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迷笛-囧囧少女穿越:抗旨王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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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迷笛-囧囧少女穿越:抗旨王妃(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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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都断了,还得应付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说是探望,不就是想来看看我的惨状吗?偏偏我还得虚情假意感谢她们。”


  萧遥想到后宫那些千娇百媚的娘娘便觉烦心,自古后宫就是是非的漩涡,九重宫阙繁华如梦,藏了多少如诗如画的美人,这些都掩盖不了这美丽表象下的阴暗和血腥,这里是女人厮杀的战场,女人心中的黑暗在这小小的天地被无限放大扭曲,不能胜利便是毁灭。


  无论你是否想争宠,入了宫门便不能独善其身,走在河边,岂能不湿脚。即使她只是暂时寄居在这里,她也不再是单纯的萧遥。


  她是一块标牌,上面写着未来北祁王妃以及皇帝宠爱的公主,别人所能看到的是她尊贵身份代表的利益,无论是刻意讨好,还是打击排挤,没有人会真心待你,在错综复杂的后宫,真心远远比宝石罕有。


  她突然有些可怜皇帝,自小生活在繁华阴暗的毒窑,天天面对的不是勾心斗角便是陷害争宠,人心能不扭曲么?都说父母是孩子的最重要的老师,后宫有这么多恶毒的老师,自小耳濡目染下,价值观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歪路。


  这样想来风洛暄也不算太可恨,至少他没有发展成一个变态暴君,在政绩上他勤勉辛劳、夙兴夜寐,自他登基来风国的政治清明,商业繁华昌盛,军队强大粮草充足,大有盛世皇朝的气势。


请假条(3)
  虽然他心狠手辣,腹黑可怕,无可非议的是他绝对算得上一位优秀有魄力的君王,极受风国百姓爱戴。


  “后宫的生活就是这般虚伪,公主入乡随俗吧,得罪了她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知你不屑与她们虚与委蛇,你独自一人如何与整个后宫抗衡,到时连皇上也护不了你。”


  春日语重心长规劝,小姐不蠢,相反她心思玲珑剔透,把复杂的人和事看得一清二楚,但她性子高傲,天生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傲骨,这是她别具动人之处,也是她招致祸害的根源。


  这回萧遥倒是听了她的劝告,沉吟片刻方道:“你去打探打探各宫娘娘平日都喜欢些什么,把我的饰物古董送些去,每宫修书一封,就说我手受伤,前些日子不慎染了寒症,怕把病气传染给娘娘们,所以才没有让她们进屋,说我谢了她们的心意,改天必定一一上门道谢。”


  萧遥一向能屈能伸,既然公主的身份改变不了,她注定毕生与这些人周旋,自己也该为自己谋划一番。


  春日欣然接受命令,见她能想通,并能在顷刻间想出妥帖的应对方法,不禁欣慰万分:“公主,你能这样想就好,即使不想和她们同流合污,也没必要和她们交恶,最重要是保全自己,待顺利出宫,到时你便是北祁王妃,在王府你想怎样便怎样。”


  “不过是换了个大笼子,即使多了更多的空间,到底还是笼子。”


  萧遥唉声叹气一会,突然仰起头满是斗志昂然,“不过我不会放弃追求自由的崇高理想,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帅哥斗,其爽无穷。”


  然后她振臂疾呼:“让腹黑帅哥来的更猛烈吧!”


  春日惊呼:“公主小心手。”


  乐极生悲的后果就是“嘭……”


  “嗷嗷嗷……痛死我了。”萧遥痛得直跳脚。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嚣张,万事需要低调再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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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上书房,气氛几乎凝固,皇帝脸色阴郁冰寒。


  礼部尚书刘锦奉跪倒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淋漓而下,背脊冒出一股寒意。


  风洛暄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道奏折,那双寒玉清冷的眼眸缓缓扫过地上的官员,他执起奏折狠狠摔在刘锦奉面前,吓得刘锦奉身子一抖,连气也不敢喘一口。


  “皇家祭典一向由礼部负责,这次你们非但没做好祭典的安全事宜,害得公主差点丧命神泉,朕让你去调查此事,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却拿这等妖言惑众的奏折来糊弄朕。”


妖言惑众(1)
  皇帝的话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每一个字都灌注着雷霆之怒,刘锦奉听出其中森寒的意味,顿时一股透心凉蔓延至全身。


  连日来调查莲台倒塌之事,偏偏搜遍整个北宫,把参加祭典的巫祝都关押审问,也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关押拷问让一贯备受尊敬的巫祝们怨声连天,终于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巫祝出来,请求见他。


  老巫祝拿出清河公主的生辰八字,向他展示古老的占星之术,只见紫薇帝星旁渐见一异星若隐若现,轨道缓缓靠近帝星,竟有与帝星争辉之相。清河公主便是那异星,此星象着实凶险万分,若那异星碰撞帝星,恐怕会引起帝星陨落。


  此次莲台倒塌应该是守护风氏的水神,为保护风家子息,而惩戒祸乱皇家的灾星。


  老巫祝神色庄重肃穆,浑浊深陷的眼睛透着智者的光辉,隐隐间有对皇家灾难的悲痛。刘锦奉一看这架势,深觉这位老巫祝没有说假话,异星现世、遮蔽帝星,此事非同小可。


  帝王将相对自己命相对应的星辰变化历来重视,风国皇帝尤其忌讳帝星异变,一但有异象,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消除灾祸。当今皇帝的祖父曾观测到双星遮蔽紫薇帝星,此事后把自己的几位兄弟杀害。若此次自己把这件重大的事报给皇上,自己便立下大功,晋升一品大员的希望就不远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此事会弄巧成拙,皇帝非但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对他上这等奏折诬陷公主而震怒。刘锦奉此时才惊觉皇帝对公主的宠爱并非表面功夫,自己竟然拿水神惩戒公主这种说法来回禀皇帝,无疑撩拨龙须,自寻死路。


  “皇上,臣并非有意诽谤公主,只是此事关乎江山社稷,非同寻常,又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老巫祝联名上书给微臣,请求把占星异象反映给皇上,臣为此事忧心忡忡,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但为了皇上和社稷安慰,臣冒死大胆上旨,还望皇上体谅老臣一番苦心。”


妖言惑众(2)
  “那些老糊涂妖言惑众也罢,你是堂堂礼部尚书,非但不把这等诬陷公主的奸人拿下,反而听信妖言来朕面前胡说八道。荒唐之极,刘锦奉,你是不是嫌头上的乌纱帽戴得太牢固。”风洛暄拍案而起,指着跪地的礼部尚书怒气冲冲说。


  这个刘锦奉自以为聪明,欲想借此事立功,不料他根本不信,这个老家伙一看势头不对,便摆出为社稷忧虑,不惜直言进谏的忠直模样,叫他打心里冷笑。


  他也养这群饭桶够久,先帝在位时,刘锦奉依靠女儿刘妃平步青云,便以为可以一直官运亨通,他登基以来,早想把这些靠裙带起家的庸臣清理,此次倒给他一个机会。


  刘锦奉听皇帝的口气不善,哪里还敢反驳,急忙俯首认错:“老臣一时糊涂,听信那等小人谗言,幸好皇上英明,识破奸人妄言,臣真是罪该万死。”


  “刘爱卿今年也有六十,一时糊涂也难免,朕怎么能怪罪你,快快请起。”风洛暄脸上的阴云一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朝阳般和煦的笑意,他体贴说,“不过爱卿年事已高,还日夜为社稷操劳,朕于心何忍,我朝历来重视孝道,想来爱卿也该衣锦还乡,颐养天年。李延明,拟旨,赏赐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绸缎两千匹,择日派遣使臣送刘爱卿荣归故里。”


  “皇……皇上……”刘锦奉几乎瘫软在地,他万没想到这次的事竟然让他丢了乌纱帽,他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玄发如飞瀑,金冠绾发,俊雅无双的容颜上那双无从捉摸的眼眸中折射着惊心的犀利。


  他忽然惊醒皇帝早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太子,他是掌握风国所有人生杀大权的主宰者,自己竟以为可以愚弄他,想来这次的事皇帝是下定决心要革去自己的官职,时至今日他才见识到皇帝的可怕。


  “谢主隆恩。”刘锦奉终是萎靡不振谢恩领旨,解去乌纱帽,神色复杂再看皇帝一眼,缓缓离开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权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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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众(3)
  皇帝重新在御座前坐下,修长的手指揉着疲倦的头脑。


  这年来朝臣算是见识到他雷厉风行的强硬作风,朝廷几大党羽的重要人物被他设法连根拔起,朝堂上消失了很过看不顺眼的臣子,那些在父皇时代作威作福的宠臣也收敛不少,虽然成绩斐然,却是相当劳心劳力。


  他朗眉紧蹙,伸手拿过那份奏折,拿到麒麟火炉中点燃烧干净,唇角勾起冷笑。


  异星祸害?他不相信所谓的天命,天命不过是没实力者拿来自欺欺人的借口,或是用来实现不可告人目的的冠冕堂皇理由,就像祖父早有杀兄之心,不过是假借天象更方便行事。


  这份奏折呈上来时,他看后第一反应是怒不可遏。那些装神弄鬼的老家伙竟敢说遥儿是天命灾星,留在他身边日后必成大害。他们可知若没有遇见遥儿,他这颗帝星早就陨落在南疆。


  那时作为太子的他听密探报告南疆王有异心,于是微服出巡来查探此事,未料在南疆误中奇毒。莲柘从师傅处得知,能解百毒的千年雪莲给一位狡猾的少女赢走了,他们想法设法捉住了她。


  他一心拿她来作救命的药人,逼她承受自己身体的剧毒,不过因毒性太强最后不得不动用“生死相随”这种奇怪的蛊毒把他们的血融在一起,每人承受一半毒,用放入身体的公母双蛊化解掉。


  那时他对她的死活丝毫不在意,她则对自己恨之入骨。


  他们都没料到后来竟然因蛊毒把两人的生命连在一起,他更没想到自己会越来越在意这个女孩子,她的一颦一笑,灿若朝华,像蛊毒般侵入自己的心,让他烦乱,对于习惯控制一切的他,无法接受这种无法掌控的感受,可同时他又非常享受与她同命相连的快感。


  他撩起衣袖,净白柔韧的手臂上布满一排排牙印,深深的,狠狠的,还残留着血丝。


  接骨那时她痛得浑身颤栗,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情撕咬,他完全可以不让她抓到,也完全可以在她咬时甩开她,但是他任由她肆意发泄,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不会消逝的印记。


两个男人的醋意(1)
  沐浴时身边太监骇然,要帮他包扎,却被他挥手拒绝。他想起她那奸计得逞时的得意,冷漠的轮廓瞬间变得柔和温暖。


  李延明悄然推开殿门,看到皇帝在御座上支着下巴发呆,竟然还露出称得上温柔的表情。愣了愣,随即便想明白怎么回事,能让皇上露出这种罕见的表情,通常只有一个女人——萧遥小姐。


  李延明暗暗叹了口气,皇上一向明辨事理,不会轻易对臣子有偏见,可偏偏对北祁王就不是那么回事。


  服侍他这么多年,他如何看不出皇帝相当讨厌颜迟大人,还是无缘无故那一种。接下来皇上的心情恐怕不会这般和颜悦色,因为颜迟大人要来觐见。


  “皇上,北祁王求见。”


  “宣……”皇帝脸色的柔情消失,薄唇抿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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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迟捧着镶嵌金色云纹的黑檀木盒,含笑呈上道:“皇上,礼部前些日子订下公主与臣的纳征日子,颜迟把下聘之礼列成清单,请皇上过目。”


  那日萧遥回去后,他第二天便上了奏折请求赐婚,并告诉老皇帝自己心甘情愿迎娶公主。


  先皇那时的神色甚是愕然,毕竟他曾毫不犹豫拒绝美丽贤淑的会宁大公主,现在却亲自来请求把萧遥嫁给他,着实出人意料。自从萧遥抗旨后,她早就变成烫手的山芋,京中才俊避之不及,惟恐被她盯上,把这头母老虎娶回去。皇帝正头痛萧遥的婚事,没想到他却自愿找上门。


  老皇帝顿觉神清气爽,马上欢欢喜喜赐婚,立即命礼部请巫官选好吉日,那时订下两个月后亲迎,他也按礼制进行“六礼”,完成纳采、问名、纳吉。不料老皇帝突然中风驾崩,新皇以先皇薨了为名,一年内不准皇家子弟嫁娶。一年之期后,又拿各种名目把萧遥出嫁的日子一再延迟。


  皇帝的态度这般暧昧,他当然看得出皇帝并不甘心把萧遥嫁给自己。


  看来被萧遥的机灵可爱迷住的并不止自己,皇帝对这位拒绝他的女子不曾心怀怨恨,反而打心里被她吸引。从那次皇帝任由萧遥咬手臂,他便清楚一个事实——皇帝喜欢遥儿,并想极力阻止他俩人的婚事。


两个男人的醋意(2)
  颜迟心里冷笑,风洛暄当初身为皇太子,即使遥儿抗旨,若他真想娶她,以他的手段绝非毫无办法,他不知何缘故没有抓住机会得到遥儿。


  事过境迁,现在才反悔放弃她,来阻挠未免太迟。


  别说遥儿已经是他妹妹,即使不是,以遥儿对风洛暄奇怪的抗拒,她也绝对不愿留在皇帝身边。


  最重要的一点,他颜迟看上了的女子,即使身为皇帝的风洛暄为对手,他也绝不相让。


  听到颜迟说话的内容,太监李延明敏锐觉得皇帝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到冰点,他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必然会惹得皇帝不开心的黑檀木盒呈上。


  打开盒内有一金册,风洛暄随意执起金册打开,冷眼看着聘礼的具体物件。他脸色一片波澜不惊,而心却在看到一项又一项的聘礼时,越发憋闷,那描金的字分明告诉他,她将要嫁人的事实。


  手指悄然攥紧金册,几乎捏碎,寒潭幽深的眸子盛着莫名的怒火,似要把他的眼底燃烧起来。然而抬起头时,他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静傲慢,放下手上的册子,“但逢公主出降,都得花费不少库银为公主置办嫁妆、建造府衙,准驸马的聘礼也不过按祖制做做样子。”


  他似笑非笑望着颜迟,“这次遥儿嫁与你,倒是风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出嫁公主,皇家不用亏银子反而得到不少聘礼的特例。颜爱卿果然不负天下第一富的盛名,一出手就是一千万两黄金,此等豪迈之举即使北朝使臣求聘也着实不如。”


  颜迟并没被皇帝带着威势的口吻吓倒,他不慌不忙道:“风国公主乃金枝玉叶、万金之躯,即使让颜迟倾尽财力求为佳偶,颜迟也毫不犹豫。皇上宠爱妹妹自不会委屈遥儿,而微臣也不愿委屈她,自然要尽所能给她最尊贵的待遇。”


  “爱卿对遥儿的一片真心叫朕真感动,一面之缘便订下终生大事。”风洛暄冷讽,颜迟如此草率行事,可见他对萧遥的真心好极也有限。


  颜迟四两拨千斤:“皇上待遥儿亲如妹妹也令微臣感动,一再为遥儿推迟婚事。”


  两人在空气中目光交错,嘴中说着优雅得体的虚伪话,却掩不住其中针锋相对的碰撞。


两个男人的醋意(3)
  风洛暄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接冷下脸来,“颜迟,即使遥儿愿意嫁给你,也绝不是因为喜欢你,你实在不必如此得意。”


  颜迟知道皇帝故意说这番话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当然清楚萧遥对他并无特殊感情,不过这个事实由风洛暄说出来格外让人讨厌。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被皇帝刺一下,自然要回敬他同样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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