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你打开看看。”天才蒙蒙亮,许丽就急冲冲的敲开我家的门,双手捧着一个纸盒满脸兴奋冲到我面前。
“消失半个月干嘛去了?”我白了她一眼,半个月前告诉她我要和欧阳风结婚,她就消失了,害得我一直为她担心。
“找送你的结婚礼物去了。”她得意的晃着手里的盒。
“里面是什么啊,让你这么大费力气。”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双手捧着的金色礼盒上。
“打开看看。”许丽下巴一扬。
“什么宝贝,这么神秘兮兮的。”好奇的揭开盒盖,看清盒里的东西后,我顿时吓了一跳“嫁衣?”
盒里放着一件嫁衣,大红色,竖领,看款式有些年头了。
我本能的讨厌旧东西,因为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列如博物馆的梨花椅上坐着的清朝的老,同家的老式铜镜里古代女人的脸……对于我这种阴性能见鬼的体质,本能的想疏远那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东西。
眼前的嫁衣颜色鲜红,叠的整整齐齐,在领口和袖口处用金色丝绣着连串的花,一想它原来的主人不知死了多少年,我后背就发凉,两眼警惕的瞟向四周,还好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也不是所有的旧物都会招鬼的,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啊,这可是嫁衣名叫凤羽衣,我在一个古董店里买的,卖它的人说,谁要在出嫁前穿上她,就会幸福一辈。我消失半个月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蔷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出嫁,这是我能送出最好的礼物。为着嫁衣,我可是把银行卡都刷爆了。”李丽没注意到我的异常,盯着盒里的嫁衣异常兴奋。
银行卡都刷爆了?真是败家!李丽家可是这座城市数的上名号的富商,她卡里的零用钱至少也是六位数字。
我被刺激到了,收回心神,伸手摸着盒里嫁衣,满脸惋惜:“丽丽啊,你把你银行卡当礼物送我多好啊。”
“别废话了,赶紧穿上,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你结婚的日,你在结婚之前要天天穿。一辈的幸福是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再说,你家欧阳风有的是钱,你还在乎我银行卡那里点钱?”李丽将盒往我面前推了推。
“这衣服摸来凉凉的,夏天降温真不错。”嫁衣的布料摸起来凉滑凉滑的,在炎热的六月无疑是降温的好东西,我笑着把嫁衣从盒里拿出来,抖开,红底缎绣金纹,宽袖窄腰,做工非常的精美,带点樟脑丸的味道,应该是清朝时候的。
“这是用冰蚕丝做成的,夏天降温效果可好了,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蔷薇,你可要好好珍惜。为送这个嫁衣你,我可是刷爆我卡,把下半年的零用钱都用完了。”许丽挑了挑秀气的眉。
我不知道冰蚕丝是什么东西,但是对于李丽奢侈的刷爆银行卡的行为,心再次痛了一下:“我一定,好好珍惜。”
“你穿起来我看看,蔷薇你上这嫁衣肯定很美。”许丽两眼放光的催促。
“不用了吧,结婚的时候穿婚纱,这个又用不上,看看当古董收藏就好了。”我本能的排斥着件嫁衣,这年代久远的东西,拿在手里都觉得渗人。
“不行,你要穿上才行。这凤羽衣要在出嫁前穿,又不是让你结婚的时候穿,快点,快点,我把卡都刷爆了,就是为了你能获得幸福,你必须给我穿上,不然我们就绝交。”许丽不干,下通牒。
我无奈,为了对得起好友的一片赤诚之心,只得换上这件清朝嫁衣。衣服穿上,不大不小,正好一身,简直就像量身定做似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点阴冷。
屋里开着空调,温不冷不热,穿上嫁衣后我却冷的寒毛都乍起来了。
“蔷薇,这嫁衣简直跟你量身定做的,合身了。你穿着真是好看,我看你结婚的时候干脆就穿着嫁衣得了。”李丽围着我一边转圈一边赞不绝口。
“我脱了,这嫁衣穿在身上冷的我都快发抖了。”我伸手脱嫁衣,这嫁衣上阴气重,弄的我心里发秫。
“真是浪费我的银,早知道就包着一块金砖给你当贺礼了,那样你就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丽抱怨着帮我脱嫁衣。
脱嫁衣时手背被李丽的指甲不小心划破,渗出的血染在了衣袖上,我没在意,随意用纸巾将伤口处的按住。
“唉……”背后传来幽幽的叹息,阴森寒冷,听的我心脏骤然一缩,猛然回头,身后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
刚才的叹息声……是我幻觉?
“蔷薇,蔷薇,怎么了?”在我盯着身后墙壁发愣时,李丽擦干了我手背上的血,两手伸在我眼前晃悠。
“没什么,这衣服穿着怪渗人的,我脱了。”我将嫁衣脱下来放到桌上。眼睛扫过袖口上的花,我顿时愣住……菊花。
“这嫁衣上怎么绣着菊花?”我翻弄着桌上的嫁衣,领口和袖口处的绣的全是菊花。嫁衣上一般都绣着杜丹之类花朵,我以为这件也是,刚才只是扫了一眼,没仔细看上面的绣的花。
嫁衣上绣着死人才用的菊花……我心莫名的不安起来。
“嫁衣上绣菊花很正常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丽不以为意,晃动着亮晶晶的指甲,收拾着自己的手提包。
“菊花是死人用的花,谁脑有病在嫁衣上绣这种花?”我翻着嫁衣,上面的金色菊花越发的刺眼。
“你想多了,古时候菊花可是代表孤傲气节呢,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丽提着包包朝我挥了挥手,风一般的离去,我连开口留下她的时间都没有。
许丽是我小到高中的好友,高考后,我告诉她我和欧阳风的婚期,她就消失了。今天大清早又突然出现,敲开我家的门,送了我一件不菲的古董嫁衣,现在又风般的离去……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难以理解。
许丽一走,家里立刻冷清起来。我想了一会,把嫁衣叠好,放到了卧室里的柜中,虽然我不喜欢这嫁衣,但是怎么也是许丽的心意,何况她花费还花费了一大笔钱,怎么也得好好收藏起来。
走出卧室的时,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女人站在我家客厅当中。女人留着短发,穿着黑色的棉衣棉裤棉袄,一双幽深的眼睛望着我,她想和我说什么,乌黑的嘴唇不停的张合着。
我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能愣愣的看着她,她知道我听不到,最后闭上嘴,安静的看着我,然后在我的视线里又慢慢的消失。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对,各位猜对了,她是鬼。这是我唯一不怕的鬼,因为她是我奶奶,我死了十多年的奶奶。
奶奶在我面前现过两次形,一次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在奶奶现身的第二天,我掉到河里差点淹死。第二吃是在个月前,而她现身的第二天我出了车祸差点死掉。我心脏因为车祸受到了严重的损坏,原本是活不了的,幸运的是那天我所在的医院,有一个女孩出车祸死亡,而她的心脏是好的,便捐给了我。
于是我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活了下来。
由此,我也总结出一个经验,我奶奶显身,就代表着我性命攸关,要倒霉了。
明天我又会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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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恶鬼索命
我坐到沙发上,想了许久,决定明天不出门,拿起手机拨通欧阳风的电话,告诉他我感冒了,明天看去试婚纱的事情放到后天。
欧阳风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同一所校,感情很好。欧阳风温柔英俊,是校里无数女同梦想中的白马王,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和这位白马王有婚约,在十八岁就会嫁给他。
婚约是我们双方父母的遗愿。
我们都是一出生父母就双亡可怜娃,某种程上来说,我们命运很相似。如果非要指出我们之间的区别的话,就是他有一个很有钱的姑姑,我则有一个不靠谱的神棍爷爷,还有我能看到鬼,他则常年生病。
我和欧阳风还有一个星期就要结婚了,我的神棍爷爷却跑到外地给人看风水,结婚前的事情全都留个我自己处理。好在,结婚的准备都被欧阳风包干了,什么家具嫁妆之类了,都是他付钱,我只要跟在后面点头就行。
因为奶奶的出现,我格外警惕,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晚上早早的上床睡觉。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屋,那屋中站在一男一女,他们的身后摆着一张大供桌,供桌上摆着水果,还有两张照片。照片看不清楚,朦朦胧胧的。
站着那两人像是在结婚,因为都穿着大红色。我好奇的看着,只见那新郎头带红色圆帽,身穿红色喜服,胸前前系着一朵大红花,五官看不是很清楚,只觉脸上的皮肤特别的白,白的像涂了一层白面,看着怪渗人的。
我有点害怕,便扭头朝新娘看去。那新娘也是一身红,脸却比新郎看的清楚,新娘脸上涂了很厚的粉,惨白惨白的,嘴唇被涂猩红,睛眼球凸出,眼角向上吊着,如同吊死的人般。
这新娘怎么是这副模样?我发渗的想,忽然,我发现了一件为恐怖的事情……新娘的脚没有踩地,尖尖的足尖是悬空的。她之所以是看起来像是站着,完全是因为她身后有根木板抵在她背上,将她撑了起来。
我再朝新郎望去,发现新郎也同样双脚悬空,后背顶着一根木板。就在此时,供桌上的相框突然清晰起来,照片里的人是新娘和新郎,相框周围缠着黑布,正上方用黑布系着一朵黑花……这是亡人照。
新娘新郎是死人,这是冥婚……我猛然醒悟。
新娘凸出的眼球突然转动起来,漆黑的瞳仁阴测测的朝我望了过来,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穿上凤羽衣的人必死,穿上凤羽衣的必死……”
此刻,我才意识到那新娘身上的嫁衣和李丽送我的那件一模一样,红底缎绣金纹,宽袖窄腰,袖口和领口绣着金色的菊花。
我撒腿想跑,脚却像是被钉钉住一般,动不了。
“还我嫁衣,还我嫁衣。”新娘机械的迈着碎小的步,悬空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涂满****的十指,掐住我的脖。
“啊!”我心狂跳,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并没梦中那恐怖的枯指,这才嘘了口气坐起起身按亮床头灯。雪白的灯光照亮卧室,环视了一周,没看到不该出现的东西,心跳才缓下来。
身体有点冷,我裹紧了身上的薄毯,心里莫名,现在这个天怎么会感觉冷呢。
掀开身上的薄毯,想起身去客厅倒热杯水来暖手。
一掀开薄毯,一片大红跳入眼帘,惊的我寒毛倒竖……那红色的嫁衣整整齐齐的穿在我身上。那嫁衣不是被我收到柜里么?我记得我睡觉时穿的明明是卡通睡衣,怎么会变成这件嫁衣?
我看着袖口上的金色菊花,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突然间知道这件嫁衣真正的用途……它是死了的女人穿的,冥婚的专用嫁衣。
冥婚,就是死人和死人结婚,或者死人和活人结婚,无论哪一种穿上这件嫁衣的女人必须是死的。而现在,这件嫁衣穿在我的身上……
我不敢在往下想,手忙脚乱的脱身上的嫁衣,越急越慌,越慌嫁衣的扣就越解不开,越解不开,我越急,恶性循环。最后,我抓住衣服的边缘想直接将衣服从头顶扯下来,那衣服却像是生根了般不动。
我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没能将衣服从我身上脱下,最后只能瘫坐地上发抖。嫁衣上的冷意越来越重,我已经冷的手脚发僵,我手脚发抖的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欧阳风的电话号码。
每次在我需要的时候欧阳风总是及时出现,现在他一定也会及时的出现。
一阵悠扬的轻音乐后,对方按下接听键。
“欧阳风,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朝电话那头大喊。
兹兹,手机里传出铁磨在沙上声音,尖锐的像一把刀,忽的从我的心脏上一划而过,随后里面传来阴测测的女声:“穿上凤羽衣的人必死,穿上凤羽衣的人必死。”
卧室的灯忽然闪动起来,在一阵忽明忽暗的疯狂闪动后,灯灭了,屋陷入了昏暗中。一双尖尖绣花鞋悬空出现在昏暗里,一个女人身影慢慢的出现在卧室中间,她后背撑着有一跟木棍。
“啪”手机被掉地上摔成了两半,我缩到墙角,惊恐的看着那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诡异女人。
她穿着一身的白色的殓衣,头微低,杂乱的长发从她脸侧垂下,一双向白眼翻起的眼睛阴测测的盯着我。她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女人,不,称为厉鬼更准确。
她出现后房间的温快速下降。
“还我嫁衣,还我嫁衣。”她伸双手,迈着机械的碎步,一步步的朝我走来,她身后的棍擦着地面发出难听的吱吱声。
我身体被某种力量禁锢住,只能瞪眼看着她一点点走近,怕的眼泪都下来,心中狂叫,爷爷,爷爷救命啊!
从小我就能看到鬼,因为有个神棍爷爷罩着一直也平安无事,鬼从来不犯我,我也不敢去招惹鬼。
眼看那枯柴般的双手一点点的朝我脖伸过来,我害怕呼吸都快停止了。
“滋”。就在那双鬼手离我的脖还有零点零一厘米的距离时,一道白光掠而来,钉在鬼手上。
一朵雪白的蔷薇盛开在女鬼的手腕上,轻轻的摇曳着,亮着淡淡光,像开在天山的雪莲,高贵而神秘。
被蔷薇梗钉穿的鬼手冒着黑气一寸寸的消融,女鬼扭动着身体凄厉的惨叫了起来。那叫声凄厉刺耳,我抱着头捂住耳朵缩在墙角,不敢去看。
待惨叫声消失,再睁开眼,女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禁锢我的力量也消失了。
我手脚发软的瘫靠在墙上。
“这亡人嫁衣吸食你身上的血,你麻烦了。”一道轻的声音飘来,音色美好纯净令人沉醉,那一瞬间,我忘记身边的诡异,脑里出现了水晶撞动情景。
“你想摆脱这件嫁衣,我可以帮你。”那美好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谁,是谁能拥有这样纯净美好的声音?这么熟悉,我在哪里听过?
微微抬起头,便看到一只轻晃着的黑色皮鞋,目光顺着那黑色的皮鞋往上移看到是做质考究的西裤,再往上,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我视线里。
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那男人侧坐在窗台上,手拿着朵白色的蔷薇,慵懒的斜靠在墙壁上,一只脚曲在窗台上,一只脚从窗台上伸下,懒洋洋的晃荡着,银色的月光打在他蓬松曲卷的黑发上,带出梦幻般的色彩。
“要不要我帮你?”他轻笑着望向我,一双赤黑色的瞳仁如对宝石般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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