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式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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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式性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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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我想,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到最后丈夫变心了,明美所描绘的理想未来也相继破灭,但这不全都是她自己所选择的路吗?
  当她说想要离婚而来找我商量时,我并不吃惊。
  “结婚和离婚,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如果要离婚的话,好聚好散是很好,但如果结果是如此,结婚的时候就应该多加考虑啊!结婚是你的选择吧?我觉得不是你丈夫变了,而是你变了。”
  “爱,你变了!”
  明美说完后,就把电话挂上了。
  明美离婚1、2年之后,我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她。
  明美也25岁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呢!她完全变成了一个母亲,跟我说了好多关于小孩子的事。但是我从她的眼神多少感觉了一些恶作剧的气息,她明知道我对小孩子很头痛,还故意告诉我这些。她跟我说的不是参加母姐会、教学活动等,就是小孩子的运动会、远足、教育方式、老师以及住在附近母亲们的话题。
  尽管曾经是一身香水,和我一起穿著花俏的套装去钓男人的明美,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好妈妈了。明美现在是一个自然而不做作的妈妈。以前,比我年幼的明美把不工作、整天闲晃又堕落的我当作姐姐看待,给我建议、担心我、对我生气、帮助我,现在有了孩子,她或许将来会专心于养育孩子的工作上。
  理想跟现实是不同的。女性一旦生了孩子,组织了家庭,自由便会理所当然地消失。
  当女性变成母亲时,相对的也失去了“女性”的身份了。
  可是,男性结婚之后却没有什么变化。本来,身为父亲、身为丈夫,如果没有持有那份该有的自觉是不行的。但是男性却和单身时代一样地上班、和朋友喝酒,直到大半夜才回到家里。女性原本对于夫妻及家庭生活是抱著“浪漫”的想法。结果丈夫晚回家,虽然多少是忍耐下来了,但却累积了压力,之后夫妻之间的吵架也就越来越多了。
  即使如此,她也踏出了这一步,掌握住幸福,勇敢迈向困难的未来。就算没有像一样的人,但是时间仍然不断地流逝。虽然会想“现在就是幸福”,不过时间却永远不会允许幸福长存。
  如果站在明美身为妻子的不安、身为主妇的辛苦、身为母亲的艰难等立场上,去思考其状况的话是可以理解的。纵使无法理解所有的细节,但是最少可以听她诉说吧!
  虽然这或许是男人的理论,但我仍会竭尽全力追求自己的独立自主。对于不工作的家伙,我想…我多少会数落他吧!
  “你都不早点回来。”“都不理我。”
  在发著自已丈夫牢骚的同时,我也想要听到对自己的批评。
  明美已经远离了想要的东西说什么也要得到的奢华生活,而她所说的话,深深的刺进我的心里∶“最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的。”
  “住在浦和的叔叔的儿子,前阵子好像进入证券公司工作了呢!不知道最近证券业如何?”
  “喔?!”
  “你小学时常常一起玩的玩伴,那时只是街角一间美容院的孩子,他在前一阵子结婚了。你都24岁了呢!”
  “嗯…”
  那天妈妈先报告最近家里还算不错的状况,然后我们两人在客厅里面对面坐著,没有主题的闲话家常。有关于亲戚的儿子找到工作的事、有关于弟弟的事,还有附近的孩子结婚的事。
  这一年,我竟然回家了好几次。
  我突然想起了明美。
  明美是和谁都有话说的。但她在他的身边,没有同性朋友,只顾著等待丈夫回家,和小宝宝面对面地过日子,就连发牢骚的对象都没有。
  “啊,对了,妈妈是几岁的时候嫁给爸爸的呀?”
  “23岁呀!”
  “是喔…那是几岁生下我啊?”
  “第2年,也就是24岁了。”
  和现在的我同样的年纪。
  妈妈也和明美一样。
  妈妈在23岁时出嫁,和现在的我年纪一样,在24岁的时候生下我。
  她在东京完全没有朋友或是认识的人,一个人从四国的乡下嫁过来,咬著牙一路撑过来。
  妈妈那时连左边右边都搞不清楚,身边包围著社会菁英分子的亲戚。具有大男人主义的父亲,认为妈妈服从自已是理所当然的。妈妈应该从以前就没有任何朋友,而且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妈妈无时无刻都是待在家里的。
  说起亲戚间的谈话,八成是夸赞自己的孩子,或是进入有名的学校,不然就是成绩好或坏。小孩子的成绩,同时也代表著母亲价值的判断标准。
  我的失败就是母亲的失败。妈妈得负担我所有的教育问题、全心照顾祖父,连喘口气的时间或是发牢骚的朋友都没有,照理说应该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但她还是希望我能够成为像利口先生般优秀的人来养育我。而我每每发生事情时,妈妈总是被严厉指责。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在晚上醒过来想去上厕所,却发现妈妈在被子中流著眼泪…“我们离婚吧!!”
  我也曾经在晚上突然因为妈妈尖锐的叫声惊醒并且感到不安。早上起来时,看到为味噌汤调味,和平常一样准备早餐的妈妈,想著“只是一个梦吧…!”就安心了。
  妈妈的眉心经常挤成一团,然后无时无刻以她的眼睛瞪著我。我一直有“被人家瞪著”
  的感觉,但是她身受来自周围的各种压力和孤独感,要她不皱眉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自顾自的逃家,妈妈应该也受到父亲和周围的责备吧!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同时也皱著眉头显露出吓人的表情,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对于这种情况,我……“对不起…”
  我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妈…对不起…”
  “怎么了?”
  “妈真是了不起,如果是我一定会受不了的,妈妈一定很恨我,但是我也留下了痛苦的回忆,我一直只想得到妈妈的称赞。”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而且脸颊也好热。
  “…对不起,该道歉的应该是妈妈才对,对不起,我错了…”
  “我错了。”一直以来,坚持“我的教育方法没有错”的妈妈,如此说著。
  “可是那时候我真的是太过分了,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道歉。”
  “……”
  我听到了妈妈的呜咽声。
  “或许是我给姐姐的母爱太少了,对不起…姐姐…”
  “妈…”
  两个人就像傻瓜一样不停地流泪,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那是幸福的眼泪。在流下眼泪的同时,似乎也有什么掉落了。
  “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激动的哭声,混杂在呜咽声之中。
  妈妈一直是为我著想的,24年来,我第一次如此感受到。
  父亲将啤酒倒进手中的玻璃杯里,然后也为母亲和我各倒了一杯,接著全家一起乾杯。
  谁都没有再对过去的事激进、痛苦、悲伤地发著牢骚,只是像朋友一样起劲地聊天。
  “爸爸”
  我也过了25岁了,但还是假装向父亲撒娇。小时候叫“爸爸”、“妈妈”是会被骂的,当时我必须叫“父亲”、“母亲”,现在则是叫“爸爸”、“妈妈”。
  在我叫“爸爸”的时候,爸爸笑了…
  “对了,给你看看这个。”
  爸拿出了和妈妈两人一起登山的照片。
  “这是南阿尔卑斯山脉吧?这个是雾峰嘛!这是藏王山。”
  照片里面,是正襟危坐准备拍照的父亲和母亲,但是从照片中两人生硬的笑容中,可以看得出幸福的存在。看自己双亲的登山纪念照片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我喜欢看两人快乐地对话著。
  父亲从以前就很喜欢山,我还勉勉强强地记得小时候全家出游的事。游乐尝动物园,一到星期天全家就一定会到某处游玩。
  父母亲平常为了扛起这个家而辛勤地工作,一到周末就努力地服务全家,如果是以勉强应付的心态是无法办到的。当自已也开始工作了,才体会到父亲亲情的表现方式。对于不擅表现的父亲来说,只有以行动来表现他满满的父爱。
  父亲现在会跟我说他工作上的烦恼,以及身为一个男人但没有男人的样子等等的话题,这是因为他已经承认我是个大人的缘故。
  现在我也承认他是我父亲了。
  “爸爸没有外遇过吗?在外面有没有喜欢的公关小姐?在外面有过情人吧?”
  “全都没有。”
  在母亲的面前,我一次问了许多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父亲也毫不犹豫地给我答案。
  “不可能的吧…”
  妈妈被女儿突如其来没有礼貌的问题吓呆了。而印象中还是个小学生的弟弟,则是一边用电胡刀刮著胡子,一边苦笑著。
  “妈妈有没有想过要外遇呀?”
  “在说什么蠢话啊!”
  “姐姐,别管这些了,借我钱吧!我欠人家钱呢!”
  “少来了,你不会去卖身啊!”
  弟弟手也不伸回去地一直笑著。
  “你有在工作嘛,分一点给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然你去卖屁股好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二丁目那里的店啊?”
  我一副很了解地说明著男性的卖春系统。妈妈生气了,但父亲则是一脸不知道的表情。
  “懂得真多耶!”
  弟弟留下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后就站起来离开了。这时的气氛,也变得有点奇怪,但是我是认真的。自己的债务就应该由自己来还清,就算是出卖肉体,借来的钱也要由自己来还,这就是我所认为的生存之道。
  “如果父亲有外遇的话,你怎么办?”
  我恶作剧的念头一起,突然就丢给母亲这个问题。
  “这种老男人是不可能有人会要的!如果想在外面捻花惹草的话,那就尽管去吧!”
  妈妈一字不漏很顺地说。
  “我还是很受欢迎的喔!”
  父亲好强又可爱地说。
  “唉呀,只要付钱,无论如何也会受欢迎嘛!”
  什么时候我的家人也会如此轻松地聊天了?
  在我当初不断地不告而别、离家出走和接受辅导的过程中,妈妈写了日记。我在家里无意中发现了这本日记,而笔记本里面的所有心声,都没办法传达给当时的我了解。
  我打开了妈妈的笔记本。
  九月二十八日她上学迟到,晚上7点才回家,星期一她总是不乖乖地上学。一直问她为什么?
  她却怎么也不说出原因。她父亲为了能够让她确实上学,反而上班迟到了。
  十月三日“我要跟孝则去动物园”,虽然她这么说,并且说完就出门,但是她没有去动物园。事实上是跑去上野的购物街玩,一直到晚上9点才回家。她说了谎,但似乎毫不在意。
  十月四日因为今天是弟弟们的运动会,所以让女儿一个人看家。我发现丈夫的西装口袋中,原本放著的四千元不见了?她下午4点时跑出去玩,晚上9点时回家。
  十月五日她今天准时上学,但是在早上却请假了,原因是“发烧”?她穿著制服告欣我“我要治疗眼睛上面的疣子”,然后就拿著健保卡跟两千元出门了。因为挂念她,我跟著去医院看看,护士小姐却告诉我她并没有来看玻到了晚上6点了还是没回来。最后,直到晚上9点半才回家。
  十月七日我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里说她的朋友清美没有回家。为了寻找清美,她在晚上10点左右骑著脚踏车出去了。虽然我当时说“妈妈也一起去”,但是她却不接受我的好意,并且丢下一句“你这么罗嗦,连我都想出去了。”接著就出门,也就没有回来了。
  十月八日今天是教学参观日,但是她却不管,昨晚出门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家。她也不管母亲会怎么想,一直到早上才回来,然后穿了制服马上就出门。不久又回来,换上便服后又出门了。晚上…也是很晚才回来…。
  十月九日她穿上制服出门后,中途又折回家来换上便服出门了。“我不会做坏事啦!
  马上就会回来。“这句话已经变成她的口头禅了。我叫她不要出门,她也不听。在晚上11点的时候她打了电话回来,说是要在鹭沼那边的朋友家中过夜。我要她坐计程车回 来,但她还是没回来。
  十月十日她下午4点左右回到家里。之前她也从朋友那儿打了好几通电话回来,敷衍我说她就要回来了,之后似乎是要去和安藤约会,而且为了出门,她对著不准她出去的父亲大声哭叫。“如果回来的话,把我送进少年感化院还是监护所,送到哪里都好。
  朋友进去了之后,多少都会变好,但是对我来说没用!!“
  十月十一日她睡到早上12点半,起床后马上就出门去了。
  在晚上10点半的时候,她从公园打电话回来,说明美因为制止齐藤抽烟,之后两个人就吵起架来,而且越吵越凶。“我要去死!!”齐藤留下这句话后就跑掉了。因为大家正在四处找他,所以才会弄得这么晚。她说“虽然还没找到,但是我会先回来。”
  但是最后她还是没回来。
  十月十二日因为前天的事情,她今天请假了。现在她就算是早上也不回来。我去了一趟齐藤家,结果她和一名学弟和美绘子躲在齐藤房间的壁橱里,房间中充满了烟臭味。因为齐藤说服她,我才得以在走廊和她说话,不过她一点也没有反省,一直到傍晚才回家。
  十月十三日为了到现在为止她做的所有事情、过错,我向学校的训导主任“”涉川老师赔不是,并且答应他今后要认真管教她。
  十月十六日可是,她昨天又住在外面了,丈夫非常生气,打算将她打个半死。我拼了命地保护她,同时也被揍了一顿。丈夫对于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夫妇两人教育孩子的困难等事,感到悲哀…十月十七日她脸肿起来了,嘴唇也有瘀血,但就算快迟到了,她还是去上学了。老师也想要了解情况因此打了通电话来,并且说“父亲已经如此难过,母亲又这么努力。”
  原谅了她今天的迟到。很难得的,她今天去了补习班。
  十月十八日原本约好和明美一家人到寺庙祈求考试合格,但是她爽约跑出去玩了。
  十月二十三日今天她和坏朋友安藤见面了。“孝则跟妈妈一样,只会管我,一直叫我用功,晚上不要在外面游荡,真是罗嗦地让人受不了。那种人真是令人厌烦,我决定跟他分手了。”真是稀奇,她今天很早回家,还说了这么一段话。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就劝她“是啊,那就分手吧!”
  十月二十四日今天晚上她没有去补习班,跑出去玩了。八丁目团地的6号大楼?是齐藤家吗?还是美绘子家?女儿还是一直在撒谎。虽然没有再和安藤交往,但似乎还是有在见面。
  晚上11点45分,她从浅草打电话回来说她要回来了。最近她取得金钱的方法也越来越高明了。在一个星期之前,她背著我将放在柜子上的两千元顺利拿走了。
  那两千元是她祖母要买香烟的费用。今天则是从公司的保险箱里拿了一万元钞票,她父亲气得恨不得要将她的手指折断,不然她不会改过。我很头痛怎么样才能够改掉她随便拿人家钱的坏习惯呢?
  十月二十五日她没有连络,也没有回家。
  十月二十六日她早上7点45分时回家,然后早饭也不吃就去上学了。晚上6点时从学校回来,之后也没有去补习班,和6男2女聚集在二丁目团地那儿。
  十月二十七日今天是学校举办高中升学说明会的日子。她从学校回来之后,就破坏了手提保险箱,把里面约十万日元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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