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吓住他们?”
“有逍遥仙宫与阎王娘娘两宫露面,再加上我狼崽,自认能吓住他们一时。”
“阎王娘娘宫肯公开露面支持你?”
廖天奎与廖小瑶都同时惊讶地,向徐天良发出疑问。
“我已与孙三娘订下了协约,他支持我完成使命,我完成使命后,第一件事就是帮助孙三娘在江湖恢复阎王宫。”徐天良向二人透露他的行动计划。
原来这么回事!
廖天奎暗吐了口气,孙三娘认准的事,绝不会错,即使是错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
“不行。”廖小瑶表示反对。
“你不要忘了孙三娘对你有解毒救命之恩。”徐天良声音非但是冷,而且带出了尖锐的傲气。
“可是……”廖天小瑶还想说什么。
徐天良沉冷地道:“请你注意,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必须听我的话。”
她心底冒出一股冷气,直透脑顶门。
昨夜的失。。。。。。身之举,是不是失策,但,她继而一想,他说的话也对,她已是他的人,夫唱妇随,天经地义,还能说什么?
廖天奎因事关孙三娘,也不便多说,即又问道:“以后又怎么办?”
徐天良深吸了口气道:“联络江湖各打派力量,共同对付魏公府。”
廖天奎重重地哼了一声:“废话。”
徐天良谈谈地道:“你认为是废话?”
廖天奎“嗤”地缩了缩鼻子,没有答话。
这姜太嫩,根本够不上辛辣!
廖小瑶篷着秀眉道:“你以为你现在是武林盟主,江湖各派都会听你的话?”
徐天良不以为然地道:“我现在虽不是武林盟主,但我想他们听我的话。”
“哦!”廖天奎瞪圆了眼,“你小子是疯子,还是会施魔法?”
廖小瑶眸子一亮,心中释然,不觉脸上绽出一团笑容。
廖天奎看看她,复又再看看徐天良:“别耍老夫了!快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江湖各派听你的话?”
徐天良缓声道:“我有件法宝。”
廖天奎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法宝?”
徐天良微抿的嘴里,吐出四个惊心触耳地字:“金陵宝藏。”
“金陵宝藏!”廖天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徐天良脸色凝肃:“你知道江湖各派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关注我吗?因为我是金陵圣命使者,我手中执有金陵宝藏图。”
廖小瑶道:“可我知道,你收缴的七件绘有金陵宝藏图的纱衣都交给西门复了。”
徐天良凝目道:“在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七件纱衣,我都看过了。”
“好!”廖天奎拍掌嚷着,坐了下来,神情颇有几分激动。
廖小瑶却忧心地道:“听说要九件纱衣,才能拼凑成金陵宝藏图,还少两件纱衣……”
徐天良的打断她的话:“另两件纱衣中,有一件在西门复手中,师傅徐沧浪见过这件纱衣,所以这件纱衣上的拼图,我还能记得。”
“还有一件纱衣在谁的手中?”廖天奎急急地问。
徐天良顿了顿,道出一个名字:“闽少南。”
廖天奎惊讶地道:“他也是当年被朝廷严令通缉的金陵九巨盗之一?”
“倒不是。”徐天良摇摇头道,“据孙三娘刚查到的消息,当年那巨盗藏身在闽少南魏公府中,后来闽少南杀了他,便得到这件纱衣。”
廖小瑶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来自西子庄。”徐天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三娘在西子庄有个卧室,据卧室说,此情原不知晓,这次收回七件纱衣后,西门复与闽少南因宝藏掘取问题发生争吵,才得以泄露。”
“如何能得到闽少南的那件纱衣宝图?”廖天奎眯起眼问。
徐天良却道:“孙三娘说,这就要靠你了。”
廖小瑶闻言,小嘴翘得老高。若不是徐天良在此,她早就发作了。
廖天奎拈住翘起胡须,沉默不语。
孙三娘可抛给了他一个难题!
徐天良神秘今令地道:“三娘说,到时候你自会有办法。”
他左一个孙三娘,有一个孙三娘,惹得廖小瑶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
廖天奎抢过酒坛,猛地喝了一口酒,衣袖在中上一抹:“取到宝图后,又怎么办?”
廖天奎酒坛往桌上一蹲,接口道:“一定会暗中缀着你!”
徐天良点点头,继续道:“当我找到宝藏后,我就以宝藏为诱饵,要各派推我为首领,联合起来对付魏公府,为了分得到宝藏,为了各派切身的利益,我想他们一定会赞同我的建议。”
“好计!”廖天奎拍掌高叫,随即却又沉下声道:“可是人心险恶,见到宝藏之后,恐怕……”
徐天良冷冷地截住他的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铲除魏公府之后,无认是论武功、论实力,论功劳,逍遥仙宫都在什么大门派之上,你老也不必藏头缩尾做什么大魔头了。”
廖天奎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高高突起。
徐天良炬电般的目光盯着他:“希望廖前辈能共襄盛举。”
徐天良剑眉一拧,旋即展开,坦然地道:“孙媚徐天良敬爷爷一杯。”
“哈哈哈哈。”廖天奎笑着接过酒坛。
廖小瑶玉手按住酒坛,浅笑着:“准确地说,他该叫你外公才是。”
“外公?”廖天奎顿起嘴,“见外,太见外了。”
廖小瑶道:“我实际是你的外孙女,当然……”
廖天奎脸色候然一变,红光中透出冷青:“你走开,爷爷有话要问他。”
廖小瑶感到突然,瞠目道:“爷爷,这是……”
廖天奎手中酒坛,重重地一蹲,叱喝道:“走开,坐到一旁去!”
廖小瑶冷嗤了一声,扭身走到花床有角坐下。
廖天奎盯着徐天良,神色凝重:“老友在问你三个问题。
你须得要据实回答,若有半句谎言,老夫一掌击碎你的脑袋。”
徐天良肃然道:“请发问。”
廖天奎嘶声嘎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师父是否叫余行生,左眼皮有点儿吊,右臂上方有颗红痣。”
廖天小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原来爷爷是问这个问题,她早已问过徐天良了。
徐天良正色道:“师傅名叫徐沧浪,江湖人称八绝文狂。
没听他老人家说过,他有余行生这个名字,他原来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我知事时,他已是断了一条有臂,左眼是个空洞。”
廖天奎皱皱眉:“他没有向你说过,那只红蝙蝠粉扑的来历吗?”
“没有,他只是告诉我,出山后若遇什么强敌无力对抗,便可出此粉扑吓退对方。”
“还有,”廖天奎扁扁嘴,“你可知孙家乐园四十八条人命血案,是何人所为?”
廖小瑶心弦一震。
孙家乐园血案?是否与孙三娘有关?
“不知道。”
“你所执天神剑从何得来?”
“从师傅的竹屋里。”
“此剑是你师傅之物?”
“据说是有人送给师傅作为古董装饰品的。”
“何人所送?”
“此事恐怕只有问师傅本人,才能知道。”
稍待片刻,廖天奎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喜欢白素娟娟?”
廖小瑶的心格登一跳,神经骤然紧张起来。
爷爷为何有此一问,徐天良又将如何回答?无疑地这一问一答,对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
徐天良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道:“我不懂此话的意思。”
廖天奎肃容再问:“你知道白素娟喜欢你吗?”
徐天良想了想,毅然地道:“知道,但我把她一直当作妹妹看待。”
“真的?”廖天奎厉声追问。
徐天良用斩钉截铁地口气道:“除了你孙女之外,我狼崽不会有别的女人。”
廖小瑶咬住了嘴唇哭了,泪水从眼眶中滚出。
“好!”廖天奎吼着道:“老夫算是没看错人!不过,今后你若是敢抛弃我孙女,老夫就要将你剁成肉泥,化骨扬灰!”
徐天良缓缓地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廖天奎眯起眼:“你说呢?”
徐天良道:“事不宜迟,今日即刻店程。”
“不行。”廖天奎摇摇头,“老夫看至少得等明天。”
徐天良困惑地:“为什么?”
廖天奎目光了陡亮:“逍遥仙宫首次正式在江湖露相,一定得要搞得轰轰烈烈,在排场、气势上压过魏公府,给闽佳汝一个下马威。”
徐天良目芒顿时灼炽。
廖小瑶带着泪花的脸上,香唇都笑歪了。
廖天奎呼地站起,抓过酒坛:“你俩再聊聊,详细讨论一细节,定要把魏公府闹个天翻地复。老夫先宫去休息了。”
言毕,他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他捧着酒坛,边喝边走,嘴里咕噜着:“要取闽少南的纱衣宝藏图……难,难,实在是太……难了,三娘,你也未免太……”
他转进左道一个石洞,扬手在石壁上拍了一掌。
石壁两分,露出一道石门。
八名青衣蒙面武士侍立在石门旁:“恭迎主公!”
逍遥仙宫内,还有座专为廖天奎歇息修建的秘宫。
廖天奎挥挥手中酒坛,踏入石门内。
三道石门。
二十四名青衣蒙面武士。
石门里去,过道左右,都设有机关消息,只要一步踏错,弓弩毒箭、八封捆仙索、漫天毒雾,管叫擅入秘宫者,不是死便是束手就擒。
第三间石窟里,还一道石门。
那是寝宫的门。
九名青衣蒙面武士守在门前。
从他们精厉的目光,与高高突起的太阳穴,看得出是一群武林中超一流的高手。
“恭迎主公!”在呼喊声,石门缓缓地升起。
这是一道千斤石闸,不开动机关,没有任何人能打开寝宫了。
知道寝宫石门机关的人,只有廖天奎一人。
大魔头的防范,已不能仅用“戒备森严”四个字来形容。
廖天奎步入寝宫。
千斤石闸门缓缓落下。
名曰寝宫,实是一间小石屋,而且布置摆设,十分简陋。
廖天奎走向寝床。——张没有铺垫任何什物的石床。
床头的蜡烛在昏昏地燃烧。
突然,他目芒一闪,手中酒坛飞了出去,右后往后拍出一掌。
“当!”酒坛碎裂了,酒雨在空中洒开。
一线丝丝的冷风吹过,床头的蜡烛忽地熄灭。
石屋内一片漆黑。
但,这难不倒廖天奎。
他右手掌依旧拍出。
一掌拍空,他身子躁翻,左手又问后再招出一掌。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因为太快,几乎是同时双掌拍回。
左掌依然拍空。
他楞住了,论理说,屋内不可能有外人在此。
然而,凭他的经验与直觉,他意识到有贼闯进了寝宫,而且这贼就站在他身后!
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胆,这么大的能耐?
他惊傻了眼。
第七章 彩药珠和金图魔功
廖天奎在屋中呆立片刻,突然迸出一串长笑:“哈哈哈哈!”
笑声浑重,沉滞,像隆隆地雷声,在屋内滚动。
屋内四壁是坚实的石岩,亦在笑声中发抖。
笑声调渐渐变高,声音由浑重沉滞而变得清澈,嚎亮,宛若天弦震响的长啸。
发抖的四壁,渐渐地应和出笑声,须曳,整座寝宫俱鸣,其声震人心神,撼人肺腑。
廖天奎的脸涨红了得发紫了。
笑声还在震晌。
寝宫石屋仿佛炸裂开来。
突然,屋内响起了说话声:“哎呀呀,老魔头别笑了!老夫认……输了,行不行?”
笑声中止,廖天奎喘着气道:“这……还差不多。”
他吁口长气,回手一扬,床头的蜡烛窜出了火苗。
烛光照亮了寝宫。
屋内多了一人。
那人五十多岁,长得面尖鼻缩,双耳上耸,像一只瘦猴,又像一只怪蝙蝠,一对眼珠溜溜直转,左眼珠转比左睛珠转得要快快,尖嘴腮上渗着一丝鲜血,乍看之下,真以为是见着鬼妖怪了。
“老贼!”廖天奎忿忿地骂着,“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刁钻!”
那人用手背擦去嘴腮边的鲜血,故作生气的样子道:“老魔头隐归江湖多年,还是这么霸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下哪有我独眼通天沙渺渺进不去的地方?”
来人原来是要钱不要命的江湖怪杰独眼通天沙渺渺!
廖天奎衣襟一撩,在屋中石桌坐下:“人不可貌相,此言可不假,像你这副丑相居然有一身盖世的轻功绝技,真叫人不敢相信。”
沙渺渺身形一晃,飘至桌边落座:“像你这副穷酸相的糟老头,居然能将老夫笑得现出原形来,真是鬼也不会信。”
廖天奎抿起嘴:“你来看望老夫?”
沙渺渺尖嘴一扁:“你想得美!老夫忙着赚银子还忙不过来,还有功夫来看你这个老魔头?”
廖天奎唬起脸道:“你不是来看望老夫,却来何事?”
沙渺渺亦一本正经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殴,老夫是专程为人送信而来。”
“为谁送信?”
“孙三娘。”
廖天奎立即弓身伸出手:“信呢?”
沙渺渺从腰带内侧里取出一张信柬。
廖天奎急不可待,伸手就抢。
沙渺渺手腕一扭,信柬从廖天奎指间滑出:“急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哼!”廖天奎哼了一声,急忙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又伸出去拿信。
“慢!”沙渺渺手指按在信上。
廖天瞪起了眼:“你还要怎样?银子老夫已付过了。”
“就十两银子?”
“这不是老规矩么,难道还嫌少?”,
“现在物价一天三涨,当然少了!”
“你说要多少”?
“五十两。”
“妈的”廖天奎拍桌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
沙渺渺不慌不忙地道:“孙三娘都出了五十两,你还嫌贵?嫌贵,老夫就只好回华山阎王娘娘宫退信了。”
他说着,抓起信,起身就走。
“好!”廖天奎又一巴掌拍在桌上。“五十两,算是请你吃一顿!”
“管他吃什么,有银子便行。”沙渺渺复落身坐下,接过廖天奎递过来的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这才将信交给廖天奎。
廖天奎看过信,脸色凝重。
惰中内容十分重要,难怪孙三娘肯出五十两银子,叫沙渺渺送信,可更破费的还在后头。
他思量着如何开门。
沙渺渺眯着眼在打腕,左手垂着,右手托着下巴,那模样一副十足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神态。
“妈的!”他暗自骂着,表面上却堆起了笑容,“沙贤弟,我有一事相求。”
沙渺渺慢条斯理地拖着声调道:“什么事?”
廖天奎摸摸胡须,扁扁嘴道:“没什么大事,是你的老本行,请你替我偷一样东西。”
沙渺渺眼也没睁:“老夫早已就改行了,十年来从未再偷过东西。”
廖天奎笑了笑:“虎行天下吃肉,狗走天下吃屎,你能改得不吃屎吗?”
沙渺渺也不动气,微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