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人- 第5部分

“你以前真是1么？射那么快。”展东昀调笑道。

撞击前列腺的快感是直接又猛烈的，他根本控制不了嘛。张顺想这么说，但张口只有呻吟。

“骚货。”展东昀骂了一句，狠狠捅了十来回才射在他身体里。

完事后的无力感让张顺半天没有意识，连展东昀跟他说他走了都没有反应。好想就这么睡过去不再醒来……张顺想着，意识却慢慢清明了。叹口气，走到浴室清理身上的痕迹。

怎么办才好？他拿展东昀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展东昀随随便便就能制住他。张顺想不出来，清理完后面就擦擦水回去睡觉了。

他们之间向来都是他被动，所以早晨被展东昀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他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干嘛呢？你不上班啊？”张顺眼睛睁不开，手里还拖着枕头，模样滑稽得很。

展东昀一身休闲服跟他简直两个模样，他递给张顺一个纸袋，里面是些面包和牛奶，“今天周末。”

进了屋，张顺啃着面包望着展东昀，“你过来干什么？莋爱？”

展东昀白他一眼，“你脑子里只有米青。液么？我来问你，昨天的话还算数么？”

哦，是说李蓉那个。

张顺放下面包，顿时没了胃口。感情你这么殷勤是为了准媳妇儿的事儿。

“不知道啊，我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把柄，可以让你乖乖听我的话，我第一次觉得有钱也不错。”张顺笑了起来。

“你…！人渣！”展东昀气得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转身就走，门被摔得空响。

张顺看着地上的面包，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扔在了地上，他狠狠在上面跺了一脚，苦苦地笑了。

第六章

到底要不要用李蓉来威胁展东昀，张顺想了一晚上，但奈何脑子转不过大弯，愣是没能拿个主意，如果威胁了，那他跟展东昀算是完了，如果不威胁，那还是保持这种让他想想就苦笑的关系。无论哪个都不好过，张顺不禁恼了，怎么他们就走到这种死胡同了呢？明明可以有个不错的开始……吧。中学时期张顺没少作恶，现在想想，没准儿展东昀就是老天派来惩罚他的，惩罚他玩弄别人的感情、惩罚他仗势欺人之类的，现在他给人欺负了，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张顺苦想了几天，同时也还保持着悄悄偷窥人展东昀的不正当行为。展东昀也知道，因为张顺的技术实在不高明，他有几次远远就看见张顺惊慌失措地把头缩回去……那个白痴。

这样持续了几天，展东昀终于是烦不住他，有一天就给他逮个正着，这旁边还跟着李蓉呢，他也不能拿张顺怎么样，眯着眼睛望着一脸惊慌还故作镇定的张顺，“真巧啊，来附近办事？”

“啊…是啊哈哈……”张顺打着哈哈，却也没有要借口离开的意思，眨巴两下眼睛望着展东昀。他们从那次之后有将近两个星期没有正面接触过，更别说莋爱了，这时间近距离接触一下两个人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展东昀女朋友还在旁边呢，他自然不能表现出什么，但看张顺，分明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望着他，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等我一下。”展东昀跟李蓉说了一声，拉着张顺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今晚到我家找我。”

“找你做什么……”张顺别扭地瞪着他，脸却红扑扑地浮着一层红晕，看得展东昀莫名地有些烦躁，道，“来找我就是了，不然，我去你家找你。”

张顺支支吾吾半天，展东昀也没耐心跟他耗，又冷着脸威胁了两遍，才回到李蓉旁边，两个人并肩走了。张顺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炮友的滋味真不好受，还是第三者那种炮友……

到了下午，张顺都乖乖在家等着展东昀的电话，之前他们互相留了电话，以防……约炮找不到人。张顺本不想搭理展东昀的威胁，但对他的爱和怕是深入到骨子里的了，脑子里想着拒绝，但身体却是行动不了。张顺正在心里骂自己窝囊，展东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说服自己多等一会儿再接，不想再这么被动。

“喂？”张顺让它响了半天才接起来。

“喂什么喂！怎么这么久才接！”那边似乎很生气，冷淡的声音里透着的都是不耐烦。

“我，我上厕所呢！”张顺本能地撒谎，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怂得没救了。

“开门。”展东昀说完就挂了电话，张顺吓了一跳，敢情他都到门口了？说不高兴是假的，起码对方还喜欢自己的身体。

张顺乖乖去开门，外头站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帽衫上沾了水，外头似乎下雨了，他的头发也被打湿，乖顺的贴在额头上。展东昀走进来关上门，张顺给他找了条毛巾擦头发，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任由他打理。被盯得浑身发毛，张顺忍不住开口，“干嘛看着我……”

展东昀没有说话，手抬起放到他脸颊上，张顺痒得一缩，展东昀的手就被晾在半空，看着他阴沉的脸，张顺不敢触他霉头，小心翼翼地又凑上去。展东昀这次没有摸他的脸，修长且修剪整洁的手指在他嘴唇上摩挲，张顺心跳突地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做什么……唔……”展东昀把手指挤进他嘴里，动作有些粗暴地捣/弄起来，时不时向他喉咙里探去。张顺怕得要死，眼里有泪打着转，是抠挖喉咙的恶心感和莫名的间接快感造成的。展东昀坐在沙发上，两腿间跪坐着意识朦胧的张顺，他在他嘴里玩弄了一会儿，抽出手指把粘上的唾液都抹到他脸上，带着侮辱性的动作让张顺感到无地自容的快感，不知道展东昀现在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

“你要做么？”张顺问道。

展东昀不急不缓地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手放在张顺的头上往自己那/活儿处拉，“舔。”

张顺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塞了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挣扎了一会儿，但他似乎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只能认命地给他吞吐起来。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张顺。我不觉得我是个好人……”展东昀仰起头靠在沙发上，幽幽地说，“我脾气不好，做事也没有耐心，但偏偏有人愿意喜欢我。”

是啊，我这种傻逼就喜欢你。张顺想道。

“你愿意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展东昀突然问道。张顺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没让你停。”展东昀眯了眯眼睛，张顺连忙继续刚才的动作，被服侍的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放在他头上轻揉着顺滑的短发，“如果我结婚，咱们就结束了吧。”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张顺愣愣地直起腰看着他，到现在他们认识好几年了吧？但他从没觉得两个人离得这么远过，好像是，连见面都没办法的距离。张顺想笑一笑表示自己不在意，但嘴角抽了一下愣是没有笑出来，最后只能表情奇怪地望着展东昀。

“说话啊。”展东昀踢了踢他的脚。

“哦……”张顺低下头，闷闷地回答。反正主导权一直都不在他这儿，展东昀决定了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他们就是什么关系。

“那啥，”张顺抬起头来，“之前说的还作数么？”

“什么？”

“当恋人，不当……炮友，那个。”张顺有些尴尬地说，他现在后悔得要死，虽然现在反悔很没面子，但他在展东昀面前从来没啥面子，索性就不管了。

“晚了。”展东昀好笑地看着他，“早干嘛去了？现在我对你没兴趣。”

张顺被说得无地自容，失落地低着头，一会儿又尴尬地咳嗽一声，手从展东昀帽衫里面探进去胡乱摸着。

“干嘛呢你？”展东昀想看他表情，但张顺愣是死低着头，没办法他只好捏着人下巴把头抬了起来，没想到却是看见一脸的泪，真亏他能一瞬间哭成这样，该是有多伤心啊？这么想着，展东昀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给他抹了下眼泪就把人压在了地毯上，三两下就把他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张顺本来就白，皮肤也滑，摸起来很舒服，展东昀在他大腿内侧摸了两下，就听他吸了一口冷气，“别…痒得很！”

如果换做几个月前，展东昀一定想不到自己会跟一个男人上床，而且还是那么多次，更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而亢/奋起来。现在张顺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呻吟的样子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死同性恋实在太勾人了……展东昀想着，一把抓住张顺已经挺立起来的下体，粗暴地搓揉起来，又痛又爽的感觉让张顺有些招架不住，没两下就射在了对方手中。高潮后的晕眩让他没了力气，展东昀抬起他的两条腿挂在自己肩膀上，就着手里的东西往他后头抹了抹就插入一根手指。主人还在迷迷糊糊中，后面放松得很，那根手指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甚至，手指的主人还能感觉到里头有些湿润，应该是用过了……

“张顺，你里面怎么回事？”展东昀皱着眉头，又往里面塞了两根手指。

“啊…轻点……”张顺痛叫一声，他之前洗澡的时候有自己扩张过，不过因为太羞耻了，所以只做了一半，现在展东昀问起来……他怎么好意思说！

“你自己玩过了？”展东昀的语调听不出情绪，一时间张顺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咬着牙忍耐着手指进出带来的快感。

没有得到回答，展东昀似乎不是很高兴，手指粗鲁地在对方柔软的内部翻搅着，时不时碰到他体内的G点让他发出短促的惊喘，几次下来，张顺就觉得不够了，哀求道，“碰一下那里，求你了……”

“行啊，回答我就碰你。”展东昀说着，手在那点附近搅动，偏偏就是擦过去，隔靴搔痒的感觉让张顺几乎要哭出来，痛苦地抓住展东昀的手，“我自己玩过……嗯……求你碰我…嗯！”手指猛地摁在那点上，持续地撞击让张顺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很快就缴了械。

展东昀好笑地看着他，把小腹上的白浊都抹到张顺脸上，“只靠后面就高潮，该说你什么好呢？”

张顺连射了两次，差不多完全脱力，展东昀侮辱性的动作让他有些委屈，又感到莫名的兴奋，果然展东昀做什么都很帅，就算是S，也是魔王型的那种S。张顺迷迷糊糊地想着，当然，展东昀不知道这么多，只是遵从心里的欲望，想把张顺欺负哭。张顺膝盖抬了抬就抵到他还没有发泄的坚挺，展东昀吸了口气，见张顺眼神迷蒙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这小贱人……展东昀暗骂一声，抬起他的双腿架到肩膀上，下一秒就狠狠地刺了进去，张顺疼得仰直了脖子，这个庞然的尺寸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但身上的男人完全不给他这个时间，粗大的肉刃直往他紧致的深处侵入，完全没入后立刻就狠狠菗揷起来。张顺受不住地啊啊直叫，疼痛的感觉还伴随着细微的快感，随着展东昀的粗暴动作一点点放大，最后终于盖过了疼，尾椎直蹿而上的酥麻感扩散到脚尖，到头皮，甚至连大脑都变得空白一片。

“这么爽么？小贱人。”展东昀咬住他的耳垂细摩，张顺脸上潮红一片，明明没有身寸。米青，却又一种更甚于身寸。米青的快感。太丢人了……人生第一次干高潮居然是在被捅屁眼的时候。张顺没来得及继续尴尬，展东昀就拉着他耕耘起来，可怕的快感又开始升起，张顺迷迷糊糊就晕了过去。

展东昀看他头一歪就晕了，眼角还挂着泪，一身汗和米青。液……好像有点太可怜了。难得善心大发，随便菗揷两下，射在了张顺身体里。

张顺和展东昀还是朋友的时候经常一起解决晚饭，一个是家里没人，另一个是不想回家，于是两人就凑一块儿，一人请一天，轮到张顺的时候就吃顿好的，到展东昀的时候就吃些普通的，这事展东昀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想欠张顺什么东西，或者说，这份友谊只是暂时的，不想拖拽上太多的牵连。张顺倒是觉得，自己手头宽裕，这样也无所谓，不过最后在展东昀的气愤下，张顺还是妥协了，两个人都吃普通的。张顺当然不敢要求太多，他心里就一个展东昀，当然什么都顺着他，什么都随他高兴。那段日子张顺都是开心的，一直当作宝贵的记忆珍藏，班上的人都议论纷纷，说这个人渣这次玩儿的时间真久，最后展东昀被甩一定很可怜云云……

张顺晕过去的时候还梦到以前的事情，偏偏是他不想回忆起来的，黄昏时候的教室，他，展东昀。他问展东昀是否同意跟那女生交往，展东昀淡淡地回答了是。这个场景他梦过无数次，每每他都强迫自己醒来，但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原因，他没有办法醒过来。展东昀回答完以后就这么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恭喜啊。”张顺说，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嗯，回家吧。”展东昀不以为然，实际上他还没察觉到张顺对自己是朋友以外的感情，只觉得张顺对他特别好，甚至，他还觉得班上的人是不了解张顺才私底下说他的。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无风不起浪。

张顺摇头让他先回去，然后就低着头走出了教室，展东昀还想问他怎么了，人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也没多想，拿了书包就回家了，也是第二天，才听说张顺干了什么事。

“！！”张顺猛地惊醒过来，身子一弹坐起来，立刻又酸痛地倒了下去。

“好痛……”张顺痛苦地皱起眉，却还在想着刚才的梦，奇怪……怎么又梦见那件事了，真是……他第一次被展东昀揍也是因为那件事，命都打没了半条。

“醒了？”展东昀正在穿衣服，就看见那货龇牙咧嘴地横在那儿。

张顺吓了一跳，记忆中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让他本能地发起抖来，从骨子里怕展东昀，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拿李蓉威胁展东昀，那不是找死么。

第七章

“干嘛呢你？”展东昀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他。

只是个梦而已……张顺喘着气，摇了摇头，“没…没有，”又望着展东昀，“你要走了？”他们本来就是约了一炮，现在展东昀离开也是正常的，虽然他心里希望对方能多呆一会儿。

展东昀嗯了一声，问道，“小蓉……”

“我什么都不会做…”张顺打断道，那个梦帮他回忆起被殴打的痛苦，还有被厌恶的痛苦，前者还可以忍受，但被展东昀讨厌，他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展东昀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睡吧，看你脸色真差。”说着就站起身走了。门关上后张顺才摸了摸脸，竟然一手的冷汗，突然又打了个喷嚏。不会是感冒了吧……

张顺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做什么都失败得很，交际失败，连当个gay都是失败的，喜欢上直男，没有比这更惨的事了。拉了被子蒙上头，他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以前，给展东昀表白的那个女孩子，姓名他记不住了，他只记得他一个冲动，把女孩子扒光了锁在教室里，他也不蒙面，第二天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对女孩子来说就是过不去的坎儿，那个女生第二天回去就转学了。展东昀知道以后气得不行，把张顺抓到天台质问，后来就是一顿揍，打没了他半条命不说，还差点把他从楼顶扔下去。想想他还不喜欢那个女孩，如果换做他喜欢的李蓉，指不定怎么整自己呢。张顺想了想，叹口气，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张顺一直睡得不安稳，浑身滚烫不说，头也刺刺地发痛，他醒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在对他的门使用暴力。

谁啊……卧槽烦不烦？张顺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抱怨了一句，想起身开门，但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任那人一脚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