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Ⅱ_7 双劫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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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Ⅱ_7 双劫 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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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个人还活着,别担心,找会尽快查出真相,你什么都不必说,反正快到二十四小时了,接下来的事你大哥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你。」聂行风站起来,准备出去,裴少言突然叫住他,「帮我叫份便当。」
聂行风笑了:「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出来的时候,聂行风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跟裴少言聊天比打一套拳还要累,还好他放下了心防,也算帮了魏正义一个大忙,不过接下来自己将会很辛苦,大话说出来了,他得尽快将事情解决才行。
「怎么样怎么样?」聂行风出来后,魏止义第一个冲上前,连声问。
「帮他叫份便当,然后放人。」
「他什么都没交待?」魏正义眨眨眼,盯住聂行风,等待下文。
「交待什么?我们只是纯聊天而已。」
魏正义肩膀垮下去了,真想说他们警局这么多人,聊天这种事还用得着董事长大人亲自出马吗?不过看看师父,怨怼的话咽了回去,挥手让同事去买便当,裴炎在旁边说:「不用了,我打电话叫餐。」
裴炎本来是打算直接带裴少言离开,在外面吃,不过想想他身体状况,只好作罢,打电话让人立刻送餐过来,跟着又跟父亲报备发生的事情,聂行风趁机把魏正义拉到一边,小声说:「等他们离开后,派人盯住裴炎。」
「OK。」董事长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魏正义做了个了解的手势。
聂行风跟魏正义告了辞,和张玄离开,出警局时正好跟来送饭餐的人擦肩而过,外包精致的便当盒,一看就是在高档酒店定的餐点,张玄耸耸肩,说:「那么大一盒,裴少言吃得了吗?」
「你是不是饿了?」
「早就饿了,你在里面跟人聊得开心,把我撂在外面饿肚子。」张玄白了聂行风一眼:「请吃饭,我就原谅你。」
聂行风选了一家比较安静的中餐饭店,随便点了几道菜,说是午饭,其实已是下午两点,更像是下午茶,张玄饿坏了,低着头毫无形象地扒米饭,顺便听聂行风讲述他跟裴少言的对话,等聂行风讲完,他差不多也吃饱了。
「骗钱骗感情,裴少言的情人也太混蛋了。」
「他是怎样一个人暂且不说,我只是觉得他的做法很奇怪。」看到张玄嘴角沾的油渍,聂行风拿纸巾帮他擦去了,说:「而且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多出来的一个血型,多出来的一个人。」
自称苏阳却不是苏阳的男人,如果他是那具弃尸的话,那凶案现场多出来的血型又是属于谁的?
「这件事跟疗养院的那个薛医生有没有什么联系?」张玄随口问。
那个很怪异黑衣男子,已经离职,却又在疗养院出现,不该在警局碰到他,却偏偏碰到,张玄可不相信那只是巧合。
一语惊醒梦中人,聂行风拍了下手掌,笨死了,刚才跟裴少言聊天时,该让他画出情人的画像,只怪自己当时太顾及他的心情,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他急忙打电话给苏阳,上午例行询问时曾问过他的电话号码,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电话接通,聂行风报了姓名后,问:「疗养院的薛彤医生你认识吗?」
「薛医生?认识啊,他是我的主治医师,看上去很难接近。其实人很好,我出院时还是他亲自送我回家的。」
「现在还有联系吗?」
「最开始的半年有,医生需要跟踪患者的康复状况,他有找过我几次,后来就再没有了。」
聂行风道了谢,放下电话,张玄在对面微笑看他:「你好像发现突破口了。」
「从裴少言的描述中,我觉得他的情人跟薛彤很像,真正的苏阳退院是两年前,裴少言认识他的情人,开始交往也是两年前。」聂行风拿出纸笔,一边画一边说:「半个月前裴少言以为自己杀了苏阳,正好又是薛彤辞职的时问,这些都是巧合吗?」
「不是,我以天师的名义保证。」
小神棍的天师名义不值钱,不理会张玄的耍宝,聂行风又在纸上写了个A字,说:「薛彤是苏阳的主治医师,对他的情况非常了解,他如果冒充苏阳,应该很简单,但如果是这样,现在苏阳还活着,薛彤也活着,那么拥有A型血的死者又是谁?纠缠裴少言,想置他于死地的又是谁?」
张玄当然不知道,想了想说:「要不我去问问小白无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你说呢?」
白无常怕找命书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估计短时问内不会出现,张玄收回自己提出的建议,说:「如果事实就像你说的这样,我不明白既然薛彤是心理医生,为什么要说谎冒充精神病患者?还承认自己吸毒,如果反之我倒是能理解。」
「那个薛彤真的是活人?」
「活得不能再活,虽然他身上阴气很重,行动如鬼魅,但绝对是活人,我以……」
「天师名义保证。」聂行风很体贴地替他说完后半句。
张玄的道法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值得信任的,聂行风想了想,说:「我们去看宝宝吧。」
张玄的蓝瞳立刻亮晶晶,「好啊好啊,马上回家,我要看小侄子。」
聂行风很无奈地看他,「我指的是小满,张玄。」


第五章

开车去裴家的途中,聂行风接到魏正义的电话,说已经放裴少言离开了,跟踪他们的警员说裴少言没回家,而是住进了某家旅馆,裴炎帮他办好入住手续后就走了,魏正义让其中一名警员继续跟踪裴炎,另一名留在旅馆,说是监视裴少言,其实也算是一种保护,谁知道乔的戾性上来,会不会派人为难他们。
结束通话,聂行风又给乔打了电话,似乎料到他要说什么,乔冷笑:「聂,你的智商什么时候也向那个笨蛋看齐了?我就算要报复,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想对付他们的人很多,轮不到我出手。」
听出乔话中有话,聂行风正要再问,被乔以正在会客的理由挂断了。
收了线,乔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练习刚学到的阴风掌刀,脚步声响起,李蔚然从对面走过来,或许是为了调节心情,他今天没推轮椅,而是踱步过来的。
李蔚然走得很慢,空旷的练武场空问让脚步声变得低沉悠长,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乔练功,从乔举一反三地领悟到自己传授的杀阵要诀中,他越发觉得自己最初看走了眼,假以时日,这个人的功力绝对在李享之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乔没有李亨卑劣。
「你学得不错。」李蔚然表心称赞。
乔继续练习他的道术,没有响应对方的话,李蔚然不甘寂寞地又问了一句:「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正式归入我的门下,随我学习法术?」
「你跟张玄的法术谁更高明?」
「你说呢?」
乔没说话,但表情显示他认为是后者。
李蔚然摊了下手,「老实说,张玄的潜力很好,可惜他太随意,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一蹴而就的事,一切风光的背后都掩藏着不为人道之的努力。」
乔从来没喜欢过李蔚然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跟着张玄,你不会有多大前途,男人志在四方,你也不甘心一辈子屈居敖剑之下吧?但是你的理想,张玄无法帮你办到。」
乔依旧不回话,一套道术练完,收了手,才淡淡道:「我不作太远的梦想,那不现实,我现在只想达成一件事,就是杀了李享。」
「不仅如此吧?」李蔚然看他,镜片后的眼眸里露出诡异的笑:「你对聂行风一直抱有好感,你想得到他,不是吗?」
乔表情一冷,不得不说,李蔚然的直觉在某些时候敏锐得让人厌恶,被冷目相对,李蔚然没在乎,笑笑说:「食色性也,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得告诉你,只要张玄活着,你就永远得不到聂行风。」
乔眼帘垂下,低头擦拭刚用过的枪枝,随口说:「如果我敢碰聂,张玄一定不会放过我。」
「有时候杀人不一定要自己动手,李享是这样,张玄也是这样。」
乔擦枪的手微微一滞,说:「具体说一下。」
见他有了兴趣,李蔚然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乔一定会顺着自己的意愿走的,只要有足够的鱼饵,再聪明的鱼也会上钩。
「你知道张玄和聂行风现在在办的案子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你把消息泄露给李享,他会立刻跟进,到时候不用你动手,他们就会斗个你死我活。」
乔低头沉吟不语,半晌,似乎动了心,说:「有张玄在的地方一定有聂行风。」
「我可以把他引开,我手上有个很好的诱饵。」
「是什么?」
李蔚然哈哈笑起来:「底牌这么快亮出来就没意思了,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是师徒关系,你只要记得,我有把握让聂行风按照我铺的路去走就是了。」
乔没再多问,收好枪,说了句再联络后就转身离开,李蔚然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最近李蔚然有什么大动作?」出了练武场,乔问隐身在空间的阴鹰,他跟李蔚然练功时,阴鹰因为讨厌李蔚然身上的邪恶气息,会避得远远的,都是乔练完功后才出现。
「敛财,招兵买马,注意敖剑和李享的动向。」作为阴使,阴鹰在情报收集方面做得很到位。
「敛财?」乔皱皱眉:「倒卖古董吗?」
「没那么麻烦,他只需要卖几道阴符道术,就能轻松赚钱了,这世上像你这样为了学法术不惜下重金的大有人在。」
「是谁?」
「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鹦鹉用鸟眼鄙夷看他,那表情彷佛在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乔没追问,反正那些事跟他没关系,说:「盯着李蔚然,看他所谓的砝码到底是什么?」
阴鹰瞅瞅他,叹口气,说:「虽然借刀杀人是个好办法,最后不管是张玄杀了李享,还是李享杀了张玄,对你来说都没有损失,不过我还是劝你最好不要跟李蔚然走太近,与虎谋皮,你只会变成第二个李亨」
「谁说我要借刀杀人?」乔冷笑,眉问戾气乍现:「对于敌人,我会亲自动手,用他的血来祭钩明侯!」


聂行风和张玄以访友的名义来到裴家,接待他们的是葡萄酸,裴天成去外地参加朋友举办的联谊酒会,过年前不会回来,裴夫人嫌麻烦,没有随同,不过她跟裴玲去购物了,临近年底,祁正阳的影业公司更是忙得很,所以现在在家的反而都是外人。
天边暮霭沉沉,带着落日前的余温,室外不太冷,聂行风就没进裴家,而是在楼房外跟葡萄酸聊天,听说他们来了,霍离和小白也很快跑了出来,霍离把一团搓得皱巴巴的黄纸交给聂行风。
是术士做法时常用的道符黄纸,还留有某种淡淡香气,纸团烧了一大半,又被搓揉,很难看清原本写着什么符咒,不过边角处的梅花水印让聂行风心头一跳,久违的九瓣梅花,在他差不多要忘却的时候又阴魂不散地冒了出来。
「是李蔚然的东西。」看到梅花水印的道符,张玄也很吃惊,问霍离,「你从哪里捡到的?」
「是小白从垃圾堆理翻出来的,为此牠还被佣人们讨厌了。」霍离忍住笑说。
黑猫本就不讨喜,还跑去翻垃圾堆,可想而知裴家人会做出什么反应,张玄瞅瞅小白,小猫整张脸都是黑的,是完全脱离原本毛色的黑,张玄肩膀开始抖动,但为了将来不被报复,他拚命忍住笑。
「小满他老爸还说这只猫太脏,是不是杂交品种?有没有打过防疫针?结果被小白挠破了手。」葡萄酸可不在乎小白的感受,在旁边大声笑道。
「爪下别留情,下次记得挠他的脸。」张玄还记得他们初次来时,祁正阳对聂行风冷嘲热讽,于是不失时机地进行教唆。
小白翻了个白眼,牠才没这帮家伙这么无聊,翻垃圾堆只是为了找线索。
「知道这是谁扔的?」聂行风问。
「不知道,这是从佣人整理后的垃圾里翻出来的,她们每天打扫那么多房间,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我怀疑有人用这种阴符引鬼,伤害裴少言,至于结界……」
小白抬起猫掌指指楼房四周种的植物,说:「葡萄酸说花草怪异,其实是有人用符水浇种植物造成的,这种符水的作用就像是撒豆成兵,可以在短时间内在撒过的地方形成结界,外人无法进入,而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这个点子很高明,给草藤植物浇水时顺便就能搞定,没人会发现古怪。」
「肯定是有人在花匠的水壶里放了符水,说来说去还是裴家内部的人。」葡萄酸抄起双手,很不耐烦地说:「就说我最讨厌人类,讨厌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暗地搞这种小动作?」
「小满是人类。」小白毫不客气地指出。
葡萄酸看看在篮子里睡得很开心的小满,泄了气:「好吧,第一句话我收回。」
聂行风问小白,「这种符水的功效只用于晚上吗?」
「嗯,白天阳气重,就算阴符为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晚上就不一样了,越是深夜,阴气越重时它的效能越能发挥到最佳。」
「这招法术很棒,我想学!」张玄的艳羡之词被所有人无视了。
灯光闪过来,照亮了落日后的沉沉暮霭,一辆私家车在不远处停下来,车门打开,裴夫人下了车,后面随行的佣人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装纸袋,看来她们这次采购了不少物品。
「聂先生,你好。」看到站在门口的聂行风和张玄,裴夫人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走过来,说:「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
「刚才路过,显便过来看看濮萄和小满,就不打扰了。」聂行风随口说道。
裴夫人也没多问,寒暄了几句就进去了,裴玲把车停好后,也走了过来,见到聂行风,正要开口说话,张玄一摆手,什么也别说,我们这就走。」
聂行风把张玄的手拍到了一边,问裴玲,「妳弟弟的事妳知道了吗?还有心思去购物?」
他这样问纯属是奇怪裴玲的这种行为,明明一开始表现得很担心裴少言,可是出了事后她却完全不露面,这让聂行风很不理解。
不过问话在裴玲听来就有了责备的意味,她神色有些尴尬,说:「我哪有心思购物啊,可是大哥不让我管,说让我留在家里陪阿姨,少言的事他会处理好。」
显然裴玲很怕身为一家之主的长兄,对于裴炎的命令完全是毫无意见的听从,她很委屈地看聂行风,似乎在抱怨他言辞过于锋利。
「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见这位大美女含情脉脉地看聂行风,很明显对他好感依旧,张玄不会给美女跟聂行风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说完告辞后,拉着聂行风就走,车飞速开出去,把裴家远远甩在了暮霭中。
「你太夸张了。」聂行风对张玄的过度反应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来还想跟裴玲了解一下她的家庭,结果都被张玄打乱了,「裴玲已经结婚了,孩子都生了三个。」
「那也不能否认她对你的爱慕。」张玄很严肃地看他,「侦探社的工作经验告诉我,防患于未然很重要。」
聂行风无语了,好吧,他承认,对张玄偶尔为之的吃醋行为他还是很享受的。
「说起来裴家还真奇怪,儿子进了警局,父亲居然不理不问,继母和姐姐去疯狂购物,只有当哥哥的去管,这位大哥还是嫌疑人身分。」张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随口说。
没有回应,张玄转头看看,发现聂行风默默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他又接着说:「李蔚然为什么要伤害裴少言,他们之间好像没有接触点。」
「恶鬼不是李蔚然招来的,否则,以李蔚然的功力,裴少言早就没命了。」虽然这件事跟李蔚然脱不了关系。
聂行风突然感觉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他无法明白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伤害的事来,财富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过家人的牵绊?
「回家吧。」他说。
「OK。」张玄转方向盘,开往回家的路,淡淡说:「如果是我,我不会为这种事不开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对错,而他们也将承受为此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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