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真人捂着脑袋,“我没有,我没有,我绝无害你和管山道友之心呢。”
管山道人和他地徒弟虞朗冲了出来,“你没有害我之心,我为什么会卧床不起长达一年多之久?记录着所谓的消劫散药方的玉瞳简,还有蓄灵花全都是你给我的。这些事情,你总不能否认吧?”
月真人地一张俊脸变得极为扭曲,“我都说了我没有害你们的心,你们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啊……”说到最后,月真人尖叫了起来。
众人连忙躲闪开来,唯恐月真人狂,暴起伤人。不过众人隐隐的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堵住了月真人每一个可以逃窜地路线。
月真人猛地把目光转向了鹤真人,“鹤前辈,你能够为我作证,证明我真的没有害任道友和管山道友的心思。你快说呀,快说呀。”
鹤真人一步一步接近月真人,“月,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冷静一点。”
就在鹤真人接近了月真人的时候,众人全都为鹤真人提心吊胆,月真人如此歹毒,他和鹤真人的距离又那么的近,要是月真人突然难的话,鹤真人连躲都没有地方躲。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的变故突然生,鹤真人走到距离月真人还有一两部地时候,慢慢的把手掌伸了出去,似乎是要抚慰月真人一样。就在距离月真人的胸口还有一尺多的时候,鹤真人的手掌蓦然加,狂暴的真元力瞬间吐出,击在了月真人的胸口之上。
月真人的胸口一瞬间塌陷了下去,一口鲜血混着破碎地内脏从口中喷涌而出,与此同时,月真人倒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方。
鹤真人一脸的正气,“好一个恶毒之人,混入我兄弟之中,三番五次谋害我的兄弟朋友,他们能够容得下你,我却容不下你。”
突然,戴松津大喊一声,“狗贼,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戴松津从项如的背后饶了出去,箭一般地冲向了鹤真人,凝聚着真元的拳头呼啸着就往鹤真人地身上砸。
任冠昱和其他几个人连忙拦住了戴松津,“松津,你干什么?鹤兄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居然要下这么重的手?”
戴松津拼命地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我和鹤真人不共戴天。就是因为他,我的元婴才会受损,我地修为才会下降的这么厉害。”
任冠昱死死的抱住了戴松津,“鹤兄德高望重,待咱们如同亲兄弟一般,他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呢?刚刚我走出弥天阵迎接你的时候,你还说不知道是谁偷袭了你,怎么转眼间,你就讹诈在了鹤兄的身上。”
戴松津竭力的辩解着:“任大哥,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当初偷袭我的那个人,打出的第一掌和刚才鹤真人偷袭月真人的那一
一样,还有啊,他的高矮胖瘦,还有一些细微的动作清清楚楚,我可以心魔誓,我绝对没有认错人,偷袭我的就是鹤真人。”
任冠昱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是直性子,从来不会说假话,可是要让他相信鹤真人是偷袭戴松津的凶手,还不如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容易。“松津,你不要胡闹了,鹤兄不是那种人,你听哥哥一回劝,哥哥向你保证,等今天的宴会结束,我陪着你一块儿寻找真凶。道友们,我兄弟的这件事也请你们多多帮忙呀。”
“任道友放心,我们一定帮忙。”凡是今天来的几位高手,和鹤真人的关系都很不错,个个都是莫逆之交,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一贯与人为善的鹤真人会偷袭戴松津。再说,他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鹤真人和戴松津有仇呀。
戴松津有点绝望,怎么事到临头,就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只好向项如救助,“前辈,他们都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项如还没有回答,鹤真人已经重重的叹了口气,“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成想我鹤真人与人为善一千余年,都快两千年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怀我。唉,我的心很乱。任老弟,我向你表示祝贺了,至于喜酒就免了,我想离开这里静一静。等回头有时间,你再到我地庄上去,咱们好好的喝一杯。各位道友,在下告辞了。”
戴松津跳着脚,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惜他还是被任冠昱死死的拉住,不给他丝毫挣脱地机会,戴松津无奈之下,只要嚷道:“鹤真人,你个敢做不敢当的狗贼,有本事你不要走,咱们俩好好的比划一下。”
任冠昱气上心头,“松津,你怎么就没有脑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想一想呀?咱们这批人当中,鹤兄的修为最高,两三百年前,他就是合体后期了,到了现在,他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人家只需要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摁死。鹤兄要真的想害你,只需要光明正大的找你挑战,他用得着藏起来真面目,偷袭你吗?”
戴松津一听,也有些不敢确定,任冠昱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鹤真人成名已久,以前切磋的时候,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真要是想害他,确实用不着偷袭。难道他真的看错人了?
“鹤真人请留步。”就在鹤真人快要走出房间地时候,一直眉头不展的项如突然开口挽留鹤真人。
鹤真人停都不肯停一下,“能结识项掌门这样的朋友,我很荣幸。不过我的心情已经被破坏殆尽了,确实不想在留在这里了。回头有时间的话,还是让任老弟带着你到我那里做客吧。”
鹤真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外走着。
项如身形一闪,瞬移到了房间的门口,把鹤真人前进的道路给堵得严严实实。“鹤真人,你又何必着急忙忙的走呀。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
鹤真人捋了捋胡须,“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谋害任老弟和管山道友地凶手已经伏诛,戴道友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老夫只能抱着清自清,浊自浊的态度了。难道老夫这样做,还不够吗?还需要向在场的诸位道友交代什么问题吗?”
项如说道:“你说的不错,你做到了现在地地步,的确做得非常好,不愧是一位有风范地老前辈。可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行百里路半九十,鹤道友,你不会想让自己地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吧?”
鹤真人说道:“有什么英名,那都是不能吃不能穿的狗屁。我已经被人冤枉了一回了,我不想再留在这里,继续被人冤枉。项掌门,请你让开。老夫心情不好,不想和你爆不愉快地冲突。”
任冠昱给其他几个道友递了个眼色,让他们看住戴松津,然后他冲到了房间门口,“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呀?鹤兄心情不好,你还是让他离开放松一下心情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再说。”
项如瞥了任冠昱一眼,“回头说的话就晚了。任道友,我希望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今天的一切事宜的处理,必须得听我的。”
任冠昱一愣,“这……”他想起在和项如一块设置阵法的时候,项如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谁心中有鬼,谁就会想着早点离开这里。他又想起刚才月真人的表现,如果凶手真的是他的话,月真人为什么从头到尾只是苍白的为自己辩解着,而不想着逃跑呢,这也太不正常了。难道……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任冠昱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怎么可能?
项如沉声说道:“鹤道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管是谁被冤枉,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的。不过我还是非常诚恳的请你留下来,停留的时间不需要太长,最多一个小时。还请你给我这个面子?”
鹤真人脸色很不好看,“我给你面子,你为什么不给我面子。项掌门,要是我不愿意留下呢?”
项如呵呵一笑,旋即脸色一沉,冷冷说道:“那我就不介意动强了。鹤道友,你可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闯过我项如这道关?”
鹤真人哼了一声,“诸位道友,我老了,面子不太好使了。你们说说,我到底要不要留下呢?”
此言一出,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紧张起来,在场诸人马上分成了三波。戴松津毫不迟疑的站在了项如的身边,别看他跟项如才相处了不到两个小时,但是他已经被项如折服,更何况,他刚才就觉得鹤真人应该就是暗袭他的那位凶手,这下子更是找到了支持了。
任冠昱和管山道人则犹豫了起来,两个人举棋不定,不知道该相信谁?项如是他们地救命恩人,更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但是鹤真人也不是外人,相交了几百年的朋友,情同家人。让他们从这两个人之中选择出来支持,委实有些难为他们了。
剩下的几个人无一例外,全都坚定不移的站在了鹤真人身后,在今天之前,他们根本就认识项如,相反他们和鹤真人地情谊异常深厚,又怎么可能站在项如这一边呢。
“项掌门,请你让开道路,不要为难鹤前辈。”一位合体中期的高手语气不善的说道。
如果不动用眸弩地话,项如最多能和其中的一个人单打独斗,两个就比较困难了,可是项如要是动用眸弩的话,势必会出现伤亡,这和项如的意图是明显背离的,项如还指望着他们帮他一块清楚西秦星人,要是和他们结下了仇怨,项如的计划就得泡汤。
无奈之下,项如不得不出一个下下之策
挥手,从纳天戒中放了数十个魔头出来,把门口堵,“你们谁要是不怕被魔头的魔性污染,就尽管上,看看是你们的境界高,还是魔头比较厉害?”
魔头一出,所有地人全都吓了一跳,别看他们都是合体期的高手,可是要是沾染上了魔性,照样被魔化,绝无幸免之理。
鹤真人厉声喊道:“大家快动手,项如放出来的魔头全都是被禁锢着的,根本没有办法释放魔性。”
项如朗声说道:“你们要是相信鹤道友的话,尽管往前冲,咱们可以实地验证一下,是你们跑得快,还是我解除魔头身上的禁锢比较快?”
没有人敢动手,也没有人敢验证项如所说的那个实验,在场的这些高手们无一例外,却都欠缺对付魔头地法宝,这是东周星修真界的通病,哪怕是这些人不承认他们是东周星修真界的一份子。
鹤真人只好回头对着任冠昱说道:“任老弟,你看看,这就是你邀请来的朋友,跟土匪一样,竟然用魔头来要挟我们。”
项如说道:“我不是要挟,我只是恳请鹤道友等一会儿再走。只要能够验证你的清白,我马上放你离开,并向你赔礼道歉。”
鹤真人冷声说道:“项掌门,你这话地意思就是我是凶手了?你说,我谋害了谁?是戴松津戴道友,还是任老弟,抑或是管山道友呀?”
项如笑道:“不要慌,真相马上就可以揭开了。”
项如一挥袍袖,束缚着魔头们的禁锢全部解开了,不过他们全都被一道无形地力道挡住了,只能在鹤真人等人的面前张牙舞爪,却没有办法冲过那一道屏障。
项如说道:“如果谁觉得自己命大地话,可以试一试。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用来束缚魔头们的真元很脆弱,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崩溃,到时候魔头冲出,你们就慢慢地检验一下自己对抗魔头的本领吧。”
鹤真人的面部肌肉抖了两下,他很想尝试一下,可是在魔头面前,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冲动的心,“项掌门,你究竟意欲何为?”
项如笑道:“当然是查明真相,揪出真凶了。”
鹤真人说道:“真凶不就是被老夫一掌击毙的月真人吗?”
项如竖起来一根手指头,摆了摆,“不,月真人也许是真凶,也是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傻蛋儿。我觉得现在称呼他为证人比较妥当。松津,走,跟着我去救月真人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打在月真人身上的这一掌和你遭受的暗算应该是同一种掌法,月真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要是连他都能救活,你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项如这话无异于指着指着鹤真人的鼻子说他是真凶,鹤真人哼了一声,蹭蹭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鹤真人都这样做了,其他人也都纷纷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不过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心情喝酒,谁也不知道等会儿会生什么事情?
如果鹤真人不是真凶,项如的修为深不可测,又有魔头护身,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污蔑鹤真人吗?反过来,如果项如真地寻找到了有力的证据证明鹤真人是凶手,他们能够留得住鹤真人吗?
每个人的心头都被压上了一块儿万斤巨石,谁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项如和戴松津走到月真人身边,戴松津用手探了探月真人地鼻子,惊喜的喊道:“前辈,月真人还有呼吸。”
鹤真人的脸猛地一沉,握着酒杯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顿时半杯酒撒了出来。
项如取了一枚离殒丹丢到了月真人口中,利用离殒丹的变态药效,硬生生的把月真人身上的内外伤全都给抹去了,月真人塌陷的胸膛用肉眼可见地度迅的恢复。
之后项如又分别拿出了一枚镇元丹和固婴丹,先后分两次塞到了月真人的口中,又示意戴松津用真元帮助月真人化。
不大的工夫,已经濒死的月真人居然睁开了眼睛,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玉瞳简是我给任道友和管山道友的。不过这两块玉瞳简都不是我的,是鹤真人让我代他转交地。”
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每个人事先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的真相真的被揭穿地时候,人们才蓦然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鹤真人哈哈一笑,“就在刚才,你们还指证月真人是凶手,我心怀不忿,决定为老朋友报仇,袭击了月真人。怎么一转眼,凶手就变成了证人,他说的话,就那么可信吗?”
众人一起看向了项如,希望项如能够给他们一个解释。
项如说道:“这件事也许还能找到另外一个人证。月,我问你,管山道友炼丹所用地蓄灵花是不是你交给虞朗的?”
月真人茫然地说道:“蓄灵花?我不知道,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花?”
虞朗跳了出来,“你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就是你亲手交到我手中的。你现在居然睁着眼说瞎话。”
就在此时,鹤真人把手拢到了袖子里,垂到了案几地下面,屈指弹出了一道暗劲。暗劲破袖而出,在空中转了几道弯,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冲向了虞朗。
项如眼睛一眯,他来不及提醒虞朗闪避,直接瞬移到了虞朗的身边,把虞朗拉偏了一点,让虞朗避开了要害。这里不得不说,项如也是心狠,他本来是完全可以挡住这道要置虞朗于死地的暗劲的,可是他只是救了虞朗一命,让他躲开了要害,但是暗劲还是打在了虞朗的右臂上,从上肢的中间给斩断了。
虞朗啊的一声惨叫。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自己心爱的徒弟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管山道人的火气蹭蹭的往外冒,“是谁?是谁袭杀虞朗的?”
项如拿了一枚丹药出来,捏碎,敷在了虞朗的伤口上,“虞朗,都有人要杀你灭口了。难道到现在,你还有为他保守秘密吗?你可要想清楚了,真凶一旦放走,我可就护不了你了。你的师傅估计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虞朗这会儿不再抱着任何幻想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管山道人的面前,“师傅,我对不起你,我交给你的那个蓄灵花,不是月真人让我转交的,其实是鹤真人让我转交的,他答应我,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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