醯陌伞
带着一丝好奇和一丝疑问,蓝染抬脚向前走去。一手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那人的身影终于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里。
那是一个如同精灵一样的少年,看起来就和蓝染一般大。少见的和白骨一样颜色的头发铺洒在嫩绿的草地上,一只手臂为了遮挡阳光搭在了眼部的位置,这也使得蓝染看不清楚少年真正的样貌。一身奇怪的衣服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暴露出老大的一片胸部皮肤。就如同他的手一样,那皮肤颜色简直就是和最美丽的美玉一样,反射着莹润的光泽。
缓缓的走进,蓝染蹲下身看着少年,年少的脸上满是发现宝贝的兴奋神色。伸手挑起一束白发,蓝染不禁眯了眯棕色的大眼睛。以灵力来说,越是精纯强大的灵力拥有着,发色或者是肤色就越浅。他不是没有见过发白的死神,像十三番队的浮竹十四郎就是一个,他就是一个极为强大的死神。但是,蓝染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具有凝实感的发色,就好像是所有的白都凝聚到了一起。而且……
蓝染低头看着少年那白净莹润的肌肤,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一下。能够同时聚集两种优点为一身的,蓝染倒真的是从来就么有见过。这个人,能力一定不弱,不,或者说的,非常的强悍。就凭他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灵压,这一点就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灵魂,即使是没有灵力的整也不可能一点灵压也没有,或者不外露。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不同。要不是达到了一定的强悍程度,这个少年又是凭什么这么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灵压呢。
“你,最好别动!”
蓝染伸出去的手堪堪停在少年的脸颊边上,后背那尖利的刀尖早已透过衣服抵在了他的皮肤上。微微楞了一下,蓝染轻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只是还以为你受伤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别生气!”看着随着自己一起站起来的少年,看着那双如同黑曜石一样美丽的眼睛,蓝染不仅不紧张还莫名的非常轻松。抬起自己的双手,搞笑的捏住自己的耳垂,仿佛道歉般的笑着说道。
才刚刚清醒过来的君麻吕面无表情的看着脸上还捎带稚气的少年,看着他那孩子气的举动,不禁挑眉。但是手里的刀依然没有说回来的意思,只是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气氛冷到可以冻死人的时候,君麻吕终于开口了。微微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问着还被自己的刀抵着的少年。
“你……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蓝染觉得自己要疯了,面前的这个人怎么一副刚刚进入尸魂界的样子。可是,他手里明明是斩魂刀。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才这种人的存在?
“回答我的问题!”冰冷的视线淡淡的扫视着棕发的少年,手里的刀也在同时狠狠的划了一下,丝毫不在乎被弄疼的少年。
“……这里是尸魂界,是人死了以后灵魂最后的归宿。难道为你做魂葬的死神没有告诉你吗,这可是常识!”苦笑着挺了挺自己的腰避开锋利的刀锋,蓝染无奈的回答道。
“没有,我杀了他!”微微皱眉,君麻吕突然想起在昏迷前好像一刀砍了那个拿刀柄对着自己的黑衣人。难道真的不小心杀了一个死神,想到这里,即使是以君麻吕这样大条的神经也不禁黑线。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到在醒过来的时候会看到一个黑衣人拿刀对着自己,他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现在想想,那个死神还真的是倒霉啊= =|||
“什……什么?”猛地睁大眼睛,蓝染稚嫩的脸上满是惊诧。哪有一个刚刚死去的魂斩杀死神的,这个人真的正常吗?
君麻吕皱眉看着一脸抽搐的少年,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刀准备插回身体里,但是却停了下来。紧皱眉眉头,看着手里这把看似熟悉却又非常陌生的骨刀。他有把骨头弄成这样的吗,没有吧。可是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刚才也不是从身体里拔出来的。
“这是你的斩魂刀!”仿佛看出了白发少年的疑惑,一直站在一边的蓝染开口提醒道。反正已经够惊吓的,再来一点也没有关系。但是,他那么辛辛苦苦的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的刀,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嗯!”君麻吕想想也就明白了手里的刀是什么,看了眼一脸郁闷的少年,淡淡的转身准备离开。
三尺长的斩魂刀在手里轻轻一转,尖利的刀锋对准自己的手掌心。君麻吕一边走着一边把它安进了自己的体内,好好的收了起来。这可是他以后最重要的武器,可不能弄丢了。不过现在还是找地方好好的生活吧,他不想再被缠进那些争斗里了。尸魂界的那些BOOS他一个也不想见,他只希望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
“你,你的刀!”蓝染眨巴着棕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冷面的少年,他还真的没见过把斩魂刀收在自己体内的。一般死神一旦找到了自己的斩魂刀,都是佩带在身上的,而且也没有办法很好的隐藏。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只要他不把刀暴露出来,谁知道他是一个强者呢。不仅仅没有外露的灵压,就连最容易暴露的斩魂刀都这样被收在体内。如果再把那出众的外貌隐藏一下,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连最普通的整也比不上废人。
“……现在统领死神的是哪些人?”停下前进的脚步,君麻吕回头看着依旧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他不可能可口就问一些容易暴露的问题,倒是可以这样问清楚大概的时间,只要弄清楚现在的队长都是哪些人,他就完全可以自己搞清楚时间。
“尸魂界总共有十三个番队,一番队是由总队长带领,他的名字是……”
接下来,蓝染带着一脸的微笑为君麻吕介绍着现在尸魂界的现况。不时的会看看他的表情,可是很可惜的是,君麻吕压根就是一个伪面瘫,在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让人看着郁闷。
听着面前这个少年的介绍,君麻吕可以确定,他穿过来的时间非常的早。像是蓝染和银,朽木白哉什么的都没有出现,要不就是还只是地位低下的席官,甚至蓝染和银都还没有出现。他的运气不错,这样也好,至少他可以安逸几百年,为以后平静的生活做准备。
“谢谢你的介绍,现在回自己家吧!”淡淡的看了少年一眼,君麻吕转身离开。
“等等,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吗?”看着转身的白发少年,蓝染急忙出声问道。不管怎么样,面前的这个少年他一定要与之结交,毕竟这样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碰到一个的。
听到少年的话,君麻吕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君麻吕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自由了,没有了任何的牵挂,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杀戮机器。他可以回到第一世时的无忧和快乐,他可以抛弃那些自己不想做的所有事情。这一刻,君麻吕觉得自己全身都轻松了下来,好像那些一直压在他身上的重担瞬间消失了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君麻吕慢慢的回头看着身后俊美的少年。
“我叫君!”因为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君麻吕真的希望可以恢复到从前的那种自由的生活。他也想交朋友,所以他准备试一试。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僵硬,脸部也摆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任然向少年伸出了自己的手。
蓝染遮掩不住脸上惊喜的表情,他还以为像君这样的强者都是脾气古怪的,没想到对方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你好,我是蓝染惣右介,以后请……你怎么了?”正在介绍着自己,蓝染突然发现对方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的僵硬了,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君麻吕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运气这么差过,低头看着被这个自称蓝染的少年紧紧握住的右手,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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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地窖内,斯内普紧皱着没有看着床上躺着的茹拜尔。从昨夜回来开始,他的茹拜尔就一直处在莫名的深度昏睡中,要不是庞弗雷夫人一再的确定他的身体没事,斯内普一定会疯了的。可是,为什么茹拜尔会突然进入沉睡。而且,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发现那个茹拜尔的父亲竟然失踪了,整个霍格沃茨都找不到他的踪迹。要不是斩魂刀还好好的躺在茹拜尔的身边,他都有些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死了。
就在斯内普担忧的沉思的时候,一直安静的躺在那里沉睡的茹拜尔却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哈……哈……”剧烈的喘息着,茹拜尔满头冷汗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原本清澈的黑色双眸里满是迷蒙,就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样。
“茹拜尔,怎么了,没事吧?”斯内普也是被茹拜尔现在的表情吓了一跳,快速的站起身抱住还在喘息的茹拜尔,斯内普但是的问着。
“呼……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梦……罢了!”抓住斯内普的衣服,茹拜尔把自己深深的藏进爱人的怀里。刚才的那个梦的确不能算的上是噩梦,但是对茹拜尔而言,却是他一切悲惨人生的延续。那个看似祥和的午后,那个看似美好的相遇,对他来讲有着沁入心肺的后悔和恐惧。
“没事就好,别担心,我一直在这里,别担心!”轻拍着茹拜尔的背部,斯内普轻声安抚着他的心跳。一手拿着手帕擦拭着茹拜尔额头上的冷汗,虽然不清楚茹拜尔到底梦到了什么。但是斯内普却可以很确定,一定又是和那些前世有些什么关联。
而这时的伏地魔庄园内却是气氛紧张到了仿佛随时会爆炸一样,家养小精灵们带着一身不停的颤抖颤颤巍巍的快速进出着一个房间。一盆盆被血染红的血水被端出去,一盆盆干净的清水又被端进去。房间内,维迪和伏地魔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的蓝染和银。
黑色的大床上,一个美丽的人安静的躺在上面,胸口上一个巨大的伤口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而蓝染则是不停的用自己的灵压压制着血液的流失,银和乌尔奇奥拉两人也不遗余力的支撑起一个可以阻挡蓝染灵压外泄的结界。床上的人,本就皮肤比常人要白净,现在更是因为大量的失血而变得惨白一片,就连双眼上那天生的红纹也暗淡了下去,仿佛想要和其他的肌肤颜色溶为一体。
蓝染快速的拿过一边的止血绷带压住伤口,这样的场景仿佛又让他回到了百年前。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努力的为君止血,甚至不惜耗费自己的灵力。现在,就连蓝染自己也在奇怪,为什么他现在会这样对待一个要杀自己的人。莫名的,蓝染即使带着巨大的疑问,但是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这是他顺着自己的心意要做的,从前他就因为背叛了自己的心意,而失去了唯一的爱人,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大手狠狠的压在那个伤口上,凝聚的灵子慢慢的清洗着伤口周围顽强抵抗的灵压,努力的让他那些血液不要在流出来。
一边的银和乌尔奇奥拉都已经非常的疲惫了,同时阻挡两个人的灵压对他们来说果然太勉强了。但是,不管是为了蓝染还是这个神秘的男人,他们都必须坚持,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和君的关系一定不简单。要不然原本应该在君身上的伤口怎么会在他的身上,而且还莫名的爆发。
而这时,一直昏迷的毫无意识的花燃情却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睫毛,放在身体两边的手也轻微的动了一下。几乎同时,原本已经血流不止的伤口又一次爆发了。
仿佛伤口被残忍的撕开一样,血液就像是被放开的水龙头一样瞬间浸透了蓝染压在伤口上的手。蓝染猛地一惊,加大了灵压的外放,死死的堵着伤口。花燃情也微微睁开了眼睛,但是看起来还是一点意识也没有。暗淡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四周,黑色的眼珠轻轻的转动着。苍白的嘴角也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同时,一滴泪也顺着脸颊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花燃情,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要死你也得给我说清楚了再死!”蓝染脸色有些不好的低头看着不停的呢喃着的花燃情,手上快速的换了一个厚厚的止血绷带压在伤口上。低头看着花燃情那毫无聚焦的双眼,蓝染声音发寒的在他的耳边说着。
“……别……别……”花燃情颤抖着嘴唇呢喃着,但是话却始终说不完整。
“我在听!”抬起手示意旁边的人全部安静下来,蓝染低头在花燃情的耳边轻声安慰着,想让他把话说清楚。
一时间整个室内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维迪和伏地魔在内,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想听清楚花燃情的话。对于这个人那强悍的可以说是可怕的能力,他们都很好奇他会说什么。
艰难的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头,花燃情无意识的看着面前蓝染的脸。满是鲜血的手顺着蓝染的胳膊慢慢的往上爬着,直到抚摸上了蓝染的脸颊,他才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别……怕,我的宝贝,有我……呵……呵……有我在呢……别怕……我……我会保护……对不起……”
艰难的述说着,花燃情还在不停的喘这粗气。原本就毫无神色的双眼现在更是如同一个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一样,仿佛无法聚焦一样快速的转动着。说道后来却是莫名的开始哭泣,而抚摸着蓝染脸颊的手也无力的落在了床上,只是不停的呢喃着,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枕头上。
蓝染睁着棕色的双眼看着毫无意识的人,他一点也没有听明白花燃情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现在却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乌尔奇奥拉,快去把萨尔阿波罗带来,让他带上所有要用上的治疗用具,快!”抬起头看着自己最忠心的属下,蓝染几乎是用喊的对他说着。蓝染看出来,要是再不用上最好的治疗,这个躺在床上的人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蓝染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绝对不行,他必须要尽全力救回这个人的命。
“是!”乌尔奇奥拉也不废话,快速的点了点头把结界交给了已经疲惫不堪的银,然后划开了空间瞬间消失。
而蓝染则是低头输出更大的灵压压制着血液的流失,最后更是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用灵压包裹住了两人的全身。在输出灵压压制的同时,也在帮助银维持结界。
镜头再次转移,霍格沃茨的地窖内。所有人再次快速的聚集到了一起,看着坐在斯内普怀里的少年一脸的担忧。
“我没事,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一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茹拜尔有些疲惫的看着众人。
“没事就好,不过自从昨夜以后,你的父亲就失去了踪影,这让我们非常的担心!”邓布利多看着茹拜尔那已经恢复的脸色,在心里放心了不少。然后又想起花燃情的失踪,不禁皱起眉头说道。
“是吗!”听到邓布利多的话,茹拜尔皱眉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思索起来。
“茹拜尔怎么看这次的事情?”麦格教授皱着可以夹死蚊子的眉头,一脸担心的问道。
“密室内的蛇怪我们已经清楚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引出那个放出蛇怪的人。至于其他,我想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着重把注意力放在蓝染的身上。还有,大家不用过于担心,不管怎样,胜利只会属于我们!”
“我想也是,不过你应该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我想你应该明白!”一边的大蛇丸眯着金色的蛇眸,语气危险的对茹拜尔说道。
“我明白!”茹拜尔叹着气伸出自己的手,无奈的看着大蛇丸。
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