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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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棺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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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用手蘸了点液体,放进嘴里。我刚要上前阻拦,刀疤笑了笑道:“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没关系的。”

    然后砸吧砸吧嘴,吐了出来。最后还是没弄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能摇摇头。然后我们围在火堆旁,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想法。

    此时脑子里都乱做一团,根本就找不出头绪无法整理,谁也不知道先说什么。四周静的可怕,压抑的气氛压的我们喘不过来气。
第六章 活死人
    最后还是五哥打破了宁静:“虽然说这件事有些不寻常,但是到现在为止咱们都没有任何危险。也许是这里的地貌环境特殊,才孕育出新品种也说不定。咱们不能自己吓自己。”

    然后接着道:“林山保,你们称这里叫阎王沟,怎么,以前这里经常出事吗?”

    林山保喝了一大口水说:“也不是经常,我也是听祖辈们说起来的。从我记事时起,这里就没人来了。祖辈们以前吃不上饭,只能上山里淘点山货。后来山上的山货越来越少了,就有些人打阎王沟的主意。

    那个年头,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总有一些人想碰碰运气,下到阎王沟里看能不能见点收成。听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听说这阎王沟里有宝贝,有人在晚上看到这里会发光。而且还能听到小孩的笑声,他们说那是山参成精了,谁要是能捉住就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这个消息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一起商议探一次阎王沟。但是,去了上百号人,最后一个都没回来。后来有些家属不死心,在太白梁上呼喊亲人的名字,也没有收到的回应。

    老辈人说他们是被山参精吸走了魂魄,也有人说下面有神仙,他们不想出来了。总之从那以后,我们这的人再也没人敢下过这里了。要不是你们救了大成,打死我也不会跟着来的。

    “山保,我听说后来好像有日本兵进来过。”建国看着林山保,好像想起了什么。

    一听到日本人进来过,我们几个顿时来了兴趣。

    林山保说:“对对对,把这茬给忘了。后来日本鬼子打过来,有一个小分队,他们跟其他的鬼子不一样,不杀人不枪东西。来到这里之后就直奔阎王沟,祖辈们都以为他们也是奔山参精来的。

    但是后来他们出来的时候却带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大家都很好奇,但是又不敢去看。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怪事。”

    五哥道:“什么怪事?”

    “小分队带出来这些瓶瓶罐罐之后,这里就来了很多日本兵,把上山的路全部封锁了,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所有的日本兵突然急匆匆的撤走了,临走之前还放火烧山。

    这让老百姓很是纳闷,不过眼尖的人发现,最初进入阎王沟的小分队一个都没有出来。而且,后来进入这里的鬼子也少了很多。

    当时百姓都说是山参精作怪,也有说是山神的惩罚。再往后,这阎王沟啊,就真的是个“阎王”沟了。”

    五哥看了看大家道:“看来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常书道:“侯爷,按照林山保的叙述,他们带出来的有可能只是简单的陪葬品,不一定真的就进去过。”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再分析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又往树林边上挪了十几米才停下来,我又去捡了些树枝点起了篝火。

    这种树枝非常耐烧,五哥挑了十几根不错的准备做火把。然后吩咐我们大家各自扎起帐篷睡觉,林山保和建国说不敢睡,晚上就由他们值班,等实在困的不行了再跟我们换。

    今天是又累又心惊,躺下之后疲倦袭来,不多时就睡着了。半夜我被林山保推醒,林山保边推边焦急的说:“快醒醒,那些树是活的。”

    我睡的正香,被吵醒心情很不好,眯着眼睛说:“树本来就活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知林山保推的力气更大了:“不是,我是说那些树都在动,你听。”

    被他这么一说,我仔细一听,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四周有成千上万只昆虫在地上爬,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顿时的睡意全无,一骨碌钻出帐篷。五哥他们已经起来了,正满脸惊恐的拿着手电照向树林里面。我顺着灯光朝树林看去,看到了无比震撼的一幕。

    被我们割开的那棵槐树此时全身被其他的树的树枝包裹,有很多枝条从它的树干里钻出来,就好像是被其他槐树从里往外的给撕扯开了一样。鲜血一样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但是很快就被其他槐树的树枝吸收干净。

    附近的几十棵槐树都像“活了”一样,枝条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无限延长,不断的伸向被包裹的那棵,刚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就是这些树枝发出的声音。虽然都是植物,但是看起来却充满了血腥和残忍。

    这些树枝延伸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数量非常多,铺天盖地的伸过来。如果是在树林深处,根本无从躲闪。当时想想幸亏我们挪到了树林的外围,如果在树林里面,我们此时已经成为了这些树的养料。

    林山保吓的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山神保佑,树精爷爷饶命,*保佑。”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非得在他屁股上踹两脚,这都哪跟哪啊。

    刀疤试着走过去,我跟五哥想阻拦,刀疤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谨慎的向被撕裂的槐树靠近,随着刀疤跟槐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揪越紧。脑子里反复思考着如果他被槐树枝给捆起来之后该怎么办。

    等刀疤走到槐树的旁边,我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这些树枝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样。刀疤蹲下来,看了看情况之后,突然一个后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一看有情况,正要冲过去,却被五哥拦住了。五哥说:“别急,你看。”

    那些树枝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对千疮百孔的那棵槐树越肋越紧。刀疤给我摆了一个没事的手势,然后趴在地上,头贴着地面往树的里面看去。

    过了有两分钟,我感觉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刀疤才缓缓的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退回来。我们急切的往前走两步,想快点得到答案。

    刀疤转过身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太邪门了;太邪门了。”

    老吕性子急,道:“咋了,赶紧说,急死我了都。”

    刀疤顿顿了心神,整理了下语句然后道:“这里太他娘的邪门了,每棵槐树里面,都有一个死人。”

    刀疤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刚才我趴在下面往里看,看到一具尸体,因为没有衣服跟头发,所以无法判断出年代。但是这具尸体却一点都没有腐烂,除了皮已经没有,其他都保存的非常完好。

    血管跟树都他娘长到了一起,不知道是槐树给他提供了养分,还是他就是树的心脏。而且里面的尸体很有可能是活的。不过现在整具尸体已经被其他槐树的树枝戳成了筛子。”

    “这里这么多槐树,得死多少人。不管是不是活的,刨开一棵看看就知道了。”老吕说道。

    刀疤摆摆手:“刨开之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五哥想了想,道:“先不要节外生枝,天一亮,咱们快速穿过这个树林。”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那棵槐树已经被完全吞噬,连残渣都没剩下。其他槐树伸过来的树枝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后地上除了剩下一个大坑以外,就只有寥寥的一点鲜红。不过这些树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

    五哥看看表:“现在凌晨两点,抓紧时间休息,天一亮就出发。”

    我跟常书值的是最后一班岗,但是现在谁还能睡的着。于是五哥往篝火里添了些柴,拿出白酒,大家围着篝火聊天。虽然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了,但是身后是无尽的黑暗,被面前的篝火一衬托,更显得深邃神秘。而且总感觉背后有什么在盯着我们。

    几口白酒下肚,那种感觉就消失了,这让我好一阵感叹,男人离了酒还真不行。大家互相说着对这片树林的猜测,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头顶上的雾也淡了很多,林山保收拾了东西跟建国回去了,看到他头也不回的样子,我知道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阎王沟了。

    我们将篝火熄灭,篝火熄灭的时候我想要是把这里一把火烧了该多好,省的膈应人。收拾完之后,我们跟着刀疤,按照他的记忆往树林中心前进。

    地上没有多少树叶,大概是都已经腐烂化成泥土了,走起来比拔仙台和太白梁的路轻松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头顶上的雾渐渐的散开。我们也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心里的阴影顿时被赶走了许多。

    这里潮气很大,到处散发这一种发霉的味道。想起刀疤说的这里每棵树里都有一具尸体,我就觉得这种味道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六个多小时以后,刀疤让我们停下,说是我们的目的地到了。本来我以为到了以后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没想到这里也太普通了,跟我们这一路走来的所有景象都一个样。四周也没有任何的标志物做参考,别说坟墓了,连个土丘都没有。

    五哥问刀疤:“上次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刀疤道:“没有,跟咱们这次差不多,一路上风平浪静。”

    “可能这里只是第二案发现场,大家还记得林山保说的鬼子来过这里的事吗?我们现在连一件陶瓷都没看到呢。”五哥继续道。

    刀疤看看四周道:“要不咱们现在在附近找找,不行的话就继续前进。”

    “你们上次往里走了多远?”

    “没走多远就回去了,当时大家都很害怕,就没敢深入。”

    五哥想想了道:“那就四处搜索一下,但一定要切记,千万不要碰这些树。”

    我们答应了一声就四下散开了。我找了根树枝,小心翼翼的把树叶扒拉开,地毯式的搜索,但是半个小时候以后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突然,常书喊道:“侯爷,快来看,这些树有问题。”
第七章 人参果
    我们迅速的跑过去,常书抬头直视天空。我过去问:“常书,有啥发现?”

    常书指着树顶说:“你们看树顶上面是什么?”

    我们按照常书的指引,仔细看着树枝的顶端。只见每棵槐树最上面都有一根拇指粗细的枝条,在正中间。跟其他枝条不一样的是,这一根是笔直的立着,有三十多公分。最奇怪的地方是枝条的最上头有一个圆形的疙瘩,大概有鸡蛋大小。因为有些高度,加上我们都不敢触碰槐树,所以如果不是像常书一样仔细的观察,很难发现这一特别之处。

    我眯起眼睛,也看不出那个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能看到疙瘩程灰绿色,顶端有些丝状物随风摆动。刀疤拿出了一个单眼望远镜朝上面看去,刚看了一眼,刀疤好像看到上面可怕的东西了,常书赶忙问他怎么回事,刀疤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说:“吓我一跳,没事,我再看一眼。”

    然后刀疤捡起望远镜,深吸了口气,重新朝树顶望去。这一看就是半分钟,然后放下望远镜说:“大家依次的看,但是我先说清楚,免得吓到你们。树顶上面的疙瘩长的跟人头一模一样。五官。头发样样俱全。眼睛应该是闭着的,但是闭的不严实,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好像被它们盯着一样。所以刚才我才被吓了一跳。这就像大的佛像一样,平着看是闭眼,在下面仰视就成了睁眼了。”

    刀疤说完之后把望远镜递给我们,让我们依次的观看。虽然有刀疤的提醒,但是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本身我们就对这些槐树比较顾忌,再这样一看,就好像一群长着怪异人头树身的畸形在盯着自己,特别是那三十多公分的树枝上顶个人头一样的东西,又好像是棍子上插了个人头,这么一大片,产生的视觉冲击确实很大。

    五哥最后一个看的,看完之后他说:“这好像,好像是人参果。”

    我们几个被他的一句话吸引住了,常书道:“侯爷,您说的是长生不老的人参果?就猴子和八戒他们偷吃的玩意?”

    五哥边看边道:“书上写的我也没见过,不过凡是能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都是很邪恶的,自古就有拿婴儿或者人心炼丹的典故。我之前在云南的悬棺洞穴里见到过记载人参果的壁画。大概意思是人参果用活人做灵媒,找一个风水宝地通过植物吸取日月精华和地气,时间长了,就会长出人头一样的果实。吃了可以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但是这玩意百年难得一见,这里竟然有这么一大片树林,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五哥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槐树,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些人参果的脸都是朝一个方向的。”

    “植物向阳,这很正常。”我随口说道。

    “问题是它们不是朝南面,而是以扇形的方式朝西。”老吕说道。

    “那不就是树林的更深处?嘶,莫非这是在指路。”我继续道。

    老吕想了想:“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这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仿按照树的指引往里走走看。侯爷,您看呢?”

    关于老吕的提议,五哥好像没没什么意见。现在这个样子,下铲也没法下,只能继续往前走,不过这样下来,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在这林子里过夜了。白天的时候我都感觉这些小人头在背后盯着我看,到了晚上还不知道要多慎的慌呢。

    五哥边走边用望远镜观察树顶的人头,然后用笔在纸上做着记录。我有些好奇五哥画的什么,于是跑过去看了看。原来五哥把所有人头面朝的方向都做了记录,整体分布看起来有点像弧度不是很大的扇形。

    五哥说:“咱们要去的地方也许是林子的中心,这些树呈扇形,所有人头指引的方向好像是这一点。”说着,五哥在纸上画了一些直线,从槐树所在的方向直射出去,所有的直线交汇成一个点。按照这个逻辑推算的话,再走上三四个小时,就能到达这个点。

    周围的山势很高,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山头,气温迅速的降下来了。如果计算的没错,那个点应该就在附近。

    五哥让大家停下来;说可能就是这里,然后看看附近槐树顶上的人头:“这里的人参果都是朝下的,就是这里了。大概范围就在这方圆三百米之内,咱们分头找找。”、

    我们找了半天,仍然是一无所获,这里除了树和石头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刀疤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情况恶化的更快了。身上开始渐渐的变成酱紫色,看起来就跟风干的佛像真身一样。

    不知不觉这里已经天黑,我看了看表,也才下午五点多。该死的雾再次弥漫开来,而且比昨天的还要浓。

    我们点了篝火,但是浓重的雾气让四周变的一片虚空,熊熊的篝火也显得非常的惨白。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以感觉周围空气的湿度已经接近水的浓度,沾在身上特别难受。

    晚饭过后,五哥召集大家开个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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