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的红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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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红火日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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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水粉、珠宝首饰这些杨沫沫也都不感兴趣,她甚至担心自己若是抓了这些东西,杨大柱夫妇为了让她过上相应的日子把她送去给人家当妾。而厨艺杨沫沫前世倒会一些,日后偷着学一些家常小菜应该也不难,不需要特意往这方面去学……

于是杨沫沫用排除法把身边的东西先后筛选了一些掉,最后把目标定在了绣线和花样子上,这两样东西虽然是杨沫沫最不熟悉和最不拿手的,但杨沫沫知道古代女子一辈子都深居简出、不怎么抛头露面,她们大多靠做些针线活来补贴家用。

杨沫沫还知道手上功夫了得的女子,赚的钱不比埋头种地的妇人少,而这针线活儿若想做得好,关键之处则是在“花样儿”、“绣功”和“配色”这三点上。

杨沫沫自诩以她的见地一定能设计出新颖的花样来,配色也难不倒她,所以只要她把绣功练好了、就有能力把那些新颖的花样绣出来,那维持自个儿的温饱也就不成问题了……所以杨沫沫最终把刺绣定为自己首先要学的傍身本事!

打定主意后杨沫沫马上伸出小手,毫不犹豫的将那把五彩绣线抓在手里,在大家还来不及做出表态前,她马上伸出另外一只手把绣花用的花样子抓在手里,以坚定的态度向大家表明自己日后想要学的是刺绣……

一旁一位大婶见状,连忙挑了些好听的话儿赞道:“八娘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才满周岁就知道小娘子们最该学的本事就是女红,也没选那些吃的玩的物事。”

方氏也跟着赞了句:“可不是嘛,八娘要是把这手上功夫学好了,日后也能绣个手帕什么的换钱给家里补贴家用,要是能学成绣娘那就更好了。”

这女红活计大体分为纺织、刺绣和缝纫三个方面,而杨沫沫抓的绣线其实代表的就是“女红”,所以马上有人接着说道:“就是不当绣娘,织得一手好布不也能补贴家用?”

“八娘把女红学好了,多给家人做几身衣裳也不错!”

“八娘这闺女可真会选,要是她选了文具,大柱你还得花钱送她去书塾读书,可这女孩儿就是读再多的书将来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位近亲好友的话儿虽说得直白粗鄙,但倒也不无道理,杨沫沫听了心里也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为自己的英明决定窃喜不已。

而杨大柱本就不在乎杨沫沫会选什么物事,所以众人一挑好话儿说他就乐得何不拢嘴,连连谢道:“多谢吉言,大家伙儿请到船下用饭,我浑家已煮了长寿面招待大家伙儿。”

这船上的地方小,所以刘氏就在厨房边上搭了几张桌子,把面往桌子一端就扯开嗓子招呼近亲好友下船吃面,而杨沫沫的抓周儿礼,也以大家伙儿热热闹闹的吃着长寿面划下了句号。

杨沫沫以为大家伙儿吃完长寿面各回各家后,刘氏就会把她这身红彤彤的新衣裳给换下来,哪知待那些近亲好友一走,刘氏就又开始忙开了,先把从村里借来抓周的物事都给还回去,紧接着又到山上摘了一把鲜艳的鸡冠花和千日红。

杨沫沫这边正不解刘氏怎么突然去摘了一大把花儿回来,刘氏那边却已招呼上方氏,让她帮着提刚刚祭祖的那些祭品,自个儿则一手抱着杨沫沫、一手拿着鸡冠花和千日红,一路往上山的寺庙走去。

待路上遇到几个相熟的人相互打招呼,杨沫沫才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刘氏是要带她去山上的寺庙“拜七娘”。

杨沫沫不知何为“拜七娘”,所以一路上都竖着小耳朵仔细听刘氏和方氏的交谈,最后才弄明白所谓“拜七娘”乃是闽南一带特有的风俗,这一风俗中的“七娘”也被闽南人称作七娘妈,是闽南一带所有小儿共同的“娘”,也是一位受闽南人尊崇的神明。

闽南一带的小儿出生满周岁后,虔诚的母亲或祖母就会抱着小儿,除了带上丰盛的祭品外,还会另外带上一些鸡冠花与千日红到寺庙里祭拜七娘妈,祈愿七娘妈保护小儿平安长大。

杨沫沫其实很想问一问刘氏,为何“拜七娘”除了贡品外还要带上鸡冠花与千日红,不过刘氏和方氏一路上都没讨论到这个问题,杨沫沫也只能把带这两种花理解为“拜七娘”特有的风俗习惯了。

到了寺庙后刘氏便抱着杨沫沫开始虔诚的祭拜,祭拜的仪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刘氏祭拜完七娘妈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和红线,先是合在掌心绕着香火转了三圈,后才把这两样物事串在一起系在了杨沫沫的颈上。

刘氏边把铜钱系在杨沫沫的颈上,边低声念叨道:“红线和铜钱乃是七娘妈所赐,八娘你一定不能让这两样物事离身,一定要戴倒及笄之年的七夕节才能取下这两样物事,取下后要将这两样物事送到七娘妈这儿来,并备礼答谢七娘妈多年来对你的庇佑……”

这些话儿若是真正的小儿哪听得懂?

所以杨沫沫知道这只是刘氏当着神明的面说的吉利话儿,也算是在七娘妈面前许下承诺,许明只要七娘妈能够保佑杨沫沫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成长,待杨沫沫一到及笄之年他们一家便会备礼还愿、感谢七娘妈的庇佑。

一直到刘氏带着杨沫沫拜完七娘妈,杨沫沫的周岁礼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过完了,而杨沫沫也逐渐的适应了小岞村的一切,慢慢的让自己努力的适应新身份和新日子,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回想上一世那多姿多彩的生活。

*******

清晨的阳光化作点点金光、零零散散的散落在水面上,湿润的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腥味轻拂过海面,天际的朝阳才刚刚跃出海面、刘氏就已经忙开了,而杨沫沫则坐在小小的围椅里,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珠打量身旁的一切……

放眼看去,只见几十条大小不一的木船斜横在水面上,同住在水边的渔民们有的在沙滩上晒渔网,有的正在修补木船。他们背后那片同沙滩接壤的陆地斜坡上,零零散散的搭着几座草棚,草棚内隐约可见妇人们忙碌的身影……

时光就在无数个这样的清晨里慢慢流逝,转眼间杨沫沫已快两岁大了,穿越到小岞村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让杨沫沫慢慢的对渔家人的生活场景倍感熟悉,尤其是每日清晨众人忙碌着的这副景象,每天都像一副简约的素描画般呈现在杨沫沫的面前,更是让杨沫沫慢慢的把自个儿融入到这副素描画中。

随着呆在船上的时间逐渐拉长,杨沫沫慢慢的也摸清了她的家的每一个角落———根据杨沫沫的目测,她估测杨家一家人是生活在一艘长约十二米、宽约两米的新船上,一旁并排停靠着的旧船体积应该和新船差不多,只是使用的年份多了一些。

因刘氏成天在船上和岸上的草棚里两头跑,所以杨大柱便在船头养了一条黄狗,平日里让黄狗看着船,免得让什么生人靠近偷偷的把杨沫沫拐走,那只黄狗见到生人就吠、倒也还算是尽心护家。

而打从迈过“送女”那个最难熬的难关后,之后杨家的日子便一天天的慢慢好了起来,杨沫沫知道在这一年多里,杨大柱不但在船尾装了个小小的炉子、供平时偶尔开小灶用,还在岸上的厨房旁添了个大鸡笼,鸡笼里罩养着十来只杨大柱从城里买回来的鸡。

那些鸡下的蛋儿,有一半到了杨沫沫的肚子里,另一半则由杨大柱带去城里换些柴米油盐回来,杨沫沫眼下坐着的、类似现代学步车的围椅,就是杨大柱拿一篮子鸡蛋同一个木匠换回来的。

这个围椅设计得十分巧妙,把杨沫沫小小的身躯放进去后,杨沫沫可以坐也可以走,不过这椅子始终是笨拙的大物件,以杨沫沫的体力走上几小步就拖不动它了,所以刘氏也就无需担心杨沫沫会拖着椅子乱跑,忙活的时候就把杨沫沫放在围倚里让她自个儿玩耍。

就在杨沫沫睁着小眼睛四下打量时,刘氏已经做完厨房的活计,端着刚刚到小溪边洗好的衣服上船来晾。

只见刘氏边把洗好的衣服晾在船侧架起的竹竿上,边看着杨沫沫“咯咯”直笑———原来杨沫沫呆在船头看岸上的风景看腻了,想拖着小围椅转个方向看海景,无奈她身子太小力气不够,所以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那小围椅也只被她拖离原地一点点距离,这一点点距离让杨沫沫最终一脸沮丧的坐在了椅子上,嘟着小嘴、瞪着把她困住的围椅。

正是杨沫沫这副可爱的模样把刘氏给逗笑了,刘氏笑了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冲着在船尾收拾渔具的杨大柱说道:“当家的,咱家阿妹快满两周岁了,是不是该给她取个名儿了?”

这时,调皮的杨六郎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边偷偷的伸手捏了捏杨沫沫圆嘟嘟的脸蛋儿,边抢着答道:“阿母,小妹是该取名字了,我像她这么大时早就有名字了!”

第十四章   适应了新生活

杨六郎说着就改而用手去拨弄杨沫沫的小下巴,杨沫沫一被“调戏”马上皱着秀气的小眉头,努力的摇晃着小身子想要避过杨六郎的魔爪……

刘氏见状无奈的边摇头边答道:“你是小子自是早早就得了名,阿妹是丫头没那么早取名的,就是取也只是取个小名儿让我们自家人好叫唤,正儿八经的名儿还得等到出嫁前让她的未来婆家取,我们可取不得。”

刘氏这边说着话儿,杨六郎那边已经彻底“征服”了杨沫沫,得意的用两个手掌挤压住杨沫沫脸颊上两团圆乎乎的肉儿,这样的手势不但能固定住杨沫沫左右摇晃的小身子,还能让杨沫沫的小嘴被挤得不得不嘟起来。

最让杨沫沫气恼的是,六岁多的杨六郎一把她固定住、马上就凑到她跟前,死命的在她的小脸上乱亲,既然是乱亲一通那杨沫沫嘟起的小嘴他自然也就没有放过了,这可把杨沫沫气得死命的把小眼睛瞪得贼圆,恨不得狠狠的咬杨六郎的色嘴一口,看他还敢不敢随意夺走妹妹的初吻!

一直到杨沫沫被杨六郎亲得满脸都是口水,杨六郎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接上刘氏的话、一脸不解的问道:“阿母,为何是丫头就得晚取名?”

刘氏头也不回的答道:“我们这儿的丫头都是这样,满两周岁了再由家里的长辈取个小名儿,待将来要出嫁了再由夫家取正经名儿。”

想来这也是闽南一带的风俗习惯了,不过杨沫沫见小岞村的人都是以“郎”和“娘”缀后,前面再冠上姓氏和在家里的排行来称呼各户人家里的孩童,既已有了大家通用的称呼名号,那其实取不取名字还真是对生活没太大影响,反正这名字就是一符号,杨沫沫对名字也没多大要求、能让人把这符号同她对上号就行。

这杨六郎像个好奇宝宝般,亲完杨沫沫改而把她那软绵绵的胳膊拿在手里玩弄,一边玩还一边不依不饶的问道:“可小妹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为何要让她的夫家替她取正经名儿?”

杨沫沫也是头一回听说这风俗,忙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刘氏的回答,只见刘氏笑着答道:“自古以来,哪户人家的丫头的正经名儿、不是出嫁前由夫家取的?据我所知整一片泉州府的寻常人家都这么干,只有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娘子比较讲究,满月时就会请有名望的长辈赐正经名儿。”

杨沫沫还没穿越前,就从各种资料文献里得知古代女子并不重视取名,取了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更不会经常让外人叫唤,有的女子甚至终其一生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姓名,最终只在墓碑上留下一个姓氏。

如今杨沫沫听了刘氏的话,才知道古女子真的不大在乎自个儿的姓名,乡野村户家的闺女大多都只有个粗鄙的小名,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则会有个文雅一些的闺名。但这些都算不得是正经的名字,这些女子即便是要出嫁了夫家也不一定给取名,反正取了嫁到夫家后也不能让人叫唤。

杨六郎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听了刘氏的回答后也就不再多问了,而是兴致勃勃的边“折磨”着杨沫沫边说道:“那咱给小妹取个什么样儿的小名好呢?我看小妹长得肉呼呼的,不如就叫她‘肉肉’吧!”

一旁正努力的同杨六郎“搏斗”的杨沫沫一听这名字,立时“扑哧”一声把口水喷满杨七郎的脸,同时心里更是恨恨的嘀咕道:我才不要叫什么“肉肉”,这简直就是“兽兽”的同义词嘛!打死都不能叫这个名字!

幸好这杨六郎的话音刚落没一会儿,一个稍显低沉的声音就接下了话茬,训道:“这不是六弟你该操心的事儿,阿妹的小名自然得由阿公这个长辈来取了……”

那声音说着顿了顿,待他看清杨六郎正在干的坏事儿、马上接着训道:“六弟,你不帮着阿母晾衣服、就知道在这儿欺负小妹,仔细爹看到了揍你!你可别忘了上回阿爹可是揍得你的屁股疼了好几天!”

杨沫沫一听这话心里大喜、并立刻转过头去,对着站在杨六郎身后的杨大郎露出哀求的目光,可怜兮兮的以目光哀求杨大郎把杨六郎这个讨厌的小鬼头带走,杨大郎见了杨沫沫那郁闷的小可怜样儿,下意识的弯了嘴、眯了眼,二话不说的拎着杨六郎的领子、把他从杨沫沫身边拎走。

杨六郎一被腾空拎起来,马上“哇哇”大叫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拎着我的领口,快放我下来……”

看着杨六郎像只腾空的青蛙般挥舞着四肢,杨沫沫十分解气的咧开小嘴儿“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见杨大郎在杨六两的小屁股上揍了两下,杨沫沫的小脸上更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同时在心里悄悄的冲杨六郎吐舌头、做鬼脸———谁让你这个小鬼头欺负我、夺走我的初吻?活该被揍屁股!

杨大郎象征性的揍了杨六郎屁股几下,才把他丢到刘氏身边,板着脸教训道:“你小子以后不要再趁着阿母忙的时候欺负小妹了,你看你把小妹欺负成什么样儿?”

杨六郎小声的嘀咕道:“还能什么样儿,我不就是逗她两下吗?”

刘氏听了马上唬着脸跟着训了句:“逗什么逗?逗哭了你给哄去?”

“你在这儿帮阿母晾衣服,我去拿条帕子替小妹擦擦小脸,那脸上都是你的口水,苦得我们家阿妹小脸都皱到一起了!”

刘氏闻言忙笑着催道:“那大郎你还真得赶紧去寻条帕子来,那小丫头最不喜人乱亲她了,有一回你们阿爹亲得她满脸都是口水,她还耍了小性子不理你们阿爹好几天呢!别看这小丫头眼下还不到两岁,却只许她亲人、不许人亲她!”

这时杨三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连连附和道:“阿母说的没错,有一回我偷亲阿妹粉嘟嘟的小嘴儿,我都还没亲到她就拿那没长齐的牙儿咬我呢!”

杨沫沫一见和杨六郎同在她的黑名单里的杨三郎出现,马上下意识的举起手想要护住自个儿的小脸儿……而只见杨沫沫才一挡住小脸儿,杨三郎就果然如她预料般的绕到了她跟前,轻而易举的拉开杨沫沫的小手,故意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刘氏的话已经让杨沫沫听了左边脸布满黑线了,杨三郎的举动立刻让她的右边脸也布满了黑线,杨三郎的刻意偷香让杨沫沫忍不住在心里愤怒的呐喊道———我这也是自我保护啊!我一小屁孩还要自我保护,我容易吗?!

要是被你们亲出病来了,不但她要遭罪家里还得花钱带她去看病,那多不划算啊!!

可杨沫沫眼下才两岁,不能告诉刘氏这些大人、不断的捏和用力亲宝宝的脸蛋,很可能会导致宝宝的腮腺和腮腺管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撕、压、挤,最终导致宝宝受伤。

杨沫沫还知道日常生活中,宝宝出现的种种“怪病”都和大人的“动手动嘴”有着密切的关系,例如流涎、口腔粘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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