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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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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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智环幽幽地看着他,道:“殿下若有召唤,横山上下……”
  沈傲打断她道:“临别在即,我有一句话,你要记着。”
  鬼智环见沈傲说得慎重无比,正色道:“请殿下示下。”
  沈傲道:“不要嫁人,实在耐不住寂寞了……咳咳……”他深望着她,手还握住鬼智环的柔荑,继续道:“其实我可以代劳的……”
  “……”
  正在鬼智环愣神的功夫,沈傲轻轻揭开她的鬼面,轻轻挽住她的蛮腰,低声道:“好吗?”
  一头乱发散下来,露出鬼智环的庐山真面目,那微微翘起的鼻子微微煽动了一下,嘴唇渐渐勾起,轻笑道:“殿下管得倒是宽,连这个也要管吗?”
  沈傲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当然要管,这也是军国大事的一项,否则有朝一日,你招去的夫婿若是个乱臣贼子,岂不是要坏我的大事?”
  鬼智环深深吸了口气,这时候的她,全然没有那种冰冷彻骨的味道,轻轻地靠在沈傲的胸膛上,低声道:“卑下遵命就是。”随即从沈傲的怀中挣脱出来,正色道:“我的族人还在城外等着我。”
  沈傲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鬼智环幽幽一笑道:“儿女情长的,可不是一个有圣明的君主,殿下,就此别过了。”她反过身去的时候,没有回头,莲步走出去。
  沈傲呆坐了一下,便摇头苦笑,这个女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吃晚膳的时候,周恒被内侍引到了文殊阁,仍旧是三人同桌,淼儿心细,突然问周恒:“表弟的脸是怎么了?”
  沈傲也不禁抬起头来,看到周恒的脸上有淡淡的掌印,也不由关心道:“是谁敢打你巴掌?这是表哥的地头,你受了气和表哥说,表哥为你出头。”
  周恒满腹委屈地道:“方才我在路上撞到那个什么鬼智环了,他戴着恐怖的鬼面,还穿着一件很奇怪的皮甲,我看着他像个女人似的,便走过去打招呼。”
  听到鬼智环,沈傲不禁瞄了淼儿一眼,后颈有些发凉,立即垂头去扒饭。
  淼儿却是放下了筷子,手肘撑在桌上,拖着下巴很认真地听,目光烁烁,很值得玩味地笑道:“然后呢?”
  周恒苦笑道:“后来我举手想搭在他的肩上,和他说套套话,谁知他扬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周恒嗔目,怒气冲冲地轻轻砸了下膳桌,道:“若不是看他弱不禁风,又和表哥刚刚商量了军政大事,说不定还要赶着出去为数百万人的福祉奔波,我早就打回去了。罢罢罢……做表弟的吃点亏也没什么……咦,淼儿姐姐,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了?”
  淼儿冷冷地道:“没什么。”
  沈傲做贼心虚,立即去夹了个鸡块来,咬掉外面的一层皮儿,将里头的嫩肉送入淼儿的碗里,干笑道:“哈哈,淼儿快吃饭,今天天气不错,用过了饭我们去御花园里赏月,马上就要到十五了,圆月之夜,那月儿很凄美的,凄美又动人,让人见了,心生出怜爱来;就如淼儿一样,总是令为夫看不厌。”
  淼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愠怒地瞥了她一眼,低声去吃沈傲夹来的菜。谁知周恒满是不忿地放下筷子道:“表哥,我虽是校尉,可也是阿姐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沈傲脸色一变,心里大骂,擦你个表弟!
  周恒站起来,中气十足地道:“表哥,你三妻四妾,我由着你;你当着我这表弟的面,当着我这小舅子的面,这般的对淼儿姐姐甜言蜜语,也由着你。可是你莫要忘了,我阿姐是如何待你的,你去鸿胪寺值守,她怕你受了风寒,特意叫人给你送衣衫。你出门在外,她总是担心得吃不下饭。表哥,做人要有点良心,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你何曾在阿姐面前说过这么多甜言蜜语?糟糠之妻你全都抛在脑后了吗?”
  沈傲无语,只恨不得找个角落去大哭一场。
  淼儿玉葱葱的手也拍在桌案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傲道:“表弟说得对极了,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坏蛋!”
  周恒所说的新人是淼儿,天知道淼儿口里所说的新人是谁。
  沈傲定了定神,终于恢复了常色,脸皮厚毕竟有脸皮厚的好处,至少这时候不会表现得太尴尬。他举起筷子,低头吃了两口饭,才是慢吞吞地道:“表弟太冲动了,来,先坐下说话。淼儿,你跟他起什么哄,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要母仪天下,知道吗?”
  “哦,对了……”沈傲很淡定地继续道:“最近天气不错,过几日我们一家人出宫去玩玩,淼儿不是想去相国寺吗?表弟也一块去,我们一起烧香祈愿,愿佛祖他老人家保佑太原的百姓。若是还有多余的时间,我们就一起去城外踏踏青,这时节菊花怒放,城郊那边有不少野菊,可以去摘几朵回来赏玩。”
  淼儿总算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出宫去走走看看,一直是她的夙愿,只是沈傲一直说扰民,才没有成行。她满意地坐下道:“沈骓要不要也带着去?”
  沈傲摇头道:“不带。”
  淼儿嗯了一声,一双带着憧憬的眼眸落下,继续细嚼慢咽。
  周恒愣愣地站着,感觉有点不太对味,只好道:“表哥,你好好想一想,往后不要这样了。”
  第709章 启航
  第二日清早,沈傲是被操练声吵醒的,他睁了睁眼,忍不住将胳膊从熟睡中的淼儿枕下抽出来,不禁道:“见鬼了,这里不是皇宫吗?怎么还有这叫声?”心里琢磨着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太监在胡闹,趿了鞋推开窗去,看到周恒在不远的亭边正叫着号令独自在跑步。
  这时候正是金秋,金灿灿的晨光晃得沈傲的眼睛有些刺痛,他气急败坏地道:“滚!”说着,随手抄起旁侧的一样东西,砸了下去。
  下头的周恒抬头看到沈傲,咂了咂舌,连忙抱头鼠窜。
  淼儿慵懒地在牙床上呢喃道:“大清早的,不要吓坏了骓儿。”
  沈傲忙不迭地穿了衣衫从文殊阁出去,看到周恒还在那里探头探脑,朝他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周恒快步过来,笑呵呵地道:“表哥起得这么早。”
  沈傲板着脸道:“你方才叫什么叫?”
  周恒苦笑道:“每日这个时候都要操练的,在不在学堂都要一个样。”
  沈傲拿他没办法,摇摇头,道:“要练就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去练,喏,那里不是可以吗?”
  周恒缩缩脖子,道:“那里不是说是太妃的住宅吗?看到了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沈傲不吱声了。
  周恒见他这样,小心翼翼地问:“表哥,昨天我的话是不是过份了一些?”
  沈傲苦着脸道:“也不是很过份……”
  周恒立即兴高采烈起来,道:“那就好,害得我以为说错了什么。表哥,来了这龙兴府,天天呆在宫里闷得很,我想出宫去,见见韩教官和诸位博士同窗可以吗?”
  沈傲心里乍然一喜,心里想,走了最好,早知就不该把这个祸害留在这里。
  沈傲很是虚伪地拉着周恒的手道:“表弟,是不是表哥这里让你住不惯?表哥和你这么久没见,平时都是各忙各的,如今好不容易都闲下来,还想和你多说说话呢!”
  周恒大受感动,紧紧地反握住沈傲的手,动情地道:“表哥,我周恒的亲人不多,平时和爹爹总是相处不来,娘又整日呆在佛堂里,阿姐又经常说教,唯有表哥对我最亲。表哥既然一力挽留,大不了我去看看他们,过几个时辰就回宫里来就是。”
  沈傲脸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里大骂,我是猪啊我,和他客气什么?立即道:“可要是同窗们留你怎么办?”
  周恒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道:“表哥放心便是,就是九头牛拉着,我也一定准时回来,我知道表哥在这里呆着也闷得很,无论如何,就是刀山火海也要来陪表哥说说话。”
  沈傲讪讪笑道:“你说的是,对极了……”
  周恒告别,慢跑着往宫门那边走,沈傲望着他的背影远去,立即叫了个内侍来,道:“传本王诏令给韩世忠,叫他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把周恒留住,不留住他,叫韩世忠提头来见!”
  内侍疑惑地看了沈傲一眼,一头雾水。
  沈傲冷声道:“快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沈傲回到阁中去逗弄了一会沈骓,又乖乖地到暖阁里去看了一会儿书,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返宋的事。
  韩世忠果然幸不辱命,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法子,让周恒消失了几日。沈傲也开始忙碌起来,既然要远行,许多事都要交代,连日召见了杨真、王召、鬼刺,又见了乌达和李清,嘱咐了许多话,总算交代清楚了。政务上,若是连三省都不能决定的大事,可以让人快马送到汴京去。
  至于武备上,只要盯紧了明武学堂和新编练的禁军即可;不过各地的随军、边军也要开始重新打乱,一些军将的人事任命也要操心一下,淘汰掉老弱,并且从明武学堂这边建立军训司,前往各地视察,督促检验各地操练的结果,核实吃空饷的情况。
  这么做,既是对各地的驻军有了一个制衡,另一方面也能提高战力。等将来明武学堂的武士放出来,才是真正全国范围内大练兵的时候。
  不过这一次裁撤老弱规模不小,足足五十余万夏军,几乎裁撤掉了三成,只余下了三十五万,一方面,是老弱实在太多,军中居然还留了不少年过古稀的老军伍,这等人莫说打仗,就是行军也是困难。当然是拨出银钱来打发他们回乡了事。不过纵是如此,北边对女真人的防备还是没有松懈,毕竟以往夏军大多驻扎在宋境一带,如今宋夏不可能再起冲突,大量的南部边军都可以迁往祁连山一带。
  原本以为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把所有事交代清楚,谁知一直耗到了十月,既然如此,沈傲只能先在这里陪淼儿过了下元节再说,这时候正值收获季节,几乎家家户户用新谷磨糯米粉做小团子,包素菜馅心,蒸熟后在大门外“斋天”。而城中的道观以及道家门徒家门外均竖天杆,杆上挂黄旗,旗上写着‘天地水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消灾降福’等字样。
  西夏这边汉人居多,党项人原本就汉化得深,再加上李乾顺当政时崇尚国礼,所以这节日与大宋一般无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热闹得很。沈傲在宫里陪淼儿吃了斋团,又叫宫里蒸了许多送到明武学堂和武备校尉那边去,接着就是去给李乾顺问安,李乾顺所住的宫殿叫圣元宫,宫殿门口已经竖起了一杆黄旗,上面书写着‘风调雨顺’四字。见了沈傲,李乾顺显得很是高兴,招招手,询问他返宋的事,一听到返宋,淼儿的俏脸上就露出几分不悦,这时候却拼命做出一副不愿干涉的样子,只是说几句汴京无事就回西夏来。
  沈傲和李乾顺说了一会话,李乾顺苦笑道:“堂堂大夏监国,却又要入汴京为臣,倒像是郑恒公事周室一样,罢罢罢……你的事,朕不管,大夏既然交在你的手上,朕不过问这些。”说罢笑道:“朕有骓儿相伴就好了。”
  接着叫了奶娘将沈骓抱来,这时的沈骓已经可以翻身,越发不老实起来,一落入李乾顺的手里,便直勾勾地看着奶娘的胸脯哇哇大哭。
  沈傲心里骂了一句,有奶就是娘。陪着坐了一会,便出了圣元宫。
  而这个时候,女真那边终于有了音信,完颜阿骨打终于屈服,价值十亿的珠宝银钱也都准备妥当,由数千个女真武士送到了祁连山这边,西夏这边再派人去清点,确认无误之后双方进行交割,中间也没出什么差错。上千辆大车如今往返于祁连山往龙兴府的官道,将这巨大的财富运输过来。为了保护这些珍宝,更有五千禁卫押送,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可能全部安置。这些东西只能暂时存入到内库去,想到这一笔惊天的财富,沈傲感觉像是将整个世界都握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样,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到了十月十八这一日,沈傲终于打马出了宫,带了一队侍卫直接从东阳门出城,城外,近七千步军、水师校尉等候已久,由韩世忠带队,一起护着沈傲南下。
  从三边入西夏的时候,前途未卜,更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沿途所过的城镇都是犹豫摇摆,态度冷漠。如今沈傲回程时,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不管是汉官还是番将,沈傲人还未到就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殷切到了极点。
  沈傲一路快行,并不停留,只用了十天功夫,终于过了宋境。踏入这里,沈傲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情感,令校尉们入熙河暂时休整。
  此时的熙河,再不像从前那样只是单纯的军事重镇,商业逐渐繁茂起来,来了商人,自然少不了增添了不少货栈和酒肆,热闹非凡,童贯仍旧出城迎接,只是和童贯同来的一个人沈傲却依稀记得,这人穿着蟒袍,中气十足,竟是站在童贯的身前,而童贯这三边第一大佬却不得不站在他的右下边。
  “成国公……”沈傲叫出了这人的名字。
  成国公王信,是开国公之后,王家一度削爵,后来神宗念及他们先祖的功劳,又觉得朝中的公爵实在太少,由于大宋的爵位极少能世袭罔替,因此到了神宗时公爵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于是大笔一挥,竟是让他们补了祖上的恩荫。不过成国公一脉,毕竟在京城没有太多的关系,所以虽然贵为郡公,却并不起眼,甚至连一些侯门都不如,沈傲和这王信打过几次交道,也不是很熟稔,只记得这家伙很想攀自己的交情。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这边镇,看这意气风发的样子,倒像是近来风生水起了一样。
  王信年纪并不大,三十岁上下,人也显得年轻,许是在汴京城中一向夹着尾巴做人的缘故,脸上总是保持着谦逊的笑容。
  第710章 有人惹我了
  “平西王殿下旅途劳顿,下官备了些酒水为殿下接风洗尘,殿下若是不弃……”王信笑吟吟的迎过去要客气。
  沈傲见童贯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里似是明白了什么,淡淡的打断他道:“本王乏了,这酒水就免啦,多谢成国公的美意。”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王信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他身后的童贯这时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至于随来的边镇军将,竟都露出几分窃喜。想必这成国公在三边的人缘并不好。
  王信敢笑一声,道:“王爷既然累了,何不如到钦差行辕去歇一歇,下官已经准备好了下榻之处……”
  沈傲淡淡道:“不必,本王向来都是在童监军府上住的,这习惯改不了。”
  说罢不去理会这王信,径直与童贯入城。以沈傲今世今日的地位,根本不必去理会一个国公,更何况还是成国公王信这样的边缘人物。
  王信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的带着自己的随从跟过去。
  到了童府这边,童贯立即将沈傲迎入正厅,将左右的人等都叫出去,只留下一个心腹的老仆斟茶倒水,沈傲刚刚喝了口茶,童贯已经抢了一步到了沈傲的脚下,道:“殿下救救杂家。”
  沈傲不由一惊,道:“童公公这是什么话,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童贯苦笑摇头道:“殿下若是不来,杂家还真以为是天塌下来了,不知怎么的,朝廷突然派了那王信来做钦差,督促三边。原本陛下对杂家一直是信任有加的,却不知怎么的听了谁的谗言,说什么杂家年纪大了,要为杂家分忧……”童贯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伴君如伴虎,他这老油条岂会不知道?做臣子的被说成年纪大,既可以理解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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