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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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第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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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格温柔的说,当他看到埃罗帕西娅要再次开口时,他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挡住,看着怀中逐渐变得充满激情的女人,他俯下头把嘴唇靠近埃罗帕西娅灵巧的耳朵,低声说:“你知道吗,我们正在一个之前任何人都不曾经历过的时代,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时代。就和我之前告诉你的一样,我就是为了结束这个黑暗的时代才来的。”
  说着,伦格忽然用袍子把埃罗帕西娅紧紧裹住,在命令已经退出了房间的女仆把已经吃饱,又开始打起瞌睡的女儿抱出去之后,他紧紧抱起埃罗帕西娅,向着通向顶楼的小门走去。
  “你干什么,伦格?”埃罗帕西娅“咯咯”笑着,她在伦格怀里轻轻挣扎,不过当来到最高处的塔楼上时,看着头顶璀璨闪动的星空,她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在被闪亮的星星点缀的那片如黑天鹅羽毛般的天际,闪亮的繁星就如同无数透过黑色的羽毛缝隙洒向人间的点点灯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吗?”伦格笑着说,他抬起头,深深呼吸,随着一大团雾气从嘴里呼出,他感觉到了冬日特有的那种清冷。
  “而且也是在这样的天气和夜晚,”埃罗帕西娅不由跟着微笑起来,她把身子靠在城垛上,然后轻轻解开长袍的丝带,当她美丽的身体在星光下完全袒露在伦格面前时,她向伦格伸出了两臂“不论你决定做什么,不论你要面对什么,现在的你只属于我。”
  伦格的心微微跳动,他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知道她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正在面临的困扰,但是她既没有问,也没有视而不见,而是用属于她的方式帮助自己。
  这就是埃罗帕西娅,既不是好强倔强的阿赛琳,也不是自尊却略显急躁的玛蒂娜,更不是为了荣誉不惜一切的伊莎贝拉。
  “我相信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伦格抱住心爱女人的腰肢,当他们两个人炙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时,他用有力的声音对埃罗帕西娅说“我要改变这个帝国,要让罗马变成我们希望的那样。”
  ………………
  当透着湿冷腥咸的空气吹过博尔普鲁斯海峡时,伦格登上了一条并不起眼的海船。
  依然使用布罗涅这个化名,伦格并没有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刚刚跨越了海峡。
  自从曼齐克特惨败之后,罗马皇帝们似乎就对帝国位于亚洲一边的疆土完全失去了兴趣。
  他们总是漫不经心的,任由那些南方军区的将军们自己去打点亚洲行省的事物,事实上,自从失去了小亚细亚这块天然马场,和雄厚的兵源地之后,罗马在亚洲的疆土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虽然科尼亚人最终因为一次惨败,没有能够吞并罗马的亚洲行省,但是南方行省无疑也成为了最为动荡的地区之一。
  虽然依然有大片肥美的土地,但是历任皇帝更加注重的是这里是否能成为抵挡异教徒的边境要塞,而不是能够创造出巨大财富的地方。
  这是伦格自从登基之后,第一次踏上亚洲的土地!
  和两年前登上海船,离开这里时不同,虽然没有皇帝的威仪和显赫的随从,但是看着远处海岸上陌生的土地,闻着阵阵夹带着尘土气息的熟悉空气,伦格的心还是微微为之激荡。
  在离开君士坦丁堡大区时,伦格分别给他的大臣们各自写了一封私信。
  当他接到阿莱克修斯特意再次宣誓效忠,同时也请求皇帝能够允许他跟随一起去见瑞恩希安的回信后,伦格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
  而米蒂戈罗斯就显得更加谨慎小心,他用严谨的辞藻表示对皇帝决定的赞同吗,但是也隐约提出了对与异教徒达成协议的疑惑和质疑。
  至于大牧首约翰。可马特,伦格接到的,是一封盖着硕大的普世牧首印章的回信,在那个印章下面,可马特只写了一句话:“我将和皇后陛下一起,为了陛下出巡的的平安归来,向上帝祈祷。”
  沉默,罗马的贵族们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几乎整个基督世界都在为了拯救圣地发出呼声,无数人甚至不惜舍弃生命进行东征的时刻,选择了沉默。
  一片海浪喷上船帮,溅到了伦格的脸上,尝着嘴里腥咸的味道,伦格的脸上却露出了阵阵笑容。
  当元老院发现自身的势力受到冲击时,他们终于决定抛弃多少年来已经养成的传统,他们放下了高贵的身段,开始谋求和皇帝之间的妥协。
  而特里布斯大会,这个刚刚兴起,却显然已经开始显露出力量的新兴集团,则在尽量谋求着和皇帝成为朋友的同时,也在寻找着能够从元老院手中夺取更多权力的机会。
  看着简单却令人为之眼花缭乱的制衡,就是在这样一种微妙的时刻慢慢形成。
  伦格可以猜测到那些人在听到赫克托尔的使命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外表情。
  如果是在以前,也许元老院就会变得群情激昂,即便在他们的内心里未尝不认为这样做的确正确,但是与皇帝之间多年的斗争却往往会让他们失去本应有的公允。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微妙而又有趣。
  伦格能够想象得到,特别是随着新法的推行,当越来越多的罗马行省开始建立起完善的特里布斯时,罗马元老院也许才会真正发挥它那尽千年来已经快要被忘却的作用。
  “陛下,我们要登岸了!”一个水手远远的大声喊着,他向着海岸边不住的指着。
  看着模糊的岸边陡峭悬崖上一座灰蒙蒙的城堡,伦格深深的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
  “陛下,我们要在下拓特堡停留吗?”丕平望着那座看上去就显得一片冰冷的城堡低声问着。
  “对,我们的客人会在那里给我们一个惊喜。”伦格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当他看到瑞恩希安的心中提到的,会在海峡边的下拓特堡派人等待时,他就能想象到那个人脸上的那种得意的笑容。
  一个身体佝偻,半驮着背的男人神色焦躁的在城堡前的石子路上来回走着,虽然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但是本能的畏惧还是让他感到全身发冷。
  当看到远处的队伍出现时,他蹩着的腿不由微微一颤,看着逐渐出现在面前的年轻人,他的声音变得小心谨慎而又充满畏惧。
  “皇帝陛下……”
  “原来是你,塔索。”看着老兵痞,伦格淡然一笑“你可真是个总能让人想起很多事情的好伙伴。”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十七章 边境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十七章 边境
  寒冷干燥的狂野上。位于博尔普鲁斯海峡亚洲海岸峭壁上的下拓特堡,在呼啸的风声说耸立着。
  这座已经建立了将近四个世纪的城堡,是当初罗马帝国为了防备当时日渐强大的阿拉伯帝国而建造的。
  在那个时候,面对彪悍的阿拉伯骑兵和令人胆寒的异教徒的舰队,罗马在损失了几乎所有海军之后,不得不转求依靠在海岸上建立起规模庞大,异常坚固的城堡来抵抗异教徒的进攻。
  不过让罗马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科尼亚人的入侵,原本抵抗萨拉森人的城堡,最终成为了与突厥人对峙的有利工事。
  随着大片小亚细亚土地的丢失,下拓特堡就变得更加重要起来。
  随着将近一个世纪的扩建,下拓特堡的规模已经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在这座城堡的附近,还建立起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市。
  塔索神色略带紧张的坐在侧厅的一张长桌前,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盘切的很细的随牛肉,当他用肮脏的手指抓着黑面包就着牛肉大口吃着的时候,他的嘴里总是不住的低声唠叨着什么。
  事实上这顿美味让他想起了初次带着伦格离开安达契时的情景,一想起在罗拉斯堡垒里见过的那些美食,他不由为上帝给自己的安排暗暗抱怨。
  塔索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自己从沙漠的荒村里带出来的男孩,有一天会成为罗马皇帝。
  当他见到伦格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之前的小伙计打招呼。当他终于紧张的躬下身时,并没有听到伦格给他免礼的命令,所以可怜的老兵痞当时只能拖着一条瘸腿弯着腰站在那里,忐忑不安的等着罗马皇帝给他下达命令。
  不过随后伦格只是命令他跟着自己一起进入了下拓特堡,然后在吩咐让他吃上一顿还算丰盛的热饭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
  塔索用掰成一个个小块的面包屑沾着最后的肉汁往嘴里塞着,当他把最后一块面包屑舔进嘴里时,他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
  看着走进来坐到桌子对面的丕平,塔索停下了手,对于这个之前的考雷托尔年轻的骑兵,塔索的有些印象。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年轻人之前不过是个鲁莽的小人物,不过现在他却不得不用异常恭敬的态度,面对这位神圣近卫军的第一旗队长,这让塔索不禁为自己的坏运气再次低声抱怨了起来。
  “你带来赫克托尔大人的消息了是吗?”丕平慢慢摘下手上的皮手套,看着他的动作,塔索的喉咙紧张的蠕动一下,他并不认为这个骑兵会对自己用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所知道的那点可怜的消息,显然还不能给那位皇帝提供帮助。
  “大人您知道,我过去也是皇帝身边的仆人,只不过……”
  “只不过你选择了背叛主人,”丕平打断了塔索的话“你出卖主人,只为了几块金币。”
  “可是他怎么对待我的!?”塔索忽然变得愤怒起来,他用力抓起靠在桌子边的拐杖支撑起身子,愤怒的推开椅子来回走动着“马克西米安,法尔哥尼。你,甚至是那个小异教徒胡斯弥尔,你们都从他那儿得到了好处,可他给了我什么?是谁把他从安达契那个穷乡僻壤带出来的?是我!是谁让他有机会认识那位埃德萨公主的?是我!又是谁帮助他把他的女人从的黎波里救出去,然后又把他的父母带到耶路撒冷的?还是我!可是他给了我什么?!”
  “所以你就背叛了你的主人?”丕平脸上同样露出愤怒“你把皇帝的事情向瑞恩希安告密,甚至还出卖了皇帝的父母,这一切足够把你随便吊死在路边的树上了。”
  “哦,我的大人,如果那样你们可就永远见不到那位赫克托尔大人了,”塔索讥讽的哈哈笑着,他有些艰难的做下来,然后看着丕平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大人,您是不会那么随意杀掉我的,因为皇帝不会允许,和您的愤怒比起来,赫克托尔重要多了。”
  丕平眼中升起了怒火,不过他却不能不承认塔索说的的确是事实,尽管和其他人一样,对这个老兵痞痛恨无比,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人显然是皇帝与瑞恩希安见面的关键。
  一阵轻轻的钟声从城堡东侧的小教堂里传来,丕平不耐烦的站起来向塔索歪头示意:“走吧。陛下要见你,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许那样还能祈求皇帝的原谅。”
  “可惜你不是我。”塔索声音含糊的回应着,虽然之前他泄愤似的那些话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对于伦格也的确有着难言的怨恨。
  穿过堆满马粪和草料的侧院,丕平带着塔索走上了一条通向小教堂的走廊,在经过略显阴暗的廊柱过道后,他们走进了小教堂的旁门。
  “以前我带着皇帝进罗拉斯堡垒的时候,就是走的这种小门,不过现在只有我自己走了。”塔索自嘲似的说着,不过他的话立刻被丕平做出的噤声的手势打断。
  在一阵悠长的圣歌声中,透过墙上雕刻着花纹的窗户,塔索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祭坛前,在两旁站立的骑士的衬托下,那个人站在台阶上的身影显得孤寂而独特,似乎在这一刻教堂里的圣歌只是为了他而歌唱。
  “愿上帝与您同在,愿上帝的意志保佑您,愿主基督为您证明您的勇敢,虔诚,尊敬的将军。”站在祭坛台阶最上一层的神甫大声祈祷,然后他向着站在台阶下的“布罗涅将军”伸出了手。
  在那一刻,神甫似乎感觉到了教堂里的一阵小小的骚动,他发现那些“布罗涅将军”手下的骑士们似乎为自己这个动作有些激动,他们当中甚至有人已经先前迈步,似乎是要阻止他的这个举动。
  但是这位看上去异常年轻的罗马将军,却没有回头的向后举起右手,阻止了那些走过来的骑士们。然后他看着脸上露出诧异的神甫略微一笑,然后低头轻轻在神甫手指戒指硕大的红宝石上轻轻一吻。
  “神甫,上帝一定会保佑我的,因为上帝一直在听着我向他的祈祷。”伦格在说完这句让神甫为之发愣的话后,微微抖动披风,在骑士们的簇拥下向着门外走去。
  当穿过走道,看到等待在门口的塔索时,伦格停下了脚步,他招手示意塔索走到自己面前,在望着他打量了一阵后,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低声的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瑞恩希安究竟都要干些什么了。”
  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熟悉的脸,塔索却没来由的开始紧张起来,原本总是挂着圆滑笑容的脸颊微微抖动,即便是在冬天也不由出汗的额头上浮出一层汗水,当他伸手抓下头上那顶看起来好笑的尖顶牛皮帽子时,他才发觉手心里已经一片湿润。
  “陛下,我的主人,我是说我现在的主人瑞恩希安,希望您能够和他单独见面。”塔索有些艰难的说着“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有些苦难,不过他坚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您才能见到他还有赫克托尔大人。”
  “否则他会怎么做?杀了赫克托尔?还是把他知道的都说出去?”伦格不置可否的追问着,当看到塔索显得紧张的神色时。他微微摇了摇头“塔索这可不像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教我的吗?”
  “陛下如果以前我有任何对您不恭敬的地方,请您原谅,不过我想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的老婆死了,而且直到现在我一无所有,还只是一个没用的老废物,上帝已经在惩罚我了。”塔索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不知道伦格会怎么对待自己,不过从他那似乎并不很在意瑞恩希安的威胁的口气上,塔索觉得自己的处境似乎变得不妙起来。
  “我要你告诉我瑞恩希安在什么地方。否则我会立刻命令人把你吊在悬崖上直到彻底风干,变成一具木乃伊。”伦格的口气平淡,但是却充满了令塔索畏惧的力量,从他那听似随意的声调里,塔索惊恐的发现,他绝对能够下达这样的命令。
  “陛下,我只是来给你带路的,我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在他说的那个地方等您,您应该比我更知道那个人,那个瑞恩希安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伦格听着塔索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老兵痞说的的确是事实,和任何人比较起来,瑞恩希安都显得过于谨慎小心,除了圣奥古斯特日那时的一时疏忽。
  事实上,如果不是圣奥古斯特日之前对玛蒂娜的过于轻视,瑞恩希安绝对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甚至有时候伦格在想,如果当时玛蒂娜稍微犹豫,也许现在处于瑞恩希安处境上的,就可能会是自己。
  “告诉我,他究竟让你带我到什么地方见面?我不相信他会在边界上的达乔布等着我。”
  “陛下,我只能到了那里之后才能知道他会和您在什么地方见面,而且您应该知道,如果在达乔布见不到我,他可能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塔索双手拄着拐杖探着身子向伦格说着,能够继续活下去,还是会变成一具吊在悬崖上,被风干的木乃伊。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这个时候决定。
  伦格注视着塔索紧张慌乱的神色,心中猜测着他的话究竟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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