的。
  身后的梁师成心中颇有些忐忑,扯着杨戬的袖子道:“杨公公,官家下旨意时,可曾说过什么话吗?”
  杨戬回眸,低声道:“梁公公,消息就不要向杂家打探了。杂家什么都不知道,等觐见了,你自然明白。”
  梁师成心中微怒,道:“不会是有人在杂家面前使绊子吧?哼,若是真有其事,杂家也不是好惹的。”
  杨戬心知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只当没有听到,笑呵呵地对沈傲道:“沈公子,过些时日便是书画院科举,你的行书不错,杂家已给你报名了,若真中了行书进士,到时候可莫忘了请杂家喝酒。”
  书画院?这个沈傲来到这个时代才知道了一些眉目,书画院的全名叫翰林书画院,每三年也进行一次科举,这种考试倒是和后世的特长生考试差不多,同样也有状元、榜眼、探花、进士之说,考取之后,可以授予官职,或进翰林,或为各殿学士,不一而足。
  宋代的画院体制已经逐渐完善,规模极其宏大,可谓是史无前例。在宋初,太祖皇帝为了招揽人才,先是设立了图画院,网罗天下大批优秀画家,后蜀的黄荃父子,高文进父子,以及袁仁厚等当时最出众的画师纷纷入院供职,此外还有南唐周文矩、董源、徐崇嗣等人,他们与原属中原的一些知名画家逐渐融合,使得整个皇家画院成为天下实力最为雄厚的绘画基地。
  不过在那个时候,画院的建设并不完善,既没有严格的制度,也没有一定的处所、人员编制,甚至连官员品级都未定下。
  赵佶登基之后,对画院进行了改制,逐而将画院中的人才授予官职,图画院也改为翰林书画院,下设七八个子机构,其中以画院为首,书院次之,再以下便是棋、阮、玉、琴各院,而且还规定,凡是在书画院中入籍者,每有犯过,止许罚直;其罪重者,亦听奏裁。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即使入职书画院的贤才犯下过失,官府也不许随意缉拿,有了这个特权,画试、书试一时也成了热门之选。
  其实在太学,早已设立了书画院,由书画翰林、侍读、学士们为博士,教导学子学习琴棋书画,反倒是国子监,却只教授经义文章,这一次艺试,若是不出常人所料的话,太学书画院考取的进士至少超过二十名。
  反观国子监,虽然艺试的考试日期已经颁布,可是毕竟在这上头争不过太学,因而故意将此事淡化,便是不敢与太学竞争,或许说,国子监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听说杨戬为自己报了名,沈傲也只是微微一笑,其实这大宋的艺术名家不少,画师、书法大家、鉴宝师、音乐家数不胜数,沈傲的水平自然无话可说,考取进士断没有问题,可是争这三甲还真有些吃力,比如他的书法水平自然比赵佶要高,可是赵佶的书法虽已有大家风范,毕竟他是皇帝,因而他的书法才在后世如此有名,但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籍籍无名的大书法家被湮没?
  须知艺术这东西,最重要的是要有人捧有人捧,加上自身的水平,你才能名留千古,否则千百年之后,你的作品已经遗失殆尽,后人看不到你的真迹,就是你的造诣再高,又能如何?
  所以在后世,为人称颂的书画家往往不是王侯便是将相,什么苏轼、什么赵佶、什么李后主、蔡京,这些人,本身就有名望,就算他们画了一只普通的鸭子,单凭他们的手迹,就已是价值不菲,若是再加上艺术成就,自然深受后人的热捧,倒是不少混的不好的书画家,因为没有作品留存,最后被湮灭在历史之中。
  所以,沈傲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也决不盲目。
  不过已经报了名,沈傲也有心去试一试,管他会遇到什么强大的对手,就当是切磋较技好了,弄个书画院进士什么的头衔来玩玩,倒是顶有意思。
  真有了这个功名,这姓梁的死太监也不至于敢无故栽赃,须知书画院的进士,就算是被人安了谋反罪,什么大理寺、刑部、京兆府,都是不能审问羁押的,没有圣旨下罪,谁也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哈哈,若不是扬公公提醒,本公子竟然差点忘了这一茬。”沈傲心中一想,便感激地对杨戬道:“杨公公美意,学生心领了,不过嘛……”
  杨戬见他满是踟蹰,以为他不想参加考试,忙道:“沈公子,你的行书,杂家是亲眼所见的,比不少书画院的行书大家也差不到哪儿去,高中是必定的,莫非沈公子有什么难处吗?”
  沈傲呵呵笑道:“考,当然要去考,不过学生厚着脸皮想请杨公公再为学生去报几个名,学生不但要考行书,还要考绘画、音律、鉴宝……”沈傲一连串,报出几个科考的项目,音律便是阮院、鉴宝便是玉院,这些沈傲都有点儿把握,至于画院,那更是他的拿手好戏了,一个人考四场,压力好大啊,不过这种事,还是漫天撒网,总有鱼儿上钩的,沈傲不信,考个四场一个第一都拿不到。
  杨戬无语,这家伙还真是贪得无厌,别人就是考一场已是千难万难,他竟要连考四场,整个书画院也不过五六个考项而已。
  “好,好,沈公子有这雄心,杂家去翰林书画院多跑一趟腿也是值当的。”杨戬笑嘻嘻地看着沈傲,对沈傲的请求立即应承下来。
  沈傲心里偷乐,据说那翰林书画院报考的书生竟有数千之多,要报名也不是容易的事,就是排队,本少爷也不知要排到什么时候,杨公公去帮自己报名正好,这家伙有面子,可以走后门插插嘴,打一声招呼,那些什么学士、侍读还不得乖乖的把自己的名字添上去?
  况且……况且一次报名的费用,沈傲听说是十贯,其实翰林书画院收这些钱倒不是敛财,这书画院的艺考和寻常的科举不同,寻常的科举非得在家乡取得了名额,才可入京来赶考,可是这书画院,却是所有人都可以报名的,因此,为了防止有人无端端去报了名却只是去鬼画符,才有了这项举措。
  少不得,这笔报名费,就要劳烦杨公公了。
  第195章 龙颜大怒?
  杨戬和沈傲在阁外聊得热火朝天,独独那个鼻青脸肿的梁师成却是形影单只,心中生出许多恨意,可是现在身在宫中,他就算是怒火冲天,却不敢放肆。
  杨戬见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时辰已是不早,只怕这宫门已经落钥紧闭了,看来今夜这沈傲要出宫,得用人篮筐儿调出去,这官家也不知是怎么的,既是传见,却为何不吱一声,不过这种事他自然不敢诽谤,官家自有官家的心思,自个儿只需等候就是了。
  反观沈傲,一双眼睛却是左看看,右看看,抚摸着殿柱,心里唏嘘一番,向杨戬问:“杨公公,这柱子是贴了金箔吗?怎地金灿灿的,啧啧,若是锯下来,只怕单这一根柱子就能卖个几百贯吧?”
  杨戬实在无语,连忙道:“这是缕铜的,是铜箔。”其实金箔、铜箔,他哪里分不清,只是天色黯淡,一时走眼罢了。
  再说了,在他的心里,总是认为既然是皇家,贴点儿金箔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贴个铜箔,没的辱没了身份;不过在这个时代,铜价却是极高,须知市面上的铜钱,便是用铜铸造,铜就是钱啊。
  沈傲很遗憾地对柱子不屑于故了,伫立在汉白玉的栏阶上,心里感叹,这皇帝老儿倒是颇会享受,等本公子发了大财,也要好好置办一个宅子,娶上十几个老婆,再养几头老虎大象什么的,给本公子做陪衬。
  胡思乱想一番,里头终于有声音传出来:“进来吧!”
  杨戬现出激动之色道:“沈公子,沈公子,快随杂家进去,觐见的规矩,你都懂吧?”
  沈傲茫然,直接道:“不懂!”
  “哎呀,看杂家竟是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杨戬急得跳脚,正想粗略地给沈傲教导两句,那梁师成却抬腿开启了阁门,口里道:“奴才梁师成见过陛下。”
  杨戬叹了口气,这个梁公公真是狡诈极了,这是故意不给杂家机会啊,连忙催促沈傲道:“来不及了,随杂家进去吧。”
  沈傲阔步进去,原想一睹天家威仪,却不料那皇帝仍是在帷幔的龙塌之后,心里略有失望,也连忙道:“学生沈傲见过陛下。”
  礼仪?奶奶的,杨公公小看我了,反正梁太监怎么做,自己怎么学就是,这叫言传身教,梁太监这个时候就是个好人啊,还帮衬了自己一把,果然没有白白殴打他一顿。
  “抬起头来。”帷幔之后的声音风淡云清,听不出喜怒,这一句话更不知是向谁说的。
  梁公公连忙抬头,不久前的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如今已是鼻青脸肿,不细看,还真难以认出他来。
  沈傲有点儿心虚了,也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帷幔,心里不由自主地想,搁着一层帷幔轻纱,我看不到你,你莫非能看清我吗?
  帷幔之后的声音又响起来,慢吞吞地道:“梁师成,你的脸是怎么了?”
  这一句话道出,让沈傲很无语,原来在这帷幔之后,人家还真能将自己看清了。
  梁师成听赵佶一问,顿时便恸哭起来:“陛下,你要为奴才做主啊,这沈傲无端殴打奴才,打在奴才身上,更是无视陛下的威严,陛下,您看看奴才这脸,还有这身上的淤青,都是沈傲这个乱臣贼子所为,呜呜……奴才伴在陛下身旁,哪里敢不殚精竭力,原以为攀了陛下,便无人敢欺负奴才,谁知道遇到了沈傲这恶贼,见了奴才抬起拳头便打,当着众多王公们的面,竟是不给陛下一丝的颜面。常言道,打狗还需看主人,这恶贼无端打奴才,哪里将陛下放在眼里?”
  这一声声声泪俱下的哭诉,当真是令人听得心酸,梁师成一边说,还一边磕头,这一磕,额头上便又淤青了一大块,所谓先下手为强,梁师成岂是个蠢货,沈傲这个家伙牙尖嘴利,可不能再让他危言耸听了。
  沈傲此刻却是无语了,梁太监的脸皮竟比他厚得多,这种摇头乞尾,把自己比作是狗的情操,他可学不来,今日看来还真是遇到了对手。
  沈傲连忙道:“陛下明察,是梁公公先咬了学生,公府里许多人都是看见了的,作不得假。”
  “哼。”这一声自帷幔之后传来的冷哼也不知向谁发的,那声音徐徐道:“这些事,朕不管,叫你们来,只是要问一件事。”
  不管?梁师成冷汗流出来,陛下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梁师成心里忐忑,正要说话;不料沈傲的嘴更快,连忙道:“陛下是要问毒丹的事吗?学生可以作证,那金丹确实有毒,若是不信,可寻一只刚出生的小狗来测试。皇上,这梁公公居心叵测啊,金丹既是呈给皇上吃的,他在金丹里下药,其险恶用心,已被学生侦破,学生身为监生,饱受国恩,哪里肯让皇上被这死太监蒙蔽,所以就是拼着得罪这死太监,也要将真相说出来。不曾想这死太监眼见阴谋败露,便铤而走险,故意污蔑学生,说是学生要谋反,还不知从哪里寻了条御带,说这是学生私藏的,皇上明察秋毫,学生一个小小监生,要御带做什么?谋反做什么?”
  他连珠炮似的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奶奶的,脸皮既厚不过他,哥们只好讲道理了,但愿这位声名赫赫的徽宗皇帝是以德服人的,要不然自己要吃亏了!
  帷幔之后的人道:“朕没有问这些,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朕要问的是,你当真能治好安宁帝姬的病?”
  就问这一句?沈傲无语了,皇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摆明了是避重就轻啊,毒丹这么大的事不问,自己被人诬陷的事他也不问,倒是专门问些旁枝末节。心里腹诽一番,老老实实地道:“能的,只要不吃那毒丹,学生有八成把握。”
  赵佶眼眸闪露出一丝疑色:“只有八成?”
  沈傲讪讪一笑,板着脸道:“当然不止是八成,学生这是谦虚之词嘛,谦虚是学生的立身之本。”
  梁师成差点要吐血了,就你还谦虚,真是无耻之尤。
  赵佶颌首点头:“好,这安宁帝姬的病,就交给你诊治了,若是治得好了,朕重重有赏。可若是治不好,呵呵……”这一声笑,和熙温柔,可是在沈傲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刺耳,心里不禁想:“做皇帝的,连惩罚还要留个悬念,真是没品。”
  沈傲道:“遵旨,学生就是拼了命,也要将帝姬的病治好。”他心里又想:“这皇帝既不过问毒丹,又不过问御带,想必是要把这些事淡化处理了,不过这也好,反正哥们不吃亏,胖揍了这死太监一顿,也算给了他教训。”
  帷幔后陷入一阵沉默,让下头的沈傲和梁师成二人一时也不敢说话了,沈傲心里想,天色不晚了,该说的既然说了,按规矩,自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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