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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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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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一定,不过耍枪棒没意思,有了对手打起来才好看。”沈傲大笑着道。
  上高侯眼眸一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沈才子原来也有这种喜好,便道:“金莲坊,沈才子知道吗?那里的番商是最多的,这些人最不守规矩,沈才子要看,下次本候带你去,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就让沈公子看一场好戏!”
  杨真想不到沈傲竟帮着上高侯说话,更是气极了,道:“沈学士,你莫忘了,你是钦差,是官家叫你来安抚辽国国使的,你……你……”
  沈傲想起来了,原来自己是钦差,连忙正色道:“上高侯,你可知罪吗?你知不知道,你昨夜打的,乃是辽国的使臣,哼,真是岂有此理,辽国的国使是能打的吗?你的行迹实在太恶劣了,本钦差非要严办你不可。”
  上高侯啊地一声:“原来那人是国使?”
  沈傲继续道:“你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晚了,哼哼,你无故殴打国际友人,罪无可恕,现在本钦差罚你立即回家去,面壁思过,三天之内不许饮酒,不许会客,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自己错在哪里,才能走出门去。”
  上高侯嘿嘿一笑,果然是罪无可恕,三天不许饮酒、会客,还真教小侯爷不自在,连忙作出一副伏法状:“是,是……”
  杨真在旁对沈傲道:“钦差,判得太轻了,需叫侯爷亲自去万国馆,给契丹国使道歉,如此,我等才有回旋的余地,叫契丹人息怒。”
  上高侯听罢,大怒道:“道歉?扬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傲连忙拍着上高侯的肩:“杨大人是开玩笑的,本朝的侯爵去给契丹蛮子道歉,这是有辱国体的事,杨大人怎么会分不清轻重。”
  杨真冷哼一声,道:“沈钦差,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上高侯殴打了契丹国使,你为何百般维护于他?”
  沈傲这一下也火了,横眉道:“杨大人,本钦差维护的是我们大宋的威严,又何止是维护上高侯?反倒是你,食的是君禄,又为何百般为契丹人说话?”
  第259章 契丹国使
  论起耍嘴皮子,杨真岂是沈傲的对手?沈傲这一诘问,让他一时无法应对了,摊开手道:“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沈钦差,这大宋朝就是赚了再多的脸面又有何用?现在叫上高侯去道个歉,再徐徐与那国使周旋,总不至将一件误会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沈傲撇撇嘴:“大人放心,我担保契丹人不会动兵。”
  上高侯在旁火上浇油:“就是动兵,我们也不怕他,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岂有不战先惧的道理。”
  杨真嘲弄地道:“如此说来,倒是老夫杞人忧天了?”
  沈傲板着脸道:“杨大人,这里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皇上委托我全权处置契丹之事,莫非你要抗旨不尊吗?”
  还没有和契丹人接触,这内部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无可奈何,沈傲只好祭出皇帝来,杨真叹了口气,果然不再多嘴。
  沈傲继续道:“从现在起,契丹国国使若是再来礼部滋事,杨大人不必见他。”
  “不必见他?”杨真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道:“沈钦差,若是不见,总要有个理由吧。更何况他是国使,岂能说不见就不见的?真要闹起来,只怕又多了一场纷争。”
  沈傲不容置疑地道:“不见就是不见,他不是要讨个公道吗?叫他去刑部去大理寺,反正只要他愿意,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见他。”
  撂下了这一番话,沈傲也板着脸对上高侯道:“上高侯,你既已知罪,还不快回去面壁思过?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上高侯笑嘻嘻地道:“是,是,下次问明了再打,啊……不对,打人总是不好的,只要他们不拔刀,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说着,告辞回去,面壁不提。
  杨真不无忧虑,忍不住地道:“沈钦差,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惹怒了契丹人,大宋也要让你连累。”
  沈傲自然明白战争是什么,摆摆手道:“杨大人不必再说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我自有主张,我现在只能给你一个承诺,这场仗绝对打不起来。”
  沈傲的话,杨真只能信一半,可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便专心喝茶去了。
  时间不早,沈傲也告辞走了。
  ……
  万国馆的一处院落,七八个契丹武士守卫着一处庭院,这庭院的槐树下,一个肤色白皙的中年男子举着书卷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生得颇为英武,狭长的眼睛,鹰钩鼻,嘴角略薄,微一弯起,犹如那饥渴的恶狼,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中年男子屏息沉眉,完全沉浸在书卷中,对周遭的事物充耳不闻。
  身畔的武士亦是个个虎背熊腰,犹如磬石。
  过不多时,一武士匆匆过来,低声在中年男子的耳畔密语了几句,中年男子只微微颌首,依旧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书,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他才将书卷放下,对武士道:“请汪先生过来。”
  这一句乃是契丹话,武士应了一声,去隔间领了个儒生过来,儒生身材硕长,戴着纶巾,一袭圆领青衫略显得有些宽大,举步之间,这儒生倒有几分宠辱不惊的气度,见了中年男子,连忙行礼道:“小人见过耶律将军。”
  看书之人正是辽国国使耶律正德,耶律正德颇有几分礼贤下士的风采,笑呵呵地道:“汪先生不必客气,来,坐下说话。”
  汪先生欠身坐下,笑道:“怎么,将军也喜欢看诗册?”
  耶律正德道:“你们南人爱写诗,这诗词能陶冶人的心志,有闲时,我也喜欢看看。”话锋一转,脸上又隐现倨傲之色:“不过光凭作诗又有什么用,不会骑马弓术,到头来还不是要和我们契丹人言和?就是这些诗词,让你们南人都变成了软骨头;就是李白杜牧在世,也挡不住我们契丹人的利箭。所以这些诗词看看也就是了,切不可沉醉其中,否则贻害无穷。”
  汪先生笑道:“正是,正是,将军一言中的,让人深思。”
  耶律正德正色道:“我叫汪先生来,是有一事与先生商讨,汪先生是南人,对南人的心思最为了解,上一次我和我的随从受人殴打,这几日我去礼部要与那杨尚书商谈赔偿之事,那杨尚书前几次还满口答应,说是一定给我们契丹人一个交代,可是这几次去,却都闭门谢客,还说既是官司,便不归礼部处置,这是什么缘故?”
  汪先生听到耶律正德向自己问策,脸上浮出几分得色,甚感荣幸;仔细听完耶律正德的话,皱眉道:“将军,会不会礼部害怕担干系,所以故意推诿?既是如此,何不去刑部问一问?”
  耶律正德眼眸中浮现出怒色,咬牙切齿地道:“我何尝没有去过,到了刑部,刑部却说此事涉及到了上高侯,刑部无权审判,应当去大理寺交涉才是。结果我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却又说这涉及到宋辽两国的邦交,应当去礼部斡旋。这几日我跑遍了汴京城七八个衙门,却是无人出来交涉,哼,你们南人的花花肠子多得很,这莫不是故意要给我难堪?”
  汪先生脸上始终带笑,仿佛耶律正德一口一个你们南人和他没有干系一般;他见耶律正德一脸怒意,连忙道:“将军,如此看来,南人是想拖延时日,故意要淡化此事。”
  耶律正德颌首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单他们这般推诿,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与我交涉,眼下陛下急着等这岁币前去支度军饷,若是再拖延下去,于我们大大不利。”
  耶律正德脸上的怒色转为担忧之色,道:“更何况南人的态度剧变,不知到底是何缘故,可是急切之间又查探不出,汪先生,不如这样,我们能不能暂且先将追究上高侯的事放到一边,只问增加岁币之事如何?”
  汪先生摇头道:“不可,不可,若是如此,则显得大辽师出无名了。上高侯的事一定要追究,等我们漫天要了价,南人不愿交人,才肯在岁币上作出让步。”
  耶律正德点点头:“汪先生说的是。我还听说南人的国主敕了个钦差,全权督办与我们交涉的事务,不知这几日南人态度的转变是不是和这钦差有关。此人好像是叫沈傲,不知汪先生可有印象?”
  “沈傲?”汪先生愕然了一下,道:“将军,学生在奉圣州时就听说过此人的才名,这人可不好对付,说不定近日的许多事都是他怂恿的。”
  耶律正德皱起眉,怒道:“什么才名,不过是个会耍奸弄滑的南狗,哼,我派人打听之后,倒是想去和他交涉,谁知此人无礼之甚,说和上高侯的官司一日不除,就不与我交涉,叫我去刑部先了解了官司再说。”
  汪先生道:“将军切莫小看了此人,此人狡诈得很,最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这南人的坊间流传了他许多的事迹,不少人都在他手里吃过亏,将军一定要小心提防。”他略一沉吟,又道:“眼下是一场僵局,就看谁先忍不住跳出来。南人畏战如虎,只怕比将军更加心急。不如这样,将军可以放出消息去,就说将军三日为限,若是南人不给将军一个交代,将军立即返国,到时再和他们兵戎相见,且试探试探他们的反应。”
  耶律正德颌首点头:“也只有如此了,不吓吓这些南蛮子,他们还真当契丹人好怠慢。”
  商议已定,耶律正德的心情愉悦起来,道:“汪先生大才,以先生的才干,我打算待归国之后,向南院大王举荐先生,南院大王统管燕云南人,正需汪先生这般经天纬地又对我们契丹人忠心耿耿的人才。”
  汪先生大喜,忙道:“谢将军栽培。”
  耶律正德道:“先生先去歇了吧。”
  待汪先生走了,耶律正德便用契丹话吩咐身侧的武士道:“你们立即传出消息去,措辞严厉一些,若是南狗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哼哼……那就只好用弓马来说话了。”
  武士领了命令,立即去了。
  耶律正德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又坐回槐树之下,捧起石桌上的书卷来看,一边看还一边忍不住朗读起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一起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好,好词,这词儿应该带回中京去,给陛下看看,陛下一定欢喜得很。”
  他虽是眉飞色舞,可是眼眸的深处,却有一股淡淡忧虑,不时地撇向北方。
  第260章 国际友人你莫吓我
  这一日沈傲用罢午饭,周正叫他去书房问:“据说官家敕你做了钦差,干预宋辽外务?”
  沈傲点头称是。
  周正吁了口气,捋须无语,当今的天子和历代先皇都有所不同,陛下用人只看亲疏,得了圣眷,踢球的可以做太尉,还亲自设一个太师让蔡京总揽朝务,太监可以领军,可以开府,这都是前古未有的事。
  沈傲身为书画院侍读学士,让他钦差辽国事务,真是且喜且忧,教周正唏嘘。
  刘文急匆匆地来禀,道:“表少爷,礼部尚书杨真、礼部主客郎中吴文彩求见。”
  吴文彩?沈傲倒是记得此人,算起来他还是自己同窗的爹,便对周正道:“姨父,我去会客了。”
  周正摆摆手,捡起一本书去看,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正厅,沈傲刚刚跨过门槛,便看见杨真和吴文彩二人在厅中急得团团转,吴文彩最先看见沈傲,面露苦涩之色地迎过来:“沈钦差……沈钦差,大事不好了……”
  沈傲好整以暇地坐下,又让人上茶,慢吞吞地喝了口茶才道:“两位大人不必慌张,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
  杨真怒道:“现在辽使已放出消息,三日之内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两国就要兵戎相见,沈钦差,你非要挑起两国纷争才罢休吗?这刀兵一旦动起来,边陲定然四处烽火,父亲要死儿子,儿子要失去父兄,实话和你说了吧,这几年国库已然空虚,真要开战,你就是我大宋千古罪人。”
  沈傲笑道:“杨大人不必生气,契丹人不是还没有宣战吗?依我看,他们也只是吓唬吓唬我们而已,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示弱。”
  杨真怒气更盛,道:“哼,这是什么话,人家已扬言动兵,钦差还如此怠慢,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看你如何收场!”
  杨真说罢,拂袖要走,吴文彩连忙拉住杨真,道:“杨大人息怒,息怒,沈钦差智计百出,一定另有想法,何不听他把话说完?”
  杨真气呼呼地道:“有什么好听的,任他胡闹去吧。”不愿再多留半刻,气呼呼地走了。
  吴文彩对着沈傲苦笑道:“沈钦差,下一步,我们是不是与辽人洽商?”
  沈傲冷笑道:“商个屁,放出消息去,辽人要开战,好极了,他要打,我们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开战。”
  吴文彩给唬得不敢做声,心里在想,这话放出去,依着辽人的强势,这仗恐怕不可避免了只是他处事较为圆滑,并不当面反驳沈傲,徐徐渐进地诱导道:“沈钦差,陛下的意思也是能和议便和议,不可妄动兵戈啊。”
  沈傲道:“吴大人这就不懂了,退步是争取不到和平的,哎,这些事还是不说了,等消息吧。”
  ……
  耶律正德叫嚣了一阵,却仍旧无人理会,直到这时,他心里才有些慌了,大宋朝转变得实在太快,让他始料未及,这背后,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如今骑虎难下,大话已经放下,三日之期转眼即到,到时自己的使队当真回国?
  左思右想,耶律正德那笃定从容的气度再也装不下去了,立即让人出去四处打听,又去寻一些亲辽的宋朝官员许诺好处,让他们从中斡旋。
  可是得来的消息大多较为零散,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这沈傲身上。
  这个沈傲,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莫非这南人,当真不怕大辽了吗?耶律正德与汪先生密议,到了第三日,下定了决心,要亲自登门去拜访,要会一会这沈钦差。
  当日夜里,耶律正德备好了礼物,又让人先去周府递上名帖,整装一番,只带着两个亲信武士,会同汪先生一道抵达周府,门子见来的是辽人,一时也有些着慌,飞快地进去通报,待门子出来,道:“我家表少爷说了,辽国使臣,他没有听说过,表少爷还说,他是一个读书人,最怕见生人的,所以诸位请回吧。”
  耶律正德冷哼一声,强压住怒火;一旁的汪先生贼兮兮地将门子拉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块银子,低声道:“劳烦兄台再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国使有要事相商,十分盼望与沈公子相见。”
  门子很是为难,道:“其实我家表少爷现在就在会客,诸位只怕得要等等。”
  “会客?会什么客?”耶律正德的脸色越加难看,他堂堂辽国国使来了,是什么客人如此重要,以至于这沈傲要将自己晾到一边。
  门子看了手上的银子一眼,没有多想,便道:“那模样长得也很像你们契丹人,神神秘秘的……”
  模样像契丹人?耶律正德眼眸闪露一丝疑色,契丹只有一个国使,莫非是契丹商人?不,断不可能,契丹商人难道比我这国使还要尊贵?莫非……
  耶律正德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不觉间冷汗直流,在这暖和的天色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咬了咬牙道:“进去,我身为契丹国使,哪里有在旁等候的道理。来,随我冲进去。”
  身后两个武士应诺一声,随着耶律正德冲进去,门子拦不住,便扯住汪先生,道:“你……你们要做什么,这可是私宅,是祈国公府,你们是要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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