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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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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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个小太监,故而,也没惊动宫位主。

    第三天,雍正接到雍和宫粘杆处侍卫密报,说李氏有事求见。雍正皱眉,吩咐:“她能有什么事?叫她跟顺贝勒福晋说吧。”

    侍卫传口谕后,回来缴旨,说李氏坚决要见万岁,否则,就在雍和宫佛前自尽。

    雍正无奈,只得吩咐,“密宣李氏进宫面圣。”

    雍和宫在皇城内,离紫禁城约有一炷香时间。雍正坐在养心殿等了一会儿,觉得跟李氏见面,最好还是有皇后在场。更何况,李氏要说的事,恐怕也是与后宫命妇有关。一定要皇后知晓才行。

    于是,雍正立刻移驾,来到仁和堂。彼时,衲敏正盘腿坐在炕上,三个孩子依次围着。中间摆着个炕桌,桌上一套紫砂茶具,热水蒸腾。母子三人个个手托着脑袋,看弘琴卖弄茶艺。

    弘经一面看,一面点头,“妹妹沏茶,还未入口,就觉甘甜。也就只有玉泉山泉水,清澈明净,不惹尘埃,加上妹妹如此的人才,方可沏出如此好茶。”

    弘纬点头,“不错,茶香清静平和,正是为君之道!”

    弘琴笑骂:“什么为君之道?一道茶,你还没喝,就闻出来了?”

    弘纬一笑,“为君之道,贵在仁和!有才有德,方为明君!正如此茶,醇厚而清凌。”

    弘经接着说:“一忌贪,二忌党。除贪务尽,结党必究!清澈透明,无沙无尘。”

    弘琴撇撇嘴,“真是圣祖四阿哥的儿子,父子俩一模一样!”

    弘经听了,笑笑不语。倒是弘纬皱皱眉,“哥哥,水至清则无鱼!”

    衲敏长叹口气,“好容易喝杯茶吧,光是找茶叶,烧开水,就忙了半个时辰。结果,等了半天,半滴水没入口,渴地都快成水牛了。还要听你们在这儿大谈国事!往后啊,我这屋里应该挂个牌子,上头就写:只言家务!省得你们净说那些我听不懂的玩意儿!”

    弘琴一笑,伸出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捧上一盅茶,“母亲大人,请用茶!”

    衲敏这才笑着说:“乖!”接过来,一饮而尽。旁边姊妹三个看了,不住摇头:怪不得额娘刚才说快成水牛了,她这么个喝茶的模样,分明就是饮牛!

    就在三人逼着衲敏学端庄、学矜持,学细品慢咽之时,雍正救驾来了。

    进了屋,这母子四人连忙下炕施礼。雍正往炕上,不由笑了,“怪不得朕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龙井清香。原来,是你们娘几个在斗茶啊!”

    弘琴笑着上前挽住雍正的手,拉他到炕上坐下,自己陪在一边,冲他撒娇:“皇阿玛,哪里是斗茶啊!是孩儿在孝顺母亲大人,请哥哥弟弟们一起吃茶!”

    “哦?”雍正听了,更加高兴,摆手叫衲敏与两个儿子坐下,摸着弘琴头发笑说:“很该如此。你一个女孩家,多学些绣花茶艺,也能养些气质。看你皇额娘,就很不错嘛!”

    衲敏听了,微笑不说话。这姊妹三人听了,互相,弘琴冲哥哥弟弟偷偷伸伸舌头:就皇额娘那个牛饮的模样,还是不叫皇阿玛知道的好!

    坐了一会儿,弘经看出雍正话语之间,不住往外看高无庸动静。暗忖有事,便给弘纬使个眼色,兄弟俩一起跪安。

    弘琴给雍正倒杯茶,扮了会儿乖巧女儿,便叫小宫女收拾茶具,自己也去洗手。

    雍正见几个孩子都走了,便将李氏求见的事说了。衲敏想了想,说:“李氏本就无大错。不过是仗着是弘时生母,说话做事娇气了些。别说她以死相逼,就是寻常时候,想来给您请安,也很该叫她进来。臣妾以前就问过您,是不是该给李氏复位。今天,索性就再问您一回吧?”

    雍正听了,叹气,“再说吧。等会儿她来,你先见,问问什么事。要是重要,朕再见她吧。”

    衲敏想想,觉得没什么不妥,刚要开口答应,听外面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有小宫女惊慌失措地大喊:“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公主——”

    衲敏跟雍正都吓了一跳,赶紧出去看。就见弘琴蹲在地上,左手攥着右手袖子,右手下垂,正一滴一滴往地上滴血。见父母紧张地过来询问,弘琴公主抬头,两眼噙着泪花,冲帝后二人委委屈屈地诉苦:“皇阿玛、皇额娘,好疼啊!”

    衲敏赶紧蹲下来,要看弘琴手上伤口。弘琴一面躲,一面哭:“皇额娘别看了,儿臣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雍正气的直骂后头跟的四个小宫女:“都干什么吃的?在一旁紧跟着,主子都能受伤!”当即就要拉出去全部杖毙。

    偏弘琴此时善心大发,跪在地上恳求雍正:“皇阿玛,不怪她们。是儿臣刚才去洗手,看见一套景德镇斗彩母鸡小鸡觅食茶具,很是喜欢,想带过来给皇阿玛、皇额娘一起把玩。因怕小宫女们不够细心,半路磕着碰着。一路上,都是儿臣亲自捧着。可没想到,一路没事,到了门口,反而给绊了一跤。都是儿臣没用,皇阿玛,您就别处罚她们了。她们平日里,最是忠心护主。为了扶儿臣,自己也受伤了呢!反而是儿臣,打碎了宫里器具,还请皇阿玛责罚!”说着,规规矩矩磕头。一面磕头,还不忘一面用左手把右手给藏起来。

    雍正跟衲敏登时心疼不已。衲敏赶紧扶女儿起来,一叠声吩咐去叫御医,亲自替她拍旗袍下摆上的土。雍正则听了闺女的话,只说东西哪有人矜贵。放了那四名宫女,赏了一些东西,叫她们回去好生伺候公主。又对着弘琴好一番安慰。

    弘琴扁着嘴,小心地应了。眼看高无庸领着个素衣打扮的女子,立正殿之后听宣,急忙张口:“皇阿玛,您日理万机,女儿不敢劳烦您。呃,能不能,请皇额娘送女儿回公主所啊?女儿听说,包扎的时候,也是很疼。有父母在身边,女儿就不怕了。”

    此时,就是皇后手上有火烧眉毛的事,雍正也能叫她放下。“好,皇后,你就陪弘琴回去吧。叫太医好好,可不能留下疤来。”喝令公主身边宫人,“都跟着好生伺候!公主有一点不高兴,朕要了你们脑袋!”

    一堆人急忙指天跪地赌咒应了。弘琴也不管别的,跟雍正蹲个万福,拉上皇后,一溜烟儿地往西去。

    到了公主所,三个擅长治外伤的太医已经背着药箱在院外等候了。衲敏刚要说话,弘琴就吩咐:“本公主先去屏风后面坐着,尔等听小公公招呼,稍后再进去。”

    太医想想也是,如今,五公主也有十岁了,是到了该避嫌的时候。立在门外等了会儿,跟着传话的小太监进去。就见屏风后,伸出一只白嫩嫩青葱般手来,手腕上,一道伤口,不算长。妙的是,恰伤在血管处,好在不深。太医叹口气,赶紧取出药来,止血包扎。又留下一瓶去疤的药膏。说明,三天后,再来换药,便背着药箱走了。

    屏风后,衲敏一脸不解,“宝贝,受伤的不是你?”

    弘琴咯咯笑了,叫那宫女起身:“今天你立了大功,下去领赏吧。对了,这些药,你都拿回去。白玉般的手,可不能留下疤来。否则,我可就不喜欢了!”说着,冲那小宫女粉嫩的小脸蛋上,伸手就摸了一把,一面摸一面感慨,真滑呀!

    那小宫女低头谢恩,便要出去。衲敏急忙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那小宫女依旧低头,“回主子娘娘话,奴婢西林觉罗氏,小名谨言。今年十二岁。”

    她这么一说,衲敏与弘琴都吃了一惊。弘琴皱眉:“西林觉罗,可是鄂尔泰那家子?那你怎么到公主所当宫女了?”

    谨言听了,鼻子轻轻一抽,随即恢复正常,“回主子话,奴婢父母去的早,与鄂尔泰大人家里也出了五服。家中,没有亲近叔伯兄弟。外祖家,又——故而,奴婢自请,参加了小选,到公主所,做代书宫女。”

    弘琴点头,“难为你是个刚强的!打这个月起,你就做我身边大宫女,月钱比照教养嬷嬷份例。我明天就去跟谦嫔说。”

    谨言连忙磕头谢恩。弘琴稳稳当当坐着受了她的礼,吩咐:“回去歇着吧。”

    衲敏急忙拦着,拉过来谨言,摸着她那小手,慨叹:“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是我那女儿任性。难为你了!”

    谨言一笑,“主子娘娘,您以为,奴婢是代公主受的伤吗?”

    衲敏扭头看弘琴,反问:“不是吗?”一定是弘琴自己有事,想引开我,又怕疼,才拉着无辜的丫头受累!

    谨言摇头,“主子娘娘,奴婢刚才跟公主在屋里,就看高总管神色不对。后来,奴婢陪公主洗手回来,听说您要见李氏。心中觉得不安,急中生智,才这么做的。还好公主看懂了奴婢眼神,才没有穿帮。”

    衲敏奇了,扭头去看弘琴,弘琴跟着说:“是啊,皇额娘,那李氏行事,素来极端。她既然说要秘密见驾,就肯定有大事。您就别跟着掺和了。横竖,还有皇阿玛呢!再说,以您这本事,就是在跟前,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衲敏听了,不由叹气,“是啊。这个李氏,能得你皇阿玛十年专宠,绝不是等闲之辈。我也就是运气好,要不然,早不知道结果如何了呢!”笑着拉过弘琴,“闺女说不让管,我就不管。”

    弘琴一笑,“嗯!”

    衲敏再看谨言,“谨言,你今日既然这么做。本宫索性一次问个明白,你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如何就知道,李氏今日前来,必定涉及重大?并且,与本宫没有好处呢?”

    谨言摇头,“奴婢不知道。不过主子娘娘,奴婢年纪小,入宫却有四年。娘娘,从八岁到十二岁,虽然,什么也干不了,可是,足够奴婢看清很多事情。娘娘,奴婢斗胆说一句,您能走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往后,您一定不要掺和那些后宫的争斗。安心做您的皇后,谁也越不过您去。只要您好好的,五公主、九阿哥、十阿哥,便可安心做他们该做的事。奴婢斗胆,请娘娘勿怪!”

    衲敏听了,看了看谨言,又弘琴。弘琴急忙对着皇后点头。衲敏长叹口气,问:“难道,新一轮的争斗,又要开始了吗?”

    弘琴点头,“恐怕是难以避免。不过,应该不会危及哥哥和弟弟。”

    等衲敏陪弘琴吃了夜宵,又听谨言说一些她外祖曹寅家那乱七八糟的事。本着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问明白了真有曹雪芹这个人物,这才坐着小轿回到仁和堂。

    经过慈宁宫的时候,小轿一巅。衲敏跟着一怔,随即想起:曹雪芹他奶奶,不就姓李吗?李家,李氏——一个姓,还都是汉军旗世家。莫非——这个李氏,就是曹雪芹他***妹妹或者侄女?怪不得这个谨言说什么不叫我往李氏跟前凑。她哪里是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是知道太多了!以前还笑话古代的孩子启蒙晚,现在看来,不知要早多少呢!

    衲敏一阵懊恼,早知如此,就该提前问问曹家给雍正抄了没?也好没事儿琢磨琢磨《石头记》里人物原型。说起原型,就想起西林觉罗氏谨言。不知道这丫头是宝钗,还是湘云,还是黛玉呢?嘿嘿!

    衲敏一路琢磨,不知不觉,就到了仁和堂前。扶着画眉的手下了轿,款步慢行,问明皇上自公主走后,就回养心殿去了,还没回来。衲敏心也放下,反正,无论什么事,我都不参与。凭你如何,总不能硬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安心洗漱完毕,躺到炕上接着想《石头记》。最终,根据谨言说话、姿态以及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料定这孩子八成就是“林妹妹”。正在好笑,曹雪芹你也忒能掰了,没见人家西林觉罗氏大姑娘宁肯进宫伺候人,也不肯到你家受欺凌,居然还意那个啥!你也好意思,我呸!

    衲敏正想得可乐之时,就听门外一阵请安声。还未等她从床上爬起来,雍正就携着入夜寒气进来。见皇后披衣要起,急忙上来握住她的手,雍正淡淡地说:“没事,朕躺下半天,也睡不着。想着跟你说说话。你躺着吧,别吹了风。朕等身上寒气散了再睡。”

    衲敏点点头,替雍正解开披风上带子,跟他说:“都快夏天了,哪儿还有什么寒气。您赶紧换了衣服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雍正摆手挥退高无庸等人,屋里顿时只剩下帝后二人。替皇后压压被角,雍正自己换了衣服,试了试,手不凉,这才掀开被子,躺到皇后身边,握住皇后的手,放在胸前。衲敏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静默,任由他握着。

    过了一会儿,灯烛燃尽,室内陷入黑暗。仅仅从窗棂上,透进来廊下宫灯些许光线。衲敏昏昏欲睡,模模糊糊中,就听雍正幽幽地问:“皇后,叫弘历出宫建府,可好?”

正文 初见

弘琴发疯似的在皇宫里到处乱跑,到哪儿哪儿惊起一阵鸡飞狗跳。( 看)请使用p》

正文 夜战

察尔汗看着弘琴,这位公主,十一年前见她,不过是个躺在皇后怀中吃奶的婴儿。(请记 住我)请使用p》

正文 兔子蹬鹰

    威胁!纯粹而绝对的威胁!

    弘琴公主做衲敏闺女这么多年,针黹没学会多少,审时度势、顺应潮流这点,多少还是学到一些。(下载楼。XiaZaiLou。)(请记 住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请记 住我)”

    “真的?”弘琴公主不信。你不就一个小台吉吗?有那么大本事?

    察尔汗微微一笑,“我本就是蒙古平民。在获封台吉之前,几乎走遍整个大清。山西商会,还有我的把兄弟。如今,已经是会长了。再说,不捣鼓点儿挣钱的东西,我拿什么养固伦公主呢?你可知道,一位公主媳妇,一年也是要花不少银子呢!”说着,呵呵笑起来。

    弘琴气结,刚要伸出手来,去揍察尔汗。又想起皇后曾经教导她,“好汉不吃眼前亏”、“敌强我跑”,只得忍下来。暗自琢磨,这察尔汗,到底有多厚的家底?要不要把他家底都磨光了,再叫他退亲呢?

    想着想着,只觉眼皮打架,慢慢难以支撑,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察尔汗这里,则是再也睡不着,轻轻抚着公主身上毯子,暗暗感慨:公主,快些长大吧!

    这俩人在帐内安睡,可苦了一班粘杆处侍卫。今夜跟公主来的数十个就不说了。十一年前,雍正安排在察尔汗身边,负责监视的三个人,吓的腿都软了。不敢懈怠,留下两个人看守,谨防公主出事,另一个潜回大清营地,将公主行踪禀报清楚。

    雍正听了,对着衲敏摇头,“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衲敏跟碧荷大眼瞪小眼,“怎么会这样?”

    无论如何,公主有了下落,帝后二人,总算能睡个好觉了!至于弘经、弘纬兄弟俩:在他们看来,弘琴不去欺负人就谢天谢地了,还怕人欺负她?

    等弘琴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营帐中,已经天光大亮。“天呐!”皇额娘一定等急了;说不定老四也发现了。弘琴腾地站起来,几把抓□上毛毯就冲了出去。

    察尔汗营帐外,无论站岗,还是巡逻的兵勇,见了她,都笑着以蒙古礼节拜见,“主子,台吉在前面。”

    “主子,请往东走。台吉在那里等您!”

    “主子好,台吉就在前方。您往前就能看到他。”

    弘琴没说话,对天下万民来说,她确实是主子。不过,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却像十三叔看自家皇额娘一般,讨厌,哼!

    站在离察尔汗数十步远处,弘琴看他静静地趴在草丛里,臂上铁腕,一只碧眼海东青羽毛倒竖,警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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