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必须去做。教官们是不能胜任这件事情的。”
“所以安德有了最好的。他没有‘让’他们成为最好的,他们已经‘是’最好的了。”
“最好的并不全在那支战队中。在飞龙战队组建时的新兵中,我是唯一现在在这个团体中的。你和沈和阿莱和丁还有卡恩,你们都不在飞龙战队,而且很明显你是最好的人中的一个。飞龙战队会胜利是因为他们都是优秀的,这没错,但是也因为安德知道让他们做什么。”
“但是那仍然把我的宇宙一角给颠倒过来了。”
“佩查,这是一个交易。”
“是么?”
“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战斗学校中你不是一个犹大。”
“我是犹大,”佩查说,“要为那作出解释?”
比恩感到厌恶,“你能够那样说么?没有一点羞愧?”
“难道你是个蠢货啊?”佩查问,“我正在做你也正在做的事情,试图拯救安德的生命。我知道安德曾接受过格斗训练,但是那些傻瓜没有。我也接受过训练。波让已经让那些家伙激动而陷入狂暴了,但是实际的情况是,他们并不怎么喜欢波让,他们不过是在发泄对安德的愤怒。所以如果他们打算在走廊里对付安德的话,飞龙战队和其他的军人会立刻加入的,那样安德就会在一块有限的空间和我并肩作战,那样他们每次只能有很少的人靠近我们——我料到安德将多少受些擦伤,或者鼻子流血,但是他会顺利地从那种局面解脱出来。而且那些会走路的疥疮会感到满意。波让的咆哮就是一个陈年旧事。波让又会独自一人。安德就会从更坏的局面中拯救出来了。”
“你在你的搏斗能力上下了很重的赌注。”
“还有安德的。我们都很擅长,而且处于很好的形势中。你知道什么?我想安德明白我正在做的事情,而且他没有和我一起的唯一原因就是你。”
“我么?”
“他看到你已经掉到了旋涡的中心。很明显你的头会被打爆。所以他那时必须避免使用暴力。那就是说,只是因为你,他必须在第二天进行打斗,那时才真正‘是’危险的,那时安德是完全的孤身一人没有后援。”
“那你为什么以前不解释呢?”
“因为你是在安德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的人,而且我也不是真的很在乎你的想法,而且我现在并不关心了。”
“那是个愚蠢的计划,”比恩说。
“那也比你的好,”佩查说。
“哦,我猜当你看到那到底是怎么结束的以后,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你的计划到底有多愚蠢了。但是我们可以肯定我会被打到地狱里去的。”
佩查对他露出了一个很短的,虚假的笑容。“现在,你又信赖我了么?我们又可以回到我们曾经长期分享的亲密的友谊上了么?”
“你知道什么,佩查?所有的敌意对我来说都是浪费。实际上,即使试验一下在你来说都是一个坏的打算。因为我是你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哦。真的么?”
“是的,的确,因为我是这些男孩子中唯一曾经选择一个女孩做他的指挥官的人。
”
她停了一会,在说话之前茫然地盯着他,“我很早以前就把我是一个女孩的事实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是他们没有。而且你也知道他们没有。你知道那总是在困扰着他们,那就是你并不真正是那些家伙中的一个。当然,他们是你的朋友,至少丁是,但是他们都喜欢你。同时,整个学校中只有十二个女孩,那说明什么?而且除了你,她们没有一个是真正顶尖的战士。他们没有真诚地待你。”
“安德是的,”佩查说。
“我也是,”比恩说,“其他人都知道在走廊里发生了什么,你知道。那不是秘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和你这样交谈么?”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认为你是个白痴,而且没有意识到你走得离安德多么近,要加入安德在甲板上的打斗。我是唯一一个对你尊敬到能够意识到你永远不会意外地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的人。”
“我可以以为这是个过分的称赞么?”
“你应该停止把我当作敌人来看待。你在这个团体中几乎和我一样是一个局外人。
而且当实际的战斗来临的时候,你需要别人,他会认真看待你就和你认真对待自己一样。”
“不要对我有好感。”
“我走了。”
“那么现在。”
“当你多想想一些,你会发现我是对的,你不必道歉。你为颇克哭泣,那就足以让我们成为朋友。你可以信任我,我也可以信任你,那就够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她正开始反驳,但是他没有逗留到足以听到她说的都是什么。佩查只是在——她必须装成恶棍。但是比恩不介意。他知道他已经说了他需要说的事情。
指挥学院在舰队指挥部,而且舰队指挥部的位置是被严密维护的秘密。你要找到它的地点的唯一方办法就是被派遣到那里,而且几乎没有到过那里的人回到地球。
在抵达以前,这些孩子都知道了大致情况。舰队指挥部是在漂流的小行星艾洛斯那里。而且当他们接近了,他们才意识到它的确是在那个行星“里面”。除了泊船的港口,它的表面几乎什么都没有。他们搭上往返虫,那让他们想起了校车,下到地面底下花了五分钟时间。往返虫好象是一个山洞的里面滑动。一个蛇形的管道,小虫完全接触并附着其上。他们从往返虫下来,就进入了几乎零重力的环境,里面的空气涌流非常强劲,他们甚至以为在艾洛斯里面有一个真空吸尘器。
比恩立刻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人类建造的。所有的隧道都太低了——而且不止于此,天花板明显是在原来的建筑基础上铺设的,因为靠下的墙壁是光滑的,只有最上面的半米才有工具留下的痕迹。这里是虫族建的,也许就是在他们准备第二次入侵的时候。他们曾经的早期基地现在成为国际舰队的中心了。比恩试图想象夺取这里时必须进行的战争。虫族沿隧道快速行动,步兵使用低威力炸药来把他们烧死。光线一闪,然后开始清除,把虫族的尸体拖出隧道,一点点把它变成人类的居住空间。
比恩想,那就是我们如何得到秘密技术的方法了。虫族有引力发生装置。我们学习他们的做法来建造我们自己的,把它们安装在战斗学校以及其他需要的地方。但是I·F
永远不会宣布事实,因为让人们了解它们的技术先进到何种程度会让人恐惧。
我们还从他们那里学到别的什么了么?
比恩注意到那些孩子通过隧道的时候甚至都弯了弯腰。实际上至少那有两米高,没有任何一个孩子身高于之相近,但是错误比例对人来说都是不舒适的,所以隧道的顶部看上去压得相当低,好象随时会塌下来。在我们最初到来,顶部还没有升高之前,情况一定更糟糕。
安德将会在这里成长。当然,他也会憎恨这里,因为他是人类。但是他也会使用这里的地方帮助他在头脑中对建造对于建造这里的虫族的印象。不那样的话,你永远也不会真正理解异族的想法。但是这个地方给你一个象样的尝试机会。
男孩的铺位被安排在两个房间里;佩查自己有一个比较小的房间。这里比战斗学校更没遮蔽,他们甚至无法摆脱周围的石头的寒冷。在地球上,石头看上去总是实心的。
但是在太空,它看上去完全是多孔的。在石头里到处都是泡和洞,比恩无法控制地感觉到空气无时不在飘逸。空气逸出,
冷气流入,或者还有别的什么,那些虫族打的洞好象是蚯蚓爬出的一般,在夜里,从象泡沫一般的洞里爬出来,爬过他的额头,然后读他们的思想然后……
他醒来,呼吸粗重,手紧抓着他的额头。他几乎不敢移动他的手。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爬行了么?
他的手里是空的。
他想回去睡觉,但是快到起床时间了,他没有多睡一会的希望。他躺在那里思考。
噩梦是很荒谬的——这里不可能有任何活着的虫族。但是有什么让他害怕。有些事情正困扰着他,而他不能肯定是什么。
他回想与一个模拟器维护技师的谈话。比恩在练习中出现了故障,那些在三维空间移动的代表他的舰艇的小光点突然不再由他控制了。让他惊讶的是,他们不是按照他最后命令中的方向继续漂流,而是,它们开始集结,到一起,然后他们的颜色改变了,仿佛是已经在他人的控制之下。
当技师来到,换下报废的芯片的时候,比恩问他为什么那些船没有停止或者继续漂流。“那是模拟的一部分,”技师说,“这里你不是被模拟为飞行员或者这些船只的舰长。你是舰队司令,所以每艘船都有人在模拟飞行员,模拟船长,于是当你的联络被切断后,他们就会做真人在失去联系时该做的工作。明白么?”
“那看上去会很麻烦的。”
“看,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些模拟器上花费那么多时间,”技师说,“他们‘完全’象战斗。”
“除了,”比恩说,“时滞问题。”
技术人员呆了一下。“哦,没错,时滞。好吧,但是那不值得设计进去的。”然后他离开了。
那短暂的呆滞让比恩困惑。这些模拟器他们制作得尽善尽美,“完全”象战斗一样,但是他们没有包括进光速通信所不可避免的时滞问题。被模拟的距离非常大,至少大部分时间应该在指令下达和实施之间应该有个时滞的,有时甚至应该到几秒钟。但是在程序里面没有这样的滞后现象。所有的沟通被当作是即时的。当比恩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问题被最开始在模拟器上训练他们的教官一语带过了。“那不过是个模拟。当你们用真家伙练习的时候,会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习惯光速造成的延迟的。”
那些话当时听上去是典型的愚蠢军事想法,但是现在比恩明白那是一则谎言了。如果他们设计了在通讯切断的时候飞行员和船长的举止的话,那么程序中很容易包括上时滞这个问题。这些船只被模拟可以进行瞬间响应的原因就是,那是准确的在模拟他们战斗中的情形。
清醒地躺在黑暗中,比恩最后把关系都联系起来了。最后当他想到的时候,那简直太明显了。他们从虫族那里得到的不是只有重力控制技术。还有超光速通信。那对在地球上的人来说是一个大秘密,但是我们的船只就可以即时交流了。
而且如果飞船可以,那么为什么舰队司令部在艾洛斯呢?沟通的范围有多大?那是实际上的不分距离的瞬间沟通呢,还是仅比光速快,所以在真正遥远的距离也会出现时滞的情况呢?
他的思维马上思考到可能性,还有那些可能性的内部含义。我们的巡逻艇能够在敌人的舰队接近到可能接触我们以前就给我们发出警告。他们也许几年前就可以知道他们在到来,有多快。那就是我们被如此加速训练——他们在几年前就知道第三次入侵会开始的。
然后另一个想法到了他的意识中。如果这个即时通信根本没有距离限制,那么我们甚至可以和第二次入侵后我们发射去攻击蚁族的家园的入侵舰队实现交流了。如果我们的星际舰艇正在以接近光速前进,那么微小的通讯差异也会变得复杂的,但是当我们想象是个奇迹的话,那就会很容易解决了。我们知道我们对他们世界的入侵是不是胜利了,那只需要很短时间。为什么?如果通讯设施这么有力,带宽也足够,舰队指挥部可以观察战斗的展开情况,或者至少可以观看战争的模拟,而且……战争的一个模拟。远征力量每艘船总是不停报告自己的位置。通讯装置接收那些数据,然后把数据装到电脑里,然后输出的是……我们正在练习的,模拟情况。
我们在被训练在战斗中指挥舰艇,战斗不在太阳系中,而是在数光年之外。他们送走了飞行员和船长,但是要指挥他们的舰队司令还留在后面,在这里,在舰队指挥部。
他们用一代人的时间找到合适的指挥官,我们就是那些人。
这个事实,让他大口喘息。他几乎不敢相信,但是那比其他所有的似是而非的猜测,在感觉上要好的多。只有一件事,那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那些孩子在老式舰艇上被训练。他们要指挥的舰艇可能已经发射了十几年之久了,那些舰艇就是当时的最新最好的舰艇了。
在战斗学校和战术学校他们不告诉我们,不是因为虫族舰艇正来我们的太阳系。他们如此匆忙是因为“我们的”舰队正要到达虫族的世界。
那就象尼可拉说的。你不能排除不可能的情况,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关于某些是可能的假定是否可能被制造出来,即使那些在目前的情况中完全可能是错误的。比恩不能想到这个简单的,合理的解释是因为,他的思维被锁在光速就是移动“和”沟通的最大速度这个限制里了。但是技术人员揭下的不过是他们用来掩盖事实的面纱的最小的一块,而且因为比恩最后发现了一种打破他对事物可能性的固有想法的方法,现在他知道了秘密。
某个时候,任何时候,甚至不用任何警告,不告诉我们他们做什么,在我们的练习中,他们改变情况,然后我们就置身于真正的战斗中,指挥真正的舰艇。我们会认为那是个游戏,但是我们是在进行战争。
因为我们还是孩子,所以他们不告诉我们。当知道我们的决定会造成死亡和破坏。
当我们失去一艘舰艇的时候,真人会死亡。他们认为我们不能接受和处理这种情况。他们保持这个秘密来保护我们免于怜悯。
除了我。因为现在我知道了。
这个事实太沉重了,压得他只能很浅地呼吸。现在我知道了。他们将会如何改变我们的游戏方式?我们不能妨碍,那就是事实。我已经尽了全力——知道这个不会让我干得更努力或者玩得更好。那也许会让我做得更糟糕的。也许会让我犹豫,让我精力不再集中。通过他们的训练,他们都明白,胜利取决于只关注眼前,而要能够忘记其他一切。你可以立刻在脑海中掌握所有的舰艇——但是那些舰艇是否会被完全地毁坏就不再是一个问题了。想到那些死去的人,想到寒冷的真空中,空气从那些撕裂的尸体的肺中逸出,当知道那就是真正的含义时,谁还能玩这个游戏?
教官们对我们隐瞒这个秘密是正确的。让我看到幕后情况的那个技术人员该受军法审判。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其他的孩子不该知道这些。如果教官们知道我知道了那些的话,他们会把我从游戏中赶出去的。
所以我必须加以伪装。
不,我必须怀疑它。我必须忘记那是真的。它“根本不是”真的。
他们告诉我们的才是真实的。模拟器不过是不考虑光速问题。他们用旧船只训练我们是因为新的舰艇都已经配置出去了,不能浪费它们让我们进行练习。我么正在进行的战斗是要打击蚁族的入侵,而不是进攻他们的星系。这不过是一个疯狂的梦,而且正因为如此信息不可能比光传递得更快。
另外,如果我们确实很早以前就派遣了进攻舰队的话,他们不会需要小孩子来指挥他们。马泽·雷汉肯定和舰队在一起,没有理由不带上他一起出发。马泽·雷汉还活着,根据相对论在接近光速的旅行中的情况,他一定还活着。也许那对他来说只有几年。
而且他是准备好的。我们都不是必要的。
比恩稳定了他的呼吸。他的心率慢了下来。我不能让自己保持着那样的幻想。如果有人知道我梦里跑出来的理论的话,我会很窘迫的。我甚至不能把它当游戏来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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