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黑幕下的欲望博弈:股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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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黑幕下的欲望博弈:股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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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一定,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郭伟一本正经地说,“没准还就有人喜欢你这个型号的。”
  “型号?”萧虹不无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蓦地露出一丝羞涩,“是不是啊?”
  郭伟终于笑出声来,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啦?”
  萧虹脸更红了:“哎呀,什么呀——”
  突然,郭伟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陈小蕙打来的。他乜了一眼萧虹,走开两步接了电话:“喂,是我。”
  手机里传来陈小蕙的声音:“你在干吗呢?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郭伟支吾了一下,反问:“……你找我有事吗?”
  “那天的事我想应该和你解释一下。”
  “不必了,没什么需要解释的。而且……”
  陈小蕙不容郭伟说下去,在电话里说:“你快回来吧,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我等你。”
  郭伟合上手机,面容踌躇。
  萧虹在一旁察言观色:“怎么,又开始召见你了?那你还不快去!”
  郭伟不语。
  4
  绿茵阁咖啡馆。冀承宗坐在一张籐子编制的方桌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等潘世凯。这里环境清幽,三三两两的客人围坐在灯下轻声倾谈。冀承宗喝了一口咖啡,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九点整。
  冀承宗再抬头,潘世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冀承宗站起身,向潘世凯招招手。潘世凯大步走过来道:“冀董事长,你早来啦?”
  冀承宗道:“我也是刚坐下来。请坐,潘总。”
  潘世凯笑道:“别再叫我潘总了,潘世凯现在是一介布衣,赋闲家中啊,哈哈。”

股惑 第十一章(8)
“潘总太谦虚了,高人才有赋闲家中的心境。”冀承宗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只能每天在这个物欲的世界里疲于奔命。”
  潘世凯道:“冀董事长年轻有为,现在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好:你们是早晨*点钟的太阳,世界终归是你们的。而我,不说是日薄西山吧,也是斜阳残照。”
  “潘总真是太谦虚了!你喝点什么?”
  “来壶茶吧!”
  冀承宗举手招来一个服务员,对她低声吩咐道:“乌龙茶。”
  “请稍候。”服务员转身离去。
  冀承宗道:“我今天贸然约潘总出来,其实就是想问问潘总,有没有新的打算?跟你合作了几次都很愉快,而且可以看得出来潘总你绝非池中之物,大概闲在家里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吧?”
  潘世凯笑了一下,说“从海天出来就是想喘口气,换一个自由度更大的环境。条件成熟的话,我会自组公司。”
  冀承宗点点头:“不知道潘总对哪方面的投资有兴趣?”他又道,“我知道潘总做过一段时间的股票,按你原来部下的话说,你在金融运作和证券交易上气魄非凡,业绩卓然,关系众多。如果你对这方面还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很希望能再和你合作一次。”
  “哦?你指的是——”
  冀承宗微微点头:“不错,我已经选中了一只股票,准备启动。如果潘总有兴趣加盟进来,我们可以打联手。我相信,就凭潘总你的经验,凭我们兴泰集团的实力,我们一定可以再创中国股市的神话。”
  潘世凯听了,不禁心动,低头思忖。
  冀承宗见状,微微一笑。“潘总尽管考虑考虑,然后把你的预期条件告诉我,我会尽最大的可能来配合你!你看怎么样?”
  潘世凯见冀承宗把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便爽快地回答说:“好。我考虑之后会给你一个答复。”
  这时,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乌龙茶送了上来。服务员端起茶壶,正准备给潘世凯的杯里注水,冀承宗拦住她道:“让我来吧!”
  冀承宗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茶壶,一边往潘世凯杯里注水,一边说道:“潘总,还有一个问题,你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不回答。”
  潘世凯询问地看着他。
  冀承宗道:“依照我们的统计和测算,在我们没有接盘之前,海天集团当时手上至少应该持有三千八百多万股的筹码,我后来看了一下你们的成交记录,你们只吐出了三千三百多万股的筹码,还有将近五百万股的筹码埋在手里。”
  潘世凯愣了一下,说:“不可能。我问过少泽,他说公司只留了十万股不到,是留作纪念的。”
  “事实上海天公司只出了三千三百多万股的货。可能他们在操作这件事的过程中,对你封锁了消息。他们埋了五百万股的筹码在手里,无非是想等我们抬拉股价的时候,浑水摸鱼赚上一票。五百万股,对于我们坐庄来说,固然无关大局,但是如果他们在我们抬拉股价套现出局之前,-直这么跟庄坐轿,我们就会觉得像卡了一根鱼刺在咽喉里。”冀承宗说。
  潘世凯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倘若我们合作的话,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很有可能就是海天。”
  冀承宗点点头。
  潘世凯面色冷峻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吿诉你,我将拒绝与你们合作。”
  冀承宗不动声色地看着潘世凯:“请说出理由来。”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没有海天公司,便没有我潘世凯现在的一切。”潘世凯说,“不错,虽然我和陈少泽有矛盾,但假如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损害海天公司的利益,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一直以为,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应该有一些共同遵守的原则,也就是所谓的游戏规则。”

股惑 第十一章(9)
“我想知道,你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冀承宗沉吟了一下,说:“潘总,我不敢说你的处世哲学陈腐,但起码与当今社会格格不入。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原则不是正义,不是奉献,也不是牺牲,而是利益。所谓化敌为友,所谓化友为敌,全是因为利益在起作用。生意场上也是如此,今天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因为利益的关系,明天很有可能就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就拿你和海天公司来说吧——请恕我直言,你并不是不想损害他的利益,而是你碍于多年的人情世故,更碍于乔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你下不了这个狠心。其实,资本的积累从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一个财富再分配过程。社会上的财富就那么多,你多了必然是别人少了。而别人多了,很可能就是你少了。这就好比是放在盘子里的一片火腿,周围的人都拿着刀叉,谁下手快那片火腿就是属于谁的。”
  潘世凯心情复杂地看着冀承宗,默然不语。
  郭伟从电梯里走出来,看见陈小蕙站在他家门口。他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问陈小蕙:“你不是也有钥匙吗?不会被你那位没收了吧?”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醋醋”的。
  陈小蕙也赌气道:“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欢不欢迎我?我还以为你又有女朋友了呢。”
  “没有的事。”
  郭伟说着,走进屋里,打开灯,又打开电脑,像是有意在冷落她。
  陈小蕙走过去,“啪”地关了电脑,把他的脸转过来说:“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在等你的电话?你要冷静也该冷静够了吧?”
  郭伟推开她的手,说:“别这样!”他又拿起一张报纸来看。
  陈小蕙道:“你干吗?我跟冀承宗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大嫂把你们见面的事跟我说了,可是她不能代表我啊!对于我来说,重要的是我们俩能在一起,不是吗?”
  “跟我在一起只能天天吃泡面,将来总有一天你会厌烦的,你想过吗?”
  “天天吃泡面我也愿意,只要是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其他都不重……”
  “小蕙,我们分手吧。”郭伟突然打断她道。
  陈小蕙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郭伟沉默了一下,说:“和你在一起,我得把头仰起来。这样,我觉得很累!”
  陈小蕙摇摇头,不愿意相信地问道:“是吗?”
  郭伟沉默。
  陈小蕙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还是因为你身边有了别人?”
  郭伟低声道:“不。跟别人没有关系。”
  话音未落,陈小蕙眼圈已经红了。她从包里摸出郭伟家的钥匙,放在桌上,然后在眼泪还没流出来之前,她转身跑了出去。
  郭伟追了几步,又站住了。他的脸上凝结着痛苦和绝望。
  陈小蕙从郭伟家所在的公寓楼里跑出来,受伤的眸子里,泪水满眶。她奔跑着,疯狂地奔跑着,行人,灯火,不断地在她身边闪过……
  陈小蕙终于停下了脚步,她沿着大街孤独地踽踽而行。一对对恋人相亲相爱地从她身边走过,似乎更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她脸上的表情也愈发显得有些痛苦不堪……
  电影院内,一束白色的光投射在银幕上。黑暗中坐着一对对相拥相依的情侣。银幕上放的是由周星驰主演的电影《大话西游》。
  ……
  菩提问至尊宝:“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至尊宝反问:“不需要吗?”
  菩提:“需要吗?”

股惑 第十一章(10)
至尊宝:“不需要吗?”
  ……
  至尊宝:“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
  陈小蕙独自坐在黑暗中,两行泪水沿着她的脸颊默默流下来。
  5
  夜色沉静,月光如水。徐乃珊和林怀民手挽着手走进楼洞。回到家后,林怀民问徐乃珊:“走了那么远的路,你累不累啊?”
  徐乃珊盈盈一笑,说:“不累。不就是散散步吗?我记得我在上中学的时候,每天都要走好远好远的路。”
  “那好,以后每天都陪你出去走一走。”
  林怀民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照料徐乃珊换上拖鞋。
  这时,小琴不声不响地走出来,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不禁有些难受。她踌躇了一下,对徐乃珊和林怀民说:“你们回来了,洗澡水已经烧上了。”
  “那好,我先去冲洗个澡。”徐乃珊说着,走进卧室,拿了衣服走进盥洗间。
  林怀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频道。小琴还站在原地没动,低垂着眼睛问道:“我煮了银耳汤,你要喝吗?”
  林怀民看着电视,说:“不了,待会儿要喝我自己去弄,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们。”
  小琴低着头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6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陈少泽家的花园,满目姹紫嫣红,芬芳馥郁。陈小蕙拿着一根水管在花园里给花草浇水。一丛一丛的三角梅开得很盛。陈小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邻家有小孩在弹钢琴。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陈小蕙放下水管,走进屋里拿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冀承宗的声音:“怎么天天都在家?是不是大家闺秀都像你这样举止娴静、孤芳自赏?”
  陈小蕙一点没有心思说笑:“没有啦!出去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在家安安静静地看点书。”
  冀承宗问:“你的那个病人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她好多了。”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
  “这样吧,我给你变个戏法。”
  陈小蕙随口敷衍:“怎么变?你人都不在这里。”
  冀承宗在电话里笑道:“所以说我是大魔法师呢!我的魔法技艺可以和哈里波特媲美。现在,请你把脸转过来往窗外看——”
  陈小蕙回头,朝窗外看去,阒无一人,只有一辆不知什么时候开来的大卡车停在窗外。卡车后面用帆布蒙盖着,坐在驾驶室的司机咧嘴对陈小蕙笑了笑。
  陈小蕙回过头,对话筒说:“只有一辆大卡车,不会是来抢劫的吧?”
  冀承宗在电话里哈哈一笑:“想象力很丰富嘛!请你再往窗外看——”
  陈小蕙再度回头,只见盖在卡车后面的帆布己被拉开,车上载着几个人,竟然是一个小乐队。那几个人热情地向她挥挥手,然后摆开架势演了起来。他们先演奏了一首逗趣的《漂亮女人》。
  陈小蕙不禁笑了:“真有你的,搭个草台班子走穴来啦?”
  冀承宗柔声道:“当年周幽王为博佳人一笑不惜点燃烽火,劳动万千人马,相比之下我这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只要你开心就行。”
  陈小蕙心中一热,说:“谢谢你!”
  冀承宗说:“明天是周末,我约了几个朋友去东山,不如你也一块儿去吧,散散心也好。”

股惑 第十一章(11)
陈小蕙犹豫:“这个,我……”
  “别犹豫了,我来接你。好吗?”
  陈小蕙不再坚持:“好吧。”
  灿烂阳光下,一辆敞篷跑车沿着山清水秀的郊外公路飞驰而来,车上坐着几个衣着鲜丽入时的男女青年,激光音响里放着轻快的爵士乐曲。冀承宗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时对坐在旁边座位上的陈小蕙说着什么。陈小蕙恬静地报以微笑,神色隐见几分忧郁。
  夜晚。海滩上散落着一些帐篷,来这里度假的人们点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陈小蕙和冀承宗两人坐在离篝火较远的一只破渔船上聊天。冀承宗仰望明澈的星空,充满童趣地说:“小时候我总是希望见到外星人,我想他们把我带走,去做星际旅行。”
  他指着一颗很亮的星,继续道,“看见那颗特别亮的星了吗?那是天狼星,在古人的星相里,它是主战事的,古时候的人相信星星的异动对应着人世的变幻,甚至和人的命运有关系,真是很玄妙。”
  陈小蕙笑道:“难道你和天狼星有什么关联吗?”
  “你可能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争强好胜,不甘人后,这是我最大的特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冀承宗说。
  “相信了占卜,就真是印证了精神分析大师拉康的话‘真理来自误认’。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命运而极力去趋避灾祸的时候,恰恰落入了命运的陷阱……”陈小蕙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陷入沉思。
  冀承宗见状,关切地问道:“小蕙,你怎么了?”
  陈小蕙牵唇一笑,说:“我想起徐乃珊,想起我哥,他们俩就是被命运捉弄的人。”她摇摇头,略显伤感地笑了笑,又说,“有这么一个故事,叫萨迈拉之约。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商人,有一天他让他的仆人到集市上去买东西,不一会儿,他的仆人慌张地回来了,对他说:主人啊,快把你的马借给我,我要到萨迈拉去。他说为什么呢?仆人又说,刚才我在集市上看见死神了,他的样子把我吓坏了,所以我要到萨迈拉去避难。于是他把马借给了仆人,仆人骑着马跑了。商人来到集市上,找到死神,就责问死神为什么要恐吓他的仆人,死神很冤枉地说,是你的仆人把我吓坏了,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我今晚和他在萨迈拉有约呢。”
  冀承宗听毕,哈哈大笑:“果然是个陷阱!”
  7
  清晨。一轮红日透过五彩斑斓的云霞,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阳光钻进帐篷里,照在陈小蕙的脸上。陈小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阳光的光线,旋即又睡过去。这时窗户上传来“嗒嗒”几声,有人在轻叩她的窗子。她跪在气垫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窗户,看见冀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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