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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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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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时候,宜太妃没得便宜。如今,好容易熬到乌雅氏死了,宜太妃只管出口恶气,哪里还管那么许多。

    等到宜太妃直闹得熹妃想压制,也压制不住的时候,有个孩子说话了。

    “圣祖宜太妃,我劝你还是按礼给皇太后守灵的好。再闹下去,你就是我大清朝的罪人,也说不定!”众人看去,不过九岁一个孩子,拉着一个六岁的孩子,冷冷站在乌雅氏太后灵位一旁。这两人站的地方巧:前头,不过几步之遥,是雍正以及众位叔伯;后头,一帘之隔,便是王妃命妇们。

    雍正见弘经跟弘纬出面,心中虽然不喜,但想着这事由孩子去说,反倒比大人去说余地更多。便冷眼看着没说话。

    宜太妃一听,没吭声。她身后出来一位老嬷嬷,对着弘经问:“九阿哥所言太过。太妃娘娘是关心皇后娘娘。您怎么说她老人家是大清罪人!”

    弘经冷笑,“关心?若真是关心,她怎么会不知道中宫皇后缠绵病榻数月之久?我说她是大清罪人,只怕还是轻的!”

    宜太妃止住身边老嬷嬷,“哦?小九,那祖母便听听,我怎么成了大清的罪人?”

    弘经冷哼,“这个祖母,只怕您当不得。且不说您不是先帝皇后,亦非当今生母。就按您今日之举,您就受不得晚辈尊敬。皇太后薨逝,天地同悲、百姓着素。当今圣上仁德,不忍叫诸位太妃、太嫔久跪,那是皇上恩典。就连惠太妃,都要叩拜谢恩。而你的位次,还在惠太妃之下,竟敢如此无礼!你抹黑的,不仅仅是皇太后葬礼庄严,更是圣祖嫔妃的清誉!此为其一。其二,你身为长辈,不知以身作则,反倒带着熹妃等人胡闹。你以为,你们在后头商量,如何借着皇后病重,不能哭灵,而借机污蔑中宫的话,别人都听不到吗?九年前,先帝驾崩,侧妃年氏为了新君,不肯留下话柄,硬是撑着有孕之躯,守灵拜祭。结果,皇后、贵妃拼了命,才救下皇子。”

    听到此处,众人眼光不由全都盯着九阿哥,这孩子,知道的不少啊!

    弘经顿了顿,接着说:“你这一计,何等歹毒。皇后不来,御史弹劾,朝廷动荡;皇后来了,白送性命!你还有脸说你是我的祖母?就是你的亲儿子,我的五叔泉下有知,也未必愿意认你这么个歹毒的娘!此为其二。其三,你做错了事,倒也罢了,可怜我那孝顺长辈的九叔,却要因为你,而与其他兄弟不和,以致反目!惠太妃,我今日只说你三条罪:,一,不仁不德,毁坏先帝圣誉;二,为长不慈,破坏中宫威严;三,挑拨离间,致使皇室内乱!我还有其他没有说,只是,为了我那英年早逝的五叔,以及孝顺母亲的九叔,我不忍让他们的亲生母亲羞愧难当,一时想不开,随我皇祖母而去。宜太妃,请你自重!”

    “你——”宜太妃气的两眼冒金星,真想一口血吐出来,喷到这小屁孩儿脸上。

    饶是老九经商,走南闯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宜太妃设计陷害皇后,这恐怕不是真的!一来,自己额娘还没那么阴毒!二来,她跟皇后也没什么过节呀!这话若是从弘纬嘴里说出来,倒也罢了。但是,是从这个身份敏感的弘经嘴里说出来的,那——不信的人,也该思量思量了。老九跟老十对视一眼:这个弘经,年纪不大,心眼儿可不少!

    雍正眯眯眼,没说话。十四则是眨巴眨巴眼,停止哭声,听侄子说话。

    宜太妃晃了几晃,犹不死心,“哼,她一个先帝嫔妃,位次在我之下,还想叫我给她守灵。当初给先帝守灵,她还跪在我后面呢!”

    弘经没说话,弘纬站出来,“宜妃,当年顺治爷去的时候,孝康章皇后也只是位庶妃,连四妃之位都没能进入。照你这么说,先帝生母去世,顺治爷淑惠妃,也不必给她哭灵了?还是其他的太妃、太嫔,不用前去拜祭了?还是裕亲王的生母,也不用去守灵了?”

    这么说,要是宜妃回答是,那就表明对康熙皇帝出身的鄙视。要是不是,就是自己承认自己错了,什么也不用想了,老老实实哭灵您咧。

    看宜太妃迟疑,弘纬叹气,“宜妃,皇太后薨,举国缟素。你虽得先帝宠爱,也要以大局为重。如果因为你,而伤了圣上与其他兄弟和气,你万死难辞其咎!若因为你,而使得皇后病情加重,你又有何面目,去见圣祖仁皇帝?”

    这兄弟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生生把宜太妃说的哑口无言,登时又急又怒又羞又愧,立在帘子后面直咬牙。

    廉亲王也在一旁感慨,多亏了这俩侄子啊!要知道,玉瑶刚查出怀孕,整日在家吐的昏天黑地,家中无人主事,他自己也不能老在家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奈何,大格格刚出蜜月,就不得不回来照顾嫡母,帮着料理家务。皇后不来,玉瑶还能跟着拖懒。皇后要是拖着病体来了,那自家玉瑶,可势必要跟着受苦。要知道,四哥那人,可是有名的小心眼儿啊!

    雍正听俩儿子一唱一和,直接把这慈宁宫灵堂气氛推到,又安抚下来。心里一乐,就要笑出来。猛的意识到这是母亲灵前,咳嗽几声,硬是压下去。再往四周一看,十四正趴在地上,憋着笑朝他使眼色,嘴里还念念叨叨:“哎呀我的额娘啊!你睁开眼睛啊!皇后娘娘好好的,就要给她们逼死了呀!我可怜的四嫂啊!你可是先帝亲自给四哥选的媳妇啊!额娘啊,你到了那边,见了皇阿玛,可要给四嫂说几句好话啊!她不是不想孝顺你!是有人要害她啊!”

    老九气的也跟着哭,“我的额娘啊!”——你咋恁傻啊!“你听听啊!”——这几个人可不好惹啊!“我的额娘啊!”——赶紧哭!“你倒是出声啊!”——再不哭就不好收场了!

    雍正、十三等人也跟着哭。老八、老十一面哭,一面埋怨:“娘娘啊!”——你这回闯的祸可真够大的呀!

    这些人哭了一会儿,累了,就有人递上来毛巾、热茶,叫他们缓缓。

    这边哭声刚停,就听外面,从慈宁门那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额娘啊!我的亲娘啊!你倒是等等媳妇啊!你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先走了啊!”

    高无庸一路小跑到了殿外,就见年妃、完颜氏一左一右,拖着无力的皇后,一路嚎啕,身后跟着一长串人,个个披麻戴孝,正望慈宁宫奔来。

    小剧场:

    黑白无常领着四个小鬼,抬着一顶小轿,一路走,一路说话。

    白白:“这回可好了!乌雅氏的魂没抓错?”

    黑黑:“放心!咱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回头嘱咐:“太后,你可坐稳了!”

    白白:“回去可是能给乌拉那拉氏皇后交代了,难为她在阎王爷面前,替咱们装了九年的乌雅氏太后!”

    黑黑:“是啊是啊!要不是当初不小心,把乌拉那拉氏的魂魄给错请了来,留下了乌雅氏太后,咱也不用把那么多人一个一个的再送过去!唉,工作量真大啊!”

正文 仁和堂

    雍正因母孝,三月未入后宫。(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等到过了雍正十年春节,又忙着国事,顺道给几位母妃晋位。听着粘杆处一行人,绘声绘色地汇报宜太妃给惠太贵妃请安行礼时如何如何;给晋勤太贵妃行礼时如何如何;跟宣太贵妃见面时如何如何;收到成太贵妃请吃饭的请帖时如何如何。雍正脸上不露,心里舒畅,拉着十三、十四在养心殿里,一块儿看粘杆处即兴表演。饰演宜太妃那个小侍卫一脸不甘憋屈;饰演其他太贵妃的则是好笑、好乐、同情、幸灾乐祸,种种不一。哥几个又听说新晋的几位太妃见了宜太妃,也不如往日恭敬,不过嘴里说句请安,身子可是直愣愣站着。宜太妃本要发作,惠太贵妃连忙摆出贵妃谱来,充当和事老,“妹妹啊,都是伺候先帝爷的,何必呢!再说,这几位妹妹,跟你位份相同,膝下都抚养有皇子,为了孩子们,咱就别计较了,啊!”

    宜太妃听了,想起老九一个劲嘱咐的话,只得忍气不提。

    老九几次上折子,想将生母接出宫来奉养。都叫雍正以“宜太妃与皇太后感情至深,皇太后屡次托梦,要皇帝多多孝顺宜太妃妹妹”等等诸如此类的理由搪塞过去。老九无奈,只能求了恩典,隔几日就到慈宁宫去探望宜太妃。

    到底老八疼老九些,见宜太妃在慈宁宫过的不舒坦,便上折子,说感念惠太贵妃当初养育之恩,想将她接到廉亲王府奉养。

    老十四知道了,赶忙来见雍正,死活不答应。开玩笑,晋封惠太妃,本来就是给宜太妃添堵的。要是给接到廉亲王府,这宜太妃眼不见心不烦,那忙活这些日子,不就白费了!

    十三厚道,在旁边插话:“这——不好!毕竟,惠太贵妃也是八哥的额娘,总不能拦着,不叫他尽孝!”

    雍正摆手,叫来高无庸:“去,到廉亲王府对老八说:此为家事,叫八弟妹去跟皇后!”高无庸领命退下。

    十四还不明白,嘴里道:“八嫂因为怀孕,天天在家保胎。完颜氏去见她,都说不上两句话,怎么还叫她去找四嫂?”说完,立刻就明白了,感情,四哥的意思是说,老八家里没主事的媳妇,怎么奉养婆婆!当即,十四跟十三两人,一个乐了,一个无奈地乐了!

    雍正看着两个弟弟,淡淡一笑,递过来一个折子,“年羹尧上折,说八旗子弟纨绔居多,精英太少;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没有先祖披荆斩棘的勇猛,偏爱‘等靠要’朝廷接济。还说,他手下不愿意领这样的兵,免得误了火器营训练,耽误有志青年为国尽忠。你们两个怎么看呢?”

    十三上前一步,躬身接过折子,一目十行浏览一遍。递给十四,拱手对雍正说:“皇上四哥,臣弟以为,年羹尧所言,不无道理。如今的八旗子弟,与世祖当年相比,确实大大不如了。就连臣弟看着,也觉得丢我八旗祖宗脸面。”

    十四拿过折子,哗啦啦翻了一通,往手里一捏,嘿嘿冷笑,“就他年羹尧会危言耸听。弟弟倒是常到街上转悠,哪有那么不堪,不就是逗鹦鹉比斗鹰娴熟了些;遛京巴比训猎犬通顺了些。他年羹尧要是有本事,就该好好整顿他手底下那些个‘八旗纨绔’。有事儿就找上头,别的什么都不懂,就会告状!要不是看他帮着把那火炮、手枪给烧出来了,我还真以为他就是个告状的酸御史呢!”

    雍正听了,点头,“十四弟说的有道理。”

    十三一惊,急忙阻止,“皇上,年羹尧所言,并无不实之处。更何况,火器营训练十分苛刻。那些八旗子弟,娇生惯养,受不了,也是有的。”

    雍正问:“苛刻?怎么个苛刻法?朕听说,年羹尧每天叫那些兵士跑二十里,再跑回来,就是这么个苛刻法?”

    十三点头,“每天训练,用的招数都是极为挑战人的体力意志。年羹尧自己也陪着练。他儿子也想去火器营,因为初试体能不合格,就连年老夫人硬逼,年羹尧都没松口。察尔汗多次求情,也没用。”

    雍正颔首:“合该如此!”

    十四不愿意了,“四哥,您怎么还夸上他了!不是弟弟夸口,这个年羹尧,跟弟弟我当年,还不能比!”

    雍正想了想,“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个机会。从明日起,你去火器营,训练兵士,并教他们熟练使用火器,演练阵法。调年羹尧去西山精锐营,整顿八旗子弟。十三,你去下旨,叫满汉八旗凡十六以上,三十以下,无残疾的青年子弟,即日起,全到西山精锐营去。告诉年羹尧,每人至少给朕训三个月,训出样子,才准放回来。要是三个月后还不像话,就住到西山,别回家了。”

    十三领旨。十四听了,觉得火炮什么的,他之前在工部的时候,也跟着学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欣然领命。

    等二人跪安,雍正又召来弘时、弘历、弘昼,一个个交代一番,叫他们也收拾收拾,都到年羹尧麾下去参加八旗集训。弘时想了想,问:“皇阿玛,儿臣已经三十多了,也要去吗?”

    雍正眼一瞪,“你就是八十,也是朕的儿!”

    弘时吓了一跳,急忙闭嘴不敢再吭。弘昼无所谓,反正,一会儿去求十四婶婶给说说情,想必年羹尧也不敢多难为爷。别人不知道,咱还不知道那年羹尧谁都不怕,就怕他这个“干”姐姐吗?弘历恭敬领旨,心里想的啥,连雍正都没看明白。

    当天下午,就在这哥仨各自回去,嘱咐自家福晋收拾行李时,高无庸来报,说养心殿后院东五间按照万岁爷的意思收拾好了,问什么时候去,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

    雍正想了想,御案上奏折批的差不多了,吩咐:“去叫上皇后,跟朕一起看!”

    不一会儿,皇后凤辇就来到了养心门外,一同过来的还有五公主弘琴。只见弘琴公主从皇后凤辇里,冒出头来,先皇后而出,手里捧着一盘黑乎乎的也不知什么东西,嘎嘎笑着就冲雍正御案奔去。高无庸领着几个人拦,愣是没拦住。

    衲敏扶着碧荷的手出来,看着闺女蹦蹦跳跳的身影,不由叹气,问碧荷:“公主所的院子可是收拾好了?”趁早把这丫头扔出去,要不然,依她现在对厨艺的“痴迷”,非把景仁宫烧了不可!

    碧荷跟画眉一同点头,“回主子的话,都收拾好了!”一听说皇后要把公主“扔”到公主所,这几个丫头,可是卯足了劲儿,就等着“帮”公主搬家呢!

    雍正正捧着奏折,捏着朱笔思量西南改土归流之事如何,江南制造局那边好似出了问题,前几年皇后所画的小型织布机似乎在民间很受欢迎之类的国家大事,冷不丁就觉得一股“焦糊”味儿飘来,越来越浓,渐有逼人捂鼻之趋势。(最稳定)一抬头,一盘黑乎乎的物什嘭地一声,奉到眼前。

    黑乎乎的一堆之后,是宝贝闺女一张大大的笑脸,“皇——阿玛,你尝尝,我做的饭好不好吃啊?上次你说要吃我做的饭,结果给御膳房那帮家伙抢了功劳。这才好了,这才真是我做的,您尝尝,好不好吃?”

    “呃!”此时的雍正,充分发挥出面瘫的本能,“哦,是弘琴啊?师傅们教的女红都学完了?你今日倒是有空!哎,对了,皇后呢?怎么,你没跟皇后一起来吗?”雍正大喊高无庸,等他一路小跑进来,劈头就骂:“怎么回事?不是吩咐你们去请皇后来吗?都干什么吃了?”

    高无庸也不敢反驳,跪在地上直磕头。好在没磕几个,就听外头一个小太监进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雍正一听,跟得了特赦似的,赶紧站起来,无比热情地迎上去,拉住皇后的手,一使劲紧紧拽住,嘴里说:“皇后来了,走走走,朕带你去看一个惊喜!”一抬腿,就想出养心殿正殿。

    弘琴公主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身材短小,行动敏捷。意识到雍正想逃跑,一个箭步,凑到雍正跟前,高举着那盘物什,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雍正。

    雍正无奈,只得捏着鼻子去碰那黑乎乎的盘子。

    还是衲敏心软,命碧荷接过盘子,拉住弘琴,哄劝:“宝贝,你皇阿玛叫我来肯定有事。等办完时再吃,也不迟呀!”

    弘琴公主听了,歪着脑袋转眼珠子琢磨。雍正一见,连忙拉住皇后,一叠声地说:“是啊是啊!朕有大事要跟你皇额娘说。来,皇后,随朕来!”一面说,一面拉着皇后往后院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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