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那个大门原来看着非常坚硬,但是现在它——消失了。
“开始!”头四个小孩开始向大门跑去。“第二组!”第二组在头一组没有到达之前就开始了跑动。一点也不能犹豫,否则就会有人从你后面撞上你。“出发!”头一组人用一种非常笨拙地动作抓住把手荡到大门里,他们向不同的方向冲了除去。“出发!”后面的小组从前面的小组的笨拙中了解了一些,或者试着做好一点。“出发!”
比恩在队伍的末尾,最后的一组中。维京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使用侧面的把手。”
很好,比恩想。“现在”你想照顾我了。不是因为我的闪光服是非正常地组装起来的,而只是因为我很矮小。“不要管我,”比恩说。
“出发!
比恩保持和其他三人相同的速度。那意味着他的腿要倒腾得比他们快一半,当他靠近大门的时候,他飞跃起来,当通过大门的时候,他用手指摸了天花板上的把手一下,然后就在毫无控制的情况下飘进了战斗室,立即在三个方向上开始旋转,那让他觉得反胃。
但是他也不期望自己能做得更好了,他没有去对付旋转,他让自己冷静,开始他的常规抗反胃程序,放松自己,直到他向一面墙壁靠近,而且必须要准备接触时的冲击。
他着陆的地点不靠近任何一个可以作为把手的凹槽,而且即使他能够到,他也没有面向正确的方向。所以他被反弹出来,但是,这次他的飞行稳定了一点,这次他在离对面天花板很近地墙上停住了自己的身子。这就让他比那些从其他方向到集合地点的战友们少花掉一点时间,在中央的大门的正下方的墙上集合——那是在敌人的大门口。
维京平静地从空中滑过。因为他有钩子,在训练期间他可以在空中活动,但是其他人不可以;虽然,在战斗的时候,钩子是无用的,所以指挥官也要确信他们不会越来越倚赖于钩子控制自己的行动。比恩赞许地注意到维京看上去根本不打算使用他的钩子。
他向侧面滑动,他抓住了离后面的墙壁大概十步远的一个把手,然后就这样吊在空中。
大头朝下。
维京看着他们中的一个人,开始问话,“为什么你颠倒着?士兵。”
立刻一些其他的士兵开始颠倒自己的身体,打算和维京处于同样的方向。
“注意!”维京吼到。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我在问你们为什么都大头朝下!”
比恩很奇怪那个士兵怎么不回答。他是不是忘记来这里的时候教官是怎么做的了?
故意强调方向感的丧失?或者就是象迪马克做的一样事情?
“我在说为什么你们每个人的脚都朝上而头朝下!”
维京没有特别地看着比恩,这也不是比恩想回答的问题。谁也不知道维京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那为什么要开口呢?那样只会被命令闭嘴。
最后开口的是一个叫希姆的孩子——那是希玛斯的缩写。“长官,这是我们从门里出来时的方向。”很好,比恩想。那比无谓地争论在零重力下没有所谓上下好得多。
“很好,这样假设方向有什么用处呢!这里有和有重力走廊里有什么区别!我们是在走廊里战斗么?这里有重力么?”
没有,长官。他们都小声说。
“从现在开始,忘掉你们在通过大门前的重力。那些重力以前全部没有了,抹掉了。明白么?不论你以为你的下面是哪里。你的脚指向敌人的大门。头顶是我们的大门。
北边是那里”——他指向刚才是天花板的方向——“南方是那里,东边是这个方向,西边——哪个方向?”
他们叫出来。
“那就是我要说明的,”维京说,“你来这里就是要消灭敌人,你被选择的唯一原因是就算在厕所里你也可以那样做。”
比恩看着,很愉快。看来维京好象在强调:你们是如此愚蠢,你需要我来提你擦屁股,那是基本训练前的教育过程。很好,那也许是必要的。一个训练的开始仪式。很烦人,从开头一直到结束都是,但是……那是指挥官的选择。
维京瞪着比恩,但是他的眼珠照样转。
“我来看看这都是什么杂耍!你们就管那叫集结么?你们管那叫滑行么?现在,所有人,出发,在天花板集合!就是现在!快!”
比恩知道圈套是什么,他在维京说完话之前就行动了,他向他们开始进来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大多数别人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一般的人还是冲向了错误的方向——他们向着维京叫做“北面”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他们开始的时候把这个方向设定为“上方”。这个时候比恩已经快抓住把手了,他很容易地握住把手。他以前在新兵连的战斗室训练中就这么做过,但是他太小了,不象其他人,对他来说要在一个没有把手可抓的地方着陆也是有可能的。胳膊很短在战斗室里面确实是一个不利因素。他可以瞄准把手四周一个很小的范围,然后精确地到达那里。在穿越房间的跳跃中,做到那种程度机会很小。所以这次他的感觉很好,至少,他看上去不是个大笨蛋。实际上,他首先出发,首先到达。
比恩转身,观察那些因为经过了长长的,困窘的第二次跳跃来加入队伍的队员。他看到了那些家伙都是谁时有一点吃惊。他想,疏忽会把我们都变成小丑的。
维京再一次观察他,这次不是一瞥而过了。
“你!”维京指着他。“方是哪里?”
我们不刚刚才从那里来么?“向着敌人的大门。”
“你的名字,孩子?”
来了,维京真的不知道在这个该死的学校中,那个最小的分数也最高的孩子是谁么?好吧!如果我们正在扮演警察和倒霉的新兵的角色的话,我最好按剧本走。“这个士兵的名字是比恩,长官。”
“是因为他的个头,还是因为他的大脑?”
其中一些士兵笑了。但是不多。“他们”知道比恩的名声。对他们来说,他的个头一点也不好笑——那很让人困窘,一个如此小的孩子但是能够有完美的成绩,他提出的问题他们甚至都不能理解。
“很好,比恩,你在某些方面是对的。”维京现在对所有的士兵讲解如何通过大门,脚先通过的话可以让你在敌人眼中的目标更小。那样他们就很难击中和冰冻你。“现在,当你们被冰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能移动,”一个人说。
“那是‘冰冻’的意思,”维京说,“但是你‘将’怎么样?”
比恩觉得维京的问题措辞不够明确,没有必要让别人继续痛苦地理解这个问题。所以比恩大声说,“你会沿着你开始的方向,以被冰冻时的速度继续移动。”
“没错,”维京说,“你们五个,在末尾的,移动!”他指着那五个士兵,他们面面相觑了很长时间才确定安德是指哪五个人,这时安德已经把他们都冰冻了,他们就被冻在那里。在练习中,冰冻过几分钟就会解除,除非他们的指挥官提前用他的钩子解冻他们。
“下面五个,移动!”
七个孩子立刻开始移动——没有时间计算了。维京象冰冻别人一样把他们迅速冰冻了,但是因为他们已经出发了,他们象他们开始面对的方向顺利地朝着墙壁飞了过去。
头五个人还在他们被冻住的地方的空气中旋转。
“看看这些所谓的士兵。他们的指挥官命令他们移动,你们现在看看他们。他们不止是被冰冻,他们被冰冻在这里,他们挡住了路。而其他人,他们在得到命令的时候就开始移动,所以他们被冻在那里,他们挡住了敌人的路,遮住了敌人的视线。我希望你们中能有五个人明白这一点。”
我们都明白,维京。这些人不是战斗学校里面的那些傻瓜。我并不是没有给你选择出你可能得到的最好士兵。
“无疑地,比恩是其中的一个。不是么?比恩!”
比恩很难相信维京“又”一次针对他了。
只是因为我很小,他就用我来使别人困窘。小不点都知道答案,你们那些大孩子怎么不知道呢?
但是,安德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他得到的是一批不合格的新兵和刺头老兵。他还没有机会看到他实际上拥有一个被挑选出来的团体。所以他以为我是在这次愚蠢的抽签中的一个最可笑的结果。他发现了我不是一个白痴,但是他还认为其他的人是。
维京还在看着他。哦,是的,他已经提问了。“是的,长官,”比恩说。
“那么重点是什么?”
把他刚才告诉我们的回溃给他就好了。“当你们被命令移动的时候,赶快去做,这样当你被冰冻的时候,你会被弹出去而不是妨碍了你自己所在战队的行动。”
“非常好。我至少还有一个能够明白这些的士兵。”
让比恩被人厌恶。那就是要给飞龙战队写下传奇的指挥官干的事情么?维京在彻头彻尾玩着战斗学校的游戏,他在玩把我孤立出来成为害群之马的游戏。维京甚至没有注意我们的分数,他肯定没有和教官们讨论过他的士兵。如果他做了的话,他就会知道我是这个学校中最聪明的孩子,其他人都知道。那就是他们彼此看上去都很困惑的原因,维京正在暴露他自己的无知。
比恩看到维京看正被自己的士兵极度讨厌。只是眼睛的一瞥,但是也许维京最终会明白他的“拿小虾米开玩笑”的行为正在引火烧身。因为他最后还是回到了正常的训练上。他教给他们如何在空中保持跪着的姿态——甚至冰冻了他们自己的双腿,让他们固定在那里——然后在他们冲向敌人的时候从双膝之间开火,这样他们的腿就成为了一个盾牌,吸引敌人的火力,可以在暴露前维持一个很长的时期。一个好的战略,而且比恩最后开始了解到为什么维京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损失惨重的指挥官了。他可以感到其他的士兵终于开始对他们的指挥官产生敬意了。
当他们了解这一点后,维京解冻了他自己和所有在示范中被冰冻的士兵。“现在”
他说,“敌人的大门是什么方向?”
“下方!”他们齐声回答。
“我们的攻击方式呢?”
哦,很好,比恩想,好象我们可以同声回答似的。回答的唯一方式就是做出示范——所以比恩把自己从墙上弹起,向着对面冲过去,从他的双膝之间不停射击。他做的不够完美——当他弹出去的时候有一点旋转——但是最重要的是,在他头一次尝试这种运动的时候,他干得不错。
在他的头上,他听到维京对其他人呼喝,“只有比恩知道该怎么办么?”
那时比恩已经在远处地墙壁上稳定了自己的身子,战队中所有其他的人都跟在他的后面,不停射击,好象他们是在攻击敌人。只有维京呆在天花板上。比恩带着愉快地心情注意到,维京正处于和在走廊中相同的方向上——他的头向着“北方”,原来的“上面”。他可能在理论上重新设置了方向,但是在练习中很难转变原来以引力为基础的思考方式。比恩已经向东旋转自己的身体,他头转向西方。在他附近的军人也和他一样做,利用他来确定方位。即使维京注意了,他也没有警告。
“你们全部回到我这里来,攻击‘我’!”
立刻他的闪光服上聚集了四十支武器的火力,就好象他的整个军队都在向他聚集,一直开火。“哎哟!”维京在他们抵达的时候说,“你们抓住我了。”
大多数人笑了。
“现在,在战斗中,你们的腿最适合做什么?”
什么也不适合,几个男孩说。
“比恩不会这么想的,”维京说。
即使现在他也不打算对我宽容一点。好吧,他到底想听什么?一些人小声说“盾牌,”但是维京没有理他,这样说来他一定想什么别的呢。“他们是离开墙壁的最好的方法,”比恩猜测道。
“很正确,”维京说。
“但是,离开是运动,不是战斗,”“疯子”汤姆说。一些人也小声表示同意。
很好,开始了,比恩想。“疯子”汤姆选择与他的指挥官进行无意义的争执,因为那些人使他愤怒而且……
但是维京没有对“疯子”汤姆的话感到不快。他只是转过身,温和的说,“‘没有’战斗是不需要运动的。现在,你们的腿被这样冻住,你们怎么离开墙壁?”
比恩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比恩?”维京问。当然是他。
“我从来没有试过,”比恩说,“但是如果你面向墙壁,然后腰部用力,以两倍的速度——”
“有对有错。看着我。我背对墙壁,腿被冻住。但是我还跪着,我的脚正对着墙,所以通常你必须向下来推动,这样你就可以象一个‘豆子’一样被弹出去了,不是么?”
大家都笑了。头一次,比恩注意到维京不是那种让所有的人嘲笑小家伙的笨蛋了。
也许维京很明白比恩是这里面最聪明的孩子,而且把他孤立出来,就因为他能够把所有别人的愤恨集中在他的身上。全部的事情都是要确定其他的孩子都会认为取笑比恩,轻视他,是很有趣的。即使他很聪明。
很好的办法,维京。破坏你最好的军人的力量,确保他不受到尊重。
然而,现在学习维京教他们的东西比愤怒于他的指导方式重要得多。所以比恩很专注地看维京是如何示范用冰冻的双腿离开墙壁的。他注意到维京让自己以预定的方式旋转起来。这样当他飞过的时候,很难被别人击中,而且对于远处的敌人来说,要想让他们的武器集中足够的光束在他身上的某一部分达到可以造成伤害的程度也就更难了。
我可以生气,但是那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学习。
那是个很长的,让人疲惫的练习,不停地一遍遍演练新的技能。比恩注意到维京没有打算让他们把每项技能分开学习。他们必须立刻全部做到,把他们整合到平滑的、连续的运动中。象是在舞蹈,比恩想。你们不能先学习射击,然后是反弹,然后是可控旋转——你们学习的是反弹—射击—旋转。
最后,他们全部浑身大汗,精疲力尽,由于学习到他们从来没有从别的战士那里听说过的技术的充实感而激动地满脸通红,维京在地面的门口集合了他们,并且声明他们在自由活动时间还要进行一次训练。“不要对我说自由活动时间应该是自由的。我知道,你们可以自由地做你们想做的事情。我在‘邀请’你们参加一个额外的,‘自愿地’练习。”
他们笑了。这个团体全然由那些在以前“不”选择和维京一起在战斗室做额外训练的孩子组成。现在他让他们确切地明白了他期待他们改变他们当初的决定。但是他们不介意。通过这个上午,他们明白了,当维京进行训练的时候,每一秒种都是有效果的。
他们不能负担错过任何一个练习的危险,那样他们会被远远地抛在后面。维京可以剥夺他们的自由活动时间。即使是“疯子”汤姆也没有为此提出异议。
但是比恩知道他必须马上改变他和维京之间的关系,否则他永远没有机会成为领导者。维京在今天的训练中是怎么对待他的,让大家把愤恨集中在他这个小不点身上,把比恩本来就很微小的成为领导者的机会变得更渺茫了——如果其他的孩子轻视他的话,谁会跟随他呢?
于是比恩在其他人走了以后在走廊里独自等着维京。
“嗨!比恩,”维京说。
“嗨!安德,”比恩回答。维京听出了比恩在称呼他名字时的挖苦语气了么?他为什么在回答之前停了一下呢?
“该说‘长官’,”维京柔和地说。
哦,算了吧!我见过那些情景,我们都“嘲笑”那些场面。“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