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地向着远处看去,并眨动了两下眼睛,随后收回目光,面对着洪劲松和李寿山两人。
夏璐顺着“风里飞狐”郎玉所看的那个方向望去,原来,那里就是刚才那个低沉的声音冒出来的地方,随即,只见那些戴着草帽的人陆续分散开,向这边挤来,夏璐不禁心中一动,心道:“这些人刚才帮着‘风里飞狐’起哄,莫非他们跟‘风里飞狐’是一伙的?看装束,他们不象是‘离火岛’的人,或许就是与‘风里飞狐’有勾结的‘天玄教’的人也说不定……”他又想到了“风里飞狐”郎玉与“天玄教”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青衫人的“君子协定”。其实,向这一边挤来的人很多,大家都想过来看看热闹。
但闻洪劲松说道:“前辈请看这个……”夏璐也抬头望去,见洪劲松右手掌心托着一个圆形的铜钱,不,那不是铜钱,那只是一个象铜钱一样的小玩意儿,就如同乡下小孩子佩带在身上的玩物一样。这种玩物是仿制铜钱的,上面通常刻有“长命百岁”、“吉祥如意”、“大福大贵”等等祝福语,乡里人往往将它用红线挂在小孩的脖子上,作为护身符,因为这东西很廉价。至于那些有钱的人,他们是不用这个的,那些公子少爷佩带的至少都是“金锁”、“银坠”、“玉佩”之类值钱的东西了。
南宫商取过那个如同铜钱一样的东西,拿到眼前,与“寒玉宫”宫主白云崖一起,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夏璐虽然站得较远,由于他功力深厚,目力惊人,却也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如铜钱一样的东西,一面刻着一片枫叶,而另一面刻有四个字:“一笑倾城”,夏璐看到这四个字,突然感觉到好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却一时间想不出来。
“哈哈,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佳人难得!这玩意儿做得真是别有新意啊!”“寒玉宫”宫主白云崖揶揄道。
那南宫商看完后,也笑了一下,将那“护身符”交给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看——就姑且叫那玩意儿为“护身符”吧,因为那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接过那“护身符”后就是这么说的——只听玄空大师道:“这东西好象乡下少孩子身上的‘护身符’,”玄空大师又象是自言自语,然后对洪劲松道:“施主从什么地方得来?”
洪劲松道:“这是从刚才那个自杀者的身上得来的!”
众人听后都不解,这么一个小孩儿玩的东西,难道会与血案有关?于是大家都等待着洪劲松说出下文。
“各位,你们要解决恩怨就请到别的地方去!我们‘离火岛’不是衙门口!”却听“风里飞狐”郎玉怒吼道。“风里飞狐”郎玉话落,又回头对“离火真君”道:“师父,你看这……”
那“离火真君”一直站在那里,很少有机会说话,此时,似乎是忍无可忍,对着众人怒道:“各位若是再不知进退,休怪老夫不客气了!”说罢,手一挥,喝道:“送客!”
顿时“刷刷!”几声,“离火真君”门下的弟子几乎同时拔出剑来,并上前一字站在“离火真君”的前面,面对众人。
“山里飞虎”申图虎手中握着剑,对着少林、武当、南宫世家和“寒玉宫”的人行礼道:“各位请吧!”
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武当派掌门人天元道长和“寒玉宫”的宫主白云崖以及“南宫世家”的南宫商,几人互望一眼,同时,点点头。
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将铜钱似的“护身符”交给洪劲松,说道:“施主所提之事,值得研究,不过,事情在缓不在急,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说!”玄空大师说罢,接着双手合十,对“离火真君”道:“这几天来,我们打扰了贵岛,多有冒犯,还望老施主海涵!贫僧与天元道长等人就此告辞!”“离火真君”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寒玉宫”的宫主白云崖和“南宫世家”的南宫商,也同时抱拳行礼,说道:“晚辈已找到女儿,事情已了,也向前辈告辞,冒犯之处,请前辈谅解!”“离火真君”点了点头。
“风里飞狐”郎玉说道:“各位走好,恕不远送!”
南宫婉儿焦急地对白如玉轻声道:“如玉妹妹,我们就这么走了吗?要不要找璐哥哥啊?”白如玉向场中看了一眼,说道:“婉儿姐姐,别急,等赵钱孙李几人回来后,我们再说,先回到船上也不妨事!”
众人正要离开,突然一声怒叱传了过来:“风里飞狐,你这恶贼!还我师兄的命来!”声落,一道绿影从人群的头顶,划空而来!
“好俊的轻功!”“好快的身法!”有人赞道。
夏璐吃了一惊,暗道:“她怎么也来了,难道他的师兄被‘风里飞狐’所杀?”夏璐正在想着心事,突然传来了南宫婉儿和白如玉的惊讶声:“啊!莲儿妹妹,是你?”
“啊!聂姑娘,是你?”白如玉见自己对来人的称呼,没有南宫婉儿的称呼来得亲切,不由看了南宫婉儿一眼,嘴里喃喃道:“莲儿妹妹?莲儿妹妹?”
来人正是华山派的弟子聂翠莲,聂翠莲依然穿着一件绿色的衣裙,聂翠莲向南宫婉儿和白如玉点了一下头,说了句“两位姐姐好!”然后,对“风里飞狐”郎玉怒喝一声:“恶贼,还我师兄命来!”话落,一剑向“风里飞狐”郎玉刺去。
“风里飞狐”郎玉正要还击,突然,从斜刺里闪出一个人来,挥剑向聂翠莲的剑光中迎来,并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敢在‘离火岛’来撒野?”来人就是不久前站在了望台上的那个大约二十七八岁,身着红色绣花衣裳,衣裳的胸口处绣着一只翩翩飞舞的紫色蝴蝶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拦我为师兄报仇?”聂翠莲见对方是不认识的女子,手上缓得一缓,问道。
“我是‘离火岛’的“花里飞蝶”紫蝶,是八师弟‘风里飞狐’的七师姐,你呢?”“花里飞蝶”紫蝶说道。
“哼!都是一路的货色!看剑!”聂翠莲哼道,她并不回答“花里飞蝶”紫蝶的问话,出剑也不留情,但见人影晃动,剑光纵横。
少林、武当、南宫世家和“寒玉宫”等派准备离开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场中两人的拼斗。
那“风里飞狐”郎玉手提宝剑,显得异常的小心,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离火真君”站在几个徒弟的后面,脸上布满了阴云,看着场中,一言不发,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夏璐环顾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华山派的其他人,于是悄悄地挪动身子,站据一个恰当的位置,准备必要时暗中接应聂翠莲。
夏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聂翠莲了,看到她,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此时的聂翠莲身手比以前进步了很多,只见她剑如灵蛇,快捷灵动,将“花里飞蝶”紫蝶逼得连连后退,那“花里飞蝶”紫蝶退后几步,|奇^_^书*_*网|觉得大扫面子,突然一声娇喝:“怪不得你如此猖狂,原来果然有两下子!”
聂翠莲道:“我要找的是‘风里飞狐’那恶贼,这位大嫂请退下吧!”
“你叫我什么?大嫂?”“花里飞蝶”紫蝶大怒道。原来“花里飞蝶”紫蝶虽然有二十七八岁了,却还没有婚配,现在听聂翠莲叫她“大嫂”,她突然感觉到羞愧,因而大怒。
“我叫你大嫂啊!不对吗?”聂翠莲这一次回答得很干脆。
“对个屁,姑奶奶还没有嫁人呢!”“花里飞蝶”紫蝶骂道,手上也毫不客气的加劲,一套“离火剑法”的威力被充分发挥了出来。
第一九一章 非同小可
聂翠莲听得一愣,发觉自己果然说错了,见了对方凌厉的剑式,突然想起了在华山玉女峰时“风里飞狐”对自己的羞辱以及对华山武功的蔑视,于是,怒从中来,将夏璐曾经给她改进的剑法使了出来。
“阿弥陀佛!这小姑娘的‘流云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不知她是华山派掌门人华大侠的什么人?”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问道。
“她是华山派掌门人华大侠的五弟子聂翠莲姑娘!听口气,象是她的师兄被‘风里飞狐’郎玉所害,我在江南之时,曾见过聂姑娘和她的黄师兄在一起!”站在南宫商身后的南宫俊说道。
“听南宫少侠之言,莫非被害的就是黄棋黄少侠?”朔月道长补充道。
“的确有此可能!”南宫俊推测道。“唉,这‘风里飞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朔月道长叹息道,似乎对“风里飞狐”感到很遗憾。
夏璐虽然看着聂翠莲跟“花里飞蝶”紫蝶的拼斗,南宫俊等人的说话声,他同样听在耳里,心想:“‘风里飞狐’郎玉这小子真是个害人精,留他在世上只有多害人而已!”偷眼向“风里飞狐”郎玉看去,突见“风里飞狐”郎玉脸色有异,夏璐迅速向洪劲松和李寿山看去,暗叫“不好,有人偷袭……”,陡地从袖中弹出两缕指风,但闻“铮”“铮”两声轻响,紧接着一声大喝传来,“好小子,你们真卑鄙!”这一喝声来得突然,听声音是蒲长老蒲化所发。
众人听得一惊,都把注意力从聂翠莲和“花里飞蝶”紫蝶的身上转了过来,只见洪劲松和李寿山的身后分别站着一个戴着草帽的人,他们每人手里都握着剑柄,剑柄正抵着他们两人的后背心,剑身已经看不见了,看样子已经插入了洪劲松和李寿山的身体之中。而那戴着草帽的两个人的“肩井穴”被被蒲长老蒲化的两手同时抓住,动弹不得。
众人被眼前的场面,惊得呆了,不自觉地为洪劲松和李寿山被剑所刺感到悲惜,同时也对偷袭者感到无比的愤怒。然而,就在众人内心悲惜和愤怒之时,却见洪劲松和李寿山两人惊愕地移开身子,转身过来,向两个偷袭自己的人看去。
众人见状又是一惊,比刚才的那一惊胜过百倍,因为在他们眼前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只见那两个戴着草帽的偷袭者握在手中的剑柄,竟然真的就只有一个剑柄,而那剑柄上的剑身却不知去向。
“难道剑身已经留在了洪劲松和李寿山的身子里了?”可是,再看洪劲松和李寿山的后背,却完好无损,连衣服也没有被割破。吃惊归吃惊,众人见洪劲松和李寿山没事,也松了一口气。“那么,刚才发生的事,难道是那两个戴着草帽的人在跟洪劲松和李寿山开玩笑不成?”众人心里充满了疑问。
洪劲松和李寿山惊愕之后,突然埋头俯身从地上各自检起一样东西来,众人一看,那不是剑身还会是什么?那剑身约一尺多长,分明就是从那剑柄上掉下来的,如果把它还原上去的话,就是一把完整的小剑——小剑,其实说是匕首也未尝不可。
何以会出现这种滑稽的局面呢?众人心里都有这么一个疑团。究其原因,不外两点:第一点是,这戴着草帽的两人果真是在跟洪劲松和李寿山开玩笑,用剑柄来吓唬洪劲松和李寿山;第二点呢,就是当戴着草帽的两人在向洪劲松和李寿山行刺时,两把小剑的剑身突然脱落,因为刚才有些人就听到了“铮”“铮”两声轻响!而对于这第二点,又可以从两个方面来推测,一方面,可能是由于洪劲松和李寿山本身功力通玄,用内功将戴着草帽的两人的小剑的剑身震断而脱落掉在地上,但看洪劲松和李寿山两人,他们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另一方面,那就是附近藏有武林高手,在暗中使了手法,想到这一方面,许多人都向附近看去。
在洪劲松和李寿山两人附近,确实有许多武林高手,比如“离火真君”、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武当派掌门人天元道长、“寒玉宫”的宫主白云崖和“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商等,他们无一不是武林高手。于是大家似乎明白的一个道理,心里都轻松了下来。
“离火真君”、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武当派掌门人天元道长、“寒玉宫”的宫主白云崖和“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商等武林高手,看不出表情的变化,然而,他们的目光也在人群中搜索。
写起来很慢,实际上,这一些事情只不过发生在瞬间而已。
蒲长老蒲化见洪劲松和李寿山两人安然无恙,就放开了那两个戴着草帽的偷袭者,正准备问话,却见那两个戴着草帽的偷袭者,直挺挺地向后面倒来,蒲长老蒲化吓了一跳,抓起插在身边地上的打狗棒,赶紧退开。因为刚才蒲长老蒲化要用双手去抓那两个偷袭的人,所以他就将打狗棒插到了地上,这是闲话。此时,但闻“蓬”“蓬”两声,两人倒在地上,只见两人眼耳口鼻等处溢出血来,跟前面的那个自杀者毫无分别,已经死去,看来又是自杀身亡。
“哼,丐帮的人,原来在这里故意制造事端!”“风里飞狐”郎玉怒道,言外之意,好象死者就是与丐帮一伙的。
“不错,他们是故意来捣乱的,视人命为儿戏,我们还对他们客气什么?”“离火岛”的那个大约三十四五岁的黑色衣服男子,挥剑冲了出来,一出手就向洪劲松和李寿山两人攻去,洪劲松和李寿山两人正背对着那人,仔细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哪里知道后面有人偷袭,正当危急之时,蒲长老蒲化的手舞打狗棒,迅速向那个大约三十四五岁的黑色衣服男子迎上去。
“你是‘草里飞蜈’?你简直是在胡说!”其中一个丐帮弟子争辩道。
“嘿嘿,想不到‘草里飞蜈’吴飞吴大侠,居然是火暴脾气!”蒲长老蒲化冷笑道。
“不错,正是吴某人!嘿嘿,蒲长老的意思是说吴某人做事不守江湖规矩,是吧!哈哈,既然是敌手,又何必要客气呢!”“草里飞蜈”吴飞也冷笑道。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换上了几招了,两人都是快攻快打,比起不远处的聂翠莲和“花里飞蝶”紫蝶的拼斗,更加惊险。
洪劲松和李寿山已经退到了两具尸体旁,翻看着两具尸体,十多个丐帮弟子,都手拿武器,凝神戒备。
再说聂翠莲跟“花里飞蝶”紫蝶的拼斗,本来聂翠莲很快就要将“花里飞蝶”紫蝶击败,不巧刚才蒲长老蒲化这边发生了事情,让聂翠莲分心不少,使“花里飞蝶”紫蝶板回了劣势,但是,“花里飞蝶”紫蝶似乎比聂翠莲差了许多,所以只能苦苦地支撑。
又过了一会儿,“离火真君”见自己的两个徒弟都无法取胜对方,在这么多江湖人物的面前,觉得大失面子,怒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回来!”“离火真君”喝声方毕,突然双掌一抬,向两个战圈中各自遥遥拍出一掌。
“离火掌!”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周围的人顿觉一股热浪向在战圈中卷去,在战圈中的“花里飞蝶”紫蝶和“草里飞蜈”吴飞猛然后退。
蒲长老蒲化赶忙挥掌向热浪拍去,但闻“蓬”地一声闷响,蒲长老蒲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退出五大步,脚下发出“咚”“咚”的缓慢而有节奏的声音,在沙滩上印出了五个六七寸深的脚印。由此可见,蒲长老蒲化与“离火真君”刚才遥遥相对的一掌的威力非同小可,最后,一直退到丐帮人群中。
聂翠莲却没有与“离火真君”对掌,当那一股热浪袭来以及“花里飞蝶”紫蝶后退之时,聂翠莲攻击“花里飞蝶”紫蝶的剑招陡地一变,剑光突然暴长,如一时齐发的万道闪电,玄目而耀眼,迎着那股热浪射去,同时发出一阵丝丝之声,将“离火真君”的“离火掌”掌力化于无形,聂翠莲身子依然站在原地,脸上却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肃穆之色。
“啊!她怎么也会这招剑法?”白如玉和南宫婉儿同时惊呀道。
“什么剑法?”“寒玉宫”的宫主白云崖和“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商同时问道。
第一九二章 胜之不武
白如玉和南宫婉儿两人见问,互相望了一眼,白如玉支吾道:“当然是华山派的‘流云剑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