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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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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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我转赠给了皇上,皇上看了之后很喜欢,爱不释手,我是这样想的,既然皇上喜欢,想必太后和诸位王爷们也会喜欢,不如这样吧,先叫他送个几十副来,让他报个价钱,本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向他购买。”
  寺正听了,立即会意过来,很是感触地道:“大人不计前嫌,心胸之宽广如万里波涛,一眼望不到尽头,下官佩服之至。最令下官深有感触的是,大人时常将官家放在心中第一位,为了替官家分忧,竟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这叫下官人等情何以堪啊!”
  沈傲叹了口气道:“所以说读书使人明志,更能修身养性,平时你们多读读书,早晚都会到我这般的境界的好了,各自去忙吧,本大人要操劳公务了。”
  说罢,大喇喇地到耳房里,叫人斟了茶,直接半卧在榻上小憩了片刻,一直等到正午用罢了午饭,那叫周处的番商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见了沈傲,纳头就拜,痛声疾呼道:“小人该死,该死……”
  沈傲连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正气凛然地道:“周兄,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其实你之所以到衙堂里说那些话,是因为受了王之臣的胁迫对不对?”
  周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否则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不敢诽谤大人。”
  沈傲摆摆手道:“没事的,你好好做你的生意,这件事你不必记挂在心上。”
  周处一副很感激的样子道:“沈大人大人大量,小人感佩之极。”
  沈傲请他坐下,如沐春风地笑道:“你不用感佩,你大老远地从异国来到我大宋,就是我大宋的贵宾,两国之间相互交流,全靠你们牵线搭桥,要说感佩,应当是沈某人感佩周兄才是。”
  周处心里松了口气,道:“大人,您方才叫我送黄金面具来,这面具是在龟孜国锻造的,在这大宋,一时也难以寻到适合的工匠,所以这面具嘛,只怕要等来年才能送到。”
  沈傲很是遗憾地道:“这样啊……那就算了吧,没有干系的。”
  周处汗颜,连忙道:“虽然一时寻不到巧匠,但是大宋人才济济,想必大人一定能寻到适合锻造的人选,所以小人带来了五十斤制造黄金面具的材料,大人若是不嫌麻烦,可以另寻工匠锻造。”
  沈傲板着脸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想要黄金面具,你却送了材料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贪渎你的黄金呢,赶快把东西带走,本官见了那些黄白之物,就忍不住恶心。”
  周处差点要跪下给沈傲磕头了,高声叫道:“大人……,这材料你一定要收下,它……它们不是黄金。”
  沈傲道:“不是黄金,那是什么?”
  周处眼珠子一转:“只是寻常的铜锭,值不了几个钱的。”
  沈傲想了想,颇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道:“若是铜锭倒还好说,你开个价,我取钱来给你,”
  周处哪里敢开,连忙道:“不值多少钱的,大人不必客气。”
  沈傲硬是要给,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周处才道:“大人若真的有心,就随便给小人四五贯钱吧,哎,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让大人破费了。”
  沈傲目光幽深地道:“买东西就要给钱,这一直都是本官的原则,人没有了原则,与禽兽又有何异?”
  第347章 沈寺卿是个好人
  一天浑浑噩噩地过去,只是回家时,又多了一大箱很不值钱的‘铜锭’,第二日清早,太后来了懿旨,要沈傲入宫。
  沈傲穿戴一新,去了后宫给太后问安,太后见了他,先是叹了口气,道:“那个王之臣真是混账,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却都问了,哼。”
  沈傲连忙道:“太后息怒,王大人也是奉旨办事,怪不得他的,要怪就怪我行事不密,将把柄落在他们手里。”
  太后母仪天下,最是要面子的,这件事若是戳出去,那还了得?
  太后板着脸,显然昨夜没有睡好,眼袋漆黑,突然问:“那些明细账目王之臣是如何得知的?这件事依哀家看,古怪得很,沈傲,你要好好思量思量。”
  沈傲想了想,随即脸色大变,道:“对啊,那账簿是最紧要的东西,我平时藏得也很隐秘,莫不是我身边的人泄露了消息?这可不妙,太后,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待我回去,立即将知道此事之人召集起来,细细盘查,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否则留着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早晚要酿出大祸来。”
  太后点了点头,这才从容坐下,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道:“若真是有人密报了王之臣,王之臣既然知道账簿的事,难道不知道这些账簿里的宝物去处?”说到这里,太后顿了一下,才是恍然大悟地道:“哼,我看,他当初一定知道!”
  “哦?王大人既然知道东西是送到宫里的,为什么还要逼问我?说不通啊。”沈傲心里窃喜,却是做出一头雾水的样子,要太后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女人的思维是可怕的,想象力更是丰富至极,一旦认准了一个人的坏处,就恨不得将他往罪大恶极的方向去想,更遑论太后这样的女人?
  太后沉吟片刻,冷若寒霜地道:“他这是故意要给哀家难堪,这个王之臣,哀家早就听说过他,他好大的胆子,一个外臣,竟敢欺到宫里来了。”
  沈傲惶恐地道:“太后,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太后若是追究,蔡太师那边会不高兴的。”
  沈傲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挑拨是非真是手到擒来,偏偏还装作一副维护王之臣的样子,恨不得为‘兄弟’两肋插刀,‘情急之下’又将蔡太师牵扯进来,还一副为太后着想,很是担心的神色。
  太后冷面笑道:“噢?莫非这王之臣和蔡京有什么关联?”
  沈傲很犹豫的样子道:“有那么一点点,蔡太师与他的关系还算可以,平时二人走得也近,而且王之臣是蔡京的门生,若说二人情若父子也不为过。太后想想看,蔡太师乃是国家栋梁,他的门生,就算犯了一点小过,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太后就当让让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傲越是一副蔡太师惹不起的口吻,太后心里就愈发不舒服,冷哼道:“不过是蔡京的看门狗罢了,哀家凭什么让他,去,叫陛下来,哀家有话和他说。”
  沈傲心里一松,心里想:“王大人啊王大人,今日你要倒霉了吧,嘿嘿,欺到我头上,不让你吃吃苦头,你真当老虎是病猫了。”想着,立即去觐见赵佶,赵佶今日的心情好了一些,对沈傲招招手:“沈傲,你来,朕在想一件事。”
  沈傲正色无比地道:“陛下,有什么事请容后再说,太后请陛下过去。”
  对这母后,赵佶是不敢怠慢的,立即起身,随着沈傲一道到了景泰殿,唤了一声母后,听到里头没有动静,又叫了一声,还是静籁无声,赵佶心虚了,垮槛进去,殿里并没有人,倒是有个老太监在那儿愣愣地站着,纹丝不动。
  赵佶问这太监道:“太后在哪里?”
  老太监的耳朵有些背,见了赵佶,忙不迭地要行礼,偏偏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道:“陛下有何吩咐?”
  赵佶大声重复了一遍问话,老太监的老脸立即变得又辛酸又苦涩,浑浊的眼眸里噙出泪水:“太后病了……”
  “病了!”赵佶吓了一跳,道:“她在哪里,太医呢?快请太医。”
  老太监指着殿后的后阁,赵佶带着沈傲冲进去,重重阁楼几进几出,最里头的卧房里寂静无声,赵佶看到病榻上的太后,一下子扑过去,跪在地上,握住太后的手道:“母后是哪里不舒服?”
  太后侧过身,面对着墙,不去理他。
  赵佶一下子呆住了,有点儿惊慌失措,呆了一会才是对一旁的太监道:“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太监只是垂着头,不敢说话;太后这时候对着墙道:“晋王还没有来吗?快叫他来,哀家有事要吩咐他。”
  赵佶愁眉苦脸地道:“母后有什么话和朕说就是了,何必要去叫晋王。”
  太后道:“你成日宠着那蔡京,就差点让蔡京来替你做皇帝,独断朝纲了,哀家还靠得了你吗?”
  沈傲在一旁听得无语,这太后还真会来事,这一手引君入瓮,当真是如火纯清,佩服,佩服!
  赵佶一头雾水:“母后是为了蔡太师的什么事生气?”
  太后一骨碌翻身起来,侧身对着赵佶,气呼呼地道:“不是蔡京,而是那刑部尚书王之臣,此人仗着有蔡京维护,骄横无比,官家你自己说说看,该怎么处置他?”
  赵佶一时默然,迟疑地道:“王之臣并没有过错,处置他做什么?”
  太后咬唇道:“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还是去叫晋王来吧,只有晋王最明白哀家的心意。”
  这一句话将赵佶吓了一跳,百善孝为先,太后这不是说自己不孝吗?来不及多想,立即道:“母后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你若是真看不惯那王之臣,朕下旨申饬就是。”
  太后犹豫了一下,也觉得敲打敲打也就是了,正要点头;沈傲在旁道:“是啊,陛下说的不错,太后多少要卖蔡太师一点面子,否则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依我看,下旨申饬他是最好的办法,既不会伤了和气,又可以叫王之臣记住教训,一举两得,如此一来,太师他老人家和太后也不必生出嫌隙来。”
  这一句话将太后心中的怒火又勾了起来,太后不再犹豫地厉声道:“蔡京是什么人,也要哀家看他的脸色?哼,这个王之臣,哀家一定要治他的罪,他不是会审沈傲吗?好,这一次就让沈傲主审,去审这个王之臣。”
  沈傲大叫冤枉,心里想:我又说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吗?
  赵佶一时默然,沉吟片刻道:“没有罪名,会审什么,只会让人笑话,母后,这件事就让朕来处理吧。”
  太后道:“不行,罪名的事由沈傲来办,会审的事,哀家也要亲自过问,此人十恶不赦,诽谤哀家,叫哀家往后如何见人?官家,你若是真有孝心,会审王之臣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你不发旨意出去,哀家自己发懿旨,反正哀家的这张老脸已经没处搁了,也不怕再被人笑话。”
  赵佶闻言大骇,连忙道:“母后,不如这样,先叫人搜寻罪证,上疏弹劾,此后朕再发旨会审如何?若是先发出旨意去,只怕会让众人心里不服。”
  太后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转嗔为喜地道:“也不枉哀家生养你一场,你和沈傲都去吧,哀家的病已经好些了,你们商议商议该怎么个审法,要时刻禀报到哀家这里来,哀家可不会受你们的糊弄。”
  沈傲大叫道:“太后,你不能这样做啊,你这样做,岂不是无罪也要冤枉人家王大人有罪吗?学生是读书人,若是会审了王之臣,心里会很不安的,没有十棵八棵千年高丽参,也滋补不回来。”
  太后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连官家都不反对了,你还扭捏个什么,哀家就赐你二十颗高丽参,你慢慢地滋补去吧。”
  沈傲心里想,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出一点大义凛然来?是不是该对太后说你这样做是很不对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打击报复这种有违和谐的事还是要适可而止……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却是一句话都没有憋出来,心里叹了口气:“本大人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啊,做婊子立牌坊这种事居然还是于心不忍,失败,真是失败。”
  沈傲灰溜溜地随着赵佶出了景泰殿,二人相视苦笑,等到了文景阁,赵佶才道:“沈傲,方才你和母后说了什么?”
  “陛下这是怀疑我在挑拨离间?”沈傲大是委屈,理直气壮地道:“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在太后面前,可是一句王大人的坏话都没有说,非但如此,我还摒弃了与王大人之间的嫌隙,一心为他推脱,为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太后或是太后身边的人,沈傲若是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佶抿抿嘴,不再吱声了,沈傲连这种毒誓都发了出来,他也不得不信了。
  赵佶苦笑道:“这件事,朕就不管了,一切交给你去办吧,方才太后的话你也听见了,只管去做就是。”
  沈傲肃容无比地道:“微臣遵旨。”
  第348章 谁栽谁的赃
  眼看就要开春了,汴京城中的雪色渐渐停落,只留下屋脊上那一滩滩残雪。
  卫郡公府里,十几个人零零落落地分别坐下,众人皆是看向沈傲,这个新科状元,汴京第一才子,乍眼一看这个少年,倒有几分纨绔公子的做派,可是谁要认为他是个游手好闲之辈,那可就想错了。
  沈傲一字一句地将宫里头的事复述一遍,而后振作精神道:“除掉王之臣,不啻是砍掉蔡京左膀右臂,卫郡公,岳父大人,诸位叔伯认为呢?”
  卫郡公道:“王之臣不过是一条走狗,走了他一个,蔡京总揽三省事,随时可以安插第二个、第三个。既如沈贤侄所说,那我们不妨直取蔡京,让蔡京看看我们的厉害。”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自从蔡京起复,整个新旧党形势剧变,新党的声势立即大张起来,将旧党压得死死的,再这样下去,只要蔡京稳固住地位,施以雷霆重击,在座之人的前途只怕又有一番挫折了。
  石英的一句话,大有反击之势,这在数天之间,是他们万万不敢去想象的,这个时候对蔡京进行反击,那是自寻死路;不过已经有不少人意识到沈傲的翻盘恰好给予了他们一个好机会。
  王之臣自然要除掉,除掉他,可以挽回一些旧党的声势,可以让旧党有所顾忌。
  沈傲笑吟吟地道:“我倒是有个建议。”
  众人又看向他,都没有说话,这楞子提建议,谁若是说个不字那还了得?隐隐之中,汴京城中不管是沈傲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个共识——沈傲这个家伙,不能惹,也惹不起。
  沈傲正色道:“陛下和太后的事,只有我们知道,可是蔡京并不知情,诸位想想,若是有人弹劾王之臣,蔡京会怎么做?”
  姜敏不暇思索地道:“自然是极力维护。”
  沈傲不再说话了,大家都不是傻蛋,不必说得过于透彻,这一句提醒,就足以让人怦然心动,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
  第二日一早,一份奏疏送到了中书省,几个中书舍人一看之下,差点吸了口凉气,既不敢声张,却又不敢决断,凑在一起商议了片刻,立即知会蔡京。
  蔡京接了奏疏,不由苦笑——麻烦来了。
  这是一份弹劾的奏疏,起草人是沈傲,弹劾的对象是王之臣,开笔都是些中规中距的客套话,什么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之类,意思是:我常常听人说,忠心的臣子不会隐瞒他的君王,所以一旦有事,一定上报,这句话我认为十分对。
  第一句算是定位,就是说陛下,我是个忠臣啊,所以有事情要向你打小报告,你一定不要见怪。之后第二句,就开始拉开架势了,沈傲的奏疏里,充满了火药味,说臣听说刑部尚书王之臣为人很坏,虽掌刑名,却常常目无法纪,以贪渎栽赃为乐事,之后又列举王之臣总总劣迹,又说王之臣有一次在蔡京家里喝醉了酒,喝醉了酒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喜欢吟诗,吟诗倒是没有什么,可是这句话就大有深意了。
  沈傲在上面写的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蔡京看了诗,吓得面如土色,天知道这诗是从哪里来的,字里行间,全是大不敬之词,什么唐宗宋祖,竟是连皇帝的祖宗都算了进去,到了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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