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是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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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傅是匹狼-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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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动了动身子,他却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想逃跑的想法一般,手臂忽地用力,揽紧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当丁兜兜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莲完全压在身下了……
  脑海中的那根弦已经断裂,就这样吧,顺从自己的心,抱紧她,只此一次,不松手。
  ********************************
  他很温柔,一如那次般温柔,身体早已不再寒冷,心却不知为何凉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他从头至尾在她耳边轻吟着的那三个字。
  “忘了我。”
  春宵苦短,抵死缠绵。
  她泪流满面,伸手勾上他的颈,让他抵在她的颈窝处,在他耳旁低声哭诉:“忘不掉,忘不掉,死也忘不掉。”
  “……”他沉默,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环进自己怀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血肉一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最后一次彻底放纵,最后一次彻夜销魂。
  望穿秋水,魂断情劫。
  ……
  一夜无眠。
  这一次,丁兜兜瞪大了双眼,死撑着不让自己在他一波接一波的翻云覆雨中昏睡过去。
  要是睡过去,他又像上次一样消失了怎么办?
  要是睡过去,他们又要重新开始又怎么办?
  直到快天明的时候,他终于无奈轻叹一声,抱她入怀,一遍一遍轻抚她的裸背,柔声道:“睡吧,我在这里。”
  她这才完全松懈下来,疲惫瞬间涌上来,一闭眼,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莲一直在她身边说着话,在她的记忆中,莲从未说过那么多的话,但是,她又听不清他说什么。
  而她,只想对他说一句话。
  死不相忘。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温馨时分
  当丁兜兜悠悠转醒,身旁早没了莲的身影。
  还是如那次一般,她身上盖着他的衣服,只是这次,旁边没了那个装元宝的锦囊。
  她轻叹一声,脑海中极为复杂,乱糟糟的一团,捡了自己衣服穿上,收拾好自己之后,朝洞外走去。
  莲终究还是不要她吗……
  想到这,心刺痛起来,伸手打开石门,眼圈已经隐隐有些泛红。
  谁料,打开石门的那一瞬间,她突地愕然发现,莲就站在那里,身着单衣,随风飘渺,长发没有任何束缚地飘散在脑后,然后,他缓缓转过来,见着她时,浅浅一笑,张嘴吐出两个字。
  “醒了。”
  而丁兜兜则是被他突然恩赐给她的笑容弄得一怔,望着不远处他的浅笑,再也不想挪开视线,只想把他永远长锁心底。
  原来一个人的笑可是这样让人刻骨铭心的,只是那样一个浅到不能再浅的弧度,却让她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他的笑容,如此得来不易,冲破万难。
  第一次见他笑,是在那晚初到清屿山时,他莫名其妙的笑了,喊她不要走。
  第二次见他笑,是在那晚他们决裂之前,他对着绯花长老笑……
  又忆起那晚的伤痛欲绝,丁兜兜脑袋一热,走上前去,在他身前站定,仰头看着他,启唇,问道:“为何对我笑?”
  他低头看着自己,脑后发丝飞舞,面如冠玉,眼底流转,透着淡淡的柔和光芒,好一会儿之后,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终于微张了开来,从里面飘出一句话,让她等得好生辛苦。
  “因为是你。”
  “那为什么绯花长老也可以?”脑袋仍处于发热状态,根本来不及去想他话里的深意,只是赶紧想要逼问出真相。
  “……”他无言半晌,直直望进她心底,直到好久之后,他才有了动作。
  伸手勾过她的纤腰,送进自己怀里,另一手顺着她柔软的发丝一路向上,扶住她的后脑勺,靠上他的胸膛,让她能够清楚地倾听到他的心跳声,然后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是我妹妹。”
  “妹、妹妹?”
  丁兜兜囧了,搞了半天,她吃了那么久的醋居然……全都是她自己异想天开了?那她还因为绯花长老的举动跟莲彻底摊牌……
  呃,虽说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再痛恨那晚的决裂,甚至,还有点庆幸那晚他们闹过那么一次,因为毕竟在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才有了进展。
  但是,在知道真相之后,她还是格外的无语啊,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没想到呢?莲绝不可能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怎么会跟亲人之外的人那么亲密呢?搞得她还如此仇视绯花长老……
  唉--
  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丁兜兜很无语,很懊恼,两手抓上他胸前的衣襟,把脸狠狠埋进他胸膛里,一个劲地左转右转,伴随着喉头发出的“嗯--”的懊恼之声,就地发泄一下。
  他似乎颇感好笑,竟然低低地笑出了声,搁在她后脑勺的大掌动了动,将她的脸朝上抬起了一些,然后低头贴近她耳廓,对她轻轻说了三个温热的字眼。
  “小笨蛋。”
  咔嚓--
  丁兜兜的表情瞬间卡住,目光立马变得呆滞,嘴角不自觉地扯了开来,浮起一抹傻笑,口水在嘴角晶莹闪烁,脑中有如万只快乐的小麻雀在飞啊飞啊……
  刚刚那三个字是莲说的么?那么可爱、那么暧昧、那么MAN的三个字是他说的??莲肯定不知道这三个字多么有杀伤力,这三个字可是言情必备的男主宠溺攻势之一啊……
  莲居然说出来了……
  莲居然说她是小笨蛋……
  噗--
  丁兜兜心情激动到无与伦比,只差没喷鼻血了,正想要抬头跟他说些撒娇的话,比如说什么“你好死相喔,人家才不是小笨蛋咧~~~”,诸如此类她丁兜兜从未尝试过的娇声嗲嗔,莲却突然又说话了。
  “对不起。”
  “……”
  又是三个字,这次,这三个轻飘飘如羽毛般的字,却仿佛穿越了数载艰辛磨难,艰难地落在她耳中,飞进她心里,沉甸甸的坠下,扬起一层再难平静下来的心尘。
  丁兜兜的傻笑瞬间僵住,然后倏地收了回来,脑中百转千回。
  为什么对她说对不起?
  是因为第一次的不告而别?还是因为再次相遇的见面不相识?还有那晚的那一巴掌和那伤她至深的话语?还是,昨晚他说过的“忘了我”……
  她忘不掉,不想忘掉,他带给她的所有甜蜜和痛楚全部都忘不掉,只要是他留给她的,她通通不想忘掉,已经深深烙进心底,怎么也剥不掉挖不动。
  对于他的道歉,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闷闷地把脸埋在他胸前,双手绕过他的腰,缠上他宽厚的背,紧紧抱住。
  不想再放开她的莲,不管是伤她的莲,还是疼她的莲,所有的莲,都不想放开。
  若是时间能够停顿该多好,就留在这一瞬间,让他们能够相拥到地老天荒……
  ……
  气氛是很温馨,是很甜蜜没错,可是,就是有一些厚颜无耻的人喜欢出来捣乱破坏气氛。
  “我说你们俩赶紧成亲得了。”
  一听,就是那个棐老怪欠扁的调侃声音。
  丁兜兜脸色马上黑了下来,好难得跟莲这样子温馨……结果,他还出来搞破坏……
  果然,那人一说话,莲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就松了下来,虽然没有推开她,但是她却听到他对那棐老怪似乎很为难地说了句:“棐伯……”
  丁兜兜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只得悻悻然地放开了他,然后挂上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想要恐吓一下那棐老怪,却不料视线在不经意间划过莲的脸……
  一点点隐隐约约的酡红,眼神飘忽,绝美的脸上因为这绝对不曾有过的表情而变得格外的……
  可爱!
  对,是可爱!
  好萌喔……
  丁兜兜两眼瞬间冒出了金光,贪婪地盯住莲突然有点泛红的脸颊,那模样活像一只看到猎物的豺狼……
  那边,罗棐见着丁兜兜如此彪悍,完全没有女性风范的举动,嘴角不禁有些抽搐,无语地瞅了丁兜兜几眼,暗自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真是太有特点了……
  “兜兜啊,把你家师傅娶进门吧。”罗棐奸笑,继续调侃他们。
  一听此话,丁兜兜立刻激动起来,直想大声呼好,却不料莲身躯猛地一震,赶在她之前发话了。
  “不可,棐伯……”
  又是那么平淡的语气,没有起伏,没有波澜,他脸上刚刚的那些异样的情绪完全消失无踪,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看得丁兜兜仿佛从天堂又堕进了地狱,傻在那里,看着他又变回平时的莲,拂袖揽过自己的腰,跟棐老怪道了句“她要做功课。”然后,就带着她点身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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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兜兜又搞不懂了,明明刚才他们还甜蜜着温馨着,怎么就棐老怪一句话就又把他们打回原样了呢?
  莲带她飞到了山后一片竹林,然后默不作声地又开始耍起了那一指剑,而她,就这样傻呆呆地坐在这里看着他挥舞起一林绿叶。
  他飞身,他皱眉,他挑剑,他点地,他旋转……
  一指剑的一招一式,她在第一次学习时便已铭记在心,却还是不懂,他为何总是要她一遍一遍地重复学习这技艺,而且,今天的他,明显比上次招式凌厉了许多,下手极狠,招招刺中数片树叶,然后,任飘飞落叶在空中支离破碎。
  ……
  时间淌过,当莲停下时,他依旧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因为过度运动而改变分毫,不像她,只要跑远一点点,就开始气喘吁吁。
  “你来。”他动腕,化出青邪剑,反手递给她。
  耶?
  丁兜兜不解,虽说莲每次都用到了剑,但是,她觉得,一指剑根本不需要用到剑啊……只是化气为剑就好了嘛,再用剑不是多此一举么?
  蹙眉,她疑惑丛生,却还是伸手接过了青邪,捧着看了看,据律德那个老头子说,这把青邪剑自莲小时便认他为主,是天上地下的绝世兵器,世上只此一把,几乎可算神品,自出世之日起,世上再无人能造出能超越它的剑。
  这青邪剑看上去也还古朴,花纹简单且遍布剑身,握在手里也不嫌太重,挥起来应该也还不错……
  想着,丁兜兜便不自觉地站起身,按照自己印象中的剑法耍了起来。
  脚步左移,脚尖画弧,勾腕,刺剑,收回,猛地转身,弓身,抖腕,刺剑花……
  只是,做完所有的动作,她好像还是没有领悟,为什么一指剑要用剑呢?
  做来做去,要么就是用指,要么就是用剑,到底怎样将指和剑化整为一?
  她正在苦恼,红唇咬得有些发白,皱眉站在那里苦苦思索,突然间,他靠了过来,倾身贴上她的背,两手环过她两侧,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同她一起抓住她手中的剑,丁兜兜因此脸红了一下,没有说话。
  然后,她听到他说。
  “人剑合一,凝神,忘我,断念。”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两难抉择
  罗棐百无聊赖地吹声口哨,瞥了眼远处山顶忽明忽暗的灯火,唇角皱纹突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眯眼,冷笑两声,骤然从石椅中跳起,挺直腰,背手站直身,任山风吹拂起下巴稀疏髯须。
  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右手突地握拳,光芒骤现,又猛地张了开来,一开一合之间,不知何时,那手中竟多了一柄短杖,杖头雕着一朵八瓣荷花,顶头一团暗淡火光在隐隐闪烁。
  攥紧手中短杖,罗棐抖了抖手臂,原本贴紧干瘪身躯的空荡衣物倏地一下子膨胀起来,像是充满了气一般,然后,只见他弯膝一点,整个人就弹了出去,而那鼓鼓囊囊的衣服也随之渐渐缩小……
  ……
  直至最后落地之时,整个人竟又重新恢复了原样!
  落地没一会儿,面前的石屋里头便走出一个人来,视线扫过他手里紧攥着的荷花杖,目光瞬间变冷,直接略过他,看向远处的天空,沉默半晌,动唇,吐出一句十分肯定的话:“他们来了。”
  “嗯。”罗棐挪开步子,偏身,也阴起眼看向那处,寒意自干涩的双唇中飘出:“我去引开他们,你赶紧带她走。”
  说着,已经开始暗自运功,手中荷花杖跟着缓缓变亮,却突然被人按下,罗棐不解,皱眉望向宫断莲,张嘴问:“怎么?”
  “你带她走,我去。”宫断莲神色如常,淡淡应道。
  “什么?断莲,你不是开玩笑吧?”罗棐难以置信,眼珠子凸起,声音依旧稚嫩如初,怪笑几声,语气却是稳了下来,略带讽刺:“我你还不知道?要我带她走?”
  “棐伯,算我的请求。”宫断莲视线有些茫然,软下语气恳求道。
  “……你,不打算带她走了?”
  “……”他沉默半晌,悠悠吐出一句话:“棐伯,你知道的,我大劫已至。”
  “断莲,南海仙会是结不是劫,你命数本就多变,怎可听信小人之言?”罗棐有点无奈,断莲天性极傲,只会把所有的事都一人拦下,可是,断莲啊断莲,你可知,她其实并无其他想法,只要是你,是仙是魔又何妨!
  “棐伯,魔道已经暗中造势,南海仙会是他们最佳时机,我那几日本想就地解决了他们,没想到那老怪物竟然狡诈如斯,害我和她落入安慕白圈套,事已至此,别无其他出路,我只有趁他们偷袭南海仙会之时再一网打尽!”几日以来,宫断莲早已暗下决心,不可再多留恋,他的劫数是迟早的事,怎可再在她身边流连忘返!
  “可是断莲,棐伯当年的事你也清楚,我早同你说过,我虽一心向善,但世人偏见至深,当时无奈之下只得做出那等事,但我从没后悔过。断莲,不要同她一般固执,魔心也像仙心一般由自己把握,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罗棐苦口婆心,其实断莲何止比他幸运,简直让他生生嫉妒!如若她能像兜兜那样,他又何苦折磨自己和她这么多年!
  “棐伯,你不必多说,我心意早决,如若你坚持不出苍山,那么,断莲恳请你护她周全,南海仙会之前,万不可让她出山……”
  “你既然已知大劫将至,就不能安心在此渡劫?非得要到那南海仙会去救那些道貌岸然的修真人么??!!”罗棐有些抑不住怒气,为何修仙之人个个都这么固执!整天把天理人道挂在嘴边,既苦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棐伯……”宫断莲轻声叹息,缓步移上他身旁,面色略有些哀戚,看着他说:“扶桑天命不可违,我,在劫难逃。”
  “……”罗棐气得身子有些发颤,紧握着荷花杖的右手青筋暴起,半晌之后,气得一甩袖,闷哼几声,冷道:“罢罢,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又何苦浪费口舌!”
  说完,便熄了荷花杖,变爪收回,黑着脸转身欲回他茅屋去。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轻若微风的话语。
  “南海仙会后,扶桑易主。”
  罗棐一惊,脚步猛地收住,赶紧转身看去,却发现,那原先白衣站立之处,早没了他的身影,抬头一望,竟是朝那远处灯火而去了。
  脸色一黯,突然有些后悔对他说了那些狠话,断莲这孩子,从小在万丈光芒中长大,身上早已积压了世人难以想象的诸多重担,他又怎能一夕之间脱下这些担子,让世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化魔,对断莲来说,对扶桑来说,都是大难,如若不能真正解脱,断莲只怕还是会选择那条路。
  扶桑易主……
  这孩子,真是下了决心吧。
  唉--
  只是,怕要苦了兜兜那孩子,连自己都能看出她的用情之深,莲又何尝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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