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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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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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龙堂主和铁血旗铁甲武士头领同时喝问:“你来干什么?”

  杜云魂冷沉的道:“叫你们住手。”

  紫龙堂主正在气头上,不觉斥声道:“你算什么东西?”

  杜云魂声冷如冰:“你敢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你看,这是什么?”

  他双手微微举起。

  紫龙堂主和所有青城派的人都愣住了。

  杜云魂左手擎着的是青城派掌门令牌,右手执着的是青城派镇山之宝紫电剑。

  紫电剑与令牌同是出现,如同掌门亲临。

  紫龙堂主瞅了白、红、黄、青四龙堂主一眼,垂下手中剑,单膝跪下。

  青城派弟子状,一齐垂剑下跪。

  杜云魂清清嗓子,朗声道:“掌门令,青城弟子即回总坛,不得有误!”

  紫龙常主略一犹豫,即道:“遵命。”

  青城派弟子齐声回应:“遵命。”

  五龙堂主率先站起,收剑入鞘,脸上神情肃穆,心中满腹疑窦。

  掌门执剑御敌,紫电剑落入敌手尚有可能,这掌门令牌供藏在内殿功房密室中,怎会落入敌手?难道……

  “回总坛。”杜云魂挥起了手。

  “慢!”铁血旗铁甲武士头领,出阵阴住了杜云魂,“你是谁?”

  杜云魂摘下铁皮面具后,江湖上竟有大半人不认识这位真貌的铁面判官。

  杜云魂沉静地道:“在下圣火教白衣圣使杜云魂!”

  “杜云魂!”铁甲武士头领惊愕地瞪圆了眼,“你就是那位武林铁面判官?”

  五龙堂主脸色倏变,相顾骇然。

  总坛的情况一定又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

  杜云魂淡淡地道:“武林铁面判官已经不复存在了。”

  铁甲武士头领道:“圣火教也想来趁火打劫?”

  杜云魂冷冷地道:“让开一条道,在原地待命。”

  铁甲武士头领手一摆,两圈铁甲武士逼前数步。

  “哼!”铁甲武士头领冷哼道,“你以为你能向铁血旗发号施令?”

  杜云魂没说多话,扬手从袖内打出一物,射向铁甲武士头领:“铁血令旗在,违令者斩!”

  铁甲琥士头领接住射来之物,擎在手中。

  这是一面小三角旗,风吹开旗面展放熠熠光彩,光彩中一座城堡和“铁血令”三个字,耀人眼目。

  杜云魂怎会执有铁血旗主钱振宇的铁血令旗?

  铁甲武士们全都怔住了。

  他们惊愕的程,比五龙堂主刚才见到掌门令牌时要更胜十倍!杜云魂没斥的厉喝声,将铁甲武士头领震醒:“你敢抗命?”

  铁甲武士头领身子一抖,单膝屈地,双手将铁血令旗高高举过头顶:“卑职领命。”

  杜云魂眉着微微一皱。

  铁甲开士的训练如同兵营,连手下的称呼也如同兵营,这个钱振宇的“雄心”可是不小!

  杜云魂跨步上前,取回铁血令旗一挥。

  铁甲武士立即分退两旁,让出了一条道。

  杜云魂领着五龙堂主一群人走了。

  铁甲武士列队在草坪上,等侯钱振宇的到来。

  在谷口,杜云魂迟疑了一下,带着五龙堂主进了谷内。

  钱小晴是去追赶钱振宇原,决不会有什么麻烦,还是先解决了青城的问题再说。

  霍长青奔出右山脚道,绕过石林坪,来到了穿流天仓山而来的洪江旁。

  此时,已近冬天,江气甚寒,江面飘浮着一层缕淡的雾气。

  他踏着沙石,走向江滩。

  江滩芦苇白头,江风拂过,银浪翻滚,颇为壮观。

  不过,此刻的芦苇银浪翻飞的壮景,已激不起他往日的雄心壮志。

  爹爹不知怎么样了?

  五龙堂主不知怎么样了?

  青城派不知怎么样了?

  他的心很沉,却又很空,似雾一样飘沉。

  他在芦苇滩前站定,启唇打出一声长哨。

  这是联络暗号。

  在这条似已无路的芦苇滩江畔,隐藏着青城派的两条小舟。

  这是他选择这条逃跑之路的原因。

  然而,没有回音,也不见小舟自芦苇中荡出。

  怎么回事?

  是小舟上的青城派弟子遇害了,还是驾舟逃走了?

  他再打出一声长哨,哨音很尖细,能传很远的距离。

  一切静静的。

  江水茫茫,水雾蒙蒙,只有芦苇在回荡的哨音下颤栗。

  太阳已没入云层,空中也灰蒙一片。

  他“嗖”地拔出了剑。

  现在除了挥剑削开芦苇,跳入冰冷的江中,顺流逃出此地,已无路可走。

  但,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站立着。

  他站在蒙蒙的江畔,茫茫的芦苇前,一个人,一把剑。

  他此刻的心情,正如同他此刻的处境。

  蓦地,他倏然回身。

  沙石地,三丈开外的地方,站立着铁血旗旗主钱振宇。

  钱振宇冷冷的目光正在盯着他。

  他举起手中剑,厉声道:“你们将我爹爹怎样了?”

  钱振宇冷声道:“你爹爹现在怎样,我暂且不知,但我要告诉你,他今日必定是凶多吉少。”

  “你……”霍长青咬得牙齿格崩直响,握剑的手也在颤抖。

  钱振宇沉缓地道:“霍少主不必激动,命中注定的事,谁也逃避不了。”

  “哼!”霍长青冷哼道,“似你这种气怜于人的狗,即使能有一日讨到一官半职,也将会为人耻笑。”

  钱振宇不动神色,沉静地道:“你毕竟太年轻,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

  霍长青截住他的话道:“但我知道一点,人决不能像狗一样村活着!”

  钱振宇沉下脸:“你太气盛,太狂妄自大,这是你致命的弱点,也是青城派多年来为何只是徒有虚名的原因。”

  霍长青凝目道:“你赶来追我,想要怎么样?”

  钱振宇吐出两个冰凉得令人心悸的字:“杀你。”

  霍长青钢牙一挫,毅然地道:“很好,可是你有杀我的把握?”

  他自知不是钱振宇的对手,却仍然要托大话。

  钱振字目中闪着异光道:“老夫宁可忍辱负重,做乞怜于人的狗,也决不做无把握的事。”

  他这话像是说给霍长青听的,实际上却是对自己所说。

  霍长青心一动,即道:“你杀我有把握,可对西门复征和林也有把握?”

  “当然。”

  “对峨嵋金顶朝圣会也有把握?”

  “霍少主,”钱振宇道:“你未免问得太多了。”

  霍长青坦然一笑:“在下已是要死的人了,多问一句又何妨?”

  “好,说得好。”钱振宇爽快地道,“峨嵋金顶朝圣会上,西门复已有了控制武林各派之法。”

  “什么法子?”

  “霍少主,你该上路了。”

  钱振宇话刚出口,手中已耀起一道电芒。

  此刻,江流呜咽,风急呼啸。  天水一色之间,一只小舟如飞蝗般向江岸猛冲而来。

第九章 冤家聚头
“当!”一声巨响,震撼了洪江江畔。

  霍长青手臂一阵炸痛,身子登登登地连退了九步,才稳住脚跟。

  他低头一看,手中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虎口震开了一条血口,血流如注。

  钱振宇一刀竟已将霍长青长剑砍断!

  钱振宇没有停,手腕一抖,刀锋弹起,再次劈向霍长青。

  他面对江面,已看到了江心飞射过来的小舟。

  舟上不知是何人?

  但他有一种感觉,舟上的人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他抢着出手,急于在舟上人到来之前完成使命,杀了霍长青。

  霍长青背对江面,并不知江面有小舟飞射而来,情知是一死,便欲作最后的拼死一搏。

  他与钱振宇武功上本就差了一截,又是一柄断剑,虽有与敌同归于尽的气概,却无此能力,无异是送死。

  一声长啸从江面传来。

  霍长青心一震,江上有援兵到了?

  闪念之间,已有求生之念。

  断剑脱手飞出,射向钱振宇。

  身子陡地往后飞跃。

  钱振宇本欲一刀得手,现在霍长青掷剑倒退,只得先用刀击开断剑,再次跃起扑向霍长青。

  他这一击、一落、一跃、在时间上是缓了一缓,但他却有了绝对胜利的把握。

  霍长青弃剑后两手空空,身子倒飞过急,“扑通”仰面栽倒在芦苇之中。

  钱振宇钢刀在空中划个弧线,劈落下去.

  霍长青惶急中,竟用双臂去挡。

  小舟已近江岸。

  舟头上突地飞起一人,掠过芦苇滩,空中一剑刺向钱振宇左胁。

  一线冷风袭到。

  身经百战的钱振宇立即知道碰到对手了,但他仍不肯收手。

  他冒险左臂一扬,袖内滑出一柄尺来长的短剑迎向对手,右手的刀依然劈下。

  来人在掠飞中,腰身一扭,“当”,长剑与短剑碰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砰!”来人左掌拍在了钱振宇的钢刀刃口上。

  这一招确是出乎钱振宇的预料。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来人敢用肉掌对他的钢刀!

  空中人影分开。

  地上霍长青滴溜溜地滚出丈外,压倒了一片芦苇。

  钱振宇退后三丈,再一跃,退至沙石滩中央。

  来人飘落在芦苇丛中,复又跃起,掠入沙石滩中,与钱振宇对面而立。

  霍长青从地上爬起,惊愕地望着来人。

  小舟此时才“波刺”一声,冲进芦苇丛里。

  钱振宇袖内短剑被削去三寸剑尖,左臂上拉开了一条血口,已见殷红。

  霍长青浑身污泥,右肩被钢刀连衣肩带皮肉削去一块,死里逃生。

  来人卓然傲立,背负长剑,英姿潇洒,但那白眉毛,焦黄肤色,阔嘴脸,却叫人看得胆颤心惊。

  这人是谁?

  钱振宇和霍长青心中同时疑。

  “好身手!”钱振宇先赞喝一声,拱起双手道:“在下铁血旗旗主钱振宇,请教阁下大名?”

  来人呵呵一笑:“钱振宇,贫僧怎么没听说过?”

  来人边说边抬手下头上扎巾,露出了一个烫有香疤的秃头。

  秃头和尚?

  没呼说过铁血旗旗主钱振宇?简直不可思议!

  钱振宇怔了怔,即又爽朗地道:“请教大师法号,宝寺?”

  在未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决不会轻举妄动。

  来人又是一笑:“贫僧无门无派,也没宝寺,自称无号和尚。”

  来人就是化装为无号和尚的狼崽徐天良。

  钱振宇脸色微变:“你就是劫走沙渺渺,杀了二十多名官兵和镖丁的无号和尚?”

  徐天良抿起唇:“大概是吧。”

  钱振宇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徐天良声音突然一沉:“来做桩买卖。”

  “什么买卖?”

  “杀人的买卖。”

  “杀谁?”

  “杀你。”

  滩上的空气突然冻结,连江上的雾也不动了。

  “杀了他!”霍长青蓦地嚷了起来,“杀了这条西子庄的狗!”

  “滚!”徐天良扭转头冷冰冰地道。

  霍长青瞪大了眼,诧异地道:“大师,您……是叫我滚?”

  “是的,快滚。”徐天良眼光中透着一股逼人的压力。

  霍长青扁扁嘴:“可是……”

  “滚!”徐天良声色俱厉。

  霍长青脸中腾起一团烈火,挺直了腰身道:“士可杀而不可辱……”

  徐天良冷声打断他的话:“你如果还想重建青城派就赶快滚,你这死要脸面的傲气,决救不了你和青城派。”

  霍长青似是领悟到了什么,正想说话。

  徐天良对小舟上立在船头的蓑笠瓮道:“送他离开这里。”  “是。”蓑笠瓮高声应喏。  “谢了。”霍长青朝徐天良拱拱手,几个箭步,窜上了小舟。

  他已拿定也主意,再不凭意气行事,要做一个实在的人,担负起青城派的重任。

  小舟自芦苇中穿了出去。

  沙石滩上,剩下了钱振宇与徐天良两人。

  两人默视良久。

  钱振宇打破沉默:“老夫自认不是大师的对手,能否在死之前,向大师问几个原本不该问的问题?”

  徐天良略一思忖:“行。”

  钱振宇肃容道:“请问雇大师杀我者是谁?”

  他很想知道,眼下武林中究竟还有谁敢与西子庄为敌?

  徐天良良淡淡地道:“所有曾被你陷害过的人。”

  钱振宇想了想道:“大师指的是雁荡山金陵宝穴惨案?”

  徐天良沉然地道:“也在其中。”

  钱振宇道:“大师该如冤有头,债有主,这桩事该是西门庄主……”

  徐天良沉冷地打断他的话:“你认为你不该杀吗?”

  钱振宇坦然地道:“老夫该杀,但还有许多比老夫更该杀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徐天良肃然道:“因果循坏,善恶有报,谁也逃脱不了。”

  钱振宇脸布阴云:“你劫囚车,把所有的官兵和镖丁全都杀了,下手如此狠毒,就不怕报应?”

  徐天良淡淡地道:“贫僧也不例外。”

  钱振宇一怔,旋即,定住心神道:“大师杀我,可得多少雇金?”

  徐天良抿抿嘴:“分文不收。”

  钱振宇心格登一跳:“这是为什么?”

  徐天良声音冷得不能再冷:“因为你必须死。”

  钱振宇没再说话,却突然发动,左手掷出半截断剑射向徐天良,右手钢刀陡地挑起,随身疾进,砍向徐天良双腿。

  他知遇强敌,竟不顾名声与信誉,采用了偷袭手段。

  徐天良投料到钱振宇会突然袭击自已,仓猝间已拔剑不及。

  断剑似电芒击到。

  钢刀泛着一线金光从地面扫来。

  徐天良急切间,一团真气提至左掌心,左掌倏然拍出,与此同时,身子骤跃起。

  “当!”断剑被左掌击飞。

  “刚!”钢刀从脚削过。

  徐天良借着击掌的反弹力,身形倒退数丈,飘落在芦苇旁站定。

  好险!

  徐天良脸色泛白,易容后的阔嘴扭曲得狰狞可怖。

  卑鄙无耻的小人,这就是他原认是学识丰富,豁达大方的岳父大人的真面目。

  他民中充满了怒火,眼中闪射着野兽般的光芒。

  好身手!

  钱振宇脸色铁青,胡须在江风吹拂下不住地抖动着。

  这个无号和尚能用肉掌接刀击剑,难道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之功,周身刀枪不入。

  无号和尚那怨毒的目光,似乎对自己有着刻骨的仇恨,他究竟是谁?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加上冷冽的江风,身子竟格格抖起来。

  “看剑!”徐天良厉声喝出口,天神剑从伪装的白剑鞘中泻出。

  钱振宇随即进出一声:“看刀”

  “轰”地一声,沙石激荡,扑睑乱迸,原来钱振宇的钢刀不是击向徐天良,而是击在了沙石上。

  霍长青已逃走,钱振宇无心恋战,想击石阻徐天良,趁机退走。

  不料,徐天良身手极快,剑势极准,沙石刚起,一道剑光已在沙石隙缝间射了过去。

  钱振宇忙挑起手中的刀。

  徐天良剑芒指向钱振宇握刀的手腕,左手掌在钱振宇挑起的刀口上一拍。

  徐天良自在西凉口百果林与徐大川一战之后,对混元金钢气功信心百倍,自创出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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