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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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明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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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步入自己家中一般,这等胆气,伯颜贴木儿自认做不到。
  他哪里知道跟前的这位皇帝身体里边隐藏着一个无耻的穿越者,知道历史走向的朱祁镇自然是料定这些家伙肯定不会为难自己这张超级肉票,所以才能这般自如自在。
  “陛下,不知道这几日在我营中,过得可还习惯?”也先笑眯眯地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向朱祁镇问道。
  “还不错,有吃有睡,倒也算得惬意,不过,吃的似乎单调了些,除了羊肉还是羊肉,朕有些腻味了。”朱祁镇翻了翻眼皮,很不客气地道。
  哈铭目光瞬间凝固,张开的嘴却连个字都吭哧不出来,朱祁镇不由得瞪了哈铭一眼,你倒是翻译啊。
  哈铭压低了声音又快又疾地道:“陛下,这是不是……”太嚣张了吧老大,虽然您是皇帝,可现如今您可是阶下囚,太嚣张了你就不怕这些蛮子着恼吃亏?
  朱祁镇怒了,虎躯,不,龙躯一震,再瞪一眼哈铭。“照朕的原意翻。”
  第十三章 天子骨气!
  哈铭脑门上的汗水刷的一下子下来了,不过一咬牙,还是照着朱祁镇的原意给翻译了过去,虽然这些蒙古贵胄之中也有懂一些汉话的,朱祁镇的声音不大,再加上语速很快,所以根本听不明白,而等哈铭翻译过来之后,哗啦一声,几个脾气不好的瓦剌军官就顿时给气得跳了起来,这货也太嚣张了吧?你可是阶下囚,居然还敢像山大王似地挑肥拣瘦?
  “都给孤坐回去!”也先是一愣,旋及脸色阴沉了下来,扫了一眼那几个跳将起来的属下喝道,那几个只能悻悻地坐了回去。
  也先双目死死地盯着朱祁镇。“陛下,你是我也先的俘虏,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太师此言差矣,太师询我衣食住行,我以实相告之,怎么可能不礼貌,若是我以虚言答之,岂不是有相欺于太师之嫌?”朱祁镇目光毫不示弱地盯着也先,一字一句地沉声道。“朕可是以诚待太师,莫非太师不愿?”
  听到了朱祁镇这话,哈铭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的小心肝瞬间落回了胸腔,赶紧飞快地将朱祁镇的这番话给翻译了过去,果然,听到了朱祁镇这话之后,原本一脸阴沉的也先面色顿时阴转多云渐晴的趋势。
  “当然不是,此事既然陛下提了,还请陛下宽心,既日起,除每日供羊一只外,每五日供牛一头。”也先的吩咐,下面的人也只能悻悻接令。
  而伯颜贴木儿此时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显胖的身形挪到了朱祁镇的案前,笑眯眯地道:“陛下果然好胆色,难怪在万马军中被刀斧加身之时,仍能面色自若,如今,下臣真信了。”
  “不敢当,其实我也很害怕,只不过,既然是大明的皇帝,就要有大明皇帝的尊严。”朱祁镇笑着拂了拂自己的衣袍,昂起了首来,坦然自若地答道。“朕虽然胆子很小,不过,骨头还算硬朗,无论如何,总不能丢了我们朱家太祖皇帝,和世祖皇帝的脸和风骨。”
  哈铭听得这话,一时之间,顿觉得像是有一股子热气冲入了胸中,冲得两眼发热发亮,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他翻译得份外地明晰与果断,甚至声音都高了几分。
  营帐之中的呼吸声也不由得微微一滞,一票瓦剌贵族与武将的脸色又多难了几分,太祖朱元璋,那可是从一个小小的乞丐,可到了最后却把大元给赶出中原的花花世界的主。
  至于世祖朱棣,更别说了,又是一个闲得蛋疼但是又超级狠的猛人,天天没事就拉兵马到大草原上来玩十日游啊,一月游啊神马的,拉着几万人甚至是十几万人的巨型旅游团跑到大草原上欺男霸女,已经分裂的蒙古哭着喊着救饶,可是这家伙却蛮不讲理,逮谁揍谁。
  把当年纵横欧亚大陆的蒙古铁骑打得像是一群夹尾狗一般地狼狈。
  听了这话,在场的瓦剌贵族们全都恶狠狠地瞪向了朱祁镇,那目光,就像是一群随时会扑上来,把猎物撕得粉碎的恶狼。也先的脸也禁不住有些抽搐,双眼里边凶光闪闪。“不错,大明的太祖和世祖,本王也很敬仰,陛下一心向往,亦不为过。不过如今,陛下可已是孤的阶下囚了,不知还有此心否?”
  听到了也先的嘲讽,在场诸人全都夸张地大笑了起来,目光之中尽是奚落与鄙夷之色。
  “穆公曾三败于晋,勾践被俘吴国,韩信尚有胯下之辱。胜负,可不光是一场战事……”朱祁镇淡淡地笑了笑,毫不在意这些投过来的目光,声音沉稳,可是那些话,偏生像是一块块巨石,陡然从天空砸落下来,把这些瓦剌贵族与官员的嚣张全都压回了喉咙里卡住。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此刻这里是一群重症便秘患者的聚会。
  朱祁镇心中连连冷笑不已,老子虽然是战俘,可就你们那些小样难道还以为能从嘴上羞辱得了我不成?也不想想哥是啥人?
  嗯,一股子穿越人士的过人优越感此时油然而生。
  伯颜贴木儿定了定神,不由得弯起了嘴角:“陛下这等胆气,果然非我等凡人可比。下臣以酒敬陛下,望陛下保重龙体。”
  饮罢,贴木儿归位而坐,顺便又递给了自己的兄长一个眼色,也先抚着那浓须清了清嗓子向朱祁镇道明了此番请其前来的来意。“陛下,瓦剌与大明本是友好之邦,兄弟之国,然此次之战事,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贸易之争罢了,奈何陛下不听我瓦剌使节之承情辩解,兴大军汹汹而来,我瓦剌乃是迫不得已,起兵迎战,唉……”
  朱祁镇一面倾听着哈铭翻译着也先的一堆无聊的废话,一面品尝起了桌案上的美食,在朱祁镇未穿越的前一年,乘着暑假的空闲,朱祁镇就特别去了趟内蒙古,感受了蒙古兄弟们那热情的执行,足足在内蒙古大草原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离开,能够再次品尝到蒙古族的各种特色美食,倒还真让朱祁镇胃口大开。
  “……也先太师明日便会驱大军至宣府,到时,会将陛下交予明将,以示太师和瓦剌的赤诚之心。”晚餐还没用的哈铭吞着口水,看着朱祁镇斯文却又敏捷的吃像,好几次差点翻译出了问题。
  “多谢太师美意,若是太师能如此,那朕当衷心以谢,日后,定会责成臣下,凡予瓦剌之贸易往来,必会多加留心,以免再发生这样的误会。”朱祁镇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鸟,总之不是鸡的骨头给扔进了盘子里,拿起了一张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腻,目光真诚而又包含感激地向着也先回答道。
  第十四章 一个人的演讲!
  “那要不这样,太师既有心送朕回归大明,何不今日宴罢,便着人准备,一来,可安大明军民之心,二来,方不误会太师其实向与我大明交好通常之意?”朱祁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根牙签,那模样,那口气,就像在饭馆里刚刚饮餐了一顿,正在喊小妹来结果帐的架势。
  “……”也先咧了咧嘴,摸着下巴看着朱祁镇,虽然这家伙从表情到语气都显得非常的诚恳,但问题是也先却觉得他不够地道。可话却不知道怎么来说,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太师,总不能赤裸裸的说,哥们,老子可是绑匪,你不给点金钱财宝啥的,就凭着空口白牙的几句话,想让我放你回去那是不可能滴。
  当然,也先现如今是打死不会放朱祁镇走的,毕竟好不容易捞着这么一个大明皇帝,绝对是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宝贵的一张肉票,奇货可居啊,哪能那么轻易放走,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忽悠朱祁镇这个小年青,以便到时候凭着他来诓开大明军事重镇的城门。
  夺下了宣府,那么就等于是自己的瓦剌大军再无后路无忧,进可攻,退可守,可从容布置,马踏大明帝都不再是梦,自己甚至有可能完成无数蒙古人再现大元帝国雄风,重临九州大地的远大梦想。
  “陛下,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此刻,伯颜贴木儿不得不站了出来,他很清楚自己兄长长着一颗金子般的心,脑袋里边除了权势之外剩下的地方大概也是金色的,他贪婪的程度绝对比那草原冬天的暴风雪还要可怕。看到兄长那赤裸裸的眼神,伯颜贴木儿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大哥想要干吗。
  伯颜贴木儿不愧是也先的智囊,在他的嘴里边,土木堡之战本是一场不该发生的战事,揪其原因,乃是因为朱祁镇身边那些心怀叵测的臣下们想要破坏大明与瓦剌两国的正常邦交,破坏明、瓦两国长期以来固有的友谊……
  而这一场战争,最终导致了瓦剌勇士的惨重伤亡,以及大量的战争物资的损耗,而大明作为挑起战争的一方,好歹应该破点财,割点肉,这才能继续维持两国之间长久的和平与友谊。
  哈铭咬牙切齿地将这番话转译于已经酒饱饭足,正在回味着这顿美食的朱祁镇后,朱祁镇笑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但是,想从哥们这里捞钱,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吗?
  朱祁镇脸上颇显得有些无奈的笑容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这些家伙放肆地笑了起来,大概都猜到了朱祁镇笑的原因,自然也以笑来回应,别说朱祁镇笑,就算是哭爹叫娘也没用,一句话,你现在就是一张肉票而已。
  哈铭不禁一脸怒容,正欲开口之时,却看到朱祁镇向自己摇手示意,转眼间,哈铭就听到了朱祁镇那沉稳语气,磁性而富有张力的嗓音。
  朱祁镇认为,伯颜贴木儿说得的确很有水平,而且切中要点,经络明晰,相当的具有建设性。
  我们两国之间的的确确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究其原因,毕竟我们两国之间国情不同,文化背景各异,两国人民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等都有差异,才造成了之前所出现的误解和矛盾。
  但是,不得不承认,从两国的经济角度和政治深度来看,共同利益很多,相互之间互补作用也是很大,商贸往来应该更进一步,更制度化,更透明化……
  正因为如此,我们就该本着互谅互让的精神,愿与瓦方一道,扎扎实实地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寻找问题,解决问题,共同进步,求同存异……
  寻求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解决方案,来加强互信,增进合作,不断推进战略互惠关系,确保两国关系长期健康稳定地发展……
  哈铭结结巴巴,绞尽脑汁,时不时还大起胆子问朱祁镇某个新鲜词汇的含义,总算是在把自己完全弄晕之前将朱祁镇的这番长篇大论给翻译完毕,此刻,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因为心力交瘁晕过去的哈铭用很敬畏的眼神仰视着朱祁镇这位意犹未尽的大明天子。
  他虽然完全翻译过去了,却也是云山雾罩,哈铭心里边觉得十有八九怕是陛下在敷衍这些瓦剌蛮子,只不过能说成这样,让哈铭觉得天子的文采实在是只能用两个成语来形容,一个是高深莫测,一个是高山仰止。总之是高,实在是高!
  一众瓦剌蛮子比起哈铭这位品学皆优的大明士子(因为人家哈铭好歹还中过秀才,属于文化人之流)来更是不如,眼里几乎全是圈圈,个别人士嘴咧得跟个马猴似的,连口中含着的马奶酒都滴到了身前的皮袍上犹自未觉,表情犹如一群智力残障病患。
  伯颜贴木儿咧着嘴,脸上的笑容挤成了一团难看的烂泥,又像是刚刚让菜贩子踩了几脚的癞瓜,可他只能硬着头皮时不时点点脑袋出声应和,仿佛他也觉得朱祁镇这位大明天子的讲话不仅仅有厚度,更有深度,是值得广大地瓦剌土老冒们学习和理解的典范。
  不大会的功夫,别说是伯颜贴木儿,就连那位翻译官哈铭也彻底地傻了眼,他实在是没办法翻译下去,因为天子业已经进入了一种像是鬼附身的状态,一双手夸张地配合着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一个接一个他闹不明白也听不懂的词话喷薄而出。
  不过到了最后,一屋子死寂,所有人都目光呆滞地瞅着唾沫横飞指手画脚的朱祁镇一人在那发表篇幅极为亢长,并且内容极为深奥的关于瓦剌与大明两个大国之间的过去、现在,以及对于未来的远境展望和规划发展蓝图报告会。
  讲到兴奋处,朱祁镇看着这些傻了吧唧的听众,不由得得意地咧开了嘴。卧槽泥马的,让你们抓老子,先恶心恶心你们这些王八蛋先,哥以后有的是招收拾你们这些傻帽。
  第十五章 没文化,真可怕
  也先连手中的酒盏失手砸在了地毯上都犹自未觉,目光从一开始的轻蔑,到凝重,到迷茫,到现在眼珠子就像是那晒干的咸鱼一般呆滞。
  要不是到最后某个不识趣的瓦剌贵族发出的呼噜声打断了朱祁镇那抑扬顿挫的语言节奏和演说气场。指不定这场已然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大明天子个人报告会至少会让绝大多数智商贫乏,文学水平等于零的瓦剌鞑子的神经彻底崩溃掉。
  被惊醒过来的伯颜贴木儿赶紧乘机打断了朱祁镇的发言。“陛下之言,实在是感人肺腑,我等惶恐。本想再听陛下垂训,不过时间不早了,我等就不叨扰陛下的休息。兄长……”伯颜转过了脸来,看到自己那位面色枯槁,两眼无神的兄长,忍不住高声提醒道。
  “对对,二弟说得太有道理了,来人,还不快请陛下去休息,孤与一众下臣恭送陛下。”也先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赶紧连连点头,看向朱祁镇的目光也不由得带上了几丝敬畏,太害怕了,真不知道这位大明天子那张嘴是怎么长的,怕是再说下去,自己很有可能会先崩溃掉。
  “既如此,那朕就先告辞了……”再饮了一盏马奶酒,抹了抹嘴角的白沫,朱祁镇意犹未尽地打量着这些让自己的发言给摧残得接近崩溃的瓦剌蛮子,不由得大感念头通达。你妹的,看你们晕不晕。跟老子绕弯子,看老子不把你们从蒙古大草原绕到索马里亚大平原老子就不姓朱。
  这就是天马行空、所向披靡的言语艺术——某无耻穿越皇帝如是说。
  “怪不得咱们蒙古人不喜欢读书人,看来是有道理的。”伯颜贴木儿忍不住又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冷汗。
  也先中军大帐之内,此刻酒宴已然散场,此刻,帐中只剩下也先兄弟三人,便是贴身侍卫,也全都被赶到了帐外,牛油大烛滋滋地燃着灯芯,映照着三张有些相似又同样显得很迷茫的面容。
  至于最小的弟弟孛罗,那个家伙只长肌肉不长脑水,留下来指不定还干扰他们这个三人集团的思路,所以把那家伙给赶回了自己的营帐。
  “二弟,那明皇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为兄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也先把自己的金顶小尖圆帽给扔到了一边,伸手摸着那刮得发青的脑门,脸上的油汗还有一脸的迷茫却怎么也抹不掉,就像是为了装逼而刚刚去听了一场县乡级政治学术研究报告会的暴发户。
  “这个。”向着素来以智计著称的伯颜贴木儿砸砸嘴,带着一丝犹豫道:“那明皇之意,大概是同意了我的提议,好像还对小弟的提议表示了一些称赞,而且似乎还希望大明与瓦剌两国能精诚合作吧……”
  伯颜贴木儿的解释总算是让也先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连猜带蒙也觉得是这个意思,看样子,英雄所见略同,怕也就应该是这么个意思了。不过也先仍旧觉得有些心有余悸。“这些南人也是,说起话来咬文嚼字,酸不溜丢的忒不痛快,听得为兄头皮都觉得麻了。”
  “大哥说的对,小弟也是听得莫名其妙的,幸好咱们瓦剌没这样的,不然……”不然老子还不得憋死?赛刊王一想到这,不由得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一脸的庆幸。
  伯颜贴木儿好歹智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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