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还真有学问,懂得什么叫恃众凌寡呀,不过你不觉得侵入别人的地盘,被发现后想讲道理是很可笑的吗?”御空鄙夷的奚落着,顿时令得赑钢哑然无语,魔族的道理本就是强者为尊,他跑来这里找打不是活该是什么。
御空随后又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到地上跟我打如何,只要你撑得过半小时,我绝不再对你出手。”
赑钢心中气恼之极,他的战斗经验何等丰富,早就看出御空的转折、挪移极为生涩,不过随着战斗进行他却能不断调整身法动作,这种学习能力实在太过吓人了,再听他之言哪还会不知道他一定是善于地面战斗,而魔族人只要会飞,几乎都是较为熟悉天空的战斗,现在肯下去的准是笨蛋。
丁天阳看到御空一直伤不了赑钢,突然大声喊道:“御空,用我的天剑,以你的功力用上它应该伤得了他才对。”
他知道御空没用过独钟弓,临时要用可能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另一件神兵他则不知道是什么,一直没看御空使用,或许不是攻击型神兵吧!
“不用了,如果把那件神甲打坏了怎么办,呵呵──那件神甲的防御力够厉害,我想把它送给老婆用呢!”
御空满是戏谑的口气差点把赑钢活活气死,丁天阳六人却是愕然相视、无言以对,他真是有够狂的,凭赑钢那身超绝的防御力,就算是神都不敢保证杀得了他,现在一个人类居然还想抢他神甲。
赑钢已打定主意要令御空付出惨痛的代价,再说他要离开岂是容易,不将御空打伤恐怕无法走脱的。他一声狂啸顿起漫天魔气,十丈之内宛如化成一片蓝色汪洋,这是他的绝招之一“死海波涛”。
一片湛蓝光华散开,御空顿时陷身于一股浓稠的寒流当中,冰冷刺骨的寒意几乎连血液都要冻结,魔气紧密的压缩逼迫,不但在移动上需要多耗费数倍之力,甚至连眼力、灵识感应都减弱了数倍,眼前只见波光荡漾及无尽寒气侵体而来。
不敢稍有迟疑,御空全身力量尽数化成斗气将魔气撑开,不管它如何诡谲,总还是一种力量的形式,只要有同等的力量,一定能有所对策才是。
死海波涛的力量确实强大,纵然御空倾尽全力也只不过将魔气排开一丈,他可以感觉得出赑钢正快速的在四面八方围绕着,只要自己一露出破绽必会遭受狠厉的袭击。
可是魔气的干扰太过厉害,御空根本无法判断赑钢转到哪里,浑如一个睁眼瞎子,一丈的距离实在太短了,他完全没把握能在对方偷袭时反击回去。
丁天阳六人骇然而前,对于魔族的招式他们懂得不少,马上就想到这是魔族最厉害的绝招之一,他们身处于外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气扑面而至,要知道他们六人中最弱的都是超等高手,连他们都感到刺骨之寒,里面所蕴含的寒气又岂是常人所能想像。
虽然明知用处不大,他们还是全力攻向蓝芒,漫天剑气聚合击上却如石入大海一般,阵阵波纹便将所有力量化解,不可思议的力量令他们更为身处其中的御空担心了。
百里明为防心羽在房里会有危险,已将她接到底下由众人保护,看到天生异象,四周温度凭空降了十几度,她明白这招绝不是御空所施展的,呼吸凝窒,一颗芳心几是要提到了嗓子口,娇躯更是不禁发颤。
小电看到心羽眼泛水光已快落泪,忙道:“别担心,老大没有事情的,你只要看我还在这里就不用怕,一有事我立刻就会赶过去了。”
心羽微微点了一下头,听了小电之言,她的心境虽是舒坦了一些,但粉拳还是依然握得紧紧,那种力量实在太过可怕,眼前又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嘛,幸好,这一情况只持续约半分钟。
赑钢心急的在周围狂转,将死海波涛化出这么大的范围,对他亦是一项极大的负担,一点时间都拖不得,他可没忘记外面还有六个高手在等着,若是消耗太多真气,出去后可会增添不少麻烦。
旋绕之际,赑钢双爪恍若拍击大海般虚空舞动,在死海之中兴起重重气流冲向中央的银色光球,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震得御空斗气波动频频,不但对外的感应更为模糊难明,就连防御能力都是大受影响,实是有苦难言自吞下。
御空不停原地旋转以减少被偷袭的机会,宛如银瀑的披风倒卷而上将头部保护个结实,否则一个大黑脑袋不成靶子才怪,他已有准备要硬挨赑钢的攻击了。
双方优劣之势太过明显,只不过半分钟赑钢便已算准他的动作,一爪由后划破银华气壁,另一爪挟带更为冰冷狠厉的力量直取御空后心。
短暂的距离令御空完全无法作出反应,只能在瞬间将真气运至背后,硬生生的挨上一爪,巨大的力量骤然震散银色斗气,锐气直冲入体似要将御空脏腑撕成碎末,赑钢得势不饶人,利爪速度不减,立刻又是一爪轰出。
连续受了两道强烈的冲击,天地八方全是魔气阻碍,几是将他的身体禁锢,挨了那么强劲的力量才只能向前移动一丈多,想借力脱身都办不到,好家在御空凭恃白银圣衣之力挡掉大部份力量,侵入体内的气劲尚不及五成,要重创他也不是两三下就办得到。
可是他现在连移动都成困难,以双方这一举一动都是数倍音速起跳的攻势,就算再厉害也受不住这种连续攻击呀,想要转身,真气已用来防御,受到魔气之力影响又被攻击,对赑钢来说就等同乌龟旋转一般。
脑中念头电转,就在赑钢第三爪落下时,御空亦豁出去了,背后银芒暴涨震出,赑钢已是胜券在握,岂会被他轻易震开,第三爪依然以势破万钧之力撕开银芒击下。
“呃──”御空一声闷哼,再次遭受攻击的同时,护住头部的那数十条丝带顺着斗气飘然弹开。
丝丝银光在银色斗气中毫不起眼,迅捷绝伦的速度更非常人能见,纵是有人见得,恐怕也不会觉得有所作为,死海蓝芒中的一抹银华亦宛如他那垂死的挣扎。
赑钢正自得意,一爪接着一爪落在御空背部,完全没注意到当他第六爪结束,第七爪才刚挥出之际变数突生。
数十道银丝竟似有了生命一般,迅如电闪般的蔓延生长,在他挥出三爪的瞬间已延伸至数丈长,勾勒出一个包围网封住他所有退路,速度如电却又先后有序的旋卷收缩。
这次换成赑钢完全不及反应,刹那间已遭数十道银丝灵活地缠上手脚,他的身体纵是强横之极并穿有海芒移,一时大意竟被巨大的拉力强行将他扯成大字型。
赑钢哪想的到御空衣服还有如此怪招,感受到那些银色丝带的巨大力量,心头不禁骇然,功力猛提运至极限,四肢急缩、魔气狂震就欲强行断开丝带纠缠。
御空见出奇不意的反击大生其效,心中狂喜已顾不了体内气血翻腾,身体微微一顿,右腕一振,久违的日灵神剑终于再次现出真身,一样的型态却已拥有截然不同的气势与力量,炫金光华像极了一个小型太阳,傲然天际放射那只属于它的耀天炙芒。
形成死海波涛的魔气犹如寒冰遇烈火,嗤嗤声响中犹如蒸发,蓝芒之中一圈日华迅捷绝伦地向外扩展。
赑钢寒性之力被日灵神剑的光华所压制,力量竟是无法完全发挥,白银圣衣反是雀跃地银华流转,金银光华相辅相成力量再添三分,条条银丝更是紧实的将他牢牢抓在空中,其势如山、力胜万钧,以赑钢的力量一时竟也脱身不得。
赑钢终于感到胆寒了,心生惧意的盯向日灵神剑,他明白此剑绝对不比天灵双剑差,但它已是第三阶的完全力量,根本不是还在第二阶的双剑所能比拟,再说他已暂时成了靶子,就像刚才的御空一样,最惨的是他那张脸正面向御空,光凭他本身的护身魔气,别说用神剑来刺,只需空上两下,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
外围看来只见蓝芒产生剧烈波动,冷冽的寒气骤然发出呼啸之声扩散开来,气劲之海化成漫天骇浪欲散似涌。
丁天阳六人心知情况有异,正值退后之际又见万道金光从里面射出,蓝色气团顿时破开千洞万孔再也无力凝聚,惊天之浪恍如气化,迅速的向外崩溃,每扩张一分就消散一分。
众人就像在洗三温暖似的,凛冽的寒风才刚吹过便又是一股热气降临,底下虽有结界守护,不过温度的变化显然和结界外差不多,一些功力较弱之人皆被寒热交替的现象搞得身体微微一颤,也让他们更加明白到那种力量有多强大。
转眼之间寒气已被完全趋散,温暖的光华普照大地,彷彿在他们眼前又多出一个太阳。
御空神剑在手,光芒虽盛却是毫不刺眼,背后银光闪耀划出美丽的圆弧将赑钢四肢缠绕起来,像似正在上刑的犯人,任谁一看都明白他的身体已是动弹不得。
感受到御空散发出来的无边威势,他们不禁由衷兴起层层的崇敬之情,日灵神剑化出万丈光华,银芒宛如蛟龙般翻腾其中,天地万物似乎都要臣服在他脚下。
虽然距离过远看不清形象,底下万双眼睛只能看到身泛金银光芒的他,可是他们却都有着相同的感触,惊天威势不可抵御的渗入众人心中,那是一股至高无上的震撼,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敬仰。
丁天阳、凌焱凡他们以前练功时带起滔天之威已成过往云烟,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境界,可没有人去怀疑御空是否真比丁天阳他们还强。
突然,有人口中喃喃道:“圣皇。”
轻轻的声音却是重重回荡在众人耳边,一下子所有人不禁都轻声念起圣皇二字。
天灵族的人自幼生长在天灵谷,每个人的心思都极为单纯,阅读古老的书籍,“圣皇是天下最强之人、是天灵族的骄傲”这些记载早已成为他们不能忘却的事。
御空刚进谷时他们还不清楚他的力量是到什么程度,直到如今他们终于亲身体会了,脑海中直接就浮现了“圣皇”二字,他们不像外界之人会去计较你是什么出身,他们只知道最强的人便是圣皇,而圣皇将会打破这个封闭的结界,带领他们重现天灵族的辉煌。
很一厢情愿的想法,可这也是一种希望,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传说在着他们,一份骄傲在他们心中,那他们数十代的人一直被困在直径三里的结界内,如今天灵谷内是否还真能存在着人呢?
心羽坐在石上仰望于天,美丽圣洁的脸庞满是迷醉之色,她已完全忘记适才那份紧张、颤栗的情绪,她只知道天上威凌众生的那个人是她丈夫,是她倾尽全心爱恋的男人,有御空的陪伴是幸福、快乐的,有如今的御空更是让她无比自豪。
心羽已经醉了,醉在无边幸福、无限自豪与无尽喜悦之中,唯一的遗憾是此刻没有冰云和风铃来一同分享,不过没关系,御空是真的回来了,这一幕不会只在这一刻发生。
………【第八章 一剑碎体】………
“靠──刚才打我打得爽吧!”御空趁赑钢的目光被日灵神剑所吸引,身形蓦然翻转,一脚运足了力量狠狠踹在赑钢脸上,嘴上还很恼怒的叫骂着。
同时一丝丝血液从赑钢的嘴角流了下来,看来挨了他那六下重击,他纵是体质强韧又有白银圣衣的保护,一点内伤仍然是免不了。
只是他自己完全没有发觉嘴角溢血,之所以怒骂是因为毫无还手之力的挨打很难受、很没面子,虽然,被打那几下都没人看到。
赑钢本以为他要用神剑来对付自己,全副心神都放在神剑上,没想到他竟是不按牌理出牌,刹那间结结实实的挨上一记。
自得到海芒移后他早已明白脸部是他唯一的弱点,对此处的保护重于一切,以前不管多激烈的战斗,他的脸顶多被气劲扫上,实击与气劲的威力差距便如天壤之别,没想到今日之失会让他在阴沟里翻了船。
剧烈的震荡几乎要将他脑袋炸开,凌厉无匹的气劲更是直接透体钻心而入,这跟打在海芒移上的感觉可完全不同,比起气劲扑面更是厉害上数倍,单单一脚已然令他受到不轻的内伤兼且昏眩难清,相比起来御空挨那几下只能算是捶背而已。
御空背部完全贴在散成圆弧的披风之上,整个人头下脚上的倾斜倒立,一踢过后日灵神剑随之向赑钢脸部逼近,虽然御空现在好像倒着飞行的动作很怪,但有效率就好,谁还管他姿势好不好看。
神剑正要穿入赑钢脸中,御空突觉一阵奇异的气劲震动,赑钢那大海波光一般的身体竟是乍然而失,天空徒留一片异常血雾缓缓飘散。
御空见状不禁愕然,一个四肢都被紧紧绑住的人怎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血遁。”丁天阳见赑钢突然化成血雾,直觉反应地脱口喊出二字,那是魔族人最厉害的脱逃之术。
他的声音都还没传到御空耳中,只见御空状似怒喝,日灵神剑骤然狂舞挥动幻化出一片疾光,凌空射出数十道剑气,快如电闪一瞬,众人甚至都未能看出他的剑气射向何处,御空的身形已随之消失当场。
血遁厉害之处便是可以让人在瞬间脱出百里以上,而且令人完全无法锁定气息,虽然几百里之距对斗神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失去气息感应,四面八方谁能知道他去了哪边,只要将力量收敛好离开,敌方想找到人的机率实在小之又小。
赑钢真的是衰到家了,逃命绝招偏偏用在被强大结界笼罩住的天灵谷,害得他到达边缘时就被阻了下来,撞上结界之时散发的气息又被御空发觉,正欲冲出结界,背后数十道剑气已将临身,他没有半分犹豫地下沉避了开去。
后方虽然只是日灵神剑的剑气,然其锐气却有破天穿地之势,纵然赑钢有海芒移护身亦不敢硬挨,他已先受创伤令功力折损二成,后又因血遁耗去三成功力,若再挨上这一批剑气,他不一定就得用爬的出去了。
御空到达之时赑钢已经进入结界一半,不过他功力耗得太厉害了,前进速度竟是减了数倍,数十道剑气在他头上的结界造成剧烈激荡,五光十色的光芒连连闪烁,宛如水波映彩、旋绕流动,害得他在结界里的动作更显失稳。
御空这时哪还跟他客气,借着日灵神剑、白银圣衣增幅之力冲了进去,双方速度完全不在同一层次,光辉一闪犹如流星破空,硬是在赑钢尚余外界近丈时赶到前面,炫银之气如狂涛巨浪在结界内往其身上猛轰,神剑之势招招不离其苍白的大脸。
连绵不绝的杀招轰得赑钢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气力已弱的他不一会儿就又给逼了回去,这次真的已成笼中之鸟,若再施展一次血遁,他绝对连结界都无法突破。
结界内的距离最远也只不过三里,丁天阳六人慢了几秒便已赶到,刚好看到赑钢被轰出来,趁你病要你命,大家有志一同,六道穿天划地的凌厉剑气骤然狂扫,不将他刺出一身窟窿誓不罢休。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形容赑钢真是再贴切不过,他现在连丁天阳六人的剑气都不敢硬接,才一出结界就立刻侧身闪躲,迅捷的身影连连闪动躲过了五道剑气,唯独天回剑气最为难缠,追随他的身影飞转直袭。
赑钢虽知天回剑气顶多只能转折三次,但他连受创伤,闪过一次后竟已避之不及,身形一转唯有硬接,他纵是伤势不轻,对付一道剑气却还不在话下。
“福无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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