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如今是越加的厉害了,别人是靠手上功夫拼得一条命,蝉儿倒好,凭着一张嘴,不但化险为夷,还能诱使他人再次的倒戈归伍;蝉儿这空城计,可真真是骗死人不偿命的!”
明明是连个眉目都没有的事,偏偏空口白话的骗的那谢含改变了主意,如今的她啊,可真是让他都佩服!
“什么叫骗啊?这叫兵不厌诈!”不满的扬了眉,宁夏瞧着他这无双的容貌,心底却是美滋滋的。
前一刻在车中还是性命堪忧,如今却是形势扭转;云闲留下的人被逼的上天无路,遁地无门;北宫荣轩派来那女子已经被方晓一剑划破了喉咙,倒地死不瞑目。
或许是因为相信他,相信他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才会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那么冷静的与谢含周旋;不管多么紧张,却是从没想过会失败。
爱情这东西,真是神奇的很;当你真正的去相信一个人时,那种力量所带来的效果,可真是超乎想象。
看着她眉目含笑时,北宫逸轩连叹气都省了,在她唇上一个蜻蜓点水算是收点利息作补偿。
宁夏无语的送他一个白眼,这人怎么越来越皮了?这是什么时候啊?他秀恩爱也该有个度好吧?
她这不满的模样,他却是装作没瞧见,也在此时,一声惨叫,那‘云闲’被人一剑刺中了胸口。
想到方才‘云闲’那一问,宁夏不由的叹了口气;她可没说过这些是她的人,如今她倒是能肯定的回答:这些人不是她的,也不是北宫荣轩的,都是炮灰的啊……
“好了,虐人好戏看完了,接下来,蝉儿想怎么安排?”
该死的都死了,北宫逸轩起身将她扶着站了起来;宁夏看着雪地中的两具尸体,转动眼眸。
片刻之后,指着那‘云闲’,宁夏与方晓说道:“把那男人的面具小心些撕下来。”
方晓应了声是,仔细的将那男人的面具撕下,面具下的那张脸却并不陌生,正是那云闲身边偶尔冒脸的随从。
看到这人,宁夏不由的好笑:“你看看,云闲还真是把北宫荣轩给当了傻子,这么一个随从就拿来敷衍了他。”
云闲自个儿把一切都办好了之后,就把一个随从留下来剥人皮,或许在云闲看来,这事儿就是个小case。
北宫逸轩冲那几十名侍卫打了个手势,那些人瞬间四下散开,仿若方才的那些都是鬼斗士一般。
吩咐方晓将那面具收好之后,北宫逸轩这才说道:“他们的安排,天衣无缝,只可惜,对手是你!”
他们都低估了她的察言观色,更是低估了她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今日若非她将谢含说动,哪里有这逆转的可能?
别说是北宫荣轩和云闲低估了她,就连北宫逸轩,也对她今日的表现感到了诧异。
在他的印象里,她是还需要进步的,却没想到,她的进步,快到了这种程度。
“炮灰,剥人皮会不会很难?”
像是想到了什么,宁夏那眸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
北宫逸轩不解她何出此问,却也如实答道:“得看效果,若是达到易容的效果,我的人还没有这本事。”
“不用太精细,只要剥下来不易漏馅儿就好。”
“这倒不难,方晓就会。”
北宫逸轩说完,宁夏便转眼看着方晓:“方晓,你将这女子的面皮给剥下来,然后……”
宁夏轻声与方晓交待着,那双眸子里,闪着精亮的光。
北宫逸轩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只觉得她这样子着实艳丽的很,听完她的安排之后,他忍不住的摇头失笑:“谢雅容遇着你,算是她的好命走到了尽头。”
“可不是,她既然能想这般阴损的招子来对付我,我若不给她还一份大礼过去,如何对的起她?”
扬眉一笑,这份笑,犹如烈火一般的晃目。
记得她刚来时,杀了两个男人惊慌失措了许久才沉稳下来,而那宫女一头撞死在她的眼前时,她更是失眠了许久。
她一个不敢杀人的女子来了这里,却硬生生的被逼到了如今杀人不变色,也真是苦了她了……
“你,怕了?”
他那目光看来,让她心中一震;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着一种忐忑。
北宫逸轩浅浅一笑:“是啊,怕了。”
说完,叹了口气,在方晓剥着那女子的面皮之时,继续说道:“璞玉打磨之后的无价之宝,真怕有一日被他人所窥。”
明明是那么的相信她,却又在害怕,此时的她,眸中绽放出的那份自信和睿智只有他看的见;可是,倘若这份别人所不知的美好被人窥视,只怕难得二人的静谧祥和。
二人相视,交缠的目光之中,彼此的心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看到他眸中的那份深情,宁夏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想了。
“时辰差不多了,若要按你那计划行事,必须让乐浩然认定此计已成。”捧着她的脸,低头浅浅一吻:“蝉儿多注意安全,这两日可是半分马虎不得。”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坐马车回去?”
“不行,马车太慢,我必须快些追上去做部署。”否则难保她的计划成功。
看着他转身而去,宁夏不由的有些心疼,这么冷的天靠轻功而行,会不会很辛苦?
“夫人,已经剥好了。”
方晓将那完整剥下的面皮双手呈了上来,宁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眼看去,只觉得胃中翻腾,下意识的就退开了两步。
果然还是承受不了……
方晓没料到会将宁夏给吓着,一时间有些无措。
当宁夏说出那计划时,她只觉得此人心思够狠,倒是有资格与主子站在一起;可是此时见着宁夏惨白着一张脸止不住的干呕时,不由的诧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晓。”
干呕了好一阵,宁夏这才握着双手看着远处的雪景。
方晓只当她是要发怒,未曾想,她却说道:“将那女子的头颅割下,至于如何藏匿,便看你的本事了。”
方晓又是一愣,见着宁夏抬步费力的往外走时,忙应了声是,长剑一挥,那被剥了面皮的头颅便与身子分离………
当宁夏和方晓回到停靠马车的地方时,立于马车前来回走动的谢含不由的忐忑。
王爷说过,只要这个叫方晓的女人和王妃一起回来,就表示事成了;难道,王妃的人终究没斗过王爷?
正在想着,却见着王妃直接上了自个儿的马车,不消片刻,便见着秋怡快步走到了谢雅美的马车前,将周太医给请了过去。
这一切,和王爷安排的一模一样,虽然将计划与王妃说了,可眼下谢含却是不知,那人到底是王妃?还是那女人剥了王妃的皮易容?
周太医上了宁夏的马车,没过片刻便又回了自个儿的马车,谢含终是等不住,抬步便走了过去,立于车窗前行了一礼:“谢含叩见王妃,不知舍妹身子如何了?”
“蠢货!”
简单的两个字,令谢含面色一白。
这语气,分明就是摄政王安排的那女子!
难道说,王妃死了?
谢含心中难以平静,马儿却是一声嘶鸣,撒蹄启程。
看着那马车离开,谢含不由的叹了口气,好在没让人发现他与王妃的商议,否则,王爷是不会放过他的。
直到四辆马车都上了路时,小皇帝那些被引开的侍卫,这才伤痕累累隐藏在林中。360搜索。女配要革命更新快
看着四辆马车启程前进时,那林中的侍卫头领与身边的人说道:“速去禀报皇上,我们的人被摄政王的暗卫畔住,所幸死伤不大,王妃亦是安然无恙!”
坐在车上,宁夏不由的担心,这么远的距离,炮灰就靠轻功回到队伍之中,会不会太辛苦?
这一个个计划,可都少不得炮灰的相帮,他感叹她进步的快,她却在感激他的全力以赴。
“王妃去了那般久,可真是担心死奴婢了。”
冬沁将泡好的新茶双手递了过去,不无担忧的说道:“今日这事也发生的太突然了,那云闲居然敢劫持王妃,可真是该死!”
接过茶杯,宁夏喝了一口热茶之后,问道:“无碍,我离开那会儿,谢含可有什么动作?”
“回王妃,那时谢含手里拿着一个信号弹,也不知是在犹豫着什么,几次想放,却都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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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与皇上商议了此事,皇上将谢雅容赐婚于王爷,如今那谢雅容却是个名声不好听的,只怕这还未嫁入王府便是败坏了皇家的名声。
若是不娶谢雅容,又与谢大人不好交待,毕竟已经赐婚;这左右思量间,倒不如将谢家姨娘扶了正,再将谢三小姐一并抬进了王府;不管怎么说,这姐妹二人同嫁,喜上加喜,也是美事一桩。”
北宫荣轩许诺给谢含的,她同样能许诺,而且还比北宫荣轩的更有诱惑,她倒要看看,谢含这迎风而倒的墙头草当如何抉择!?
但是诱饵可不能一次全抛,她得慢慢勾着他,看着他自作聪明的做着选择。
人嘛,就是这样,别人给的道路再是光明都会怀疑,只有自己权衡抉择的道路才会走的放心。
谢含听了这话,眸中光芒一闪,却是一副踌躇的模样:“王妃说的是,只是得苦了我那妹妹了,就算是家母扶正,我与舍妹由庶变嫡,可舍妹嫁去王府,终究是个妾,这不过是将家母走过的路再走一遭罢了。
都言‘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谢含倒希望,舍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个正妻,可莫要再做那受人欺凌的妾室了。”
谢含这话,宁夏心中冷笑;你倒真是会给你妹妹做打算!
之前宁夏还以为谢含对那谢雅美是如何的兄妹情深,如今看来,这男人也是寡情的很,直接将她妹妹拿来做了盘算,就只为了自己得个嫡子的身份。
自个儿寡情的很,偏偏还口口声声为了妹妹费心盘算,这男人,也真是够了!
心中对这男人所不耻,面上却是浅浅一笑:“既然我提了这要求,自然是想了这点,辛辛苦苦将谢三小姐由庶变嫡,再嫁入王府做个妾室,那可就白忙活了一场。
我与谢雅容争的,可不止这正妃的位置,更是为了争一口气;与其将那平妻的位置给了谢雅容那做作的女人,倒不如直接想法子抬了谢三小姐为平妻;当然,这一切,也得谢三小姐愿意才好。”
平妻,那可是正室,而谢雅容嫁过去,却是侧妃,侧妃,说白了就是一个妾,如此一来,谢雅美在身份上就要压谢雅容一头!
宁夏这话,让谢含甚是心动,眸中闪着异样的色彩:“王妃说的有理,只是要抬平妻,得皇上下旨才行;若是皇上不下旨,这一切……”
“这一点,我如何不知晓?虽说我是嫁去了王府,可活在皇家,身不由已,有些事,不必言明!
潘家财势可不止摄政王眼红,就连当今圣上,也是颇为心动;摄政王说到底也只是给皇上效力的一条狗而已;谢公子觉得是直接效力于皇上有保障?还是从中迂回担惊受怕更好?”
庄映寒嫁入王府,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有些脑子的人都想明白;谢含不是傻瓜,所以当初才会主动来与她合作。
如今宁夏直接把这一切都挑明了,谢含那目光终于坚定了下来。
宁夏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谢三小姐的命运已经牵扯了进来,与其被人利用,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别的都不提,待回京之后,若是谢三姐不想嫁于摄政王,我便于太后说说,看看哪家高门公子未娶,咱们嫁去做那正室,有着皇上保驾护航,还怕有人敢亏了她不成?”
“王妃此言当真?”
既能将母亲扶正,又能给妹妹谋个好的未来,还有皇上在背后撑着,这么划算的交易,谢含岂有不心动之理。
宁夏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面上一副沉稳,而那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已经被汗浸湿。
她敢肯定,炮灰的人此时已经和北宫荣轩的人斗在了一起,如今她想继续自己的计划,还想要保住性命,就只能说服谢含!
此时这空城计,她可真是使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句不对,就让谢含生疑。
宁夏面上端的稳,谢含却是已经心动,在权衡一番之后,谢含立马起身行了一礼:“谢含在此谢过王妃!”
宁夏却在此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谢与不谢暂且不提,不知谢公子可否告知于我,今日这剥皮换人的法子,是谁想的?”
宁夏这一问,谢含便是目光一闪,心中顿时一惊。
王妃如何知晓?
“实不相瞒,四周早已埋伏了我的人,若是谢公子真个动了手,只怕刀还没架到我这脖子上,谢公子便已是人头落地。如今我也不是埋怨谢公子倒戈相向,只是想知道,这般好的计策,是出自何人?”
方才在谢雅美那车中之时,宁夏便觉得那面生的丫鬟怪异的很,那有意压抑而出的鼻音,分明就是假音,一个能用假音的人,自然也能模仿别人的声音,比如说她!
而那丫鬟的脸形与庄映寒的脸形极为相似,就连身高也是丝毫不差;找这么一个人出来,想来是费了些心思的;但是,北宫荣轩手下能人无数,真要找个人来易容取代她,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其中,自然是少不得云闲的手笔!那个男人,走之前还真是送了她一份大礼!
此计若是成功,看起来是北宫荣轩占了便宜,可实际上,却是云闲得益为多。
若是要剥皮易容,必是那换来的云闲出手,如此一来,那个丫鬟,自然会被做手脚,到时候那丫鬟是谁的人,可就难说了!
而且,有人易容成她的模样活下去,那所谓的秘密自然也不会被人知晓,若是真有人与她接头,等到那人来了,云闲自然能将其一举拿下!
这些人,一个个的算计起来可真是一环接着一环,丝毫也不肯消停!
只可惜,他们选错了人,谢含这墙头草,谁给的好处多,便和谁合作;北宫荣轩能答应谢含的,不外乎是让他拥有嫡长子的身份;而这,却不是谢含所要的全部。
不管谢含如何渣,他还是希望能给谢雅美一个好的未来;这就是人的心理,在只有一个选择的情况下,只能咬牙舍弃;可是在有多种选择的情况之下,自然是益处越多越好!
谢含一听四周都有王妃的人埋伏之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不敢想象,若是方才直接下手,会招来怎样的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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