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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很红火。因为他们的肉串比其他摊子的都大，价钱相同。郝强夸大张扬的烤串儿手法，也拉高了人气。一共预备了四百串儿，一个小时就卖得差不多了。
唯行担心火焰和灰尘损坏机体，只管收钱和打杂，一停下来，就预防xìng地滴眼药保护眼睛。
“找着了！在这儿呢。”思雨大叫，招呼两个损友过来。
“小刘阿姨，你们真的过来了？”唯行挥手大叫，非常高兴。
“这是你熟人儿啊？”郝强问。
“是我齐伯伯、盛叔叔、小刘阿姨。他们都是我爸的好朋友。最好的那种。”唯行强调了一下。
郝强惊讶地看着唯行。能跟阿行他爸交情好到这份儿上，必定在阿行心里很有份量了。只是他们看起来，太，太年轻了点儿。
介绍寒喧之后，唯行把烤串拿来请他们吃。
思雨才吃了一口，就大声赞叹起来，表情夸张的像在打广告。
齐老大哈哈大笑：“思雨，太明显了。都出反效果了。”
小chūn儿：“思雨哪有夸张？本来就这么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有良心最有品质的街边烧烤了。”
郝强听了非常高兴。这烤串儿全都是他烤的，赞串儿就是赞自己啊。“他叔是，你老太有眼光了。就剩这些了，喜欢就都拿去吃。算我请的。”
“啊？快卖完了？那我不是白说那么大声了？”思雨问道。
“没办法，生意好啊。不过不要紧，还有时间，等会儿可以摆别的小摊子。他姨你有兴趣，可以看看啊。”郝强说。
“卖什么的？”思雨嘴里边嚼边问。
“小女生喜欢的东西呗。”
“拿出来看看？”
唯行说：“我来。”利用烧烤摊位撤开的空地，他动作熟练地铺开摊位。由小到大，由高到低地摆起货物来。东西在他手上，永远都是整齐有序的。连价签都写好了放在每排最前面，非常方便别人挑选。
齐遇见了一皱眉：“唯行，你平时就这样摆摊的？”
唯行笑着说：“是啊。伯伯有什么指教？”
“这样是不行的！”齐老大咬了一口肉串儿。“你这样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还怎么让人砍价？在这里买东西，讲得就是zì ；yóu随xìng。你要给人家讨价还价的空间。人人都爱占小便宜，尤其是女生。这个你可真别跟我争！我是专家。Ｋ？”
旁边思雨和小chūn儿一左一右，齐齐做了个拜伏的动作，把齐老大的专业xìng很好的哄托出来。
唯行一愣：“那我该怎么办？”
“来，我给你重摆一下。思雨，先别吃了，过来帮忙。”齐老大把剩下的肉串交给小chūn儿，擦了手过来亲自示范。思雨狠吃几口，也把剩下的交给小chūn儿，擦手帮忙。
“哪～！这样是不是完全不一样了。”
思雨在旁边两手高举乱晃，嘴里配着乐：“当当当当～～！”
小chūn儿和郝强低声赞叹：“唉呀我去～，我都想买了。”
唯行张大了嘴巴。
齐老大和思雨花了３分钟，把摊子上的货重新摆了一遍。感观上的效果突然就不同了。同样粉粉的小兔子被围成了两个小圈儿，中间围住了两个大一些的小熊，零碎一些的小物件或摆或挂，点缀得很梦幻。最外边一些小饰品把摆摊的布装饰得像做了一圈儿花边儿一样，特别好看。中间适当的空白，让这两堆抱团的小动物看来错落有致，好像欢乐地围拱在一起。比起唯行那清点仓库式的摆法，有着根本的不同。
这就是人类的创造想象和机器人的创造想象之间的差别吗？唯行想：爸爸说的是真的。我连人类百分之一的创造想象都没达到。他不禁有些失落。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像真正的人类那样的想象力呢？
齐老大绕过来，轻拍拍唯行的肩膀：“重要的是要去了解客户的心理。你不懂女孩子，所以就没办法打动她们。多学学练练，你肯定会成达人！我看好你！”
“我可能成不了达人了。我缺少……”
正说话间，几个结伙游夜市的小女生尖叫着拉手挤过来。她们嘴里喊着“你看～！好可爱～！”之类的台词，围在了摊位前。生意一下子就火了。郝强一见，赶紧挤到唯行的位置，接起生意来。
思雨一见，赶紧跑到摊子外面，借着混乱一起喊：“哎呀～，真是萌死了呢！”她当托的卖力程度，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不过她的帮忙很见效果，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围观。
唯行和齐老大退开一边。“缺什么？”
唯行失落地说：“想象力。爸爸说，他尽其所能，也只能给予我不足人类１％的创造想象。这１００倍的落差，让我很难与你们比肩。我连个普通人都不是，又怎么可能成为达人呢？达人不是人类中的佼佼者吗？”
齐遇一哂：“想象力只是人类重多能力中的一种。搞科研，做艺术家才用得上呢。摆地摊，呵呵，用到的并不多。别为那种事失落。看着我，唯行。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想象力每个人都有，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去用。有了不用的人，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呢，怎么跟你比？你凡事都用心去做，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的人类了。”
唯行听得两眼放光：“你是说，这不足百分之一已经够用了？”
齐遇笑着点上一只烟。“就是这个意思。你爸还在为了如何跟安安求婚而苦恼的时候，我早就完成千人斩了。你爸的想象力够丰富了，为什么在情场上他却不是我的对手呢？如果你如此推崇尚想象力的作用，为什么他的想象力没有帮他更快的成功？而想象力不如他的我，却能chūn风得意？”
“这……，好象不科学。”唯行震惊，这事他听说过，但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相信我，这很科学。而且事必有因啊。”齐遇得意地吐了个烟圈儿。
“伯伯你……，经验丰富？”唯行试探着问。
“不只。经验当然重要，失败几次，总会得到。这不是要点。我直说了。正确判断对方心理，有针对xìng地决策，果断行动，这才是我胜利的根本。我要赢，就要知道什么想法占据着我对手的脑子。搞推理，你该比我强。我的目的很明确，做这些为了什么，一定要先想清楚。而能让我最快达到这一目的的决策，才是我的首选。有了决策，行动上稍加把握，那么……。嗯哼～，看你的表情，我觉得你懂了。”
“谢谢伯伯。真是太有用了。最重要的是利用对方的想法，达成我的目的！”
“呵呵，你比你爹强太多了。他要给了你那话儿，万人斩的桂冠必定非你莫属。”齐老大坏笑着。
第二十一章 宅男的告白
（） 郑吉恼怒地问：“你故意的？这局你能赢的，为什么输？看不起我吗？”
最近应龙打游戏的水平渐涨，郑吉已不能赢得很轻松了。可刚刚应龙突然间一恍神，败了。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忘了交待唯行一句话。”应龙抓了抓头。
“什么？”
“我忘了让他千万别跟齐老大学坏。”
“齐老大？就是那个夜王子、千人斩？”郑吉问。
应龙点头。
“学了又能怎么样？”郑吉不在乎地说。他又开一局。“你儿子学得再好，又没有作恶的工具，顶多就是玩弄感情。别瞎cāo心了。你这时候才想起来，想告诉他也来不及了。开始了开始了。这回你可专心一点儿啊。别糊弄我。我最烦你不认真了。”
应龙点头：“也是，来不及说了。想也没用。哎，ＺＪ９最近怎么样了？”应龙重新端起摇杆儿。
郑吉随口应道：“噢，进步挺快的。你上次给的建议确实挺好。再过几天，估计会把失误率降下来。等你说的那个语言系统改装完成，ＺＪ９也就能说话了。”
画面上，应龙的人物一个必杀，将郑吉的人物打得横飞出去，撞在边界上反弹回来。未及落地，又是几招连续技，三分之一的血槽掉没了。
郑吉一愣：“这招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刚刚。有什么不对吗？”应龙说。“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学习打游戏。”
郑吉笑了：“这才有意思。还会什么都使出来。我不怕输给你，我就怕你不拿出全力。”他撸起袖子，热情满满。
过不几招，应龙又用同一套路得手。又过不几招，应龙再次得手。他将郑吉控制的人物打败了，几乎无伤。
郑吉问：“你就没别的招儿了吗？怎么反反复复老是这一套？”
应龙笑着说：“因为这一套好用啊。”
郑吉气往上涌：“就不能再多点儿变化？”
应龙平淡地说：“齐老大常说：好用就行，你管我重复多少遍干嘛？”
郑吉骂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无耻啊～无耻。还是叫你儿子离他远一点儿比较好啊。”
应龙大笑起来：“说什么也没用了。我联系不上他啊。”
＊＊＊
“所以说想象力不是最重要的。不用为之沮丧。”齐遇弹弹烟灰。
“我懂了。”唯行重新变得自信满满。
那边生意好的，郝强已经忙不过来了，他叫唯行过去帮忙。
小chūn儿跑过来把肉串全都交给齐老大，返身也挤进去跟着起哄。他和思雨当托当得不亦乐乎。
当晚的摊子，提前二十分钟结束了。几乎售磬。
郝强兴奋地说：“你这些叔叔大爷真给劲儿。明天我们就分开摆两个摊子。我卖串儿，你摆摊儿。我看咱们还需要更多的托儿。”
唯行说：“叔叔伯伯都很忙，不能总来当托儿。”
“噢，那真是可惜了。这个小刘阿姨，人～才啊。全方位多角度，一个人顶得上整只啦啦队呢。”
思雨叉腰而立，非常得意：“我是谁？给我块布摆在脚前，就凭这张嘴我就能挣来钱～！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推的，……”她下意识地要撸袖子，眼看就要切换到评书模式了。
齐老大一个眼神，小chūn儿会意，将她一把拖走。
“哎哎哎，我还没开讲呢……”思雨抗议着：“我很久都没这么高的兴致了，让我爽一下先。”
小chūn儿边拖边哄她：“我听着呢，你说你说……”
齐老大拉唯行走到一边：“唯行。我和小chūn儿已经进了一个新的项目组，几个月后会开始一项新研究。”他凑近唯行的耳朵小声说：“生物电脑。”
唯行大惊：“那不是……”那不是爸爸说过的未来科技吗？现在就开始研发了？
“是啊，所以我们决定今晚就过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齐老大笑着说：“顺便帮你开开张。当然，项目组是跨单位的，建立起来没那么快。我们手上的工作也不会扔，但是要抽出一部分jīng力去参与。到时再有好消息，我会悄悄告诉你。不过这种事情不能电话里说，我会亲自过来。我们下次再来给你当托儿，可能要隔很久了。”
唯行高兴点头：“谢谢伯伯。”
“自家人，客气什么？有什么伯伯能帮上你的，只管来找我。你知道伯伯我专长不多，但水准肯定是有的。”
“一定。”
路灯下，两人像父子般对视而笑。
旁边不远。小chūn儿陆续把东西塞到思雨手上，一瓶水，几只唯行送的小挂件儿，还有一个小盒子。其他的东西思雨都知道来处，只有这小盒子……。打开一看，一只钻戒！
思雨脸一红，呼吸都停了。她赶紧把盒子扣上，定了定神，又打开来看。没看错，肯定是钻戒！
小chūn儿像犯了大错一样低着头，紧张地用一只脚，来回磨着地上的砖。他的脸比思雨还红。
“这是什么？”思雨兴奋地指着小盒子里的东西问小chūn儿。
小chūn儿呢哝着说了些不清不楚的话。
“我没听见。”这里人很多，声音吵杂。尽管他们躲在一边，也不会很清静。
小chūn儿尽量提高了点儿音量：“……戒指。”
“什么戒指？”
“……钻戒。”
“多少钱？”
“３万５。”
“给我干什么？”思雨明知故问，表情很可爱，但眼神儿里却藏了股凌厉劲儿。
“……求……求婚呗。”越是回答，小chūn儿头低的越低。
“你混蛋～！”思雨咆哮着一脚把小chūn儿蹬倒在地。她的举动引来不少路人的好奇目光，自然不会少了齐老大他们的惊讶目光。
“我连你女朋友的都还没做过呢！随便塞我个戒指，就想直接娶了老娘～？”
众人皆惊，无不侧目。
齐老大捂着脸，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扭头看着别处：“真是个废物！怎么都教不会。比应龙还笨。说好了是表白，为什么要搞求婚呢？我那么多话全都对着马桶讲的吗？智力真是硬～伤啊。”
小chūn儿爬起来，委屈地扶着眼镜儿说：“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
“高兴个屁～！”思雨大叫：“哪个女孩子不是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先拍拖，浪漫够了，再在大厅广众之下被人求婚，然后从此幸福地在一起？你连场电影儿都没请我看过，直接送求婚戒指算是怎么回儿事？你是缺钱啊还是缺时间？还是你想间接地告诉我，我不值得你慢慢追求？你是这意思吗？”思雨用力戳着盒子，表情极度愤慨。
“我不，不是那个意思！”小chūn儿有些失措。“等等，你不满的只是我直接求婚。你都不吐槽我配不上你！那就是说，你不排斥我我追求你？”小chūn儿突然喜上眉梢儿。
思雨竟然被他问住了。
小chūn儿一见，来了jīng神：“你说的那些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一样也不少给你。其实我……我……”他鼓足勇气：“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我喜欢你！我想以结婚为目的，跟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一句，说得诚恳热情。他还边说边挥舞手臂，强调自己的态度有多么坚定。这种强势的表白，一反他往rì的畏缩。那是真正挺起胸膛的英勇表现。
思雨脸红，大吼：“给我去死～！”又是一脚将他踢倒。
除了齐老大，旁边的人全都缩了缩肩膀，替小chūn儿疼得慌。唯行正要跑去扶他起来，被齐老大一把拉住。“别去。家务事。”
只听郝强赞道：“小chūn儿叔真勇敢。是条好汉。”
小chūn儿立马忍痛爬了起来，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