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绿水涧由我说了算,现在,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如果还没有清理干净,就给我自己去刑讯处领五十大板。”
“是是是,奴才(奴婢)遵命!”
“少爷是想就这么接待客人?”翠鸢冷冰冰地看着坐没坐相的男孩。
“咦?这样不行吗?”云少栖娇媚地笑着问,“那翠鸢舍大人觉得我应该穿什么呢?”
“哼!”翠鸢冷哼了一声,“这样子就可以了。”说罢转身出去了。
洪知升面无表情地坐在大厅里,伸手端来桌上的茶,觉得二皇子多此一举。他对男人没兴趣,不管是麒麟子还是什么。他不过是看不上当今的太子,觉得他不能担当大任,才选了二皇子的。
哎……
叹了口气,皇上恐怕时日无多,然而下面还在的六个皇子却没有一个有乃父之风,盛天的未来真是堪忧。
“洪大人,让您久等了。”翠鸢盈盈一福,脸上表情不卑不亢。“不知奴婢沏的茶,大人还喝的惯吗?”
“原来是翠鸢舍大人,劳烦你亲自动手沏茶,是在下的不是了。不知少爷准备好了吗?”
“大人这边请。”翠鸢挥退了所有宫人,带着洪知升往最里面走去。“大人,我们家少爷是第一次,还望大人见谅,轻柔一些。”
“知道了。”洪知升兴致缺缺。
☆、第16话 暗涌(上)
翠鸢把人带进去,看了桌上一眼,发现燕窝已经被主人吃了,因此亲自将餐具撤了下去。
“洪大人,您可让我等得够久啊。”纤纤玉手掀开了纱帘,身着纱衣的男孩子斜躺在床上,一张倾城的容颜上,是魅惑的笑。
洪知升嫌恶地看了云少栖一眼,“快做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说罢脱了靴上床,随手将身上的衣物扯开,覆了上去。
云少栖眼中的绝望一闪即逝,咬住了唇,突然一股莫名的气流在身上流串开来,整个人有点晕。
洪知升皱了皱眉,看来是点了催情香,罢了,反正就是完成个任务而已。
那一闪即逝的绝望和无助,让来看活春宫的人心口没来由地扯了一下。真是不爽!那么一妙人儿配了这粗鲁的莽夫。
黑衣人闭上眼睛闻了闻,空气中有很淡的销魂散的味道,如果换了别人是决计闻不出来的,看来这小可怜也不是没人护着嘛。
嘻嘻,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对这个小可怜有了性趣。
就在洪知升要一鼓作气地冲进去时,身子一僵,偏偏倒在了一边儿。
没有内力的云少栖已经没有了意识,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只觉得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间没了,身体有点空虚和冷,不觉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抬起手想要抱住自己的身体,却不小心碰到了人的手臂。被调教得异常敏感的身体,自发地缠上了那感觉起来很有力量的手臂,然后双手抱住往自己怀里拖。
黑衣人笑了笑,真是个性急的小淫虫,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却定住了。
小可怜抱住他的手臂拖到怀里后,将小脑袋贴在他手臂上,轻轻地一直蹭。
小猫。
黑衣人脑海里很自然地蹦出这么一种小动物的样子,仔细地看看,小可怜巴掌点大的小脸,纤细的身形,可不正像一只小猫么?
本来满足地蹭着手臂的小可怜突然嗯嗯嗯地呻吟起来。
黑衣人只觉得本来就火热的地方更加坚硬了,这只该死的小猫,可不仅仅是在玩火。
看来是销魂散起了作用。
销魂散,顾名思义,就是让吃了的人,没有交合而产生交合的错觉。
这也是给这两人下药的人的意思。
看来,这皇宫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冷血无情嘛,还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地去保护一个看起来像是性玩物的禁脔。
不过他向来生冷不忌,也绝不委屈自己,他的信条就是及时行乐,从来没有玩过男孩儿,身体里涌起不可忽视的兴奋和期待。
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身上所有的束缚,只剩下一条亵裤,裹着长长而健美的双腿。
男人脚尖一挑,将那个在梦中销魂的家伙给踹到了地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那本不属于他的位置。
男人刚刚上去,那蹭着他手臂的小猫就整个人自觉地依偎进他怀里,像被冻着了的小猫,急于想找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低下头,在那小巧红红的鼻子上亲了一下,感受了一下,感觉不错,于是继续。含住小可怜细嫩的嘴唇慢慢挑弄,舌头探进去卷住那青涩的小舌头嬉戏玩耍。修长的长了茧子的手隔着半透明的纱衣厮磨着男孩儿娇嫩却敏感的身体,拇指和食指捉住了一边樱首肆意蹂躏,满意地听到了喘息声。
☆、第17话 暗涌(中)
小可怜自动张开双腿缠上了男人精瘦的腰,腿间已经情动的小东西遵循本能去摩擦着那里愤张的巨大坚硬。
“急什么,小可怜儿?”男人因为情欲升腾而沙哑的嗓音,挑逗得怀里的人更加热烈。
虽然主人不愿意,但是一直被调教的身体却早就异常渴望男人。
“这个可是你自找的。”男人语气里的紧绷是人都听得出来,因为药物的关系,樱穴处早已打开,还伴随着温热的液体,赤红色的,浸染了身下的锦被。
“得,少了很多事儿。”男人抱住男孩子不停扭动身体,一个用力,狠狠地贯穿了那从未被人造访过的樱穴,然后眼疾手快地封住了因为突然侵袭而想要尖叫的小可怜。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怀中的人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然而却没有哭。
男人停住不动,看着怀里的人,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痛楚,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精神和肉体脱离的情况。要经历怎样的折磨,才能让精神上适应?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皱成一团的小脸,将那些褶皱细心地一点点晕开。
这个小可怜,让他,失控了。
樱穴处规律的抽搐给了男人无与伦比的快乐。
这真的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尤物。
男人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第一次彻底崩溃,凭着男人的本能恣意地菗揷挺动。
横冲直撞的男人不小心戳着了一个小小的突起,怀中的身体突然整个人绷紧,被封住的小嘴因为头后仰的关系,而脱离了男人的唇舌,一声控制不住的抽叫冲口而出,樱穴处收缩的频率加大。
男人握住了小可怜纤细的腰肢,高高地举起然后放下,扑哧扑哧的声音不绝于耳。
混沌中的云少栖感觉受不了了,张开小嘴,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利齿深深地陷了进去,赤红的血立刻就漫出来,却无法平复云少栖身体里的癫狂。
他还要!
他还要更多更多!
“给我!我求求你,全部给我!啊!”突然,小可怜小巧的玉芽快速地抖动了几下,紧接着,一股白浊喷射出来,撒在男人腹间,与古铜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却给人格外晴色的感觉。
男人猛地低吼一声拔出了自己的硬杵,然后捏开云少栖的小嘴,将所有汁液全都灌进了小可怜嘴里。
毕竟是太多了,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白浊顺着细致的嘴角流下,让男人刚刚解放的硬杵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翻云覆雨,夜半方休。
修长的手指在那粉嫩的小脸上来回摩挲,黑衣人不知再想些什么。良久后,黑衣人起身,手腕轻轻翻了翻,那可怜的在地上嗯嗯啊啊了一夜的洪大人,被一股力道托起来放在了床上。
黑衣人想将小可怜拉过来放进男人怀里,可是怎么都觉得有点不爽,于是干脆不管了。往梁上一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消失无踪。
天已大亮。
宫女轻轻敲门,翠鸢面无表情,“不知大人和少爷起了吗?”
☆、第18话 暗涌(下)
洪知升还是醒来后那见鬼的表情。他昨晚不但抱了这个男孩子,一大早醒来竟然还觉得意犹未尽。整个房间里都是米青。液的麝香味,他都不记得自己昨夜在男孩子身上发泄了多少次。那裸露在外的小巧肩膀上有好些红肿的痕迹,那,是他弄的吧?失控之下没有控制住力道。
洪知升伸出手,想掀开被子看看下面的身体是否有受创。自己的东西自己是知道的,那么冲动之下又没有做什么前戏,看来是把这男孩子伤得不轻。虽然,作为麒麟子,这男孩子本来就是八大世家心照不宣的性奴,但看着那张疲惫的美丽容颜,洪知升心底还是升起了一股怜惜。想到他将来不知还要承受多少人的淫虐,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伸出去的手终究又缩了回来,洪知升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看了床上还在沉睡的孩子一眼,走了出去。
“不知在下下次什么时候能来?”洪知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会说出这种话来的人,而且还有那么一丝兴奋和期待。
“大人,每月逢三,也就是三、十三、二十三,少爷是完全属于您的。当然,二皇子说了,一切都可以商量。”
云少龙这只狐狸!哼!洪知升岂有不知道所谓的商量不过就是看他能交出多少禁卫军。
翠鸢款步走进内室,一把掀开锦被,对那副身体上暧昧的痕迹视而不见,“起床了,少爷。”
云少栖眨巴着眼睛,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我好累,让我再睡一会儿。”
“少爷,这里可不是你撒娇的地方。起来!宫女们好拆洗。二皇子说了,每隔一天接待一位客人,今晚上你可以好好休息。起来!”
云少栖虽然百般不甘愿,还是爬了起来,“翠鸢姐姐好吓人啊!”
“少给我来这一套。”翠鸢转身吩咐宫女们动作快一点。
“我想洗澡。”云少栖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到处都是白色的斑斑块块,看起来真是恶心。
“后院里昨夜已经引入了温泉。戏泠,带少爷去沐浴。”
叫戏泠的宫女不敢抬头,“少爷,这边请。”
云少栖也不管那些宫女太监,随手扯过宽大的毛巾裹在身上。
那温泉隐匿在后院,四周被假山环绕。
“你去忙吧,把干净衣服搁外面就行了。”
抬腿跨进温泉里,温度刚刚好。
云少栖坐在台阶上,一下又一下搓着自己的身体,初时很轻很慢,后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直到把身上的皮都搓破了也没有停下。
温热的水刺激着贝搓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可是,终究回不去了。
云少栖,你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吗?
现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你不要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些屈辱。
是整个皇家!
这一切才刚开始。要想做人上人,自然要吃得苦中苦。如果无法忍耐,那就去死吧!只要你甘心!
不,我不甘心!我绝对不会就这样屈服。今天这些人给予我的,我一定千万倍的讨回来。
是年秋,八月十四,宁成帝驾崩,享年四十七岁。
与此同时,朝堂上局势渐渐开始明朗,其中八大世家有六家站在了二皇子云少龙的那一边。剩下的冉世家,因为是皇后的娘家,毫无疑问站在了太子那一边。只有容家,没有表态,看那样子,似乎要中立。容氏家族,是盛天最尊贵的八大世家之首,世袭太尉,掌管凤麟军。盛天官阶,太尉为武官最高职位,品级等同于丞相。
☆、第19话 谁主沉浮(上)
容舒刻亲手将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换下来,铺上了另外一张一模一样的。然后将小家伙放到被窝里,伸手摸了摸那张疲倦的小脸,对着空无一人的寝宫低声道,“给我看好了,少了一根毫毛,爷把你卖到萃雨轩去接客。”然后人影一闪,寝宫里已经没有了人。随即有两道飘忽的影子跟着那遁去的人一起,消失无踪。
容舒刻一路飞檐走壁回到将军府,府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已经回来了。容舒刻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就怕一个来不及,这盛天数百年基业就落到了有心人手里。
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不是他回来的最大原因。
容舒刻没有掌灯,坐在漆黑的卧房里,常年握剑的手布满了茧子,轻柔地抚摸着那带着小家伙血迹的床单,还是不够。容舒刻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如果不是那双深邃的眸子泄露了主人心里嗜血的情绪,任谁都只以为看到的是,一个思念情人的痴情男人,说不定还会赞上一句,“好个痴情种!”
凤子飞悄无声息地站在主子床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主子凝视手里的床单,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主子,先皇的密旨……”
“我自有分寸。”
“可是,主子!”另一道影子倏地上前,微微提高的声音换得了主子的眼神,“你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容舒刻摩挲着手上质地上乘的布料轻轻笑了,“天下之大,但是在我眼里没有他天真一笑来得可贵。况且,我要对付的人从来都不是那个小家伙。”
“但是……”你要对付的人可是跟你的小家伙脱不了干系。凤子影撇撇嘴。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容舒刻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笑着,明明是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的笑,但,从小跟着主子的凤子飞和凤子影知道,主子那样的笑,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
容舒刻曲起中指在拇指上弹了弹,目光中的傲气一览无余,“哼!”
凤子影还想说什么。凤子飞见主子冷眉一掀,一把拉住凤子影。
容舒刻深深地嗅了嗅手上的床单,口中喃喃,“殇儿,今晚有点冷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容舒刻抬头看着凤子飞,“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绿影传回消息,一切安好。”
“可怜的小东西,皇兄离开太久了。”容舒刻眼睛里变幻莫测,“告诉绿影,别让他受委屈。”
“是,主子。”
天开始亮了,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容少殇坐在宽大的龙座上,四处不着边,心里惶惶的,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声色,他从小修习的是帝王教育,比谁都懂得不能露怯于人前。
皇后坐在左下方,凝眉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吵成一团。
“太子还小,况没有先皇遗旨,不能登基。并且,臣以为,针对先皇仙去前一月撕毁遗诏之事,皇后和太子应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请恕臣大胆,臣怀疑,先皇的故去恐怕另有内情。在内情没有澄清之前,臣希望皇后娘娘和太子暂回宫中,不能踏出寝宫一步。”当朝宰相李朝阳首先发难。
☆、第20话 谁主沉浮(中)
这是赤裸裸地造反。
云少殇小小的拳头藏在宽大的锦袍里,紧紧地握成了拳,整个人都崩得紧紧的。
皇后冉玉霜冷冷地笑了,“先皇尸骨未寒,宰相大人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真是盛天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宰相啊,您说是不是啊,侯爷?”
被叫做侯爷的人是冉氏家族的当家,当今皇后冉玉霜的哥哥冉成玺,闻言往前一步,“李丞相,空口无凭,你这可是在毁谤圣誉,按理可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舅舅说话真是好吓人。”一直站在最前面的二皇子云少龙直直地看了冉侯爷一眼。“这皇位嘛,谁坐本宫都没有意见,只是,本宫从小深受皇恩,父皇待儿臣恩泽深厚,如今父皇之殁,疑窦丛生,如果不调查个水落石出,他日本宫百年,如何去见父皇的在天之灵?”
听到云少龙说话,一直躬身站在大殿门口的一个小侍卫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那龙座上的小人,跟他差不多的娇小身材,坐在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起来,孤单单的,好可怜。
侍卫冷冷一笑,垂下了头。
云少殇,原来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