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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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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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朗声道:“杨爱卿此话才是谋国之言,朕也早有此意。”说罢又看向沈傲道:“沈傲,你也是读书出来的,更该多看看圣贤的道理,好好思过吧。”
  宣布退朝的时候,赵佶将沈傲留下,这一次将他留在讲武殿这边,杨戬为赵佶斟了茶,赵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朕方才的说教,你听了心里不以为然?”
  沈傲应付式地道:“陛下所言字字珠玑,直如甘露灌入心田,发人深省。”
  赵佶淡淡一笑道:“好啦,你这记谗言朕就身受了,不过西夏国的事,朕思来想去,还是要你来办。”
  沈傲愕然,道:“陛下,微臣并不是王子。”
  赵佶摇头道:“你是郡王,又有什么要紧?西夏国那边只想着热闹一下,并不会在意你的身份。”
  沈傲满心不愿意去西夏,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据说风沙极大,眼看就要入冬了,那里的冬日也是极冷,再者说自己四处乱窜,已是让夫人们不满,这个时候再去西夏一趟,肯定又不知有多少幽怨。
  沈傲讪讪然道:“臣已有这么多位妻子,再拉个公主回来,微臣可怎么活?”他一脸的苦意,双手一滩,大有一副多妻的烦恼。
  赵佶板着脸道:“这是朕的意思,你能不将那西夏公主带回来更好,最紧要的是破坏金国王子与西夏人联姻,太皇太后说的对,你的本事是有的,最大的本事就是把好事变成坏事,坏事变成更坏的事。”
  沈傲愣了一下,心里想,怎么大家都这样想我?难道我就这么让人不待见?心里悲愤之极,忍不住地道:“陛下这样说,微臣岂敢不从命?去了西夏,一定要把那公主娶回来,每天打三遍,也算是为我大宋争光。”
  说着便朝赵佶笑,赵佶却仍旧板着脸:“好笑吗?”
  沈傲的笑容立马僵住:“难道不好笑?”
  赵佶摇了摇头道:“朕身边最信得过的就是你,金夏联姻,对我大宋是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居中破坏,到时悔之不及。朕把江山都托付在你的身上,也知道你不会拒绝。”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傲只好道:“陛下,微臣只好临危授命了。”
  赵佶终于崭露出笑容,道:“这才是沈傲,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傲。其实一开始,朕倒是想不定人选,可是后来你去蔡府那般胡闹,朕就在想,若是将你放去西夏,会是什么样子?”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就让金人和西夏人头痛去吧,不过你也要切记,朕不容你有什么损伤,若是有危险,就立即回来。”
  沈傲颌首点头:“微臣明白,臣是属兔子的,跑得比别人快些。”
  赵佶又道:“出使的人选,你自己去挑选,朕照准就是。还有一样,宫里有流言,说是太师患了重症是不是?哎,也难为他,被你这么一搅,便是没病也会生出病来,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勉力在门下省维持,朕心中惭愧得紧。可是你要去西夏,朝中又无可用之人,只能让他继续维持了。”
  说到蔡京,赵佶这时生出一丝愧疚,接着道:“若是有机会,你去蔡府那边探视一下吧。”
  沈傲苦笑道:“微臣若是真去了,就怕太师他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赵佶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他笑了笑,移开话题道:“你那方受命宝,朕拿前唐太宗时期的圣旨印章比对过,果然一般无二,也算是绝世之宝,朕也有东西要赐给你。”接着,赵佶朝杨戬使了个眼色。
  杨戬正在消化着沈傲去西夏出使的消息,这时回过神来,立即出了讲武殿,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送来一方长匣。赵佶将长匣揭开,一柄狭长的宝剑露出来,剑蕙是用金丝缠着青丝制成,剑柄处镶嵌着宝石,五彩琉璃。沈傲一时看得呆了,道:“陛下,这是什么古物?”
  赵佶笑道:“不是古物,是朕下令锻造的,你从前不是和朕说过尚方宝剑的典故吗?这御剑取名便是尚方宝剑,朕今日赐了你,你佩戴在身上给朕看看。”
  沈傲依言,从匣中取出剑来,把玩了一下,才配在腰上,显摆了一下,笑嘻嘻地道:“陛下,此剑是不是有诛佞臣的功效?”
  赵佶板起了脸,赐他一柄剑,他还真想玩上斩昏君、下斩佞臣的把戏了,可是这时候要糊弄他去西夏,也不好训斥他胡言乱语,只好道:“可斩五品以下的犯官,你好生收着。”
  沈傲大感失望,若是真可以下斩佞臣,他出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去蔡府,看看那蔡京有没有这么快断气。至于五品以下的犯官,哪里还需要用尚方宝剑?直接一巴掌拍死就是,杀鸡焉用牛刀?
  好歹也是一份大礼,至少戴出去还是很有威慑的,沈傲虽说有些失望,也不得不谢恩,道:“陛下恩宠,微臣不敢忘。”
  赵佶觉得他这句话才像话一些,便温言说了一堆好话,才放沈傲出宫。
  沈傲走出正德门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儿冤大头,把尚方宝剑取下来在手里把玩,总算有了几分慰藉。吁了口气,叫禁军牵来了马,朝为他牵马的禁军挺了挺腰,将腰间的剑摆在显眼位置,道:“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禁军一头雾水,道:“请郡王示下。”
  沈傲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地道:“此乃尚方宝剑也,上斩五品大员,下斩九品县尉,出鞘见血,天下第一凶器,你记好了,不要说出去,省得让佞臣们知道了,都夹起尾巴做人。”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小兄弟啊小兄弟,你可一定要是个大嘴巴啊,立即把消息传出去。
  说罢,沈傲骑了马,带着宫门这边等候多时的护卫打马驰离宫城。他并不急于先回家里去,而是带着人在市集那边转了几圈,买了几匹从江南贩运来的上等丝绸,才惴惴不安地打马回程。
  回了家,沈傲悬着剑在前走,护卫们则是抱着丝绸面料追上来,虽说这样的丝绸王府里多的是,可是自己亲自去买的,送的是心意。
  回到后园这边,便看到夫人们在亭子那里闲谈遮阴,沈傲快步过去,故意咳嗽几声,却是没有动静。走近几步,又是剧烈咳嗽,还是没反应。
  奇哉怪哉,一点反应都没有,护卫在后头跟着,这面子往哪里搁?
  沈傲朗声道:“我回来了。”
  夫人们背对着他,无动于衷。
  沈傲心里更是不安,消息怎么会传得这么快,不对,不对,要冷静,要沉着。他吊着胆子,快步过去,那边五个夫人一起回眸,一起道:“夫君回来了。”
  接着是相互搂着笑作一团,沈傲这才知道,自己被作弄了,立即作出一惊一乍的样子:“吓死我也,吓死余乎哉。”
  周若最先看到护卫抱着的丝绸面料,欣喜地道:“今日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夫君在外头还记挂着我们。”
  护卫们将面料交给周若,退了下去。女人对布料有天生的好感,一齐品评一番,这个说比前几日谁送来的蜀锦要好,还有说面料细腻,可以裁件衣裙。
  沈傲被晾到一边,大感不忿地道:“为夫虽然勤于王事,可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的,今日回来,是有一件好事一件坏事告诉你们,你们要先听哪一件?”
  蓁蓁狐媚地带笑道:“先说好事来听听。”
  沈傲站起来面向皇宫方向肃容道:“你家夫君深得圣恩,最受陛下信赖,陛下今日召我入宫,好言抚慰,更是予以重任,并赐尚方宝剑一柄,上斩昏官,下斩贪吏,这是不是好消息?”
  周若的嘴角发出冷笑,道:“早知应该先听他的坏消息,八成没什么好事。”
  沈傲颌首道:“也不算什么坏事,方才我已经说过,陛下唯独信赖我一人,能者多劳,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大宋的江山社稷,固然要陛下坐守,却也要有得力的人差遣,这一次西夏国有事,陛下千挑万选,最后还是觉得为夫最是勤劳肯干,所以……”
  一听到去西夏,唐茉儿担心地道:“西夏与大宋素来不睦,夫君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沈傲呵呵笑着抚慰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怎么会有危险?”
  安慰了一番,见夫人们一下子凝重起来,沈傲便借故道:“怎么冬儿没有来?来人,去把冬儿小姐叫来。”
  冬儿慢吞吞地过来,显得有些拘谨,沈傲朝他招手,道:“冬儿也过来裁一块布料去置办件衣裙。”
  冬儿一时呆住:“我……我也有……”
  沈傲板着脸道:“本王的妹妹当然有。”
  冬儿脸上绽放出笑容,如这时节绽放的荷花一样美。
  第564章 神奇的太监
  宫里几次催促出行,沈傲这边忙着交割,鸿胪寺有杨林看着,武备学堂也要交代招募校尉的事,还要挑选扈从军马同行,这一趟有马军科一千校尉随沈傲出使西夏。
  一来是骑兵脚程快,西夏那边到处都是荒漠,据说百里无人烟的地方到处都是,带着骑兵更方便一些。二来骑兵教官李清也是西夏人,有他在身边,多了个照应。
  李清听到沈傲点了他去,一时也是愣住,按常理,他毕竟流着的是西夏人的血脉,换作是别人,猜忌是难免的,比如在边镇的时候,但凡是与西夏作战,都刻意地避开他,将他调到后方去督运钱粮,倒是沈傲一点都不避讳,颇有些视他为心腹的意思。
  李清郑重其事地朝沈傲躬身行礼道:“卑下一定不负王爷厚望。”说罢,便退下准备出行的事宜。
  这一千马军校尉,已经足足操练了一年,这一年的时间,每天有七个时辰以上骑在马上,不管是吃饭、操练都不离马背,早已做到了在马背上令行禁止的地步,对战马的习性也渐渐地熟识,如何歇养马力,战马疫病的处置,还有与战马的沟通,这些都已经不成问题。
  剩余的操练时间,就是不停地练习箭术了,先是坐在马上驻马射击,后来是奔射,操练得很辛苦,却卓有成效。
  按李清的话,这些骑兵的战力比之西夏骑兵还要强上几分,西夏骑兵也是精锐,让边镇那边屡屡吃亏,可是毕竟做不到如此刻苦,凭的还是血气方刚以及自小对战马的熟练掌控。可是马军校尉不同,他们对战马的操控已不在西夏骑兵之下,甚至在骑射方面更胜一筹,况且又能做到令行禁止,只要经历几次实战,便是一支足以与任何骑军较量一下的精锐铁骑。
  除了马军校尉,其余的人沈傲一个不带,这一趟去,表面上只是出使,甚至只是参与选婿,可是内里,却是去挑拨金夏的邦交,前途凶险万分,多一个人,只会是多一个累赘。
  沈傲进宫向赵佶做了最后的道别,赵佶抚慰了一番,沈傲便毅然出宫,勒马径往汴京城外去。城外头一千精骑已是枕戈待命,分为三列,打起了旗帜,只等沈傲一声令下。
  随同的还有西夏使节李永,李永见了这些校尉,先是震惊,随即又是不屑,这种花架子他见得多了,正如大宋的禁军一样,看上去一个个魁梧,真正厮杀的时候却没几分用处。
  沈傲在队前勒马走了一圈,随即道:“出发。”
  “出发。”李清大吼一声,领着旗队尾随在沈傲身后。
  从汴京到西夏,要先经过永兴军路,从威羌寨出关,进入西夏国境之后,再龙州、延州、怀州入西夏国都兴庆府,好在这是出使,不必带太多器械,沿路都可以得到补给,也不必携带辎重,轻骑而行,只用了四天时间,便穿过京畿路直抵永兴军路,到了永兴军路,一路过去,城堡渐渐便多了,有的地方,只是一处孤零零的土垒,里头是营盘,外头搭起土墙,旗帜、军马到处都是,这些都是受边军辖制的厢军,早得到童贯那边的将令,见了沈傲的人马过来,立即开营相迎。
  厢军与厢军之间也是不同,内地那边的厢军实在溃烂得不成样子,可是在这边镇,就完全不同,单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和一双双生满了茧子的手心,便知道颇有战力。沈傲只是向他们要了马料、粮秣,也就继续前行。
  越是向北,越是荒凉,人烟也越来越少,倒是官道上有不少服徭役的民夫推着粮车往北方赶的,可是先前所见的那种土垒却是越来越多。
  天气越来越冷,渡河时竟是发现河面结了一层冰,这种冷气和汴京的冷气不同,无风时倒是没什么,风吹起来的时候便是刀刮一样痛。
  沈傲寻了个土垒歇了,让骑军们歇了一日,当地的一个厢军都头作陪,待沈傲恭恭敬敬,还特地送了沈傲一个羊皮酒囊,说是这天气赶路不喝几口酒吃不消,沈傲倒是推拒了,自己喝酒,却让其他的人干看着,不说违反了武备学堂的军规,面子上也挂不住。倒是那西夏使节李永进了这土垒营地,便四处打量,沈傲不敢让他私自呆着,虽说这里不是什么军事基地,看一看也泄露不出什么,却总是觉得不爽,时刻将他带在身边,不许他四出活动。
  李永一开始对沈傲颇为畏惧,后来也就渐渐放开胆子,时而要发表下他的高论,譬如说见到这土垒的营地,便会说我们西夏人如何如何,意思是要破这土垒营地易如反掌。喝了这里的酒,又嫌这酒没有西夏的酒刚烈。总而言之,什么事都能挑出无数的毛病。
  沈傲压根不去理会他,歇了一天,继续上路,李清对这附近的道路最是熟识,终于在七天之后赶到了熙河。
  熙河是边陲重镇,边军中枢所在,在这永兴军路,已算是极繁华了。巍峨的城墙容纳的地方并不大,瓮城、护城河、内城、外城却都齐备,沈傲先是让一个人去通报,童贯已是亲自带着边镇军将从门洞这边打马出来,在三里之外迎接。
  对沈傲,童贯是惹不起又兼之巴结不上。好在沈傲除了上次端了造作局,倒是一直对童贯不理不睬,童贯也知道自家和他相比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在边镇这边吃灰流血才赚来的一点功劳,哪里比得过沈傲这样的近臣?因此奉行的是尽量不得罪的心思。
  至于边镇这边的军将,心思也各有不同,不以为然的居多,这些人都是桀骜难驯之徒,沈傲在汴京练校尉,他们也早就知道,心里更不以为然,让书生去上阵,这不是开玩笑,将来是要抢人饭碗的。
  不过在蓬莱郡王面前,他们也不过是蚂蚁一般的存在,不管满意不满意,谁又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踩死你绰绰有余,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沈傲打马过来,后头的骑兵校尉轰隆隆的也勒马驻足,童贯笑吟吟地勒马过来与沈傲相会,在马上拱手道:“王爷,杂家有礼了。”
  沈傲上下打量了童贯一眼,一下子颠覆了他对童贯的印象,原以为是个白面太监,可是看他刚武的样子,颌下居然还有浓密的胡须,整个人显得颇有精神,锐气十足,虽然身上穿着的是宫中的礼服,可是举手投足,都有一副彪悍的风采。
  难怪这家伙颇有些治军的本事,据说早年童贯监军西北进攻西夏时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军到了湟川,因为宫中起火,徽宗下旨童贯回师。童贯看过手诏后,若无其事地折起来塞进靴筒。军中主将问他,皇帝写了些什么?童贯回答说:皇帝希望我们早日成功。在这次战争中,童贯表现低调,平息了西北部族的叛乱。在庆功宴会上,童贯慢悠悠地拿出皇帝的那份手诏,传示军中将领。大家一看之下,无不大吃一惊,惶恐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童贯回答说:“那时士气正盛,这样子止了兵,今后还怎么打?”主将问:“那要是打败了可怎么办?”童贯说:“这正是当时杂家不给你们看的原因。打败了,所有罪责我自己承担。”当时众将领“呼啦”一下子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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