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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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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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言听皇后这么说,心中酸涩,登时把持不住,又哭起来。

    一旁搀扶她的宫女也跟着落泪。衲敏陪着掉了两滴泪,心里暗暗琢磨:你家虽说是满洲大姓,入关也不过两三代,居然就积累这么多财富。不着人眼馋才怪!世家世家,除了孔夫子家,哪有不没落的!唉,这就是搜刮百姓、不积阴德的下场啊!

    转念再一想,就算谨言祖上跟着清兵入关,烧杀抢掠,积累下家财万贯,理应遭报应。那也不是谨言的错。没道理叫这个小姑娘代她祖宗遭罪。便又安抚几句,叫她回去休息。

    雍正在里间听明白了,叫来高无庸,直接给吏部、刑部下旨:严查曹家私吞西林觉罗氏家产一案。

    于是,接下来连着两个月,弘纬每天完成上书房师傅教授课程之后,便是领着人跑刑部、户部,帮着弘经查曹家旧账。

    这一查出来,还真是叫人咋舌。曹家这帮老爷们儿,干点儿什么不好?就是贪污,那也是多少有些技术含量,能做到后世“和大人”那般,至少能叫人竖起拇指,赞一句“聪明”!瞧瞧人曹家:先是骗姑爷、姑奶奶,说想娶外孙女,做嫡孙的正妻。结果,婚书还没定,就趁着姑爷、姑奶奶先后离世,把西林觉罗家的土地、房产,倒卖一空,得来的银钱,全吃喝嫖赌,没过几年,就挥霍无几。前年,又故技重施,骗来姨太太家大姑娘。这回是真娶了,就是狮子大张口,要了五十多万两嫁妆!

    弘纬盯着桌上证词、证据,冷眼瞅着堂下跪着的一帮曹氏老爷们儿,心头火起,上来对着曹家大老爷,一个窝心脚,踹到堂下。眼看那老头儿抱着圆圆的财主肚,顺着台阶,滚了两滚。曹大老爷不敢喊疼,不顾满头满脸血,趴在地上呜呜低叫,一动也不敢动。

    发了火,弘纬心里这才好受些。冷冷吩咐刑部、户部官员:“好好查!把那些金陵世家,连同江南贪腐蛀虫一个个都给——都给爷揪出来!”一甩袖子,对着弘经拱拱手,径自离去。

    刑部、户部官员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这还是咱们那个堪比谦谦君子的小十阿哥?

    这帮人正狐疑,就听一声咳嗽,赶紧低头做事。小十阿哥是否谦谦君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咱们上头,就有个堪比当年冷面王的小九阿哥哟!

    弘纬领着人,回到皇宫,先去仁和堂见皇后。到了门外,等候通报之时,瞅见谨言领着几个宫女,端着一碗药进来,大老远都能闻到苦涩的药味儿。弘纬皱眉,问:“谁病了?”

    谨言躬身回话:“回宝贝勒,主子娘娘身体有些不舒服,奴才刚熬好药,正要送上去。”

    弘纬还要再问皇后怎么了,桃红便出来迎接,“宝贝勒,主子娘娘请您进去。”

    弘纬点头,想了想,亲自端过药碗,捧着进来,先给皇后施礼,接着,便将药碗递上来,嘴里问:“皇额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衲敏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儿。就是总觉得没劲儿。叫太医过来,开些滋补药吃着。”桃红、画眉伺候着喝了药,衲敏扶着弘纬坐起来,说了会话,便问曹家案子如何。

    弘纬皱眉,大致说了,守在门口侍立的谨言,想了想,叫她进来,吩咐:“曹家确实昧了你家祖产。这个,户部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曹家外头看似光鲜,其实,早就寅吃卯粮、入不敷出。怡亲王命人抄家,也只抄出来两千两银子。他们家在南京,倒是有几套老房子。毕竟,你是功臣之后,理应还你个公道。若是你急着要,爷再想想办法,将那房子、田地卖了,折银子给你。你意下如何?”

    谨言跪地谢恩,“奴才谢宝贝勒。本来,奴才家产,叫人坑走。是奴才不够谨慎。如今,朝廷能给奴才公道,奴才心中,已经感恩戴德。奴才自入宫后,满心只剩下伺候主子。哪里用得着什么银钱。既然宝贝勒问询,奴才斗胆。敢问,可否将这些银钱,以奴才父母的名义,捐给那些无依无靠的孤苦百姓。也算是奴才这个做女儿的,给奴才父母尽孝了。”

    衲敏听了,直摇头叹气,“你一片好善心,真叫人心疼。只是,将来,你是要出宫嫁人的。没些嫁妆傍身,岂不是叫人小看。这样吧,宝宝,叫他们把曹家搜出来的银子全部留给谨言。另外,有什么古玩字画的,也折价留下。再留下两个庄子,算是这孩子将来的嫁妆。好歹,也是为满洲姑奶奶,人又争气。将来,求你皇阿玛恩旨,指个好人家。安安生生过日子,也算是咱们主仆一场,多年的情分。谨言,你看怎么样呢?”

    小剧场:

    曹雪芹:表妹,我家没钱了,我娶你,嫁妆就别要了吧?

    谨言:哦?你娶我,不要嫁妆?

    曹雪芹媳妇:滚,你个不要脸的!要娶西林觉罗家姑娘,先把我家嫁妆还回来!

    曹雪芹:好,你去找十阿哥要吧!都在他家呢!

    十阿哥:滚,爷心里有人了!

    九阿哥:别呀,江山美人,总得给哥哥留一个!

    谨言:一帮神经病,算了,我学妙玉出家!

    呃……

正文 前嫌尽释

弘纬暗道:奇了?皇后对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宽厚待下。{更新最快。 看}请使用p》

正文 谁掌凤印

    弘琴跟弘纬听了,一齐从皇后怀里钻出来。(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籽言连忙领着人打来温水,取来毛巾,给两位小主子洗脸。

    直到他们梳洗好了,乖乖站在皇后座前。衲敏才笑着对画眉说:“既然各宫主子都来了,也没有叫她们在外面干站着的道理。只是,本宫刚刚醒来,没什么精神。传话下去,就说:她们有心了,本宫今日身子不爽利,叫她们各自回去,明天再来请安吧!”

    画眉躬身答应下去传话。弘琴一屁股坐到皇后身边,抱住皇后胳膊,问:“皇额娘,这些人今天赶这么齐,不会仅仅来给您请安这么简单吧?”

    衲敏一笑,只看弘纬,也不答话。

    弘纬母亲、姐姐,心里琢磨琢磨,对弘琴说:“姐姐,这后宫之事,我跟哥哥都不好出面。如今,皇额娘又病着,没什么精神,只怕,还要你多操些心才行。”

    弘琴一听就乐,“上次整治小四子,你说你跟哥哥是皇子阿哥,不方便出面,以免令众臣怀疑。如今,肃清后宫,你又说你们是男人,不好动手。感情,姑奶奶我就是那水龙队的,哪着火往哪派呀?”

    衲敏笑笑,靠在大迎枕上,闲适安逸,看这两人斗嘴。

    最后,还是弘琴妥协,“好吧好吧,我就再劳累一回。唉,说句实话,现在的后宫,除了年妃,还真没几个美人儿!不能趁机怜香惜玉,可惜了了!”

    弘纬难得开次玩笑,“上次过了把坐龙椅的瘾,这次,干脆,连凤印一起玩玩。在大清朝,既坐龙椅,又掌凤印,也算是独一份了!”

    衲敏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弘琴只笑,说不出话。

    弘琴撇嘴,“什么呀!凤印我早就玩过了,什么新鲜的!还有,那个什么椅子,又宽又大,坐在上头,两边伸直胳膊,也抓不到扶手;后头使劲仰,也挨不着椅背。真真是孤孤寡寡、单单薄薄,高处不胜寒!往后,你就是再叫我坐,我也懒得坐了!”说着,对皇后撒娇,“皇额娘,你,弟弟他欺负女儿。您要给女儿出气呀!不打他三十大板,女儿不依!”

    衲敏听了,佯装大怒,“来人,宝贝勒欺负公主,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一屋子伺候的人,哪里敢动,全都缩着脖子装柱子。

    弘琴、弘纬当然也知道皇后这是故意玩笑,又闹了一会儿,籽言端来药膳,催皇后进食。

    弘琴、弘纬见皇后这里没什么大事,便告辞出去。一齐赶到阿哥所,跟弘经商量如今大计。

    接连几天,皇后称病不见人。后宫嫔妃,体元殿齐妃与储秀宫懋嫔成日吃斋念佛,不管事;咸福宫安嫔心里眼里,只有六公主、七公主;启祥宫裕嫔刚抱了长孙女,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没空管事;翊坤宫谦嫔忙着照顾弘喜。据说,这些日子,这孩子不知得了什么魔怔,非要跟着洋师傅去西洋逛逛。谦嫔死活不答应,怕他胡来,竟然把成贝勒锁到阿哥所里;延禧宫年妃,身为众妃之首,掌管一半宫权,终日忙碌,哪有时间操心那些乌糟东西。至于钟粹宫熹妃——弘琴嘿嘿冷笑:她以为,粘杆处是吃白饭的?

    听弘琴说完,弘经叹气,“其实,皇额娘生病,年母妃那里,只怕,也参与了。”

    弘纬皱眉,“她糊涂了?”

    弘经叹气,“她没动手,但是,熹妃那里一举一动,她都十分清楚。这次,那个老说胡话的太医,以前,就跟延禧宫关系不错。后来,不知为什么,才转投熹妃门下。”

    弘琴呵呵笑笑,“这件事计划十分周详,而且,用的人,不是熹妃一个失宠嫔妃,就能调动的。话又说回来,自从皇阿玛病后,他根本就没宠幸过哪个妃子吧?目前来看,皇额娘的病,只是偶然。但能利用这个偶然的机会,瞬间抓住契机,将你俩一齐推到风口,可就不是一个府邸格格,能安排的。只怕,翊坤宫那里,小十二吵着闹着要出海,与此也有关联呢?”

    弘经、弘纬霎时明白了,是呵,以前觉得熹妃不一定会下狠心,做这破釜沉舟之举。是因为,弘历已被圈禁,无论如何,不能再登大宝。可是,众人都忘了,这个熹妃,可是还有个健康,且未遭厌弃的小儿子呢!谦嫔那里,只怕,也听到风声,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呢!

    这么看,年妃那里,估计也看的一清二楚,就等着熹妃打掉弘纬势头,抬举起小十二,再坐收渔利呢!

    想到这里,弘琴反而十分同情哥哥。拍拍弘经肩膀,“哥呀,以后,你就别喊她母妃了。她就是对你再好,将来,你也不能尊她为太后啊!”

    弘经摇头,“别胡说!”

    弘纬笑笑,转而问:“养心殿那里有什么消息?”

    弘琴摇头,“没什么大消息。不过,碧荷她男人倒是把太医院太医都给放了。想必,应该在引蛇出洞吧?”

    弘经叹气,“树欲静而风不止。斗来斗去,好好的朝纲,都给弄的乌烟瘴气!”

    弘琴撇嘴,“能不斗吗?斗不赢,全家玩完!”

    弘纬无言以对,沉默半日,终究还是说:“保住中宫,我倒要,哪个敢下黑手!”

    接连过了几日,皇后生病的消息,传到宫外。十四福晋完颜氏带上一筐新鲜的西红柿,递牌子进宫。

    衲敏坐在仁和堂里间,瞅着那一颗颗饱满圆润、红彤彤的果子,对着完颜氏嘲讽,“到底是自幼在城里长大,知道享受。()这大冬天,居然还能养出这么鲜嫩的果蔬来!”

    完颜氏不敢恼,赔笑:“主子娘娘笑话奴才了。奴才哪有这个本事,这呀,全是我那弟弟自己建温棚种的。您瞅瞅,个顶个的鲜!听说您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奴才啊,特意一大早跑到城外庄子上,叫弟弟挑好的摘的。”

    衲敏冷笑,“有心了。”

    完颜氏呵呵笑两声,壮着胆子上前,悄声对衲敏说:“听说你病了,他——很担心。叫我问问,你没事吧?”

    衲敏瞟完颜氏一眼,懒懒地回答:“有事没事,你不都看见了?”

    完颜氏尴尬一笑,“那是,主子娘娘千岁,有佛祖保佑,自然能逢凶化吉!是奴才多虑了。”想了想,又说,“主子娘娘莫恼。奴才这么多年,都没求过您什么事。只是,如今,事情实在是难办了。才来求您。还请主子娘娘,您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给奴才指条道吧!”说着,对着衲敏跪下去。

    衲敏虽然不喜完颜氏,但也从来没难为过她。见她一反往日张扬神态,委曲逢迎,心也软了。叫籽言扶起恂郡王福晋,命她坐下。当面明言:“我不参与朝政,你是知道的。要是恂郡王哪里有什么事,你最好还是去找怡亲王。”

    完颜氏急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家那位。是,是奴才的‘干’弟弟——年羹尧。”

    衲敏皱眉,“他呀?那——我就更管不了了。”端起茶杯,就要送客。

    完颜氏急了,一把拉住衲敏手腕,“皇后,如今您贵为皇后,一国之母。您一句话,就能保我弟弟一条性命,您——我求求您,您就看在——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

    一句“往日情分”,气的衲敏脸色发白,眼中,立刻就溢出泪花。

    谨言见状,急忙领着人上前拉开完颜氏,对她训斥:“恂郡王福晋无礼!皇后衣袖,岂是可以随意拉扯的!”招呼一帮宫人,“来呀,恂郡王福晋累了,送福晋出宫。”

    登时,一帮嬷嬷、宫女一齐上前,拉的拉,拽的拽,生生把一位郡王嫡妃拉出门外。一直“送”到宫门口,这才回去。

    完颜氏无奈,只得抹泪离开。回到府里,十四刚从工部衙门回来,跟弘春、弘明兄弟探讨前几日造海船之事。见完颜氏两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十四叫孩子们退下,自己过来劝她:“你呀!年羹尧那又不是什么坏事,怎么还哭上了?”

    完颜氏一面哭,一面后悔: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硬生生拆散他们!如果我不拆散他们,衲敏就不会到这里来;衲敏不到这里来,我就不会跟来;我不跟来,我弟弟就不会跟他老婆离婚;我弟弟不离婚,他就不会过来找衲敏;我弟弟不来找衲敏,就不会叫雍正皇帝扔到那个寸草不生的鬼地方去!呜呜,我滴那个神呐!都是我滴错!都是我滴错!

    十四见越哄,完颜氏哭的越凶。也跟着不耐烦起来,丢下句:“你自己想想吧!”带着人,转身就去了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的院子。这么一来,完颜氏哭的更厉害了。

    再说紫禁城。谨言吩咐人送恂郡王福晋出宫后,回来就看见皇后手里拿着一颗西红柿,半躺在炕上,两眼盯着窗外。

    籽言领着在一旁伺候,炕下一筐西红柿,小心问:“主子,这些——怎么处置?”

    衲敏摆摆手,“送御膳房吧。叫他们想法子做了,给各宫主子们都送去些,好尝尝鲜。”

    籽言答应,急忙领着人往外搬。谨言一听,赶紧拦住,上前劝阻,“主子娘娘,奴才斗胆,但凡吃的用的,要赏各宫主子们,直接从库里拨就是。您万万不可将仁和堂或是景仁宫的东西,往别处送啊!”

    衲敏听了,闭眼想了想,苦笑,“是了,吃的用的,经了咱们的手,是不能送别人。罢了,这些小事,我懒得管了。谨言你处置就行。完了,给我个话。”

    谨言躬身答应,领着人将西红柿搬到仁和堂小厨房里,吩咐管事嬷嬷,问问金巧巧姑姑,按娘娘身体情况,好好整治几个菜。

    这边谨言还没说完,那边,雍正就领着人进了仁和堂。高无庸老远就对着王五全使眼色,叫他不用通报。雍正留一帮人在外,独自入内。

    屋里,皇后面朝里卧着。籽言领着一帮宫人,屏气凝神,立在一旁。见雍正进门,籽言刚想开口行礼,雍正朝她摆手,低声吩咐:“出去!”籽言点头,躬身出去,顺便,将一帮宫人带出门外。

    这一进一出,动静虽小,衲敏也觉察出来。抹抹脸上眼泪,抬起头,就见雍正走过来,坐到炕上,斜对着自己,脸色不善。

    衲敏撑着胳膊,勉强坐起来,抬腿想下炕,给雍正请安。雍正一把按住皇后肩膀,沉声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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