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一次,换一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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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一次,换一次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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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冷地答:“这主意不错,但是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你会乖乖待在那个圈子里,我会把你关起来,我可以告诉你,你可别指望那是个小圈圈。”
  直到她回过神时,她才想到自己真是如袁菊亚所说的那样──呆子!岂止呆,简直笨到家了,为什么不找拖扫帚扫一扫,而愚蠢地用手去捡,笨死了,笨死了,相信袁菊亚一定不会用手去捡,她才不会打破碗哩,相形之下自己显得笨拙极了。
  咦,为什么要跟她比?她不明白怎会有这种念头,也许是虚荣心在作祟吧,她正想得出神时被杉岚的声音拉回现实。
  “我告诉过你,她不在,菊亚带她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了!”
  “我不相信你会让她离开你身边。”
  是姐姐,不晓得为什么她没走出去,反而立在原地倾听他们的对话。
  “不相信也得相信,我再说一次,小蔷不在,如果你坚持不信,老王可以到处看一看。”
  萧蔷听到“哼”的一声接着便是沉默,大概姐姐在等老王吧,为什么杉岚说我不在?奇怪,我明明在这里啊,要出去吗?听听他们谈些什么吧。
  “大小姐,没有人。”是老王的声音。
  “没想到她挺自由的嘛,你可真会坐享齐人之福,又有太太又有那么漂亮的情妇,真是好福气啊!”
  “是吗?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曾经对我说过:『娶我,杉岚,萧家的财产都是你的,只要你娶我。别管小蔷了,求你,像我如此有福气,怎么可能……』”
  萧蔷只觉脑中轰然一声,耳朵嗡嗡作响,差点晕倒,怎么可能?姐姐明明说杉岚娶我只为财产,那为什么姐姐要送他财产,求他娶她?这是什么道理?她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你错了,这回你的计谋无法得逞,我们正在度人生最快乐的蜜月,嫉妒吗?她是个又可爱,又热情的新娘,出乎你意料之外吧?”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很显然你无法影响到她了,亲爱的大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知道她和她母亲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要……”
  “啪!”一记火辣的耳光,印上萧薇的脸颊。
  “你呢?至少她们有一颗善良的心。你有富裕的家庭,不愁吃、穿,更不必为生活而劳苦奔波,你是高贵的公主。不错,谢映红是娼妓,但她却有颗最高尚最纯洁的心,令人崇敬,而你令人恶心。”
  他们在说什么?谢映红是谁?我和姐姐的母亲不一样吗?她为何说,“她和她母亲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她是指我,那母亲便是……谢映红?谢映红?
  汽车的引擎声将她拉回了现实,杉岚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拉过她的手,仔细用OK绷在伤口上贴好。
  “你是故意的?”她相信他明白她在问什么。
  “没错。”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着。
  “因为你们是──”他探深注视着萧蔷,顿了顿才又开口:“同父异母的姐妹,而她恨你。”他的话犹如青天霹雳,萧蔷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同父异母?恨我?不可能的,虽然她极力扫除他的话所造成的震撼,但内心仍明白他的话是真的。
  “小蔷,冷静点,听我说,你妈……”
  “我妈叫江华,萧江华。”她大声打断他的话。
  他严厉地反驳:“不是,她不是你妈,谢映红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所有的反抗都在她的脸上呈现,她强硬而冰冷地说:“我的妈妈是江华,萧江华,永远都是,我不知道谁是谢映红。”她突然显得虚弱无比。“杉岚,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告诉我她是谁,我不要知道,不要!”
  他执起她握成拳头的小手,做最后的努力。“小蔷,不要这样,至少在你明了真相以前,不要拒绝她的存在,我知道你很痛苦,但……”
  “杉岚,我求你!”她哭着倒进他的怀里。
  “好吧!”他长长叹口气。
  “小蔷,多加一件衣服,晚上比较冷,一不注意都冬天了。”玲姨边做饭边说。
  “是啊,玲姨,我出去一趟好不好?”她撒娇地问着。
  “好,才怪,上回被你害惨了,杉岚气死了,说怎么可以让你下床,说什么你的腿还上着石膏,弄不好会成跛脚的,害我自责了好多天,我不会再答应你了。”
  看玲姨说得那么坚决,萧蔷只好作罢,难得杉岚出差三天,却被玲姨看得紧紧的,这有什么差别呢?算了,反正还有明天一天,杉岚说要去三天的,那明天才会回来,想起他临行前那不放心的神色,她就觉得好好玩。
  “玲姨,帮我看好她。”他严肃地紧绷着脸说。
  萧蔷忍不住学他紧绷着脸,严肃地看着随行的陈秘书吩咐:“伦宇,帮我好好看着他!”话一说完便笑得合不拢嘴,当她瞥见杉岚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之后马上溜上楼。
  “那我在院子里走走可以吧?”
  “加件衣服。”玲姨仍不忘叮咛。
  “是的,玲大将军!”
  看着宝贝和宾哥白得出奇的毛,她有股冲动想把它揉乱,虽然前天她好希望杉岚快点走,当他走了之后,她却又希望自己曾答应他和他一起去高雄,随着日子的增长,那股欲念愈来愈强。
  虽然只经过一个晚上,但是今天早上一醒来,没看见身旁的杉岚时,那股沮丧深深地攫住她,可恨!不该想念他的!
  “宝贝,宾哥,想他吗?”
  两只狗儿蹲坐在她面前无辜地摇着尾巴。
  “笨蛋!”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时,她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拨电话给他,趁勇气还没有消失前,她赶快打,只听见那头传来“嘟──嘟”声,她紧张地握紧话筒。
  “喂?”
  她怔在那儿,是袁菊亚,她瞪着话筒。
  “喂,找那位?”
  萧蔷用力摔下话筒,伤心地拿起磁娃娃朝地下摔,那张可爱的脸顿时成为千万碎片!
  “菊亚,是谁?”杉岚扯着颈上的领带。
  “不知道啊,我喂了两声,对方也不答话,问他找那位也不说,反而用力摔上话筒,神经病!”
  他继续解钮扣:“累死人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该不会是萧蔷吧?台北的公司,他吩咐过八点过后不要打扰他,高雄的分公司也一样。至于朋友,他并没有告知旅馆的电话号码,除了小蔷以外,会是她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蔷,怎么回事?”玲姨看着伤心哭泣的萧蔷,和地上的碎娃娃。
  见小蔷不答话,玲姨着急的拍拍她的背:“小蔷,告诉玲姨,别哭嘛,乖──”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玲姨顺手拿起话筒,一边担心的注视着萧蔷。
  “喂?”
  “玲姨,小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啊,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杉岚,早点回来,别让──”话筒突然被萧蔷夺走,看来和杉岚有关,她摇着头走出萧蔷的房间。
  “玲姨?”
  “她走了,”吸吸鼻子,控制自己的声音道:“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看来我错了,哼,我恨你!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离开。”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一会儿才咆哮道:“你敢!不准你离开!”
  她像个任性的孩子似地大吼:“我偏要,偏要,你没有办法阻止我的,高雄和台北的距离并不短,等你回来时我早不见了。”
  “你敢,如果你走了就小心点别让我找到你。”他低声威胁。
  “我要回娘家,你不敢、也不能对我怎么样。还有,杉岚,我要离婚!”
  停了好久,他才回答:“该死!你居然如此对侍我,如果我在你身边,你就没有勇气说这些话了!”
  “也许吧,衫岚,我想──”
  “想不到你这么懦弱,我尽量使你适应一切的环境,你体会不到吗?为什么突然要走?我做得不够好?刚才的电话是你打的吗?”不等她回答,他又说:“不管是不是你,我都要说清楚,菊亚是在我房里,刚才的电话是她接的。小蔷,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们不是情侣,她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急忙否认:“这和她没有关系,杉岚,我想你说对了,我还没长大,我们之间……唉,我的确是怕你。”
  “不对!”他温柔的纠正道:“你怕你自己,小蔷,留下来,等我回来,逃避不是办法,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永远都不,听清楚了吗?”
  她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心中乱成一团,走了就必须永远不再见到他,他刚才说得那么坚决。
  但是能不走吗?再不走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对杉岚愈来愈强的依赖感使她恐惧,万一失去他的时候怎么办?他那么帅,姐姐曾说男人永远无法忠于一个女人,他们有永远填不满的欲望,而且当错误发生时,合理的借口便倾筐而出,说谎简直是他们的天赋,就像刚才他说菊亚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鬼才相信!
  为什么要嫁给他?她猛然一楞,她找不到一丝的记忆能够提醒她如何认识他及婚礼的过程,她紧紧握紧话筒,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为何这么重要的事却想不起来?
  杉岚拨开额前的头发,不耐地等着萧蔷开口,现在他确定刚才打电话的一定是小蔷,而她不相信他的解释,甚至打算离开!他生气地把嘴抿成一条线,他做得还不够好?还不够有耐心?还不够温柔?还不够体贴?没想到他的牲牺所换得的仍是离婚!
  当陈伦宇开门进来时,他用手捂住听筒,朝伦宇说:“去帮我准备车子,我马上回台北,这里的事先交给你。”
  “我想如果……嗯,我是说……哎,我不知道。”她再次感到沮丧。
  他朝陈伦宇使个眼色,才放开手:“小蔷,我只要求你等我,你该知道,我从没──求过人,任何人都没有,不要背叛我。”
  她急急地反驳:“这才不是背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只是想离开。”
  “不是背叛?那是什么?我走之前你答应我不溜的,现在我只要求你等我一个晚上,明早再走也不迟,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好好想一想,好吗?”
  她犹豫不决地跪在床上,的确是答应过他,如果走了就如他所说的背叛,想想自己真笨,干嘛告诉他,笨死了!自责之余又发现,杉岚不可能在晚上赶回来的,一来他从不在夜晚上高速公路,二来高雄分公司的事他不会假手于人的,暂且答应他又何妨?反正明天天一亮就走,他也拦不住,那时就不算是背叛了。
  “好,可是只有一晚哦,那我就不算背叛你了。”她喃喃自语。
  他忍不住笑答:“那当然。”
  萧蔷突然惊觉到这通电话谈得好久,哇,电话费有得瞧了,玲姨正巧端着牛奶进来,她忙把电话筒塞给玲姨,不管他们谈些什么,她跑到楼下的客厅看电视。
  “小蔷,把牛奶喝了。”玲姨走下来将牛奶放在萧蔷手上。
  “嗯,谢谢。”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玲姨试探性地问:“你把那个瓷娃娃打破了?”
  萧蔷的脸有丝不安闪过,现在气消了,不禁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把它砸烂了也于事无补啊,她盯着手中白色的液体,过一会儿才答:“嗯,那娃娃很漂亮是不是?可是我还是把它打破了,而且是故意的。”
  “心情不好吗?”
  “嗯。”
  “我想和杉岚有关?是不是?”
  萧蔷蹙起了眉头:“多少有点关系,反正我明天就不在这儿了,再也不会受他的影响,玲姨,我都快不是自己了。”
  “哦?”玲姨仔细倾听着,这女孩心中到底有什么疑惑,令她如此畏于接受杉岚?
  “我还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她闷闷不乐地宣布。
  “能告诉玲姨吗?”
  见她不答话,玲姨耐心地等着,一会儿只见她颓丧地吐出那件可怕的事。
  “我好象真的爱上他了,”她突然站起身到处踱着:“天天和他在一起,我都不相信自己了,我以为自己不可能爱上他,我想我疯了。”她朝楼上走去,口中仍喃喃念着:“不能爱上他,嫁给他就够糟了,如果再死心塌地的……”
  玲姨笑着端起牛奶:“没我的事啦。”
  关上门她才想起忘了和玲姨说晚安,再走下去时玲姨早回房睡觉了,她坐在那儿想自己那些奇怪的情绪,他的影像和姐姐的完全混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从小一起生活长大的关系,她还是比较偏向姐姐而一直排斥杉岚,相信自己的行为只是一时的冲动,是吗?她怀疑。
  又下雨了,最近几天老是下雨,闷得人怪难受的,一想起杉岚发怒的样子,她不禁打个冷颤,宝贝和宾哥安稳地唾在沙发旁,多可爱的一对小兄妹。
  躺上床的时候雨仍没停,她抱着大狮子轻轻拍着,眼皮愈来愈重,窗外的而愈来愈模糊,雨声愈来愈协…
  “董事长,车准备好了。”陈伦宇很奇怪杉岚为何要连夜赶回台北?
  “嗯,我马上走,这儿的事你能解决的就解决,再不,和菊亚商量一下,不行的话再打电话给我。”他拎起外套打开门。
  “董事……”
  “下班时间喊我杉岚,有什么事吗?”他不耐烦地问着。
  “是夫人的问题吧?”
  杉岚愣了一下才恢复镇定说:“你真是过来人埃”
  “女人是个矛盾的组合体,吓她起不了作用的。”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杉岚有些愤怒地说:“我对她够温柔的了,可是……”
  “可是她不为所动是不是?”伦宇瞄一眼走廊才又开口:“未必见得,她和菊亚很相似,奇怪得很,如果你仔细想想,软硬兼施才是办法。”
  杉岚笑了起来:“你真是一等一的好秘书,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小蔷和菊亚是有些相似。这儿交给你了。”他笑着关上门。
  当他看见司机时不禁有些恼怒,但继而一想,伦宇是出自一片好意,说实在的夜晚又加上下雨开车他的确不喜欢。
  该死,小蔷一定是刚才打电话的人,而这些事情一定正好印证了萧薇那篇鬼扯淡,小蔷那个胡涂蛋又坚信萧薇的鬼话。想离开?没那么简单!他发誓一定要破除萧薇在小蔷身上所下的迷咒。
  他直挺挺地坐着,纵然心中飞掠过千万种思绪,他的外表依然平静,当雨愈下愈大时,他有些担心路况,好在小蔷并不怕风雨,想起自己上回急着赶回去怕她受惊吓从楼上摔下来的事就好笑,结果呢?她不但平安地下楼还端坐在椅子上呢!真是瞎操心。
  “直接回台北没问题吗?”今晚不回去,事情就麻烦多了。
  “没问题,不过可能会比平常晚些。”司机专注地盯着前方。
  “没关系。”
  到台北时,司机一脸歉意的看着他说:“对不起,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
  杉岚宽容的笑着:“别担心,你是位了不起的司机,下那么大的雨只误了二十分钟,明早──呃,今早再回高雄,钱你拿着,我还有事。”不容对方答话他已冒着雨跑进蒙蒙的雨雾中。
  进门时,他全身湿透了,匆匆地淋个浴,换上衣服,楼上成了他的最终目标。
  萧蔷紧紧的夹住大狮子,在冬天那些长毛真令人感到温暖,奇怪的是……大狮子怎么一直往外跑?她不悦地将他往回拉,深恐牠又溜掉。
  杉岚徒劳无功地看着,萧蔷把狮子抱得更紧,他嫉妒地将狮子粗鲁拉开,拋向床尾,没想到萧蔷半闭着眼睛爬起床,四处摸了一阵后倒在床尾拥着大狮子又睡着了,口中还喃喃自语着:“讨厌!”
  他受伤似地坐在那里,该死!她总是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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