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湘灵显然已经完全一改先前的颓丧,她告诉夏玉华自己已经随时准备好了为命运而战。同时也明确的表明,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再自暴自弃下去,不论如何,她也都会记住玉华,记住莫菲,记住莫阳,记住所有为了她的事而无私帮助的人。
回到夏府后,夏玉华让凤儿找来了香雪,悄声吩咐先前交代的事已经取消,让香雪不必再做准备。听到这话,香雪自然不太明白,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声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何小姐突然改变主意,难不成真的就这么任由着江氏与陈氏祸害夏家吗?
“不必多问,迟一些你自然会明白,去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不要让她们起疑心便是。”夏玉华没有再多说,想来这江氏与陈氏左右也蹦跶不过两天了,只要能够顺利的度过这些天,一切都将会翻天覆地,完全改变。
见状,香雪也没有再多问,应过之后便先行退了下去,而夏玉华也没有再做任何事,她让人准备好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而后吃了些东西便早早的休息了。
半夜时分,夏玉华被一阵哭闹声给吵醒,朝外间喊了一声,很快守在外间值夜的香雪便披着外衣快速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香雪利索的穿好自己的衣裳,问道:“您是要起夜还是要喝水?”
“都不必,你出去看看外头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像有哭闹声?”夏玉华边说边站了起来,听那动静好像是西院那边传来的,所以她马上便联想到了白天父亲的话。
香雪一听,连连点了点头,边唤来另外的婢女进来陪侍,边快速退了出去,按小姐吩咐去弄清楚外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她刚才也是被那阵哭闹声给惊醒的,只不过怕吵到小姐并没有打算起身有所行动,却不料小姐竟也睡得这般警醒,因此自是赶紧去问个明白才好。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府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若是有人无端生事惊扰到主子,看她不扮了那些闹事者的皮。
香雪走后,夏玉华已然没了睡意,索性让婢女将灯挑亮了些,顺手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刚翻看了几页,香雪便回来了,脸上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一进来便将留守的婢女给打发了出去,说是这里有她侍候着就行了。
“小姐,西院那边出事了”见没有了旁人,香雪连忙朝夏玉华回禀道:“刚才奴婢按您的吩咐出去查看,却发现那哭闹声是从西院传过来的,听管家说是江氏与陈氏耐不住寂寞,与府中男家丁私通被抓了个正着,这会连老爷都惊动了,看起来事情可小不了。”
香雪细细地解释道:“奴婢拉了个西院那边的婢女询问,说是有奴婢半夜起来小解,无意间听到江氏的屋子有奇怪的声音传出。那奴婢担心来了贼,便连忙跑到外头去唤来了护院,结果护院冲进去一看,没想到竟然是江氏、陈氏正与府中一个家丁在那里喝酒做乐,几人还都衣衫不整的,一看就知道准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护院见事情大了,便连忙将那家丁给绑了起来,一边派人火速通知老爷。这不,这会工夫,老爷夫人正在西院那屋里审问江氏、陈氏呢。”
听以这些,夏玉华顿时不由得抿嘴笑了笑,难怪父亲今日白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一切果真都在他的谋划、掌握之中。看来这一回不但可以将江氏与陈氏给弄走,连这府中另外的耳目也一并被挖了出来。只不过她还真是好奇今日这一出,父亲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他们给完美上演的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今晚之事,不过是破除整个阴谋的一个开端罢了,毕竟江氏也好,陈氏也罢还是那个被抓住的家丁都不过是整个阴谋里头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棋子,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见小姐听到这些后不但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反倒一脸笑意,香雪这会心中倒是突然明白了过来。难怪白天小姐回来后突然说先前准备好的计划不必再实施了,照现在看来却是有了更彻底更有力的回击。
虽然香雪并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有一个事实她却看得十分明白,那就是夏家不会坐视任何人欺负到头上,而这个用无数战功与血汗换回来的大将军王府也并非纸糊出来的那般好糊弄。
“小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香雪提议道:“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您过去瞧瞧也是应该的。”
“我倒是不必跑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去凑那热闹。再说父亲与梅姨都在,自然会处理好的。这样吧,你再过去一趟,一会有了结果回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夏玉华很快便做出了回应,让香雪过去,一会再回来通报一声就行了。她倒的确是没有必要多跑这一趟,夏家不似其他权贵之家那般人员复杂,除了父亲与梅姨便只有她与成孝两个真真正正的主子了,倒是不用担心有人背后放冷箭、乱嚼舌头等等之类的。
小半个时辰之后,香雪便再次回来了,只说江氏、陈氏哭了半天都不承认与那家丁有染,但却又无法解释半夜三更怎么会跟那家丁一起,老爷看上去很是生气,原本想直接将江氏与陈氏还有那不规矩的家丁一并给打杀掉的,不过最后还是被夫人给劝住了。
阮氏说江氏与陈氏毕竟是皇上赏赐的人,所以万事还是不要太过冲动,夏冬庆听后最后这才稍微息怒了一些,只说明日就进宫面见皇上,将这两个贱人的事上报给皇上,让皇上处置,这会已经让人将江氏与陈氏等人关好,并且专门派护卫看好了。
“小姐,皇上日理万机,老爷为了这种事而特意面见皇上,让皇上亲自来处理,会不会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香雪虽然也知道江氏、陈氏本就是皇上派来夏府偷取虎符之人,不过老爷若这般处理的话,不就是明着在向皇上示威吗?如此一来,皇上会不会恼羞成怒,对老爷不利呢?
香雪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夏冬庆的本意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所以,出于才会好心提醒一下小姐。
夏玉华知道香雪是真心为夏家好,因此微微一笑,稍微宽慰了一句道:“你的顾忌也是有道理的,不过爹爹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想法,他这般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咱们静观其变便可。”
听到这话,香雪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小姐向来便是个谨慎之人,对于老爷的举动却并无异议,也没有什么担心之处,这便说明一切都应该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如此一来她却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是,香雪明白了,时辰不早了,小姐还是早些体息吧。”见状,香雪笑笑的将夏玉华手中的书取下放到了一旁,而后上前扶小姐****继续休息。
大晚上闹腾了这么久,如今外头也已经消停,没什么旁的动静了,自然得早些休息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夏冬庆果然如言入宫面圣去了,而等到他出宫回府之际,皇上也跟着派人将汪氏与陈氏带走了,至于那被绑的家丁却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带走,毕竟是夏府之人,怎么处理那都是夏冬庆的事。
而夏冬庆回府之后马上便让人将夏玉华叫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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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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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你可知罪?(两更合一)
“爹爹,皇上派人将江氏与陈氏带走,这不摆明了是要保这两人吗?”书房内,夏玉华略带担心地说道:“皇上只需稍加询问那两人,便一定会明白您已经知道了虎符一事。如此一来,皇上肯定会怀疑昨晚之事就是您故意设计的。”
“那又如何,为父就是要让皇上知道我只是不愿生事,而不是没有那个本事生事”夏冬庆丝毫都不在意,很是肯定地说道:“以皇上的性子,问清状况后,那两人便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这会功夫怕是已经被杀了。至于那个早被我找出暗中策反利用的家丁,估计也是没办法保住性命的。他虽然不知虎符一事,但皇上是绝对不会允留下这样的活口给我授之以柄。”
顿了顿后,他神情很是严肃地朝夏玉华说道:“现在,为父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亲自去办,也许有好几天都没有办法回来。这几天无论家中来了什么人,做些什么,或者你们听到了多么对为父不利的消息都不必慌乱,只需堂堂正正的面对便可,到时自然一切都会平安化解的,明白吗?”
“女儿明白”夏玉华自然听得出父亲话语中的用意,而对于父亲的计划也会毫无怀疑的支持、照做。
“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在府中加派了人手护卫,相较而言,家中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昨日我让人给成孝以生病为由请了假,等过了这几天事情稳定下来后再去学堂也不迟。你也一样,这几天哪里都别去,为父不在府中时,家中的一切你多留心一下,你梅姨为人太过本份,有些事怕是应对不来,明白吗?”
“女儿明白,爹爹请放心,这几天我会寸步不离家门半步,也会替爹爹照顾好梅姨与成孝,等着爹爹回来”夏玉华郑重的应允着,许多事她都帮不上忙,所以唯有替他稳住家中一切,才是对他最好的分忧。
交代好一切之后,夏冬庆也没有再与女儿多说其他,刚出书房,正准备出门之际,却见管家神色匆忙的跑了过来禀告,只说那被抓住正关着的家丁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突然暴毙了,七窍流血的死得极其恐怖,问夏冬庆要如何处理。
听到这消息,夏玉华不由得朝父亲看去,显然这事早就已经被父亲给料中了,只不过却是没想到那边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杀一个这样的小人物,对于皇帝而言轻而易举,让人买通府中的奴才或者用其他什么手段找人暗中下个毒之类的便可以了。夏府本也不是铁板一块,再者父亲是早猜到了结果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提防,因此才会如此快便被得手。说到底本意上来说还是父亲并不想跟皇上对着做得太绝,毕竟他只是想求自保,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图谋不轨。
“一个本就罪不可赦的奴才,死了就死了,找人将尸首赶紧处理掉就行了,别惊吓到夫人与小姐少爷”夏冬庆应了一声,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直接让管家将人给抬出去埋了。
交代完之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朝夏玉华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后,便带着随从直接出门了。
夏冬庆走后,夏玉华原本想去看看那暴毙的家丁,不过很快还是做罢掉了。父亲说得对,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罪奴,死了便死了,若她还亲自过去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太过在意了一些。皇上的手段她也不是没见识过,却是没有必要再去证实什么。
不动声色的调整了方向想去跟阮氏打个照面,有些事情父亲不方便跟阮氏透露太多,所以这几天她一定得好生照看家中才行,免得出什么事让梅姨与成孝太过担惊受怕。
走到半道,便看到成孝一溜烟的朝她这边走来,如今成孝又大了一岁,长年练武使他长得比一般同龄的孩子要高大不少,再加上这一年多来得到了不少人的肯定与鼓励,因此从内往外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与胆识更是让他显得长大了很多。
“姐姐,我正要去找你呢”夏成孝挺直着壮实的小身板,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爹爹与娘亲不让我去学堂,说是让我在家里好生休养几天,可我又没哪里不舒服,好端端的为何要在家休养呀?爹爹压根没说,问娘,娘只说小孩子别多事,照办就行了。姐姐,我不小了,都快九岁了,可爹爹和娘亲总是将我当成小孩子,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想法。”
见这孩子是为了这个事抱怨,夏玉华便笑着说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不高兴,瞧你,男子汉怎么能够动不动就生气呢?”
她边说边拉着夏成孝继续往前走,对于一个孩子自然不可能真正解释太多,因此只得另找了一个理由道:“这几日天气有些反复,忽冷忽热的,学堂不少生员都感染了风寒,爹爹担心你被传染到,所以这才特意给你请了几天假,等过几天好些了再回学堂也不迟。至于落下的功课,到时自然会有人帮你补上的。”
原本夏成孝也并不是非得要上学堂,只不过这半大不小的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大人总拿他们当小孩子,什么事都不跟他们说清楚便直接决定。父亲自是不必说,压根没提到这事,直接让母亲跟他讲的。而母亲也只说了这几天不给去,却没具体说明,问她也只说小孩子别多事。
所以他心里头有些不大舒服,想起平日有什么事总是姐姐最懂他,最理解他,所以这才来向姐姐诉苦。果真还是姐姐好,一下子就说得明明白白的,将他当成对等的关系清清楚楚的解释了一下,并没有将他当成小孩子那般含糊而随意敷衍。
“还是姐姐最好”夏成孝显然高兴了不少,其实他的心也特别容易满足,这么大的孩子最想得到的无非就是大人的认可与重视罢了,当然还有一种便是潜意识里的平等,只不过他自己并不清楚罢了。
看到成孝瞬间灿烂的笑颜,夏玉华顿时也跟着高兴不已,两姐弟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便到了夏成孝住的院子。为了不让成孝这几天闷在家里无聊四处乱跑,夏玉华特意让香雪找来了一名武艺不错的护院陪夏成孝练拳,还答应他等过些日子天气好时带他去马场骑马玩。
如此一来,夏成孝自然满意不已,很快便有了事做,乐呵呵地忙活起来,见没什么事了,夏玉华这才重新去找阮氏。
跟阮氏其实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打个照面,说道几句,无非是想让人能够安心一些,见阮氏看上去各方面都没有什么异样与不妥,夏玉华倒是放心了不少。自打阮氏被扶正之后,家中陆陆续续也发生了不少事情,这一切都让原本性格较为柔弱的阮氏日渐坚强,遇到什么事情也愈发的沉着冷静了起来。
临走时,夏玉华想起了夏成孝,因此便将先前碰到成孝一事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才说道:“梅姨,成孝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了,而且他本身就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懂事得多,所以心里想的事自然也要多得多。日后有什么事还是多跟他沟通一下吧,即使许多事情暂时无法告诉他,但最少可以让他明白我们都是重视他的,并没有要成心忽略他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孩子特别的敏锐,夏玉华因此而想起了自己**岁时也特别渴望能够得到大人的认同与尊重,阮氏在教育成孝上其实还是做得不错的,但更主要的是侧重于对成孝品德与行为的严厉要求,往往倒是忽略了孩子心灵上的一些慰藉与需要。
听到这些,阮氏倒是不由得点了点头,细细想来,自己似乎在这一方面的确做得不够,看着夏玉华渐渐走远的背影,她不由得轻柔一笑,目光之中闪过几分欣慰的温馨。
一天下来,府中倒也平安无事,只不过夏冬庆****未归,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么大的人一晚上不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偶尔也朋友喝酒,****到亮的也不是没有过,再加上先前已经通过风了,所以阮氏也好,夏玉华也罢都并没有怎么在意。府中也一切如旧,但过度平静的气氛中隐隐却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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