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瑾这只无力抵抗,只能乖乖臣服的小羊。
因为第二天是就金殿传胪,彭瑾不敢纵着刘识胡闹,云收雨歇之后,坚决拒绝了刘识的蓬勃再起,披上外衣,去净房沐浴洗身。
那遮掩在衣衫下的玲珑的身姿,让刘识忍不住眉梢一挑,悄悄地跟了上去。
彭瑾意识“危险”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刘识拦腰抱起,双双跌入浴桶之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大半的净房。
彭瑾惊呼一声,下意识紧搂住刘识的脖子。
刘识低声笑道:“美人投怀送抱,却之实在不恭啊!”
闷闷的声音似鼓槌一下一下地落在彭瑾的身上,震得她浑身发麻,脑袋里跟装了浆糊似的迷糊不清。
下一刻,整个人就已经被刘识扶着腰肢,抵到了略带凉意的浴桶壁上。
背部传来的凉意,让彭瑾恢复了一丝清明,她忙双手用抵住刘识宽厚劲健的胸膛,媚眼如丝,樱唇微张,发出却是似拒还迎的颤声轻吟:“不要~~~”
早就蓄势待发的刘识,如何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顿时欺身上前,含住了那诱人的芳泽,辗转厮磨,深浅吮吸,极尽温柔和缠绵。
在这样温柔多情的用心挑、逗之下,彭瑾很快便溃不成军,丢盔弃甲,整个人软成了一汪水,任由刘识攻城掠地。
身下的水波从温柔变得狂暴,又复从狂暴变得温柔,来来回回,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彭瑾觉得自己浑身酥软无力,只能紧紧地攀附住刘识,如一只飓风中随波颠簸的小舟。
这样的无意识的举动,让两人之间更加亲密无间,也让彭瑾承受刘识愈发猛烈的进攻挞伐。
身后浴桶的坚硬森凉,身边水波的荡漾温和,还有桃源深处纵横驰骋的灼热,这一切都让彭瑾像是在冰与火之间游走,意识模糊,神志不清,似痛苦又似欢愉,声音破碎成了一支婉转的吟哦,如同一支进军的号角,引领着刘识纵情探索桃源深处的娇软、温热和甜蜜。
浴桶里的温水逐渐转凉,水花溅湿了整个净房,就连遮挡的屏风也被溅湿了大半。
怕彭瑾着凉,刘识只能按捺下大战至天明的欲、望,从佳人身后将其抱住,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终于长吐一口气,整个人都趴在了彭瑾光洁的背上。
彭瑾早就软成了一滩水,浑身绵软无力,任由刘识将她揽在怀中,动作轻柔地帮她从里到外地清洗干净,又拿了巾帕将她浑身都仔细地擦干净,然后直接用浴巾将她裹住,抱了出去。
先前准备的干爽的中衣,早就在方才的酣战中被水花溅湿,根本无法再穿。
彭瑾窝在刘识的怀里,陷入沉睡之前,余光瞟到早就偏离原来位置老远的浴桶,叹息,一会儿丫鬟们进来打扫,指不定要怎样脸红议论呢……
两度承受征伐,疲劳倦极的彭瑾,在半道上就沉沉地睡去了。
刘识小心地将彭瑾放在床上,撤掉浴巾,盖上薄被,爱怜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吹熄了,刘识上床躺下,将彭瑾抱在怀里。
夏夜偶有凉风,可不能冻着了彭瑾!
刘识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故意忘记给彭瑾穿上中衣的!
隔着衣服抱着,哪有这种销、魂的温热娇软,芳香沁人!
半夜,彭瑾起来给暖暖喂奶,如往常一样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被子滑落时,彭瑾突然觉察到一丝凉意,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浑身光luo,春、光外泄!
彭瑾心头一惊,下意识抱住肩头,再抬头时,就见某个正抱着暖暖立在床边等着喂奶的登徒子,目光灼灼,紧盯着她胸、前高耸的玉女峰不放。(未完待续。)
第266章 相伴(月票100加更)
“色、胚!”彭瑾低声暗啐,一面拉过薄毯搭在身上,一面瞪眼道,“还不快点把暖暖给我!”
看都把暖暖给饿哭了!
刘识顺从地将暖暖递了过去,灼灼的目光却不肯离开那诱人的春、色须臾。
彭瑾忍不住红了脸,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似乎也要羞涩地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了。
忙着吃饭的暖暖,丝毫不觉暖阁内流转的别样气氛,自顾自地吃饱喝足之后,就满足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去了。
刘识接过暖暖,出去交给了乳母,吩咐道:“好好照看小小姐。”
乳母恭敬地应下,抱了暖暖去别室休息。
彭瑾见刘识将暖暖交给了乳母,顿时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一脸地戒备地提醒道:“明天就是金殿传胪了,圣上面前容不得半点失仪,可不能再胡闹了。”
刘识见彭瑾宛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警惕,顿时忍不住笑了,欲、念也消散了大半,一面上、床,一面笑道:“看把你给吓得。我知道轻重。快点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他当然想和彭瑾彻夜笙歌,但那也得等他跨马游街之后,不对,是等暖暖断奶之后才行。
他可舍不得彭瑾既要“喂饱”他,又要喂饱暖暖,每夜都那么累。
来日方长,个中趣味,他还要用一辈子慢慢来探索、品味呢!
彭瑾见刘识上了床之后,果然只是搂着她睡觉,没有再动手动脚,放下心来,打了个呵欠,疲惫倦极,很快又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鸡鸣三声,刘识就起身准备了。
这么重要的时刻,彭瑾自然也无法安心入睡,起来帮刘识整治行装。
头戴三枝九叶冠,身着深色蓝罗袍,束青鞓革带,手持槐木笏。
公服加身的刘识,较之身着短打的遒劲利落,身着直裰的谦谦如玉,别有一种沉稳威严的气度。
彭瑾想,或许,这就官威。
“我等你回来。”彭瑾笑道,顿了顿,又道,“或许,我可以去看你跨马游街!”
毕竟,进士游街,一生就这么一回!
上次在彭府时,彭瑜还说他可以提前定好地势极佳位子呢!
刘识笑道:“好啊!”
若是方便的话,他自然也希望自己人生重要的事件,彭瑾都能够参与其中!将来了老了,这也是一份年少轻狂的美好回忆。
彭瑾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是等送刘识出了门,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想要在这么重要关键的时刻,默默地陪在刘识的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刘识一眼。
彭瑾立刻找来了安老大,让他帮忙到彭府传个口信给彭瑜,说她想要亲自看刘识跨马游街!
彭瑜的动作很快,不久,彭槐就亲自驾马车来接彭瑾,华安华能和安老大共同护卫,车上坐的还有周淑仪。
“你大哥先一步去抢位子了!”周淑仪一面招呼抱着暖暖的彭瑾上马车,一面笑道,“幸好是老相识!不然临时要在地段极好的太白居定位子,可不容易!”
“有劳大哥了。”彭瑾坐定之后,笑道,“我也是临时起意。早知道,就早些和大哥说定了。”
“那也不怕。”周淑仪垂首逗弄着好奇地瞪大眼睛打量四周的暖暖,笑道,“太白居还要多多仰仗咱们家,不论是茶叶还是茶艺。临时腾出来一个位子给咱们,也不算是为难他们。”
说到茶艺,周淑仪又抬头笑道:“对了,上次你回家时泡茶,手法简单易学,茶味醇厚清雅,父亲他们都喜欢极了,私下里还商讨说,要将这新式的泡茶方法,记录在《太熙茶经》里呢!”
彭瑾连声说着“不敢”,心里却在想,这都是沾了老祖宗的光啊!她会的,那可是几千年来沉淀积累的智慧。
两人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并不知道,将来在《太熙茶经》的编纂者里,会印上彭瑾的名字,一门两代三人,共同完成了这部茶经巨著,传耀千古。
姑嫂俩一路说着话,倒也不觉得寂寞。
等到马车停下来,彭槐在外头禀报道:“大奶奶,姑奶奶,太白居到了。”
彭瑾和周淑仪便踩着垫脚凳,在丫鬟的搀扶下,顺次下了马车。
抬头一看,一栋三层的小楼矗立在眼前,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太白居,端的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彭瑾原本以为太白居是一家酒楼,因为李白“斗酒诗百篇”,历史上的李白可是个嗜酒如命,最终也因醉酒捞月而浪漫地离开俗世的谪仙人!
可进去之后,彭瑾才知道这是一家地地道道的茶楼!
清雅的丝竹声绕梁不绝,茶香余韵飘散到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进入太白居的客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赞一声“好茶,好茶楼”!
周淑仪见彭瑾一脸惊愕,小声解释道:“你大哥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呢!后来听你大哥解释才知道,太白居放言说,酒醉人易,茶醉人难,他们要做的,就是茶到极致而醉人!不然,为什么会主动交好咱们家,出让便利?”
这整个大齐朝,要论“茶蕴”深厚,除了皇宫大内,就是彭家了。
皇宫大内不容易搭上线,彭家这样的贵人,太白居自然更要牢牢地抓住了。
只是临时腾一间地势好的包厢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他们乐于奉送这个人情。
周淑仪和彭瑾一进门,便有小二相引,一路恭敬地将她们引至三楼临街的包厢苍山洱海。
彭瑜早从窗口看到了彭瑾和周淑仪下了马车,一早就等在包厢门口了。
“大哥!”彭瑾欢快地招呼道。
彭瑜也笑着走了过来,伸手道:“暖暖也来啦!快让舅舅抱抱!”
一行人便说说笑笑地进了包间。
“来二两老君眉,几样可口的点心。”彭瑜吩咐小二。
茶里行家,是不需要茶博士班门弄斧的。
小二了解彭瑜的习惯,当即笑着应声下去安排了。
“你们难得出来一趟,眼下离着进士游街还有一顿时间,咱们不妨喝喝茶,吃吃点心,闲聊几句,就当是出来散心了!”彭瑜笑道。
彭瑾和周淑仪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267章 状元
平静的街市突然热闹起来,车马喧腾,人声鼎沸,夹杂着远处的烟花爆竹的爆裂声,喧天的锣鼓声。
彭瑜立刻站起,一边走向窗边,一边激动地说道:“肯定是长安左门那里放榜了!金殿传胪已过,名次已定,接着就是进士游街了!”
彭瑜对众人笑道:“不如,我们暂且不去打探皇榜的消息,来猜猜看,叔彦会第几个出现。”
进士游街,向来是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为一甲进士及第,依次是状元、榜眼、探花;第二梯队是二甲进士出身,从殿试第四名至第一百二十名,由头名传胪领队;第三梯队在最末,为同进士,从殿试第一百二十一名直到到最后。
但是,但凡抱负远大的,都宁愿落榜,也不愿意被赐予同进士出身——
“如夫人”对“同进士”;
“如夫人洗脚”对“同进士出身”;
“替如夫人洗脚”对“赐同进士出身”。
从这个三个满是戏谑的对联,就可以窥见一二。
如夫人就是妾室,连主人都算不上的高等婢仆罢了,拿它比同进士,不是轻蔑是什么。
周淑仪站到窗前,看着底下已然热闹起来的街市,笑道:“最好,自然是簪花枝叶皆银,饰以翠羽,其牌用银抹金,第一个出现!正好凑齐三元及第,也是一段佳话!”
簪花枝叶皆银,饰以翠羽,其牌用银抹金,这是状元公所独享的;而进士游街,一向是由状元领头,所以也称“状元游街”。
彭瑜点点头,回头笑问一直默不作声地立在他们身后的彭瑾:“玉娘,你觉得呢?”
彭瑾抱着暖暖的手臂不由地紧了紧,抿了抿唇,笑道:“不负他平生才学、胸中志向就好!”
哪怕是赐同进士出身呢,只要刘识不消沉颓废,能够继续激流勇进,得偿所愿就好。
彭瑜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周淑仪倒是抿唇打趣道:“你们可真是夫唱妇随,恩爱极了!”
说到底,彭瑾还是怕给刘识压力。
可即便是彭瑾不给刘识压力,难道刘识就不会为了她们娘俩而努力了吗?
这样互相体贴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彭瑜瞥见周淑仪眉梢眼角满满的羡慕,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悄悄地捏了捏周淑仪的指尖。
周淑仪展颜一笑,此刻心里只有满满的幸福,哪里还有一丁点的羡慕眼热。
要论恩爱幸福周淑仪自认为她和彭瑜,并不输给彭瑾和刘识!
热闹喧天的锣鼓声逐渐接近,窗下的街市变得热闹非凡,五城兵马司的人用长棍首尾相接起来,努力地往道路两边排开,累得额上直冒汗,这才勉强挡住朝前涌动、热情围观的百姓。
彭瑾觉得那越来越清晰的鼓点,似乎是敲打在她的心上一般,一下一下,重重的,让她四肢发麻,几乎站立不稳。
怕自己太过于紧张,不小心伤到了怀里的暖暖,彭瑾忙将暖暖交给身旁的云雾抱着,她自己则深吸几口气,定了定心神,迈步朝窗前走去,双腿却犹如灌铅一般,一步一步,格外地沉重;又似乎是精疲力竭,轻飘飘的直想打转儿。
当街角露出第一匹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时,街市上的百姓爆发了喧天的欢呼,人声鼎沸,直上九霄。
彭瑾却觉得四周似乎格外寂静,所有人的动作都被定格。
她紧紧地盯住街角,看那马身露出,然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正身姿如松地端坐其上,脸上带着和煦持重的微笑,拱手向两旁热情围观的百姓致意。
所有的静止都在瞬间被打破,热闹欢呼、人头攒动的场景重新涌动在彭瑾的眼前。
彭瑾被这喧天的热闹所感染,忍不住嘴角上扬,眉眼弯弯。
“头名状元!”彭瑜和周淑仪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虽然这是大家的愿望,也是根据事理的猜测,不过,当事实出现在面前时,他们还是忍不住惊喜欢呼。
在这喧天的热闹之中,一阵整齐的恭贺显得格外清晰:
“太白楼恭祝刘识相公高中状元!”
“太白楼恭祝刘识相公高中状元!”
“太白楼恭祝刘识相公高中状元!”
整整齐齐,声如洪钟地喊了三遍才停歇。
声音如此整齐划一,响声震天,明显是经过训练,有人刻意指挥的。
果然,不论是游街的进士们,还是围观的群众们都被这一恭祝给吸引住了,纷纷转过头去。
彭瑾和刘识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胶着痴缠,各自眼中除了对方,就再也没有其他。
“幸好我早有准备!”一旁的彭瑜得意洋洋,自我表功,“若不是我提前跟掌柜的安排了一声,这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即使玉娘你看得到叔彦,叔彦他也未必能够看得到你啊!那咱们岂不是白来这一遭了!”
快要从太白楼过去之前,刘识展颜一笑,朝楼上拱手。
众人都以为他是在感谢太白楼的恭贺,殊不知他眼中心里,都只有那一抹浅浅微笑、倚窗而立、默默相伴的倩影。
进士游街的队伍很快从太白楼走过,渐行渐远。
“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彭瑜笑道,“要不然状元公到了家,却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彭瑜这话不过是玩笑。
因为早知道刘识必然会得中进士,只是名次暂且未定,所以彭瑾一早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