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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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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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纬无奈:“皇额娘,儿子怎么会那么想呢!儿子的意思是说,先帝后宫诸位嫔妃,是时候该晋位了。以前是因为圣母皇太后在,不宜提起此事。如今,正是时候。一来,可以安抚诸位太嫔太妃,以及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二来,亦可以彰显皇阿玛对先帝的孝心;三来,”说到这里,弘纬叹口气,“太嫔太妃位份的变化,也可以让皇阿玛借机出一口气,毕竟,皇太后宾天那日,宜太妃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要是不敲打敲打她,以后,势必会影响皇阿玛与九叔他们的关系。叫天下人看笑话是小,若是因此影响到国家社稷,那——宜太妃就真如哥哥当日所说,成为我大清朝的罪人了!”

    衲敏跟弘经听完,互相看了看,弘经点头同意:“额娘,儿子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

    衲敏盯着弘纬看了半天,才叹口气:“你才多大个孩子。整日想这些个做什么?我又不指望你们兄弟替我挣诰封,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是了!这些事,自有人去心烦!你当张廷玉、鄂尔泰他们都是吃白饭的?”

    弘纬弘经,摇头:“皇额娘,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虽然我年纪小,可我也知道,身为中宫嫡子,我跟哥哥,是没有退路的!这些事,不是您刻意回避,就能回避开的。作为皇后,您不贪权夺利,是您仁德。可是,您的仁德,反而会助长某些小人的气焰。那日,熹妃在背后捣鬼,意图借宜太妃身后势力中伤中宫。就已经代表,她们开始发力了。皇额娘,无论三哥、四哥还是五哥,不管他们谁——我跟哥哥,就只有一个下场。毕竟,我们不是当年的礼亲王代善。”

    弘经也点头,“弟弟说的对,虽然,您从来没有避讳过年母妃,可我的身份,再低也是中宫养子。更不要说三哥喜怒不定,四哥多疑善妒,五哥,又是那个样子。皇额娘,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往前走。儿子们不需要您为我们做什么。只要您健健康康,守住这皇后之位,其他的,我们兄弟会自己做的!”

    衲敏听这俩人说的,心里一阵发冷。弘琴扁扁嘴,轻轻握住母亲的手,以示安慰。衲敏低头弘琴,又这俩儿子,最终,还是叹口气:“自从过了雍正九年,我每过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还有什么不满足呢!罢了,既然是你们自己的决定,那就按照你们选的路走下去。我这个做娘的,没什么本事,帮不到你们什么。但最起码,不会给你们添乱。愿上苍保佑,叫你们得偿所愿。也不枉我这十来年,天天担惊受怕!只是,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

    “哦,皇后有什么话要说啊?”

    娘四个急忙抬头,雍正已经跨着大步迈进来,高无庸到了门口,就停住,领着人守在外头。屋里,就只有他们一家五口。

    衲敏急忙领着三个孩子,给雍正行礼。雍正笑着扶起皇后,握着她的手重新做到炕上,叫三个孩子也坐了。看了弘经、弘纬一人一眼,才接着问:“皇后刚才想嘱咐孩子们什么?说出来叫朕也听听。”

    弘经、弘纬偷偷交换个眼色,暗暗琢磨:今日与皇额娘说的话,叫人听去多少?该如何应对?弘琴也暗暗握紧了手中帕子,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被皇帝惦记上,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尤其,皇帝惦记你的理由,是因为担心你惦记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衲敏三个孩子,再雍正,直视进他的眼睛,嘴里回答:“臣妾想嘱咐他们,‘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弘经或许没多少印象,弘纬可是亲自经历过山民那艰难的生活。臣妾希望,不管他们将来出众,还是平庸,都要心怀百姓,再不济,也不能挥霍民脂民膏!”

    因为雍正大叔强势,一直以来,衲敏都尽量避免跟他直视,害怕一不小心,泄露内心情感,惹来麻烦。可是,今天,她突然很想,这个历史上颇有争议的雍正皇帝,在他的心里,国家利益、百姓生计,是否真的那么重要。

    在皇后带着些探究的眼光中,雍正看到的,是一湖秋水。曾经,他就留意过皇后的双眼,那是一双平静到几乎没有多少情绪的眼睛。正如年妃所说,皇后似乎经历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她下意识中,压制自己情绪,久而久之,她的心里、眼中,就只剩下那简简单单的平静。如同经历过夏季狂风暴雨洗礼之后,清澈平静的秋水一般。

    然而,今日,皇后却用眼睛,向他明确表达了她的担忧,她的悲悯,她的不确定!皇后关心百姓,不是一次两次。平时她不谈政务,但两次病危,她最后要跟朕说的,都是“以民为本”!本来对两个儿子想要说服皇后,算计龙位的事,雍正心中极为不满。看到皇后如此,雍正反而不气了。当年,唐太宗对长子李承乾恼怒至极,最后,还是立了长孙皇后的幼子为太子。并自始至终,都对长孙皇后敬爱至深。没有因为长子缘故,有丝毫不满,反而心生愧疚,临死,都不忘对太子说对不起他们的母亲。或许,自己的皇后,也可以做到文德皇后长孙氏这般!

    弘纬暗中观察雍正情绪变化,悄悄向弘经、弘琴打个手势:危机解除!暂时安全!那俩孩子不由在心里长舒口气,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雍正皇后,扭过头训斥儿子们:“都听见你们皇额娘的话了!记住,百姓,乃是国家的基石。只有爱护百姓,我朝帝业才可长久!都好好给朕记在心里,要是有一个不对,朕打断你们腿!”

    弘经、弘纬急忙站起来,躬身答是。

    雍正看他们态度认真,便嗯了一声,叫他们坐下。盯着弘纬看了一会儿,见他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心里琢磨,算了,这孩子才不过六岁,看在皇后面上,不与他计较了!问:“你刚才说要晋封皇考嫔妃,可有什么章程啊?”

    弘纬叹气,早知道老四粘杆处搞的这么好,就该提前做好防范工作!今天这场,可真险啊!急忙站起来,对雍正小心说道:“皇阿玛,儿臣跟太嫔太妃不熟。只在孝恭仁皇后葬礼上,有一点印象。这晋封之事,儿臣也说不好。还是皇阿玛与皇额娘商量,更为合适。”

    雍正看着弘纬冷笑,“是吗?不熟,都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了?还敢撺掇着你皇额娘给你做出头鸟!你好大的胆子啊!”

    弘纬急忙躬身行礼:“谢皇阿玛夸奖!”

    雍正登时哭笑不得,这孩子,你是装傻呀?还是装傻呀!

    弘经眼睛一睁,急忙垂眸不说话。弘琴原本坐在衲敏身边,见这父子俩如此对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趴到皇后怀里,指着弘纬说不出话来。

    雍正无奈,对着俩儿子摆手:“都回去!朕来景仁宫前,还特意去阿哥所找小九。没见到你,倒是见弘晓在屋里安安生生地写字呢!你的功课都做完了?还不回去,仔细明天师傅说你!”又对弘纬说,“跟你哥哥一起去,眼看你也是要去上书房的人了,别老在你皇额娘跟前磨叽!”

    小哥俩听了,躬身告退。出了门,弘经一抹额头,一手汗,嘴里小声埋怨:“阿玛真吓人!”

    弘纬笑着安慰:“没事儿,他从小就那样,过一会子就好了!”

    弘琴看哥哥弟弟都走了,老爹貌似要跟老娘说说话,自己也找个借口告辞:“皇阿玛,你饿不?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点儿吃的?”

    不等雍正回答,衲敏先笑了,“你还是别做了,再像上回那样,把景仁宫厨房差点儿烧没了,我可赔不起。”

    弘琴蹦到地上直跺脚,“什么嘛!不过就是烧了一堆柴火,哪里就烧厨房了呢!再说,我最后不也把饭做成了嘛!”越说,声音越小,那一堆烧糊了的干饭,别说人,恐怕猪都不愿吃!

    雍正对儿子们有气,对闺女可是实打实的疼爱,笑着拦住皇后,“朕看不错。公主有这个孝心,皇后应该高兴才是。弘琴,你只管去做。想做什么做什么,皇阿玛在这儿等着。快去!”说着,还鼓励性地挥挥手。

    弘琴得了圣旨,乐呵呵地行礼退下,一路往外走,还一路说:“儿臣遵旨,儿臣这就去养心殿您的小厨房里做!”

    高无庸在外头听了,吓的差点儿没坐地上,忙不迭地安排人手:“你,快去给公主打下手;你,快去领着人打好了水先备着,谨防走水;你,快到御膳房吩咐,叫他们时刻准备,公主做啥就做啥,实在不行,咱到时候来个移花接木!”就公主做那饭,拿银筷子八成都能施出黑色来!可不敢叫万岁爷入口!

    那边高无庸领着人忙碌,这边衲敏跟雍正俩人坐在屋里。衲敏见碧荷她们都站在外头廊下,懒得叫她们,自己站起来,给雍正倒茶,递过去,看着雍正喝两口,放下了,这才问:“皇上不生两个孩子的气了?他们虽说小,有些想法,就是我,也觉得不可助长!”

    雍正笑笑,“身为皇子,又是中宫嫡子,有这样的想法,并不过分!总比都像李煜一般强?”

    衲敏摇头,“但愿他们能够不辜负您的期盼。”想了想,又问:“您刚才问太嫔太妃们晋封的事?可是有什么谱了?需要我做什么?”

    雍正拿起茶壶,给皇后倒了杯,放到她跟前,说:“朕也是听弘纬说了句,随口问的。你不必忙,凡事都有内务府呢!到时候,揽个总就是了。”

    衲敏点头,“臣妾遵旨。”

    雍正见她如此就算了,反而好奇,“不问朕要晋升谁吗?”

    衲敏摇头,笑说,“你们父子,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想叫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不想叫我知道,问也问不出来!还是省点儿事!”

    雍正笑了,“这本来就该叫你知道。惠太妃晋太贵妃,荣太妃追封皇考太贵妃;勤太妃晋勤太贵妃;宣太妃晋宣太贵妃;成太妃晋成太贵妃;几位皇考贵人分别晋为熙太嫔、穆太嫔、道太嫔、襄太嫔、静太嫔。另外,朕记得,皇考后宫,还有个晓答应,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

    衲敏想了想,点头,“有,是个老实孩子,平日跟着惠太妃住。”

    雍正点头,“也将她的位份提提,就晋为皇考贵人!”

    衲敏听雍正一一说完,摸着腕上的玉镯琢磨一通,哈哈大笑。

    雍正静静等她笑完,才问:“笑什么?”

    衲敏一面揉肚子,一面摇头,“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想,幸亏除了惠太妃,那几位要晋为太贵妃的,都在王府里荣养。否则,等到晋封礼那日,宜太妃光是行礼,可就要挨个儿行半天呢!”

    雍正佯作不知,急忙拍手,“皇后言之有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在王府办呢?朕应该尽孝,将几位母妃都接到宫中,举行晋封大礼才是!”说完,朝皇后眨眨眼。

    衲敏看了,先是张嘴一惊,随即大笑,“可真有您的!”

    因为雍正孝顺先帝嫔妃,这晋封皇考嫔妃的旨意一下,满朝文武登时只有夸赞皇帝、恭喜相关皇弟、长公主!唯独老九苦着脸,暗暗烦心:额娘啊,早叫您跟我一起住您不听,非要在皇宫里跟那母子俩斗!,那乌雅氏临死,还教他儿子摆您一道!

正文 千秋盛宴

    重华宫正殿,弘历与富察小月坐在正位上,下头跪着侧福晋瓜尔佳氏、庶福晋高氏。(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请记住)

    只见瓜尔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高氏如何对她无礼,自己如何忍让,如何委曲求全;然而高氏如何连同其他侍妾当着熹妃娘娘的面给自己没脸。一直说到三阿哥永璋身上,说这孩子如何苦,上玉蝶时间也不能按出生之日实报,等等。

    等瓜尔佳氏哭完,高氏也跟着哭。从她十三岁就伺候四爷,到生了大阿哥、二阿哥,上伺候熹妃娘娘,中敬重嫡福晋,□贴众位妹妹。从来就没有恃宠而骄,是侧福晋仗着家世身份,欺负她,嫉妒她连生两子,云云。

    弘历刚从西山精锐营出来,浑身都是蚊子咬的包,正在难受。本以为,回来就能舒舒服服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给雍正请安。哪曾想,这两个福晋,都叫他不得安生。看惯了她们梨花带雨,如今只觉得恶心。啪的一声,摔一个茶盏在二人中间,弘历怒斥:“闲着没事是?从今天起,都在屋里给爷歇着。没爷的命,谁也不许出来。富察氏,带人好好看着她们。你是爷嫡福晋,平日里,别老做贤惠模样,该拿出些威严,好生训斥这帮不守规矩的奴才!”当下,除了富察小月,其他人都惊呆了。瓜尔佳氏与高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弘历会如此发落。俩人跪在地上,瞪眼看着不说话。

    弘历气极,一脚踹下去,堪堪避过高氏,跺到瓜尔佳氏膝盖前头瓷砖上,嘭的一声脆响,“愣着干什么,还不退下!”

    富察小月急忙站起来,吩咐二人贴身宫女,“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主子扶下去歇着!”又给其他侍妾使眼色。苏氏领着其他人也下去。

    富察小月候着弘历气消了些,稳步上前,轻声哄劝:“爷,我叫人准备好了热水,您先洗洗,待会儿吃了饭,去给皇阿玛、皇额娘、额娘请安。院子里的事,怪我这阵子忙着照顾永琪,疏忽了。您就是有气,也要先见了皇阿玛再处置啊。”

    弘历站在屋子里叹气,暗暗忧心。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的名字,几年前,他还有八成确定。可是,如今,他越来越不明白上头的意思了。眼看九弟、十弟一天天长大,分去皇阿玛不少宠爱;三哥伙同董鄂氏一家,在朝堂上,也博得了不少朝臣赞同;五弟虽说对政务不热心,可办起差来,能力、人缘,都不算差。如今,皇阿玛身体正值壮年。十年之后,大的更加成熟,小的也长成才,自己的前程,自己的理想,想实现起来,就更加难了!

    富察小月惯会察言观色,又在皇宫浸淫多年,见弘历叹气,也不点破,只在一旁柔声劝说:“爷,您是现在洗,还是吃了饭再说?皇阿玛那边,最好等到他午休之后去,您说呢?”

    弘历点点头,“我先去洗澡。永琪呢?睡着没?没睡着等会儿抱来我看。”

    富察小月淡笑,“他都十个月了,哪儿来的那么多瞌睡。我这就叫奶娘去抱。叫丫头们先伺候您更衣。”

    说着,召来自己贴身小丫头魏氏,给弘历洗澡搓背。

    弘历心中有事,那魏氏又是个比他小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所以,弘历居然一反常规,规规矩矩洗澡,并没有洗的地上、床上都是水。气的一干侍妾不住咬牙:福晋你太狠了,居然叫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去伺候爷!这要是叫我——哼!

    等弘历洗完澡,迎面永琪依依呀呀搂着富察小月的脖子冲他露齿而笑。弘历这才高兴些,坐在炕上,一面逗永琪,一面跟富察小月说话:“这几个月,宫里可有什么事吗?”

    富察小月垂眸,将仁和堂的事说了。弘历听完,想了想,又问:“今年皇母圣寿,可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富察小月听了,立刻明白弘历的意思。遥想唐代太宗次子,为与长兄争宠,在长孙后去世后,特意给母后盖了座庙,以示孝道。如今,自家爷这是准备从皇后处下手?也是,自家爷小时候,在皇后身边长到十岁;而熹妃这人,确实没有多少恩宠可言。更何况,当日在皇太后葬礼上,熹妃暗中捣鼓的事,可是经九阿哥当着众人的面挑明。依皇上的脾气,到现在还不动她,不是皇后求了情,就是时机未到。

    想到这儿,富察小月暗暗埋怨:熹妃,您这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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