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惨叫着捂着两腿之间倒地不起,蓝镜鸢的动作快准狠,一击必中,一刀必杀。若是在中国古代,她绝对有成为执行宫刑的大神级人物。
“防止被抓后劫色,统统阉割是最好的未雨绸缪。”嫌弃的看了看刀刃上的血,蓝镜鸢决定回去好好的做个消毒。
“他妈的,这女人太歹毒了!”一个黑衣人想很爷们儿的啐一口痰,无奈蒙着面罩他吐不出来。
“真下流!”另一个声音响起。
下流?呸,天天红刀子出的人还知道下流俩字的写法?
身处绝境时什么尊严磊落都成了狗屎,保命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含着那几两自尊华丽到最后的人,对不起生他的肚子对不起拼命活着的人。
这是蓝露露教她的生存之道,蓝镜鸢一刻不敢忘的贯彻到今天。
之前的跑步让她的体力流失太快,几次交手过后她就明显处在了劣势,左侧的一个男人趁其不备朝她的胳膊上开了一枪,鲜红的液体立马顺着胳膊蜿蜒而下,染红了少女身上的白色衬衫。
未等疼痛蔓延全身,对方又趁势一拳打在了她肚子上。
“咳咳……”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胸前。
低咒了一声,蓝镜鸢顾不得疼痛把刀换到左手向前砍去,心里迅速的计算了一下,身上仅有的武器是一把刀和一颗烟雾弹,现在又受了伤。。。。。。真是流年不利。
侧身躲过背后打来的子弹,蓝镜鸢反应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
趁着敌人攻击的空荡,她以最快速度摸出烟雾弹扔出去,然后捂着胳膊拼尽所有力气跑向云雀家。
没跑多远,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停在了原地。
。。。糟糕。。。把草壁给忘了。。。。。。!!
虽然不用担心他会被卖去当男妓什么的,但是那些杀手做事基本不留活口以防后患,这草壁万一要是一不小心挂了,那主上云雀恭弥不得把她煎炒烹炸送去重造?
只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之前被烟雾弹困住的黑衣人就已经追了上来将她死死包围,其中一个领头的手上拎着昏迷过去的草壁哲矢。
啊咧?总感觉草壁像是少了些什么……
面罩黑衣人冷冷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考,“蓝镜鸢,再想跑的话,你男人的命就不保了。”
“……”蓝镜鸢翻了个白眼。
“不相信?”
闻声镜鸢把目光落在了说话人的身上,看着那张只露出眼睛的脸,微微挑了挑眉。
“大哥,我建议你去买条黑丝袜。”蓝镜鸢装得十分善解人意,语气淡淡,“你不是喜欢蒙面吗?反正遮不遮都是瞎子,那就干脆把眼睛也遮住。”
“什么?”
“你用哪只眼睛看出这顶飞机头像我男人的?”
对方语塞,“这……”
“他是我哥的男人……”(木:喂你够了……)
为首的男人一愣,“你哥也是男的吧?”
蓝镜鸢随即递过去'你没见过世面'的眼神,“不知道吗,这是个基情四射的射界。”
“……”
一下意识到话题的偏离,黑衣人清了清嗓子,立马言归正传,向前一步靠近镜鸢,看了看手上昏迷的草壁,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样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不管怎样,既然是跟自己哥哥有关的人,就不会放任不管吧?”
“……抱歉,我们刚好家庭不和。”蓝镜鸢故作惋惜的撇撇嘴,余光不经意的扫到草壁,总算是发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血液还在不停的从伤口里流出,她倒抽了一口气,全身的能量在一点点被抽光,感觉有些晕眩无力……
完了……快撑不住了……
被这些人抓住……必死无疑……还不想死啊……
……
……——!!
突然,街口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蓝镜鸢的眼睛倏地睁大,熟悉的压迫感袭面而来,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看见的不是宇宙英雄不是蓝精灵,也不是动漫里坂田银时那个随时开外挂的。她看见的是比宇宙英雄还要强一百倍的。。。。。。并盛之神。
伴随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脚步声逐渐靠近。
蓝镜鸢收回视线,看着面前那个看不见脸的杀手,咧开嘴笑了起来,“忘了告诉你……我哥啊,是神。。。。。。动了神的男人,就是弑神,懂吗?”
“蓝镜鸢,想死的话你可以再多说两句。”一如既往那样清冽悦耳的嗓音自背后传来,不是安慰的话却令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云雀恭弥眯了眯眼睛睨着她,微微勾起嘴角,“弱小的草食动物就安静的呆在一边。”
“……”
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已经开始脱离身体,耳边那些黑衣人惨叫着倒下去的声音越来越飘渺,她身体向后一倒,直直的躺在了地上。
蓝镜鸢费力的抬眼向上看,看到的是……云雀的黑洞洞的裤管。她躺在他的脚边,他站在她的身旁。
鲜红的袖标格外刺眼,校服外套随着风的角度潇洒摆起,在空气被吹得中猎猎作响。云雀恭弥向前走了几步,浮萍拐所及之处尽是死人。
逢魔时刻金色的光芒投在前方那个黑发少年身上,落下一片阴影罩住躺在地上的少女。少年并不算高大的身影此时却显得非常令人安心。
蓝镜鸢用最后剩下的一点力气眯着眼睛,看向云雀恭弥的后背,夕阳为他漂亮的轮廓镀上一层与之强大不符的柔和。
抿了抿嘴唇,镜鸢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让脑子清醒了几分。许久,她微微张口,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散开。
“云雀……咳咳……”咳出一口血,蓝镜鸢喘着气虚弱地扯了扯嘴角。
云雀恭弥抬起浮萍拐的动作微微一滞。
“。。。草壁头顶的那根棒子。。。。。。被我。。。不小心削了。。。咳。。。。。。”
……
眼前一黑。。。镜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镜鸢去十年后的场景,我会在下一章里放出来。
你们觉得会不会很好笑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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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流氓叫绅士
揭秘(其实也没啥)——关于蓝少女穿越到十年后的五分钟。
砰!
粉色的烟雾萦绕在周围,镜鸢扯着头发回忆刚才好像是被一个筒状物体砸中了,然后……
视线被烟雾挡住模糊不清,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人群中唏嘘一片的声音。
“哇哦,蓝镜鸢,到这种时候还想反悔吗?”一个悦耳却带着戏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烟雾逐渐散开,视野慢慢清晰起来。
蓝镜鸢抬起头向声源处看去,一双美丽的凤眼正略带戏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有着精致的五官和无可挑剔的身材以及一头黑色的碎发,他的嘴角浅浅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令蓝镜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像。。。。。。
算了,不可能的。
蓝镜鸢摇摇头,四下看了看,门口的鲜花,脚下的地毯,大概…这是一个婚礼现场,而且是及其简约的婚礼现场,出席的人非常之少,蓝镜鸢甚至在宾客席上看见了一群非常眼熟的脸,闪亮着脑门的银发帅哥,从容微笑的棕眼男人,阳光外表下隐藏着天然黑的剑士……
没关系没关系,这个世界长相雷同的人太多了,她已经习惯了。
蓝镜鸢点点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圆桌旁坐下,旁若无人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感觉到气氛的安静,她才抬起了头,“怎么了?”
“镜鸢……”沢田纲吉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听到这个声音,正在吃东西的少女愣了一下,抬起眼,“你是……BOSS?”
对方笑着肯定,“这里是十年后,你大概是中了十年火箭筒,五分钟就回去了。”
“哦。”蓝镜鸢点点头,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十年后的人,等等……那这么说……
她机械的转头望向最前方的黑发男子,抬手指了指他,“他是……云雀?”
“恩,这是云雀前辈的婚礼。”
“……”蓝镜鸢怔了怔,低下头没有再说话,过了差不多有十几秒的时间,才毫不经意的摆摆手,语气平静地听不出任何情绪,“别管我,你们继续。”
……
场面安静的诡异,蓝镜鸢一抬头,眼睛刚好对上了一个留着飞机头的男人,她不确定的开口问,“你是……草壁哲矢?”
对方点点头,恭敬的说,“是的,夫人。”
少女看了看草壁的脸,不禁感叹,“。。。。。。真是岁月催人老。”
“……”
……
安静。
突然,蓝镜鸢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整个人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草草草草草……壁……你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夫人,叫我草壁就可以了。”飞机头男人对答如流。
“……”夫、夫人?。。。。。。谁来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蓝镜鸢端起桌上的杯子连着给自己灌下了三杯水之后,啪一声把杯子扣到桌子上,快步走到云雀恭弥面前,对方在看到她的动作时似有若无的翘起了嘴角。
这意味不明地似笑非笑,让已经处于边缘状态的蓝镜鸢差点上去掀了他。
捂住胸口,蓝镜鸢告诉自己或许这个'夫人'和云雀恭弥没有关系,它可以是奥利奥夫人蓝精灵夫人X夫人'哔——'夫人。。。。。。总之,怎样也不可能是云雀夫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一点。
然而,当她眼神木然地看着面前那个比自己高出好多的男人,用一种作壁上观的眼神看着自己时,某种可怕的想法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涌入了脑中,仿佛有人用一把大铁锤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和我结婚。”少女正色。
云雀淡定自如的保持着缄默,朝她亮了亮手上刚戴上的戒指。
。。。。。。很好。
“你不要说这东西是我给你戴上去的。”蓝镜鸢的表情好像在表达 '你敢说是我就死给你看'。
“你说呢。”云雀果然不置可否,睥睨着她浅浅勾起了嘴角,眼睛里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兴趣让蓝镜鸢心里涌上一阵想死的冲动。
“……”
云雀望着眼前少女惨白的脸,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不用摆出这么视死如归的表情,这是你自愿的。草食动物。”
草食动物草食动物草食动物。。。。。。
霎时间,这四个字如同卡住的磁带一样,连续在镜鸢的耳边回荡了几十遍,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连带破坏了她最后的那点防线。
“这个未来。。。。。。太绝望了。。。。。。”
蓝镜鸢的脑子快速的转动起来,未来的自己一定是在云雀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同意的。嫁给云雀恭弥就意味着要长期被咬杀,时不时还要用血祭祭浮萍拐。迟早会成为他拐子下的一缕幽魂。。。。。。
这么说的话作为现在的自己,有义务解救未来的自己于水火之中,她的心里顿生出一种大义凛然之感。
然而少女所有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云雀恭弥将这些一丝不落的收进眼底,十年前的蓝镜鸢露出的眼神过于悲壮,让他心底横生了一股莫名的怒气。。。。。。算了,等十年后的她回来再说。
“草食动物,不要想做些无意义的事。”云雀看了看表,五分钟了。
于是,未等蓝镜鸢拔刀,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砰!
随着粉红色烟雾的再次升起。。。。。。。(木: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 × × ×
(接上一章剧情,蓝少女晕过去之后。)
蓝镜鸢又做梦了,梦里面的蓝露露正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喝酒,染着血腥味的绷带散落了一地,转而场景切换,她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净月莲时他微笑的表情,然后是凌泽西月那把长长的太刀,清水若和转身的背影……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场景交织在一起混沌不清,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最终变成了一张张黑白的图纸铺天盖地朝她卷来……
庞大的空虚感填满了单薄的身体,让蓝镜鸢大口大口地喘气,快要窒息而死……
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胳膊上撕裂一般的疼痛立马顺着每一条神经末梢蔓延了全身,让她又立马直直躺了回去。
“不要乱动哦~你伤的不轻呢~”轻佻的语气,一个甜腻惑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蓝镜鸢有些茫然地向声源处望去,一个有着白色碎发的少年正懒散的靠在床头,弯弯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着棉花糖,神情惬意而透着几分邪恶。
说实话,蓝镜鸢对白兰的第一印象是十分差劲的。他眯起的眼睛,苍白的皮肤,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白发,白兰。
蓝露露说过,能够经常把眼睛眯成线笑却没有面部肌肉坏死的人,都是些危险又神经质的家伙。而太过于钟爱白色的人,不是因为干净的扭曲,就是因为想要将一切颠覆,染上自己的颜色。
白兰一定是个变态。
事实上后来所发生的很多事,都证明了蓝镜鸢当时的这个想法有多么正确。
“要吃吗?”白兰朝着她晃了晃手上的棉花糖袋子。
蓝镜鸢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向他伸出手,对方非常随意的抓了一把棉花糖放在她的手心。
“……香草味?”
“恩,我很喜欢~”
“唔,我喜欢芥末。”
“……好像没有这种口味。”
吃完棉花糖,蓝镜鸢刚好看到推门进来的净月莲,对方看到她后愣了愣,表情由惊讶慢慢转变为愧疚。
“小鸢,你终于醒了。”净月莲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表情漠然的少女,“对不起,这次是我疏忽了。那些攻击你的人,是一直以来和奥利奥有利益冲突的家族派来的,西月和若和已经回意大利总部处理这事了,我过两天也要回去。”
蓝镜鸢淡淡扫了他一眼,没答话,伸手在白兰的袋子里抓了一把棉花糖,白兰也只是挑挑眉,没说什么。
“小鸢……抱歉,我赶过去的时候云雀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对方差不多有近百人。”
少女往嘴里送棉花糖的动作停了停,依旧没有说话。
“他没受什么伤,现在大概在家。”莲眯了眯眼睛,刚才分明看到少女眸子里的一丝波澜,顿了顿,他淡淡一笑,“那混蛋真的没有善恶观,我帮他他竟然要连我一起打。”
“打你那是爱你,你要心存感激。”
“……呵。”莲无奈的笑笑。
黑发少女突然低下头,胡乱扯着自己耳边的碎发,沉默了一会,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过了很久,才听她轻轻的出声,“莲……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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