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情爱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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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情爱档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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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求见蒋经国 汪长诗泪洒慈湖(1)
汪长诗远不如她的大姑蒋孝章来得幸运,遇有委曲可以找老夫人宋美龄倾吐。宋美龄在蒋介石过世之后不久,即离开台湾长期滞留美国不归,人不在国内。她的婆婆蒋方良平日向来不管子女家务事,即使插手管事,以蒋方良溺爱子女的个性,也未必心向媳妇。
  在最痛苦孤立的时刻,汪长诗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作为她倾吐的对象。百般无奈之下,在一场和孝武激烈的争吵之后,她终于忍受不了沉重的精神压力。她不计一切后果,直接投诉她的公公蒋经国,并且把自己所有的委曲原由,一五一十地倾泻而出。这次事件,差点演变成蒋家有史以来最震撼的家族风暴。
  事情发生在1979年某日,凌晨四五点光景,蒋经国七海寓所书房响起一连串电话铃声。在七海寓所,大凡深更半夜或是大清早的电话铃声,通常意味着是重大事件发生的警讯。就在前一年的12月间,半夜的电话铃声把七海寓所的老管家阿宝姐从睡梦中惊醒,她接起电话筒,那边讲话的人,是“新闻局长”宋楚瑜的声音,他请阿宝姐叫醒熟睡中的蒋经国,宋楚瑜在电话中报告蒋经国,美国大使安克志有“很重要的紧急事件”要和您当面报告。半个小时后,安克志代表美国政府通知蒋经国,美国决定在1979年元月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建交,并和蒋经国领导的中华民国政府断交。
  从此,凡是夜半电话铃声,都被七海寓所人员视为不祥之兆。而这次,又会是什么麻烦事呢?
  这回接电话的,是当班的七海警卫组人员。警卫人员接起电话,听见对方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原来是孝武先生的夫人汪长诗。她第一句话就问,公公(蒋经国)在不在?警卫人员立刻将电话转给警卫组组长,这位值班警卫干部答复汪小姐,教育长(即蒋经国)在慈湖守灵,不在七海寓所。汪小姐知道蒋经国人在慈湖,随即要司机备车,直驱慈湖准备面见蒋经国。七海寓所警卫组人员刚挂上电话,蒋孝武寓所的警卫人员奉孝武之命,随即打了一通电话,通知慈湖陵寝管理处,谓孝武先生的夫人一个多小时之后将抵达慈湖面见“总统”。
  慈湖陵寝管理处郑处长接完电话,他预感这桩事情恐怕要惹大麻烦,因为汪小姐现在正直奔慈湖而来,情绪很不稳定,求见蒋经国的真正原因不明。孝武寓所的警卫人员显然受命通知慈湖方面,设法挡下汪长诗,不要让她见到蒋经国,以免大清早四五点要是汪长诗情绪失控,在慈湖陵寝大吵大闹,恐怕会惹恼蒋经国,到时候“老板”发起火来,怪罪下去肯定没有人担待得起。
  情况如箭在弦,不容许再稍有迟疑,慈湖陵寝管理处郑处长立即叫醒侍卫长及副侍卫长,报告有这么一个紧急状况,要马上处理,不容稍有拖延。大家紧急会商苦思“危机处理”与解决之道。大伙很清楚蒋经国的作息,眼下距离经国先生平日起床时间,大约还有一两个小时,假如汪长诗吵着要面见“教育长”,有人若能挡住汪小姐两个小时,甚至干脆不让汪长诗和蒋经国见面,这才是上上之策。
  紧急会商之后,大家公推郑处长为代表,火速打电话给孝勇——蒋经国钦命慈湖陵寝的幕后总管,把孝勇从睡梦中叫醒,报告他实情,并请他尽快赶在汪长诗驰赴慈湖之前,抵达慈湖,务必能将汪长诗抵挡在门外,要是挡不住她,最起码也要拖延一阵子,拖到蒋经国晨起梳洗吃过早饭后,才让汪长诗和蒋经国会面。
  孝武、孝勇固然是兄弟手足,但平日各玩各的,彼此从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细节,故而孝勇只是约略耳闻近日孝武兄嫂之间感情不睦,时常为小事争吵不休,至于所为何事,个中内情,孝勇所知有限。从郑处长电话中得知,汪长诗正赶往慈湖途中,情绪激动,意图不明,假如不妥慎处理,情况可能失控。孝勇被迫匆匆起床,赶紧备车,要司机从台北飞车直奔慈湖而去。
  孝勇急于拦下汪长诗,原因是那阵子蒋经国的健康情况发生了微妙变化。前不久,蒋经国才在慈湖守灵期间,发作一种怪病 (按:指蒋经国夜里突然发冷发热的不明原因病症,曾在稍早慈湖守灵期间发作,详情已于前章节描述),让医疗小组的医师人人不知所措。他担心汪长诗若干扰了蒋经国的睡眠或情绪,万一再发病,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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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求见蒋经国 汪长诗泪洒慈湖(2)
所幸,孝勇的座车赶在汪长诗抵达慈湖之前,抢先一步及时赶到。他交代在客厅先备好茶水,等候汪长诗来时接待之用;并命副官同仁把守蒋经国房门,不准任何人硬闯。值班的副官倒是头一次接到这种出人意表的指令,料想今天可能有好戏要上场。屏气凝神之间,汪长诗气冲冲来到慈湖,孝勇交代随从把汪长诗请进慈湖厅房里坐下,孝勇耐心倾听兄嫂满怀怒气的抱怨。
  孝勇细听之下,意识到这回孝武似乎捅了个大娄子,要能挡住汪长诗大闹慈湖,是个高难度的考验。他心想,这桩家务事哪是他这个做弟弟能置喙的?真要摆平,非得蒋经国出面不可。他惟一能做也是应该做的,是尽其可能地希望暂时缓和嫂子的情绪,力劝她回家休息,过一两天等父亲有空时,再由父亲交代下来,安排公媳之间的见面时间。汪长诗也看得出孝勇期望以缓兵之计,压抑她的愤怒情绪,以免事态闹大,演变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殊不知汪长诗意志坚决,非要见到蒋经国不可。孝勇无奈,只好陪着汪长诗一块儿等蒋经国起床后,一起面见老爸。
  早晨六点多钟,蒋经国起床之后,孝勇报告,孝武嫂子在客厅等着见父亲,蒋经国先是一怔,问孝勇她是为了何事,这么早跑来慈湖?孝勇不敢隐瞒,可也不敢乱传话,只能讲:“恐怕是二哥和她之间有些误会,家务事吧!两人闹得很僵,要您出面主持公道。”蒋经国无奈地摇摇头。简单梳洗,蒋经国即召见汪长诗。
  汪长诗声泪俱下,把结婚多年以来,所有委曲和盘托出。触景伤情,提起她的忧虑和疑心,汪长诗顿时哭成泪人儿。但是,这位20出头涉世未深的欧洲华侨女子,怎会想到坐在他面前的蒋经国,一二十年前,也曾经是一个浪漫故事接着一个浪漫故事,不断在红尘之中寻寻觅觅、流连忘返的迷途羔羊呢?只是笃信俄国东正教的蒋方良,不像她汪长诗这样“锱铢必较”,一定要把丈夫的风流账,算个一清二楚。蒋方良选择的报复方式,顶多是冷战,几天不理蒋经国;蒋“太子”虽然知所节制,但不可能改变他的风流性格,他反而用更技巧的方式“改良”过去被蒋方良察觉有异的缺点,企图回避蒋方良的疑心病。光是这招还不够,他甚至选择把蒋方良孤立起来的策略,刻意把蒋方良隔绝在人群之外,而蒋方良也只好以她的“智慧”,面对蒋经国无休止的浪漫行径。
  蒋经国一边听着汪长诗的哭诉,似乎也想起了自己青壮年时期的荒唐岁月。他在孝武这般年纪的时候,不也是风华正茂,春秋鼎盛,流连于浪漫恋情,乐不思蜀吗?
  20世纪40年代,适值抗战最艰困时期,大敌当前,日寇占有我半壁江山,可是蒋家依旧如日中天,另外的半壁江山依旧是蒋介石囊中物。当时的蒋经国走遍大江南北,一面为蒋介石分忧解劳,一方面亦不免在工作夹缝中沉湎于脂粉堆,方良又能奈我何?蒋经国和章亚若那段不伦恋,不就正是如同孝武这般年纪时发生的吗?30岁,人生有几个30岁,男人不风流,枉为大丈夫哪!
  然而,眼下的蒋经国,自不能拿心里想的那套真心话,去面对自己的媳妇。他必须刻意装出一副严父形象,使汪长诗觉得他是慈祥的煦煦老者,蒋家是继承中国传统伦理的名门正派。所以,他不免开始以同理心好生安慰汪长诗,他明白汪长诗这个长期居留欧陆的女孩子,心里那把尺有多艰刻多细微,这个受严谨瑞士教育的女孩,眼里更是容不下一丁点沙粒。蒋经国自己有过哄劝蒋方良的经验,他明白女人的弱点自然远胜于孝武。所以,他能很快看穿了汪长诗的想法,终于逐渐缓和了汪长诗的情绪。他成功地把汪长诗劝回阳明山寓所,并且答应不日之内就会抽时间好好教训孝武,要他知所节制,回头是岸,别再荒唐下去。
  一番婉言劝慰和安抚之后,蒋经国好不容易送走了汪长诗,叹了一口长气之后,他马上打电话找孝武。当天下午,孝武谒见父亲,蒋经国当场一阵狂风骤雨,把孝武骂得狗血淋头,让孝武足足有十几分钟抬不起头来。孝武虽然摆出惭愧反省的姿态,然而他并未软化他内心的想法,他的观念里边,什么都可以顺着父亲的意思,惟独男女之情、夫妻之爱除外,孝武自有主张,谁都没资格可以越俎代庖,干预他的私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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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求见蒋经国 汪长诗泪洒慈湖(3)
蒋经国命令孝武向汪长诗道歉,他叮嘱再三,女人有时候需要的并不多,她们要的只是一点点口头上的尊严和保有起码的颜面,给她们应有的尊严,换得男人的安宁和活动空间,这一点付出值回票价。
  无奈孝武听不进蒋经国这番道理,他坚持不向汪长诗低头赔不是。于是,蒋经国召孝武去七海寓所见面之后的几天,汪长诗左等右等,等不到孝武一句道歉,这还不打紧,两夫妻某日又一言不合,大吵大闹。
  快意恩仇的汪长诗,一气之下,买了机票,备好护照,拎着皮箱就回瑞士去了。汪长诗离台出走当天,孝勇得知情况,立刻电告蒋经国,蒋经国令安全局局长王永澍赶赴松山机场拦截汪长诗。孝武闻讯也赶到机场,当场掏出手枪逼王永澍,强令汪长诗搭乘的那班飞机赶紧起飞离台。王永澍迫于无奈,只好让飞机起飞。但闹剧仍未结束,孝武竟飞车直奔阳明山,欲找孝勇拼命。王永澍怕闹出人命,赶紧派出武装宪兵,保护孝勇下山,暂住仁爱路避难。
  但是,这出家庭人伦悲喜剧并未就此落幕,蒋家包括蒋经国在内的亲族长辈、若干孝字辈的堂兄,先以劝说口吻,晓以大义,说服孝武于今之计,离不如合。亲族不断透过电话,和汪长诗的父亲汪德官等人,保持密切联系沟通。双方都有共识,基于中国人劝后辈百年好合的传统,为了避免蒋家家务事又成为地下媒体传颂的笑柄,大伙一致的看法,应全力劝阻孝武和长诗做出更刺激彼此,更让彼此下不了台的事。
  

孝武机场爽约 长诗另觅良缘(1)
经过双方的穿梭努力,蒋家从蒋经国一直到孝勇,不断发动各种人情喊话,要孝武珍惜夫妻缘分,回头是岸。几个孝字辈年长的堂兄,瞒着孝武,堂兄们和汪长诗及汪家,协商好一个让双方都有台阶可下的圆满解决方式。照汪长诗的意思,既然孝武个性倔强,坚持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声对不起,至少要用别的具体行动替代口头的道歉。孝武的堂兄们提议,不妨让孝武去机场接汪长诗,用接机的具体行动,再讲一两句委婉的话,即形同展现孝武的道歉诚意。
  汪长诗最后也同意了这个建议,她也认同假如孝武果真去机场接她,她考虑马上回心转意,和孝武再续前缘,不再计较前尘往事。
  到了双方约定那天,汪长诗远从欧洲转了几趟飞机回到中正机场,可是等了老半天,不见孝武人影,她还特地打了个电话到阳明山孝武寓所,可是随从人员答复她孝武先生出门了,不在寓所。汪长诗又打电话到士林官邸,找几位孝字辈的堂兄询问,堂兄们也觉得奇怪,不是早就几方谈妥,约定好了机场见面的吗?孝武这光景跑到哪儿去了呢?他为什么在这节骨眼又临阵脱逃呢?堂兄们劝汪长诗再等等,说不定孝武已经在路上快到了。汪长诗左等右等,等了三四个小时,她渐感不耐;心想,从台北市区或是阳明山寓所,到桃园中正机场,再怎样也该到了,她又等了几十分钟。到最后,汪长诗打电话给士林官邸的堂兄,她说她心已死,不想等下去了,大家后会有期吧!
  说完,汪长诗马上去航空公司柜台办理改机票。从上午等到夜幕低垂,依旧等不到孝武回心转意,汪长诗含着眼泪搭机离开台湾,飞向不可知的未来。
  孝武和汪长诗的婚姻好比一场春梦,乍然醒来,一切成空。想当初,汪长诗青春可爱,小鸟依人,孝武热烈追求几近如痴如醉,如今生下一双可爱聪明的孩子之后,竟视之如敝屣。汪长诗除了徒呼负负,又能奈之何?
  不久,蒋家辗转得知汪长诗已再嫁作商人妇。离开蒋家之后,汪长诗更开朗亮丽,再婚时,汪长诗还不到30岁。她风姿绰约,美丽依旧,还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也较之前更为稳重老练。往事不堪回首,如尘如风,久历感情伤痛的她,不再陷溺其中,只想面对明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刚和孝武离异以后的头几年,汪长诗一年偶尔会来台湾一趟,主要目的是来探视友兰、友松这两个孩子,除此之外,台湾已别无牵挂。骨肉分离确是人间至痛,母子三人,相见时难别亦难,一年难得才有机会团圆一次,汪长诗和孩子们,自不免更珍惜母子重逢的那几天宝贵时光,几乎天天腻在一块儿,把闷在肚里一整年的话,趁机一吐为快。
  离婚后,孝武不想再跟汪小姐打照面,他得知汪小姐的返台行程,总是事前借故离开台北,回避到国外或台湾南部,等汪长诗离开台湾,他才打道回府。彼此王不见王,以免尴尬。
  蒋经国每次提起孝武的婚姻情况,总是摇头叹息。他曾经好几次苦口婆心,规劝孝武要珍惜夫妻缘分,彼此忍让,切勿轻言离婚。在老辈观念里,离婚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有损门风。蒋经国亦忧虑日渐开放的媒体舆论,要是在报纸角落哪怕只是登一小则花边新闻,都会让蒋家整个家族蒙羞。即使媒体管制极严,党部和情治单位可以强力制压,蒋经国依旧担心丑事传千里,被地下报刊传为笑柄。总是不听他劝合不劝离的告诫,故而孝武在父亲蒋经国心目中,自然留下“逆子”这永远不能抹平的深刻印记。
  汪长诗固然倔强好胜,孝武的一意孤行,刚愎固执,亦不遑多让。平实而论,他们的婚姻触礁,孝武要负很大的责任。从处理自己的婚姻问题,可以尽窥孝武的个性,凡是他认定要做的,决心要做的事,任谁都挡不住。不论他做的正不正确,宁可不计代价,做了再说,这就是孝武的脾气。
  汪长诗离开蒋家之后,一对子女的教养职责,即落在孝武肩头。孝武非常疼爱友兰、友松,有很长的一段时期,经常带着两个孩子到处跑,父子之间形影不离,甚至去一些比较私密的场所,孝武也尽可能带着孩子。
  

孝武机场爽约 长诗另觅良缘(2)
早年,上海“白相人”有“上午皮包水,下午水包皮”的习惯,所谓“皮包水”是泡茶馆的意思,而“水包皮”就是泡澡堂。孝武爱进上海式澡堂洗澡,可能是受他父亲影响。那年头,台北最爱上澡堂的,恐怕非###之辈莫属,他们每天下午必定进出上海澡堂,而孝武一个礼拜大概会去个三四次。
  连洗上海浴这种事,都带着友松去体验、享受人生乐事,可见他是多爱他的孩子。
  孝武最常去的上海澡堂,是台北中华路的“快乐池”。八十年代初,友松还只六七岁,他已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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