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给人一种无比舒坦的感觉。
这是谁,杨昭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这人一定是很厉害的大能修士,要不然怎么会只凭借着这一雕像就能给人一个两种难以理解的现象存在。
杨昭又瞪眼一看,在这座雕像的旁边有一巨石,巨石之上插着一把白黑相间的长剑,而巨石之上也刻有着十六个霸气凌天的大字:
一剑在手,天下俯首,纵横天地,谁敢独尊!
在这十六个大字旁边也刻有几个小字:
当年随师兄入道,而今日却独留我一人,怎难奈天地之间。
落款处也有几个字:陆吾。
杨昭看到这一个名字,他的心顿时悸动起来。
小白也是好奇的问道:“昭哥哥,他是谁?”
“他叫陆虚,写这几个字的人叫做陆吾。”杨昭心里极为不平静的回答道。
小白听到这两个名字后,那刚平静下来的心情似乎也悸动了起来。
陆吾是谁,他可是三千年前太虚门搅动修真界大乱的那场祸事的主角之一,而雕像的主人也就不言而喻,唯有陆虚一人而已。
陆虚这个名字深深的触动起了杨昭,只可惜斯人早逝,若不然他可真想再看一看当年那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陆虚仙师的风采。
漫漫修仙路,能够达到在一百多年达到金丹期的就是天才,能够在五百年达到元婴期那就是人上之人,而能在万年之内达到大乘期的更是寥寥无几,然而这两位师兄弟却是同时在千年之期就已经突破到了大乘之期。
从远古至今,也就唯有那上古洪荒时代才会出现这样的天才,而从近古至今的数百万年之间,达到大乘之期的人数更是不足万人,由此可见这两位师兄弟是多么的天资纵横。
虽说能够见到陆吾也是很好,但杨昭现在却还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幻想此事,出不去又怎能有好的心情见到自己所敬仰的人物呢?或许,自己现在早已走出了太虚门的地界了吧。
杨昭在脑海中想象着,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其实他还是在太虚山中,或许这里也不属于太虚山内,而是存在于另一个空间之内,而这一个空间就叫做——南斗山。
ps:这几天唉,没想到竟然开始进入瓶颈了,码字的时候肩膀脊椎都有些难受的不行,但是即便如此,小木易也会好好码字的。
第二十一章浩气正阴阳(三)
就在杨昭还在绝壁底下那处神秘空间遐想之时,他不知道的是,南斗山上也有两人在关注着他。
“师兄,你说那小子能够寻到这里吗?”
“当然能。”
“那为何他还是如混混沌沌一般还在那处地底空间打转呢?”
“每个人的机缘都有所不同,当年我与师兄可是经历了整整五年才从那处空间出来来到了这座南斗山之上。可是这小子才经历了半年就来到了陆虚师兄的雕像之前,可见他的机缘是如此之兴盛,或许他真的是陆虚师兄的转世之身也不无可能。”
或许是他又想到了什么,说到此处,陆吾的脸色便开始阴晴变化起来。
而那清音也开始惆怅起来。
两人一阵沉默,只得通过一面镜子又开始关注起了杨昭在地底深处的行动。
杨昭立在那处陆虚的雕像之前,静静的站在那里,此时此刻,杨昭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剑,不见一点锋芒,又却是像欲与陆虚试比高一样将自己的气势放大到了极点。
不知这样的心血来潮,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兆头,不知为何,杨昭隐隐之间总有一丝心惊肉跳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道机缘,没有人能够解释机缘到头最终会是什么,但机缘与道法那种牢不可破的关系,从而形成某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联系,就连那些成仙得道之人也无法解释的清楚。
这里似乎就是杨昭的机缘之所在,当然能否得到这丝机缘那还得看他自身的努力了。
杨昭闭着双目,就像是神识离体一般,不知在遐想着什么。
小白看着杨昭闭目养神,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也没有打搅他,就那样静静的立于他的身后。
杨昭闭着双目,任由神识离体,明明没有看,但是他的脑海之中隐隐约约竟出现了四周的景象,有些模糊,有些虚幻,甚至他的心情竟然有些欣喜起来。
…………
…………
不知为何,杨昭似乎感受到了陆虚的雕像传来的信息,他能够清楚的判断出对方此时的心情很平静,就像是一种洞彻之后的明悟一般,让人亲近不已。
时间一转数千年,已不知身在何处。
太虚门的陆虚与陆吾一样都是被当时太虚门的掌门捡来的,从小就生活在太虚山中,这不是他们能够选择的事情,尘缘便是从这时而开始。
两人同时入门,同时筑基,同时踏入了那金丹大道,而后又同时在千年之期进入了那世人梦寐以求的大乘之境。
而这两人当年也是一起进入了这座开阳峰后崖绝壁内的那处神秘洞府。
也是一同离开太虚门,开始周游世间,一路修行,一路展现妙法,从而名传天下。
两人都拥有不世之资,然而师兄想要开创一个新的时代,明修三道**,意图以法遮天,从而达到人神之境,跳出仙界,不入五行;而师弟呢,却依旧是那样的太上忘情,只是想要平平静静的飞升入仙界而已。
分歧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现。
从此师兄正邪相间,性情大变,不惜行恶,也成就了他震世骇人的威名,而师弟呢,依旧是在他的身后莫莫的守护着他,甘愿当作他的影子。
然而两人终究逃不过那命运的抉择,师兄最终因爱堕入魔道,师弟因忘情而搅动世间。
师兄没有成功,没有完成他的志愿,从此身死道消。
师弟因伤被困南斗山数千年,也是没有飞升到那世人都想要达到的彼岸。
师弟在绝望中等待着,哀怨着,希望也不知流落到了何方。
而师兄也在满怀希望中死去,直道死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什么也可以不在乎,他本该能够与心爱之人好好的活着。
就这样一代斯人离去;只留的世人敬仰。
…………
…………
杨昭神情惆怅的站在原地,陆虚就是到这样死了,这种神识的记忆就是他眼前这座雕像传播而来。
或许酝养多年,这座雕像也有了他自己的意识。
杨昭不知道,但那些感受就像是真是的存在于天地一般,那些感受复杂而混乱,就如同陆虚的神识记忆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一般。
回首间,几多欢喜经流年,却终抵不过人世早飞远。
就算是杨昭也不敢与修真界各个大能同时为敌,以一己之力挑动世间。
是的,就算是他到达了这个境界,他也不敢,他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有小白,也有他。
带着满腹的疑惑,杨昭跪在了这座雕像的面前,怀缅起了陆虚的一生。
感受着杨昭心底里的沉痛,小白也是一阵惆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抚慰杨昭那哀伤的心情。
就在此时,他们同时感觉到了一股气息。
一股冰冷森严,一股毁灭天般的气息。
他们同时仰首往天,但头顶依旧是被山洞所覆盖。
但这座雕像的双目似乎闪动起来了一般,只见这座雕像的头顶像是出现了一片空洞,插在石缝中间的那把长剑也开始灵动起来。
一道无比的剑光,刺破了空洞,就像是从无尽的虚空之中垂直而落。
这道剑光也是泛着紫色光辉,散发着那种无可抵御,屠神灭仙般的气息。
一个呼吸之间,又像是一刹那之间,这把紫色长剑冲出巨石,来到了雕像之前,把雕像照映的犹如天神一般。
那冲霄的紫色光辉,如皓日骄阳之光,又像是如摧枯拉朽之势,四方扩散开来。
一瞬间,长剑舞动,而那座雕像也开始破碎开来。
杨昭与小白顿时怔住了,就连在南斗山上的陆吾与清音也开始怔住了神情。
一瞬间,长剑刺天,欲冲云霄,在那道惊天的剑光之下,似乎方圆千里都被震动。
就连整个修真界的大能之士都被这股气势所震惊,东海之畔海浪连连翻滚,北部荒原妖兽鬼哭狼嚎,西方之界佛音冉冉大作,南疆地域魔气滔滔通天。
当这股气势尽散之后,整个山洞一片澄宇,这一剑不止将那座雕像击碎,就连山洞内的结界也被这一剑所击垮。
只是一剑,惊动尘世的一剑,可谓真是一剑东来,天下俯首。
当然这一切,杨昭与小白却是不会知晓,只因这一剑的能量太过庞大,他俩都被这一剑的气势所震晕。
这一切过后,黑暗再次来临,似乎再也不会离开,山洞内的牢笼又开始缓缓的进入了黑暗之中,不知还要再黑暗多久。
一夜万年。
又似乎只是在一瞬之间。
等杨昭与小白醒来之后,他俩见到的又将会是另一种情景,到底是什么呢,此事下回再说。
ps:第二卷终于完结了,唉,这几天生病,咳嗽的时候肋骨总是疼痛不已,但我依旧是在坚持,不是吗。
第三卷魔影第一章生变
黑色的乌云盘旋在夜空之中,刚过黄昏的荒原上悬挂着一轮明月,寒意披靡四方,阴郁而又悲寒。
风过死泽,脚下水草清动,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似乎毫无人烟,四周安静一片,只能听到天空上传来的鸦鸣与死泽边传来的低蛙鸣叫之声,偶尔狂风卷起沙粒,也在虚空之上相互击打开来。
突然,飞鹰鸣音而起,荒野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空旷的原野之上出现了数十个人影,他们聚集到了一颗荒原不多见的小树下,没有开口打招呼,但又像是很有默契一般,顶着狂风,从这片沼泽之地御剑而起,又向着更南的方向前行而去。
“苍松道长,我们赶了多长的时间了。”一个身着深青色道袍的年轻修士一边御剑而行,又一边对着前方领头的老道士开口问道。
而其他的年轻修士也都露出了询问又或是期盼的目光,向着这个有些邋遢的老道士看去。
“怎么,这才御剑而行三四个时辰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受不了了。想当年,道爷我一剑御行八百里,数次进入这南疆之地,只可惜这些妖魔藏的真是严实,道爷我也是寸功未建,要不是这次不知何处忽然剑气滔天,引得东南西北四方之地道魔佛妖气势大盛,恐怕我们要寻得到那南疆魔道余孽还要不知多久呢。”
苍松老道话刚说完,但又只是轻轻一眨晃眼,便看到身后御剑飞行的这几个小辈明显有些气喘吁吁,一个个面色如青,无疑已到了体力不支的地步。
老道士只得摇了摇头道:“罢罢罢,还是歇息歇息,但也不能歇息太久,否则让那些秃驴赶到这里,恐怕又得惹出一番事端。”
等这数十人从天空上飞下来之时,离着那老道稍近的几位年轻修士骂骂咧咧道:“哼,这些秃驴也真是的,凭什么让我们打前战,他们在后面落个清闲,啥好事都让他们得了。”
这苍松老道虽然看起来很是邋遢,一路走来也常跟这些晚辈们说说笑笑,虽为老不尊有点让人亲近之相,但其终究是元婴期修士,只见得他冷哼一声,这几位年轻修士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不是我再说,小心隔人有耳,你以为老道也想这样吗?”
这苍松老道毕竟老练,只是稍微垂下头低声言论,而后眼睛又往身后偷偷瞄看了几下。
毕竟他说的也是很有道理,这数十人之中鱼龙混杂,各个大派的人士都有,虽说就属他的修为最高,但也保不齐这里面真有佛宗派来的监视之人。
随后老道又冷哼了一下,大声道:“快快歇息,我们还要急着赶路,都给我养足精神,不然真遇到了大魔头,咱们可就成了别人的一盘菜了。”
老道看着这些年轻修士一个个懒散不堪的样子,更是气的毫不着眼,真气自是从丹田之中迸发开来,一下子就震住了那些还在嘻嘻哈哈,不断打闹的年轻修士,就连他身旁的几人都被这突入而来的压力所震倒。
“苍松道友,别这么火气大嘛,咱们当年还不都是如此,这些人可都是各大派的好苗子,虽说还是稍显稚嫩,但多加磨练终会成为我正道的中流砥柱。”看着苍松忽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一位也是同属正道门派的中年修士开口劝阻道。
虽说两人不是同属一个宗门,但也都是元婴期老妖怪了,打交道也都有了好几百年,是以苍松也是笑着回话道:“白真道友也是好雅兴,我也只是有些着急罢了,眼看接近南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着让人渗的慌。”
而那白真也是一脸理解的模样点了点头,随即也是向后而去,给后面的那数十人说道起来。
看着这些年轻修士心神纷乱,苍松老道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与那白真一起补下一座大阵,以防止意外的发生。
随后老道盘膝而坐,那些年轻修士看着苍松坐下,也开始纷纷的坐在了地上。
而和苍松一个门派的年轻修士都知道苍松道长的心性,此人喜欢谈天论地,好与小辈夸夸而谈,是以一位身着蓝色衣衫的青年连忙引了一个话题道:“苍松师叔,反正现在闲着没事,您老就给我们讲一讲这些南疆魔宗的故事吧。”
“嘿嘿,你这小子还有点意思。”
苍松话一说完,他身边围着的十来个青年修士都笑得合不拢嘴了,但这老道却是闭着双目,不发一言。
顿时众人大急起来,这苍松老道只要一开口必定会讲上大半个时辰,众人也好歇上一歇,可是他不发一言又该怎么办呢。
其中一人略显机灵,只见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五六块烧鸡,又拿出了几壶美酒放在苍松的眼前道:“苍松师叔,您就给我们讲讲我正道是如何破得那魔道之事吧。”
这苍松老道若是铁石心肠的人恐怕还真不吃这一套,只可惜他好酒、好肉、又好闲聊,看到这美酒美食,本就心痒难耐的他更加承受不住这样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拿起酒壶痛饮了一口,点点头道:“罢了,也算你们这些小子机灵,看你们也是一个个的累的不清,我就给你们好好的讲上一讲,也让你们多多张张见识。”
“我问你们,你们可知这三千年来为何在南疆地域不见这魔宗之影。”那苍松猥琐的咬了一口鸡肉道。
那几位年轻修士都互相用眼神对望了一眼,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了然于胸,只见他们异口同声道:“那当然是三千年前的那场正邪之战所引起,魔道大败,当然不敢再现于世间了。”
“哼哼。”苍松老道冷哼了一声又问道:“那这场祸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