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圣点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修道界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各派间的勾心斗角应该是一主要原因。我们万万不能在犯下相同的错误了。”
正聊着,只听王长贵的房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三人连声同时一惊,随即急忙走进了王长贵的房间,此刻王长贵已经醒来,但脸色还稍显的有些难看,只听他睁着眼睛,望着屋顶,自言自语道:“噩梦一场呀!”
'正文 468第二十七章 第三十节'
468第二十七章三十节'》第三十节
刘萍问道:“大仙,你还好吧?”
王长贵道:“我没事,有劳诸位挂心了。】”
徐云德开口问道:“我说老道,你是怎么中了那噬心蛊的毒?劫之房内空无一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给你下了毒呢?”
王长贵摇头道:“我也不知,当我刚一进入那房子之后,便觉后心一痒,形同是被蚊虫叮咬一般,起初我也并没在意,但少过了些时候,就觉脑中浑浑噩噩,像是失去了自我,再往后就……期间我虽竭力抵抗,然而那药效太过猛烈!叫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想起当时的情形,刘萍也是心有余悸,说道:“此番幸好是徐家的老太爷及时赶来,如若不然的话,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徐家的老太爷?”王长贵闻言,神色油然一惊,随即问道:“丫头,你是说那救我的人,并非你们几个,而是另有其人?”
刘萍点头道:“是呀,单靠我们,哪能解开噬心蛊的毒呀?只不过叫我们大伙吃惊的是,徐家竟然还有一个道高业深的老太爷存活于世!大仙您这回能得救,全凭他老人家出手相助啊。”
王长贵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三十六道死穴上放血,这法子却是非同一般,看来这回,我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好奇道:“什么因祸得福呀,你瞧你这身黑血,哪里来的福!”
王长贵道:“徐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修道至今,恰遇瓶颈,本想在短时间内难有突破,没料这死穴放血之法,却意外的替我疏通了阻塞的气脉,虽说三火外泄,内里虚乏,可不知为何,有一股庞大的外来之力替我拟补了体内四散流失的内力,使得我一举有了突破,这难道不是因祸得福嘛?”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替王长贵感到高兴,马圣说道:“王道友所说的那外来之力,想必便是以徐兄弟的鲜血为引,徐老前辈让你服下的那粒丹药吧。据他老人家所说,此丹药是耗费了他毕生的心血所炼制而成,普天之下仅此一颗!”
王长贵闻言,顿时大惊,急忙起身道:“什么9有此事,徐兄弟,徐老前辈如今身在何处,我须得当面谢他才是。”
徐云德摆手笑道:“我老太爷已经回一沟村啦,等咱回去之后,你们自会相见,言谢之辞,到那时候再说也不迟,眼下你还是赶紧养好伤,咱还得去一趟卉丘山呢,我太爷爷临走之前跟我说过,卉丘山却是值得我们一去。”
王长贵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道:“徐老太爷的救命之恩,我必永记在心!好了,徐兄弟,我因气血虚耗过大,如今腹中饥饿难当,还请你替我找些吃的来!”
徐云德笑道:“我认识老道你这么久,这回还是头一次听你喊饿!你想吃点啥尽管说罢,就算是灵芝野参,这些东西你就别想了……”
刘萍闻言嗔道:“徐大哥,王大仙他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开玩笑……”
众人见王长贵面露倦容,于是便纷纷散去,没在多做打搅,不多时,徐云德弄了些稀粥咸肉,端给王长贵吃下,肚子里有了食物,他的脸色也好转了许多。稍做休息,王长贵喊来徐云德和刘萍,说道:“劫之房内的木桌上,放有许多珍贵的药物,你们有没有带回来?”
刘萍点头道:“临走之前,慕道长和马道长顺手给全拿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里头到底装着些什么,没敢打开细看。”
王长贵点头道:“拿来就好,据我推测,那些瓶中所盛的,应该尽是些蛊毒之流,虽未必能比得上噬心蛊,但也弥足珍贵了,日后定能派上用场。丫头,你且去把马道友和慕道友叫来,我这就把青囊魂注赠与他俩,好让他们尽早的悟出可用这些蛊毒的法术。”
刘萍应声后,便走出门外,将正坐在厅中闲聊的马圣和慕丘痕叫了进来,两人听了王长贵的话后,神色皆是大变,要知道青囊魂注一书虽耳闻甚少,但与之用有“青囊”二字的青囊经却是如雷贯耳。照此看来,这记载了无数用蛊之法的青囊魂注也定然非同小可。
另外,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慕丘痕在鬼城中顺手拿来的那些古怪器皿,实际上便是用以施展各种蛊毒的特有法器,通过这些东西,使他在蛊术方面,有了极大的突破……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小冯家住了三五日,期间魏八指事先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去,周友浩伤势最重,如今王长贵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他还卧床不起,须知被千年修炼的鬼王所伤,千年阴气侵入体内,冲淡了三火,损毁了气脉,是极难恢复的。
另一方面,徐云德这些日子每天都早出晚归,只因老太爷留给他的那两本秘籍,记载的诸多功法太令他着迷,是得他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凭借着过人的天赋悟性,以及扎实的基本功,短短几天之内,徐云德的修为竟然上了几个台阶,这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这天傍晚,大伙儿正围着小冯家的火炉旁吃饭,外出办事的葛五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捏着两封信件道:“徐大哥,魏八指派人送来信件,说是一沟寄那边来的。”
徐云德闻言,急忙起身上前抢过信件,还不等开封,便猜测道:“一定是我老太爷回去了。”
待看了第一封之后,徐云德面露喜色道:“是孙老弟写来的,说我老太爷已经到了一沟村,另外家中一切安好,叫我们只管放心,还有就是,小双你家的房子已经盖好了,你娘她还向孙老弟要了几只小马崽,说是喜欢养马。”
小双欣喜道:“是呀,我娘最爱马了,以前我爹还在的时候,家里可养了好多匹骏马呢,只是后来爹走了,娘也没了心思,将马儿都卖了!”
第二封信是徐老太爷写的,展看一开,只见上面仅有三行字:“西安艾蒿屯李家,有血玉宝佩一枚,设法取来必有妙用!”
看完之后,徐云德大惑不解道:“西安艾蒿屯李家?老太爷怎么知道人家有宝贝呢?还有什么叫设法取来,难不成是叫我们去偷?”
王长贵对徐槐心存感激,对他的话自然是奉若圣旨,当即说道:“徐兄弟,既然老太爷开口,那咱就不必去揣测那么多了,尽管照做即可。”
徐云德点头道:“那好,五弟六弟,明天你们就去找八指兄,向他打听一下这个李家的情况。先看以他的人脉关系,能否将这血玉宝佩给弄来,若实在没法儿的话,就只有……”
葛五意会道:“明白,这事儿尽管交给我们哥俩就好。”
“李家?徐大哥,你们说的李家,不会就是大财主李和宇家吧?”小冯满脸惊讶的插嘴道。
徐云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老太爷只写了西安艾蒿屯的李家,至于那屯子里有几户姓李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小冯道:“一定是李和宇家,徐大哥,这李和宇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魏老大出马,一些无关紧要的玩意或许能要来,但若是什么宝贝,那可就难了。”
刘萍疑惑道:“此话怎讲,难不成这姓李的势力,比魏八指还大?”
小冯沉声道:“刘大姐,您是有所不知呀,这艾蒿囤又叫八面河,原因便是这屯子的四面八方都是湿地,且长满了艾蒿,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屯子里人尽皆兵,家家都有枪,民风极其彪悍,外加是个三不管的地界,不管是谁说话,居民们都不听,他们只听李和宇一人的。所以说这李和宇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可谓是个土皇帝一般的人物。另外,李和宇这人,心胸狭窄,为人奸诈狡猾,贪财好色,所以……”
听到这里,徐云德一摆手道:“小冯兄弟你不用说了,五弟六弟,明儿你俩也不用去找八指兄了,像李和宇这类人,以八只兄的个性,是绝不会与他深交的。”
然而刘萍却连连摇头道:“徐大哥莫急,我觉得这事最好还是先找魏大哥商量一下,毕竟这儿是他的地盘,就算他与那李和宇没什么交情,但我想多多少少能牵上些关系,只要有这层关系在,事情兴许就会好办很多。”
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徐云德和刘萍性格迥异,徐云德是那种怀才傲物,看谁投脾气就跟他往来,看谁不顺眼,则理都不理,而刘萍则要圆滑得多,毕竟当了那么久的村主任,没两三把刷子怎能服人呢。
听了刘萍的话后,王长贵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丫头说的有理,徐兄弟,我看明日咱一起去找魏兄弟,先探探那姓李的底细再说。”
次日一早,天气尚好,众人告辞了小冯和周友浩,骑马赶向了四方寨,魏八指得知徐云德他们来了,欣喜的连鞋子都没穿,赤脚跑出来相迎。见面就问:“王大仙您的伤好些了吧?”
王长贵点头道:“有劳魏兄弟挂心,我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诸位快进屋里暖和!”说罢,便当先拉起徐云德,招呼起大伙进了屋子。
一进屋,徐云德就开门见山的将来意表明,魏八指闻言后,稍一沉思,随即说道:“李和宇这老小子为人奸诈,我与他虽见过几次面,可交情却并不深,突然开口向他讨要玉坠,这家伙多半不给……不如这样吧,诸位先且稍候,待我派人去把瘦子兄弟叫来,他们与李和宇似乎交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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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一节
想起瘦子兄弟以前的行当,徐云德点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瘦龙和瘦虎与姓李的家伙走得近,也实属正常,那就有劳魏大哥派人去喊他俩前来了。】”
不多会儿功夫过后,魏八指的手下便带着瘦子兄弟走了进来,瘦龙当先道:“徐老大,多日不见,兄弟我甚是想念呀。”
徐云德摆手道:“行了,我今儿找你来是有正事儿想请你帮忙。”
瘦龙闻言,急忙正色问道:“徐老大有啥事儿尽管吩咐。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哥俩也在所不辞。”
徐云德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听闻你们跟李和宇走的很近,这次找你哥俩来,其实就是想让你帮我找那姓李的要件东西,就算买也成。”
瘦龙笑道:“我当是啥事儿呢!好办,徐老大看中了李家的什么玩意儿?我只管去帮你讨来便可,犯不着花钱买的。”
徐云德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兄弟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其实是块玉坠,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李家有一块血玉?”
瘦龙摇头道:“血玉?没听过呀,李和宇家中宝贝古董数不胜数,绝大多数我们都见识过,只是唯独这血玉却不曾听说。不过今日既然徐老大开口了,管他什么血玉和田玉的,我们兄弟定会替你办好。大伙就在这等着吧,我们去去就回。”
说罢,瘦子兄弟便告辞了众人,是往李和宇家讨玉佩去了。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刘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办成了,一来血玉极为罕见,这一块更是徐老前辈看中的东西,想来更是非同一般,另外瘦龙也说了,关于李家的诸多宝物,他们都曾见识过,由此看来,这李和宇应该是个爱慕虚荣之人,逞自己的藏品拿出来显摆炫耀,可为何这血玉,瘦子兄弟却是毫不知情呢?”
徐云德闻言,稍稍点了点头,随即转向了魏八指道:“魏大哥,那姓李的究竟是怎么样一号人物?据小冯所说,他的势力似乎不小,可究竟大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
魏八指答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呀,这李和宇乃是清朝戍边大将李天虎的后代,明朝灭了之后,他带着亲信以及诸多残兵败将躲进了艾蒿屯内,仗着得天独厚的地势,外加隐姓埋名,一直没有被发现,几百年来,李家在此生根落脚,暗中发展壮大,俨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土黄帝。就连我也怕他三分呀!”
“原来如此!”王长贵闻言道:“难怪那李家的势力会如此庞大,只是那明朝良将李天虎,乃是出了名的悍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后代子孙!”
魏八指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这李和宇贪财好色,瘦子兄弟之所以与他熟识,其主要的原因说起来也并不光彩。”
徐云德闻言,颇为好奇的问道:“哦?此话怎讲?”
魏八指道:“瘦子兄弟是车站一带的地头蛇,除了偷抢财务之外,还拐卖女人,许多孤身行路的貌美女子,都叫他们给迷晕掳了去,而这些掳来的女人,绝大多数便卖给了李和宇,所以说……”
“他娘的!”听到这里,葛家兄弟便已经气愤难当,暴口说道:“原来瘦子兄弟以前这么不是玩意儿?连拐卖妇女的勾当都做得出手。”
魏八指道:“这就是葛兄弟见识颇浅了,前些年打仗,加之天灾不断,饥荒连年,更有拐卖人口杀来吃肉的,这事儿想必徐兄弟清楚,他曾亲眼见识过,那才叫残酷呢!”
此时的徐云德,一脸沉重,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这些现象虽然听起来荒谬,可说白了,只能怪这惨淡的世道,倘若人人都吃得饱穿的暖,又有谁会愿意做这些灭绝人性之事。”
“好啦好啦,诸位今儿来到我这,咱就不要讲那些败兴的话题了,从四方寨到艾蒿囤,少说也得半日的脚程,瘦子兄弟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不如趁此机会喝上几杯?”魏八指打了个哈哈,随之提议道。
徐云德点头答道:“如此也好,那就多多叨扰大哥你啦。”
魏八指摆手道:“自家兄弟,何来叨扰之说,兄弟你真是越来越客套了……”
酒过三巡之后,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魏八指更是接着酒意,大谈当今世道的双方势力,听他语气,似乎对**一边没有多大好感,另外,在他提及李和宇之时,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愤恨,叫徐云德看在了眼里。
徐云德敬了魏八指一杯,随即说道:“魏大哥,我见你在这地界混得还不错,怎么兄弟我想要个玉佩,都得请旁人帮忙呀?”
魏八指闻言,神色先是一呆,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脸愤懑的说道:“兄弟,不是大哥混得差,只是那姓李的跟兄弟我不是一路人,我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生平就看不惯那些贪财好色,胆小怕死的家伙,而他李和宇却又是此类人中的典范,你叫我如何跟他合得来?”
徐云德似醉非罪的说道:“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你就没想过……”说着,便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顿时之间,魏八指那些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手下们静了下来,大伙儿无不一脸惊诧的盯着徐云德,此外,魏八指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今儿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就不妨直说了,徐兄弟刚才的无意之言,我并非没有想过,只可惜……”
听了这话,徐云德眼中暗光流转,急忙问道:“只可惜什么?”
魏八指叹了口气道:“平心而论,李和宇的势力比我虽强,但却也差之不大,我之所以不敢动他的原因其实有两点,其一是他艾蒿囤地势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