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黑幕下的欲望博弈:股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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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黑幕下的欲望博弈:股惑-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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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股份’中送你些干股?还有,你还可以在我们坐庄的时候搭车跟庄。我会在最低价位的时候通知你吃进,在高价位上通知你抛出。光是这一进一出,我保证你能赚上100%的利润,而且是扣除各种交易手续费和印花税之后的。”
  潘世凯终于忍不住地笑起来:“我要是真想赚这个钱,我们坐庄的时候,我就能跟进,还用得着搭你们的车。”
  冀承宗目光怔怔地注视着潘世凯,过了好久才说:“潘总,我许诺你的可全是真金白银呢!是那个你可以自由支配的真金白银!”能听得出来,冀承宗在说到“自由支配”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潘世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之后,对冀承宗说:“钱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但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信封,继续道,“像这种无道之钱,我拿了之后,会做噩梦的。”

股惑 第四章(15)
“没你说得那么恐怖吧?”冀承宗笑道,“再说了,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潘世凯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吗?”
  “谁会知道?”
  潘世凯用手向上指了一指,说:“天!所谓苍天可鉴,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我对个人的物质享受欲望不是很高,我只要能养活老婆和儿子,有安身立命之所,果腹御寒之物就足以了。钱这东西呀,没有不行,但要是多了,也容易招惹麻烦。当然,我这是对我自己而言。对你,可能就不适用了。”
  冀承宗沉默了一下,说:“你帮我这么大的忙,可以说是送给了我一座金山。对你的大恩大德,我总不能一点表示没有。你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我……”
  “冀董事长,我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而且以后我也不希望再听到此类的话!”潘世凯打断他的话,神色严肃地说,“否则,我有理由认为你不尊重我。”
  冀承宗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表情显得有些难堪。潘世凯望了他一眼,口气变得缓和了些:“你如果非要报答我的话,我希望你入主‘海天高科’之后,善待‘海天高科’的股民,不要像我们……血腥气太重!”
  冀承宗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的,那是自然的。”
  林怀民搀扶着徐乃珊从住院部大楼里走出来。小琴拎着几个网兜走在中间,陈小蕙和徐乃珊的主治医生跟随在最后面。徐乃珊由于病还没有完全好,显得有些虚弱。她的面容苍白、憔悴,眼睛里有一种迷离的神色。
  “复查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个人认为,精神分裂基本可以确诊。”主治医生对陈小蕙说,“至于她为什么会患上这种病,答案只有靠你去寻找了。”
  “我也只是想试一试。我不能保证就能找到她的真正病因。”陈小蕙说。
  “根据我多年的临床经验,有很多患强迫症和反应性精神病的人,在他们的童年时代,都有过不同程度的精神创伤。”主治医生说,“所以,从这一点来讲,你可以从她的童年往事入手,诱引她多多追忆往事,这有助于对她病因的形成追根溯源。”
  陈小蕙点点头。
  他们走到一辆出租车前,林怀民拉开车门,将徐乃珊扶到后车座坐下来,然后转回身,向主治医生伸出手,说:“医生,谢谢你!”
  主治医生略显倦意地笑了笑,说:“谢什么?我们的职责就是让病人减少痛苦,尽快康复。”
  林怀民稍停了一下,又问:“医生,乃珊……乃珊的病不会再复发吧?”
  主治医生略一思忖,答道:“现在她的病情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只要好好休息,保证按时服药,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复。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的。”林怀民说。
  8
  太阳渐渐西斜了,萧虹把头支在桌上,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市实时行情。过了一会儿,郭伟兴冲冲地走进来说:“有了!有了!”
  萧虹回过头来,对郭伟说:“拜托,你以后说话最好把主谓宾语全带上。什么有了不有了的,让人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郭伟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好一气之后,才说:“我上午去市工商局,你知道我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吗?”
  “我又没和你一齐去,我怎么知道你发现了什么。”萧虹说。
  “我找到了长盛和金海两家公司在市工商局注册登记时的原始资料。”郭伟说,“原来长盛和金海的法人代表是乔冠瑛和潘世凯的老婆肖岚!看来我估计得没错。操纵‘海天高科’股价的两大庄家,实际上都是海天内部的人!”
  “恭喜恭喜!”萧虹双手抱拳,对郭伟打趣道,“哥伦布又发现了新大陆!”
  “我托你帮我盯着股市,有什么动静没有?”郭伟问道。
  “很不幸又被你猜中了!”萧虹指着电脑屏幕说,“‘海天高科’自从连续五个跌停板又发生股民跳楼事件之后,成交量一直稀少。但是今天下午开盘后,一个五十万股的抛单突然从天而降,把上午没有来得及成交的埋单一网打尽。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这还用问吗——”郭伟和萧虹迅速交换了一下目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庄家要出逃了!”
  “好,好,好!”郭伟更加高兴地说,“倘若属实,这可是《财经旬刊》今年最火爆的题材!”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萧虹显然是在泼冷水,“陈少泽是小陈医生的大哥,你真把他的老底揭了,她能饶得了你?”
  郭伟一愣:“不会吧?”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她会分清楚是非的!”
  萧虹摇摇头:“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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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惑 第五章(1)
1
  鹭江证券公司营业大厅里,人头攒动,群情激奋。众多股民面对股票交易显示屏上的不断变幻的数字,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此刻,在二楼的贵宾室里,史东成坐在电脑前,正在看大盘走势。电话铃响。史东成拿起话筒:“喂——”
  电话里传来潘世凯的声音:“东成,准备好了没有?”
  史东成说:“潘总,一切准备完毕,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此刻,在金海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坐在大班台后面的潘世凯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对着话筒说道:“今天只出不进,争取抛出去八百万股的筹码。”
  “潘总,你再说一遍,抛出多少?”史东成像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又追问了一句。
  潘世凯说:“八百万股!”
  史东成急忙定了一下神,对着话筒说:“潘总,这个时候抛出八百万股,等于是在砸盘。再说了,又有谁能承接那么大的……”他突然想到什么,把声音放低了些问道,“潘总,是不是有人在下面接盘?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
  潘世凯在电话里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严肃地说:“你忘记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操盘手,首要一条就是不该知道的不要去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去问。”
  史东成连声说道:“对对对。可是,潘总,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一下子抛出去那么多,价位该如何控制呢?”
  “这个用不着你考虑,你只要照我的指令去做就行了。”潘世凯说。
  “我明白。潘总,你下指令吧——”
  潘世凯略略沉吟了一下之后,说:“1315元卖出五万股,1310元七万股,1305元十万股,13元卖出十五万股……”
  “……1310元七万股,1305元十万股,13元卖出十五万股……”史东成一边复述着潘世凯下达的指令,一边在市价下方逐级键入抛单。
  与此同时,在长盛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乔冠瑛对着话筒也在下达着指令:“1320元6万股,1315元8万股,1310元10万股,1295元20万股,挂好了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乔总,好了!”
  “你转告小薛,就说是我说的,争取在五个工作日内,把手上的筹码全抛出去。大功告成后,我会奖励你们的。”乔冠瑛说。
  此刻,在另一家证券公司营业部的贵宾室里,兴泰公司的两个操盘手一个在看大盘走势,另一个在观察“海天高科”的走势。片刻,那个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突然发现了什么,不禁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是这样?”
  那个正在看大盘走势的操盘手被同伴的叫声吓了一跳:“你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那个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用手指着电脑屏幕说:“好像有人在跟我们抢筹码。”
  “不会吧?不是说好了,由我们接盘换庄吗?”那个在看大盘走势的操盘手说着,熟练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将显示器上的大盘走势切换到“海天高科”的走势上,看了一会儿,不觉皱起了眉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操作有误,打错了价格?”
  “怎么可能。我连埋单都还没有挂出去,拿什么成交。”那个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说。
  “要么就是原庄家自己在对倒。”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听说原庄家早就想清仓离场了,对倒等于增加他们的成本,他们没必要这么做。”
  话犹未了,门被推开,冀承宗在秘书夏进的陪同下走进来。冀承宗向那两个操盘手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

股惑 第五章(2)
夏进说:“今天是接盘的第一天,董事长非常关心你们这里的交易情况。”
  那个一直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摇摇头说:“董事长,我们正要向你汇报,上午的交易出了点问题。”
  冀承宗询问地看着他,那个操盘手指着电脑屏幕说:“上午开盘后不久,‘海天高科’突然放出巨量,而且交易异常活跃。我刚才查看了一下成交记录,‘海天高科’上午共成交十四笔,其中有六笔的成交量都超了五十万股。”
  冀承宗乐呵呵地说道:“这不很好吗?照这样的进度,我看再有四五个工作日就能完成‘海天高科’的换庄和更名。”
  另一个操盘手迟疑了一下,说:“问题是上午抛出来的这四百多万股的筹码,没有一笔是我们吃进的,不知道被什么人以略高于我们的协议价全部接走了。”
  冀承宗惊怔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两个操盘手说:“怎么会是这样?我们不是和他们说好了由我们开仓接盘吗?”
  那个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说:“我们的埋单价位挂得太低。所以他们抛出来的筹码,很难落到我们的手上。”
  冀承宗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个接盘价可是我和他们的老总亲自商定的……”
  另一个操盘手说:“你商定的那个价位,不是没有作用,但那要看在什么时候。如果有人高价抢筹,按照价格优先、时间优先的交易原则,你商定的那个价格我们恐怕是一股也成交不了。除非我们抬高价格。”
  “如果我们要抬高价格的话,海天集团岂不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夏进插话问道。
  “什么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冀承宗感叹地说,“这人要是走财运,挡都挡不住!”
  这时,那个一直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见“海天高科”的抛盘不断,回过头对冀承宗说:“董事长,他们还在继续出货。是进是退,请你早做决断。”
  冀承宗急剧地思索了一下之后,神态坚定地说:“不战而退,不是我冀承宗的风格。从现在开始,哪怕是抢,你们也得给我抢他个一千万股回来。这个庄,我坐定了。”
  两个操盘手相觑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而夏进,自恃是冀承宗的秘书,面色踌躇地向冀承宗说道:“董事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尽说无妨。”
  “董事长,请恕我直言。我不认为高追高打是明智之举。”夏进说,“现在有那么多的筹码在他人手里,你打压,他进货,而你要是拔高的话,他又会借机出货。即便从现在开始,他们不再继续吃进,日后若想砸盘、震仓、吸筹,也必然会增加难度。所以说,这个庄不好坐!”
  冀承宗淡然一笑,说:“这个庄固然不是那么好坐,但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难坐,关键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不坐这个庄,他们也别指望能轻易做成。耗,我也能把他耗死。”
  “真要是这么干的话,势必会增加财务成本。”
  “这我清楚。但这是相互的。增加财务成本,我的日子固然不好过,但我相信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至少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大肆建仓。我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抢盘者。你们说说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抢盘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个一直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说:“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能数十万股甚至上百万股承接盘的,绝不是中、小机构所能做到的,光是资金这一块,就是非一般人所能运作了的,而且时机又掌握得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像是早有预谋。莫非——”

股惑 第五章(3)
“说下去——”冀承宗说。
  “莫非除了我们之外,海天集团还联络了另外一家机构接盘?”
  冀承宗脸色一变:“你是说除了我们之外,海天还另找了一家开仓接盘?”
  那个一直在看“海天高科”走势的操盘手点点头:“否则,你无法解释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巧。三千多万股筹码,以目前的市值计算,大约四个亿的资金。如果不是谋划好了的,事先谁会准备那么多的资金。四个亿,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
  夏进说:“这一定是他们设的圈套,鹬蚌相争,他们好从中坐收渔利。”
  冀承宗脸色阴沉,思忖了一下,但他很快地摇了摇头,说:“不,感觉上,他不像是那种人!”
  “我父亲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夏进说,“有许多人,虽然看似狡诈,却很忠厚,那是因为他们心存善良;而有些看似忠厚的人却很狡诈,那是因为他存心不良。”
  冀承宗咀嚼着夏进的话,沉吟不语,但脸色显得很难看。
  金海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秘书走进来,对正坐在电脑前观看大盘走势的潘世凯说:“潘总,冀董事长来了。”
  潘世凯抬起头道:“快请进。”
  秘书退出。片刻,冀承宗和夏进在秘书的陪同下稳步走进。潘世凯立刻站起身,热情地迎上前去,说道:“冀董事长,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亲自来了。请坐,坐。”
  冀承宗沉着脸在沙发上坐下来。潘世凯待秘书送上茶水之后,对冀承宗说:“我已经在‘金满楼’订了一桌,晚上我们好好地喝两杯。”
  “现在就弹冠相庆、开怀畅饮,未免太早了吧?”冀承宗面带讥讽地说。
  潘世凯没有察觉,仍旧兴致勃勃地说道:“不早,不早。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两天,我们就能完成转接盘。”
  “进度是不慢,但我很想知道,你的那些货都出给谁了?”冀承宗问。
  潘世凯一愣:“你说出给谁了?不是你在接盘吗?”
  冀承宗冷冷一笑:“很遗憾,截止到十点一刻,我一手没接到。”
  潘世凯霍地站了起来,说:“不可能。按照我们商议的价位,一波一波地往下抛,我们上午共出了五百万股筹码。你说你们没接着,那么,这五百万股的筹码是谁接走了?”
  夏进插话:“这正是我们董事长想要知道的。潘总,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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