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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才是这公司的法人。你不是跟我干爹签就职合同，而是跟我签。你不想干，我随时打开大门放你走。一天也不用多呆。”唯行笑着说：“而且完全没有违约金！”
郝强连滚带爬地跑到窗边：“阿行，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月薪是多少？有没有３千？”
“有。只要你跟着我干，４千一个月，我也开给你。”唯行认真地说。
“真的？那我要５千行不行？”郝强嘻皮笑脸地问。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曾经站在相反的立场。
“行。”唯行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６千呢？”郝强一抬手，激动地伸出五根手指。
唯行替他按下中间的三根。“没问题，不过我的薪水就太少了，你还得利用业余时间陪我去摆地摊挣房租。”
“嗯？我没听懂。”郝强面sè一变。“咱们都挣这么多钱了，还需要摆地摊吗？”
“是这样的。干爹说过：我们两个，每个月的薪水支出不得超过７千元。其他零碎开销加在一起，总额最好不要超过千元。如果是为了摆排场拉生意，支出可以根据情况超出正常范围，没有限制。但一定要见效果，对挣钱有帮助，不然全都由我们自己承担。年收益不能达到１０％，他就关掉公司，让我们滚蛋。乱花他的钱，他会让我们生不如死。但如果挣了钱，除去成本，盈利的部分，会给我们相称的一份。如果我们不满意，就交回公司，取消合作。”
“那你干爹说没说相称的一份倒底是多少？”
“我现在只能要来３．５％。这是今年的汤。明年视今年的情况可以再谈，我争取谈到５％。不过能不能成，就要看我们今年的成绩了。”唯行微笑地看着窗外。其实远处没有什么好景致，只有几只鸟儿在飞。唯行要的只是这份临窗远眺的感觉。
“听起来挺不错的，可我总感觉有诈。”郝强也学着唯行的样子，抱胸立在窗前。“我的月薪就定在３千５。大家好兄弟。我不能为了想要钱，就不管你的死活。将来咱们发达了，你再给我涨工资就好了。咱们一定会发达，对？”
唯行平伸出一条手臂，把郝强搂在身侧。“对。只要有我那份儿，就会有你那份儿。”
“阿行，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什么好事儿，你都会带上我一份儿。”郝强突然问：“你是不是……xìng取向……啊～？”
“什么意思？我不懂？”唯行松手，奇怪地看着郝强。
“弯的？兔子？ＧＡＹ？我就是问你，你是不是同xìng恋？”郝强一点点地说出来，可是发现唯行不懂，只好直接挑明了。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唯行，静等回答。
第二十五章 商界老前辈
（） “我才没那种奇怪的爱好呢。我爸跟我说：你能给予别人的越多，你能得到的就越多。所以我常给予别人帮助。我叔说：亲人、朋友，那可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我相信他们教我的，都是正确的。所以我珍惜亲人和朋友，善待他们。连干爹也说过，他是因为信不过别人所以才没搭裆。我不想变成干爹那样可怜的人，一个能合作的人都没有。你是我的朋友、兄弟、搭裆，我愿意信任你。所以才带着你一起捞世界。就这么简单。”
“那我就放心了。就凭你把我当兄弟这一条儿，我就愿意陪你一起奋战到底！”郝强道。“今后靠你了，行哥！”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挣到大把的票子，到漂亮的妹子，用上最好的手机，再不用受我干爹压迫，天天都能过上好rì子。我还要让咱们公司不断扩大规模，要把那边受苦的同事们全都招过来。大家一起过好rì子。”
“行哥你真是太仗义了。哎？对了，你是公司总经理，那我是个什么职位啊？”
“当然是副总经理。”
“那我们都要做些什么呢？”
“先把公司置办起来，然后按干爹的吩咐，找些差不多大小的公司合作。不过不能让他们知道干爹才是真老板。要让他们以为我们俩合伙开了这间公司。之后就是做大生意挣大钱喽。”
“嗯……，我还是不懂。不过不要紧，有你在，我他妈什么都敢干！啊哈哈哈哈～。”郝强大笑起来。
唯行一愣。类似的台词，叔也跟爸爸说过。这就是说，我跟爸爸越来越像了吗？
“只要你学会保密，一切都不是问题！”
“听你的！”郝强一拍窗台。“这下可威风了！我也去印盒高级名片。卖香水的小妹再也不敢小看我了。不过阿行，我有点儿舍不得咱们的地摊儿，好歹也摆了快半个月了。都有感情了。”
“不要紧，我们花点儿钱，请几个人按我们的套路继续经营。烧烤和女生商品的摊子，还是咱们的。不过就少赚一点儿罢了。”
两人临窗大笑起来。
＊＊＊
公司里，郝强穿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他挨个向老同事们发着新名片。唯行进了经理室，一直没出来。他们是回来汇报工作的。两人刚刚联合了几家小公司，快速销售了一船ＲＢ国积压在港口的纸包装饮料，成绩非常好。
虽然工作大多都是唯行做的，但郝强也四处奔走出了不少力。几家小公司的头头见了他，那也是非常恭敬，递烟看座敬为上宾。他这次不回来也行，可他硬要跟着一起回来。主要是为唯行扩编拉人头做做铺垫。其次才是显摆显摆自己，抖抖公司副总的威风。
唯行：“现在跟我们干的６家小公司，全都非常信任我们。这种合作形式他们也开始接受。新公司在业界的口碑很好，很多人主动找上门来请求合作。如果再来几次类似的合作，要经销煤这样的大宗商品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
“说。”
“毕竟行业跨度太大，他们可能信心不足。”
“销售渠道我有办法解决，我只是借他们公司的幌子用用。这些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我会把方法一点点教给你知道。你只要立住人品好这面大旗就行。再不动手，煤的生意就要来不及了。”干爹合上帐本，非常满意。“我没看错。你确实和应龙兄弟一样可靠。这是个好的开始。以后挣大钱的工作还有的是，干爹可全靠你了。”
唯行一躬身：“干爹放心，我必定开足马力为您捞钱。不过，干爹也别光顾着数钱，忘了答应过我们的事。”
“你干爹我就一个长处——不挣钱的事我绝对不干，能挣钱的事我绝对不放过。要不我怎么能有今天的身家？你们这样替我出力，我要是还亏待你们，以后的钱难道我不赚了吗？这张支票是这次生意的分红。你脑子好使，算没算错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真的拍出一张支票在桌上，那是提前就写好的。
唯行见数目没错，很有风度地收进支票夹。“多谢干爹照应。下一个生意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我等你消息。”
“越快越好。过了这个季，采购量就会明显下降，必须抓紧。还有，你叫郝强那个臭小子赶紧给我滚蛋！这么明目张胆地挖我墙角，他是不是当我瞎掉了？”
唯行一笑，伸手在玻璃墙上轻敲两下，示意郝强走人。郝强正跟出纳小妹神侃，一听召唤，急急抽身，毫不留恋。满屋子的同事，都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去。
两人出了大厦。唯行问：“阿强，他们怎么说？”
郝强笑了：“恨不能抱着我的大腿不松手，昨天就成了咱的人。”
唯行也笑了：“干爹没食言，他真的给钱了。下一宗是大生意，得立刻动手，买煤卖煤。必须要在夏季到来之前全部准备妥当。”
“好嘞，交给我了。”
两人一击掌，同时食时指天，大喊一声：“我们是最棒的！”
有个路人见了，低骂了一句“傻Ｂ！”走人。
郝强听见了，指着渐渐远去的那人叫嚣：“你说什么呢？有种回来！”
唯行拉住他：“让他们说去。我们做我们的。”
郝强一下子想起唯行他爸关于傻Ｂ的那番话：“你爸说的对！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傻Ｂ～，也不能小看～！”
唯行呵呵一笑：“走，先去把钱取了。我也不放心干爹。还是尽快落袋为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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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挣来的分红较少，但比摆摊挣的要多一些。为了庆祝，郝强硬拉唯行去Ｋ歌，然后又跑去网通宵。郝强很快发现了唯行唱歌走音的问题。唯行只说这是家族遗传，搪塞了过去。而唯行则惊叹于郝强唱歌非常内行，声线好得快追上大明星了，他也成了当晚的麦霸。至于网，那可是唯行的天下。不管郝强拿出什么游戏来，唯行都能在极短时间内，把郝强杀得落花流水。最后郝强只好和唯行结伴，群挑其他人，这才勉强能玩下去。
唯行用新挣来的钱装了宽带，这样就能在自己公司和租屋上网了。本次分红的钱至此全部花光。接下来就是筹措买煤的事。因为有网络，唯行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只除了一个稍大些的公司还没搞定，其他公司再有几天便全部就位了。这家不合作的公司并不是真的不肯合作，而是想多分一些好处，故意拖着不签。本来不让他参加本次合作，也能达到预期的目标。只是干爹想多赚一点儿，非逼着唯行他们去搞定不可。因为有他加盟，可以多采买１０００吨煤。这就更有利于哄抬本市的煤价。
这家公司的老板，人送外号秦大酒坛子。出了名的能喝酒，据说曾经一人干倒了３家老总及其一秘、二秘，共计９人。听说这几个人在商界也都算能喝的人，但此役之后众人无不拜伏，都说再不敢跟秦大酒坛子对饮了。两人分别从网上和干爹那里找来相关资料，做足了准备工作。只为一举拿下这难缠的合作者。
这次约谈的地点，正好是干爹上次教唯行大生意人如何吃饭的豪华酒店。郝强才到，就被这里的辉煌大气给震惊了，显得局促不安。唯行要他紧跟自己，模仿即可，尽量不要露怯。
进去时秦老板已经等在里面。同来的还有上次合作过的几位老板，和期待加入合作的几位老板。加上唯行他们，一桌子凑了十几号人。秦老板颇为托大，见面也不热情招呼，还摆出一副依老卖老的架势。唯行只作不知，依旧不卑不亢。郝强见唯行镇定自若，慢慢稳定下来，虽是不敢说话，却也不再局促，渐渐恢复了副总应有的自信。
仆一开席，几位老板便盛赞唯行和郝强少年英雄。上一趟大家合作愉快，挣了些钱。言语中颇多溢美之辞，郝强渐渐信以为真，主动跟大家搭起话来。除了唯行和秦老板，一桌人几乎打成一片，气氛热烈。
秦老板不说话，而唯行只是微笑。众人渐觉冷场，只好互相招呼喝酒吃菜，希望重新挑起气氛。这时秦老板突然冷笑一声：“我入行许多年，大场面见多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绝不肯来这种闹轰轰的饭局。有什么话就直接讲。讲完大家自便，岂不更好？”
唯行微笑：“秦老板是老前辈，李唯行自当从命。”这些套话都是干爹那天教的，预备以后出大场面才用的，不想这么快就用上了。“此次合作，各方无论公司大小，一视同仁。有钱大家赚，共同发财。所以分钱都有定数，不能谁多谁少，我总得一碗水端平。也就不大可能单独调整您的提成比例。还望海涵。”
“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你说了就做准，那还找大家谈什么？”秦老板完全不买帐。
唯行：“这些比例都是jīng心计算过的，如果擅自改动，影响深远。不挣钱，我干嘛还要做呢？我已经尽力分惠于人了，大家也请体谅我的难处。”
秦老板几次争夺，始终无法将唯行说动。唯行的对答中规中矩，也让他找不到空子可钻。所以秦老板直接使出压箱技：“人人都知道，我爱喝酒。因为喝了酒能听着真心话，能交上真朋友。做买卖其实就是交人。我纵横商界许多年，最高兴就是能结交几个看着顺眼的人，一起喝上两口。小李老板，既然咱们话不投机，不妨酒里见个真章。今天你要能喝服了我，咱就按你说的比例签合同。我要是喝服了你，不妨卖个面子给我，把比例提得略高一些。如何？”那就是说想要斗个酒，谁喝赢了谁说话。
唯行笑答：“好啊。不过我得先吃几口菜，才敢跟老前辈您对饮啊。”
秦老板一听，表情微露不屑。“好好好，那我等你。”他心道：喝酒之前还吃菜？你小子是头一天出来混的雏儿吗？这不明着告诉别人你酒量不行，自露深浅吗？一会儿就让你知道，老子酒豪的名头怎么来的。
第二十六章 斗酒
（） 唯行一打响指，召唤服务员过来。
郝强一见，想起唯行进来时的吩咐，立刻有样学样。搞得其他老板不跟着做，好像层次都显得低了。这一套面子活儿做下来，硬是把秦老板看得有些傻眼。其他老板则心折不已。郝强更是心底直竖拇指，暗赞唯行有派有学问，一下镇住全场。
唯行学着干爹的样子微笑着对秦老板点头：“这燕窝做的还可以，秦老前辈不试试吗？”
秦老板一时有些回不过神，终是端起来小尝了一口。嗯嗯啊啊地说：“嗯，还行，还行。”
唯行笑问：“我吃好了。秦老前辈，不知这酒你想怎么喝啊？怎么才算分出输赢？”
“白的，一盅一饮，谁先趴下，对方就赢了。你赢，提成比例按你说的走，我再没二话。我赢，你把给我的合同单独改到７％。敢吗？”
唯行暗想：我的胃肠装１０瓶５００ｍｌ的酒没问题。他还要忍受酒jīng对肝脏、心脏和大脑的影响。正常体格的人类，１～２瓶就该差不多了。按他的规则走，他根本不可能喝倒我。反正稳赢，自然要喝。只是怎么才能喝得别那么轻松呢？
“哎呀～，您可是酒国老前辈了，这样不算欺负我吗？”
“酒桌上哪有前辈后辈，只有一杯接一杯。生意不顺，只能靠酒通一通了。”
“好～！阿强，给我要两箱最好的白酒送来，算我帐上。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唯行信心满满地直视着秦大酒坛子，发下豪言壮语。
郝强其实不用出去，只要招呼旁边的服务员就行。叫他转话，不过是为了摆个威风。这都是干爹教的，必然有道理。唯行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支使起好兄弟来。
少倾酒来。唯行起身，双手端起牛眼杯，四面一敬：“各位老板，接下来我要跟秦老前辈斗酒，没空陪大家喝了。我可是拿命在拼，诸位也请出点儿力，给我们做个见证。这里先敬诸位老板一杯，谢谢了。一会儿阿强代我招呼大家。多多包涵。”
众人不用被拖下水已经很高兴了，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