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补充了一句:还抢了他的女人。
付贞馨顿时胀红了脸:你瞎说什么,谁是他的女人?
黄星试探地说:当时你们如胶似漆,几乎形影不离。谁都能看的出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付贞馨委屈地瞪着眼睛道:错觉,绝对是错觉!黄星你不能这样认为!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如果非要说有的话,我承认,我当时的确对他有一定的好感。但充其量,也只是好感而已。
黄星笑说:你们的事儿我不清楚,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也只有你们自已心里清楚。
付贞馨愤愤地道:黄星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和他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认为,那我付贞馨无话可说!
见付贞馨急了,黄星赶快打圆场:你急什么,我只是有点儿吃醋。幸亏我黄星吉人天相,有爱神保佑。
付贞馨随口问了一句:你那时候,是不是已经在暗恋本姑娘了?
黄星道:谈不上是暗恋,但是又很想和你……
付贞馨骂道:邪恶的家伙!你是不是除了那点儿事,就不会考虑些别的什么?
黄星道:我可没说。我是说,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换句话说,很想攀上你这根高枝儿,也许有一天,我黄星能有出头之日。
付贞馨将了他一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利用我?
黄星正想回话,却瞅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快步朝这边走近。
正是久违的单东阳。
他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快步走到了黄星和付贞馨的面前,脸上的表情,让黄星感觉到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付贞馨拉着黄星想离开是非之地,但是却被单东阳伸手拦住。
付贞馨皱眉说,好狗不挡道。
单东阳冷哼了一句,狗?你把我形容是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现在黄星是你新领养的又一只狗?
一听这话,黄星心下气愤,但是考虑到不是单东阳的对手,黄星觉得还是尽量缓和冲突,从长计议。于是压下了火气,冲单东阳说:单主任,口下留点儿德。
单东阳骂道:滚一边去,这里没你插话的份儿!
付贞馨怒道:单东阳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我没疯。单东阳急切地辩解了一句,将目光在黄星身上扫瞄了一下,说道:小付总,我想问你两句话,问完我就走。
付贞馨不耐烦地说:你问吧,我在听。
单东阳冲黄星一扬头,示意让他先行回避。黄星假装读不懂他的暗示,站在原地不动。
单东阳见状,直接说了句,一边凉快凉快去先。
付贞馨突然拉了一下黄星的胳膊,冲单东阳冷哼道:凭什么?好,你不是想问我两句话吗,我来解答你,你看看我猜的对不对。你想问的是,一,你什么时候能调回公司,二,我为什么老是不接你电话。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调回公司你就别惦记着了,能干就在卖场那边好好干,不能干就打辞职报告走人,公司不会欠你一分钱工资。至于我不接你电话,我想你比谁心里都清楚,我从来都没有过要做你女朋友的想法,请你不要误会。
单东阳情绪显然有些激动,皱紧眉头道:小付总,难道就因为那天在ktv的事情,你就把我一棒子打死了?
付贞馨冷哼道:你是特种兵,谁能打得死你?单东阳,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ktv发生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我不想说你这个人人品怎么样,只是觉得彼此不合适。这种话其实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但是我很想让你醒悟过来。
单东阳焦急地道:醒悟?你让我醒悟?当初我来公司,是你把我捧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我也一直在努力为公司工作,但是就因为这个黄星的出现,你突然之间就把我从天上摔了下来。这对我不公平!
付贞馨扭头瞧了一眼黄星:黄主任能站到今天的位置上,是他自已努力争取到的,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当初我甚至还处处给他使绊,阻碍他在公司立足。但是后来我觉得自已错了,我不能把跟他的私人恩怨,也许不能算是恩怨,凌驾到工作和公司利益之上。你不妨把你自已的能力和品行,跟黄主任做一个综合的对比,你除了拳头硬点儿,还有什么能比得过黄星?你扪心自问一下,自从你来了公司,公司被你管成了什么样子,像一潭死水,死气沉沉,你就像是一个部队的军官,不不不,你本来就是。你老是拿军队的那一套,生搬硬套地来管理公司,公司变成了什么样子?军队和公司,是两个概念!
付贞馨罗列了一大堆单东阳的罪责,单东阳恼羞成怒地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和付洁根本就是在利用我!等我把公司管上正轨,能力被榨干,你们就一脚把我踢开,让别人坐享其成!
付贞馨冷笑道:你是小人之心!能力,你有什么能力?打架的能力吗?你连个小卖场的经营和管理都搞不好,还想调回公司来?
单东阳咬牙切齿:小付总,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好,既然这样,我单东阳就做一回韩信,卖场的工作我会干下去,但早晚有一天,你会为自已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付贞馨抱住胳膊说:好,我等这一天的到来。
单东阳用一副特殊的神色盯着黄星,说了句:谁是赢家,现在还不确定。
黄星顺水推舟地道:不错,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自已是赢家。但是我至少能赢你。单主任,你太浮躁了。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走着瞧!单东阳丢下一句话,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粗犷地喊了一声:来一碗板面!
付贞馨不失时机地招呼黄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二人头也没回,便直接踏上了回公司的路程。走出了几百米后,付贞馨回头一看,单东阳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黄星说,看样子,单东阳对你还没死心。
付贞馨说,别提他了!我很庆幸自已的选择,当时的确是当局者迷了,单东阳不是我的菜。
黄星说,但是我听的出来,你对他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刚才说那番话,并不是真心想赶他走,而是故意用激将法,想让他卧薪尝胆。
付贞馨微微一愣,说,我应该给他一次机会,至少,我不希望他在社会上混的那么狼狈。
黄星知道,当初付贞馨和单东阳之间,关系很微妙,虽然没有到达自已跟付贞馨之间这样亲密,却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和信任。即便是作为朋友或者同事,付贞馨并不希望把单东阳一棒子打死,因此她采用了刺激的方式,想让单东阳振作起来。
。。。
 ;。。。 ; ; 果不其然,当黄星整理好衣服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付贞馨正好进了门。
见到黄星,付贞馨脸上诡异地一愣,冲付洁说,黄主任昨晚没回去?付洁说,昨晚我们一直在搞方案,刚刚搞完。付贞馨说,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搞?
付洁生气地说:付贞馨你有病是不是,你睡踏实了,我和黄主任几乎一晚上没睡。我告诉你,今天公司就由你全盘负责了,我上千去见几个朋友,商量融资的事情,下午就订票飞深圳。至于黄主任,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先。
黄星赶快道:不用。付总也一晚上没睡,不照样还要工作吗。
付贞馨插了一句:那不一样。公司是我姐的,她就是累死也是理所应当。黄主任你别跟我姐学,她不是人。
付洁皱了一下眉头,正要兴师问罪,付贞馨却接着补了一句:我姐她是神,因为她做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不过老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吧?钱挣了够花就行了,何必非要把自已搞这么累?
一听这话,付洁心里涌进了一股亲切与温暖,她把付贞馨领到沙发跟前,说:早上我打了豆浆,煮了几个鸡蛋,你们先吃一吃垫垫。我去冲个澡先。
付贞馨说,大早上起来的洗什么澡呀,好像得了洁癖似的。
付洁回卧室找来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付贞馨和黄星开始坐下来喝豆浆吃鸡蛋。
卫生间里付出了阵阵水声,黄星在这水声中,听出了一种疲惫的元素。付洁身上的某些精神,令自已望尘莫及,她就像是一台永不知疲倦的机器,为了事业,放弃了爱情和休息。
付贞馨喝了一口豆浆,觉得烫,唏嘘了一下嘴巴,悄悄问黄星:昨天晚上你们真的一晚上都没睡?
黄星说:睡了一会儿,在沙发上小眯了几分钟。
付贞馨问:我姐呢,眯了没有?
黄星说:眯了大约只有二三十分钟,她就爬起来修改方案了。
付贞馨叹了一口气:我可怜的老姐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什么这么认真嘛。累坏了身体变成了老太婆,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黄星想说,嫁不出去我要。但又觉得太猥琐,于是附和说:付总有她的理想和追求。
付贞馨道:谁没有理想谁没有追求啊?但是我觉得,没必要追求太高,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高兴吗,整天为了事业连觉都睡不好,不值。我真希望我姐能抓紧时间找到另一半,好好帮帮她。她一个人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太累了。
黄星笑说:你姐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多为她分担一点。
付贞馨苦笑道:但本姑娘不是那块材料呢!让我到运营商那儿申请申请政策,维护一下老客户,这个我在行。但是说到什么商业战略,管理方案什么的,我听了都头疼。不过好在你来了公司,你的到来,利弊参半。
黄星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说是利弊参半?
付贞馨振振有词地道:你在管理上有一点本事,比我懂商业懂经营,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昨天你提到什么概念手机的事儿,我姐她能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么精神吗?我姐她昨天晚上没休息,都是你惹的!
黄星苦笑:其实我也是无意的,无意插柳柳成荫。我只是……
付贞馨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我昨天晚上才发现,你撒谎都能撒出商机来,公司有了你,从此以后将会越来越不平凡,越来越忙碌。
黄星问:怎么讲?
付贞馨道:你一会儿一个鬼点子,一会儿一个鬼点子,我姐又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恨不得把自已分成十半二十半,拼命地发展事业。你这一个概念手机的事儿,就够我姐忙活一阵子了。
黄星说:希望忙完这件事,付总能够好好休息休息。她太累了。
付贞馨望了望卫生间门,感慨地说:谁说不是呢,真希望水能洗掉她一身的疲惫。
二人正在议论之间,只听得卫生间门咯吱一阵动静,付洁已经穿好了衣服,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
付贞馨说,这么快就洗完了?
付洁说,只是冲一冲,清醒清醒。时间宝贵,你们抓紧吃,我一会儿要去泉城路见几个老朋友,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融资的问题。你们去公司之后,让财务上把公司的债目发我邮箱一份,我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可以用。
嘱咐完后,付洁坐在了黄星身边,用灵巧的小手剥了一个鸡蛋,几乎是囫囵吞枣一样吃了进去,就了几口豆浆后,便去了卧室。
不一会儿工夫,付洁穿戴工工整整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件很漂亮的时尚收腰小风衣,黑灰色,将身体的线条束的玲珑有致,凹凸感十足。小风衣里面是一件简单大方的翻领衬衫,下摆处用漂亮的蝴蝶纹理收边儿,腰间以一条金色的系扣腰束起,四方形的腰带扣上,镶满了密密麻麻的金属点缀,格外漂亮。下身是一件紧身绒裙,是那种橙红色,一双黑色高贵的高跟女靴穿在足上,尽显贵族风韵。修长光滑的美腿上,裹了一双纯色的半透明丝袜,朦胧中展示着那副美腿的性感与修长。她还戴上了一副红框的黑色墨镜,一摘下来,一双明亮性感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神情,颇有倾国倾城的气势和风度。
确切地说,不管她穿什么,都那么漂亮怡人,令人倾迷。就连付贞馨见到姐姐这副行头出来,也禁不住赞叹了一句:酷毙了姐,你!
付洁表情淡漠地说:你们先吃,我得先走一步。付贞馨你也别迟到,要为员工做好表率。
付贞馨说:放心吧姐,我马上就吃好了。
付洁刚刚迈出一只脚,却又象想起了什么,冲黄星一招手说:黄主任你来一下。
付贞馨禁不住埋怨了一句:有什么悄悄话还用背着我说呀?
付洁说,工作上的事儿。等黄星跟出来,她直接从外面关上门,说:下午有时间你再去市场上做进一步调查,各大通讯城都转转,别放过死角。最好是能够探探话,看看究竟有几家正在打概念手机的主意。我们要知己知彼。
黄星点了点头:放心吧付总,我上午就去做。
付洁说:别太累了。公司那边多操操心,还有那栏目录制,多跟踪跟踪,已经迫在眉睫了。
冲黄星好一番叮嘱之后,付洁才匆匆地下了楼。她那双时尚动感的高跟女靴,踩出了一阵惊世骇俗的旋律。黄星觉得,这种旋律,深深地踩进了自已心坎里。
进了房间,付贞馨咕咚地喝完一杯豆浆后,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舔了一下嘴唇说,我姐做的豆浆就是好吃。
黄星跟着说,煮的鸡蛋也好吃。
付贞馨勾住了黄星的脖子,仔细地望着她,逼问道:老实交待,昨天晚上有没有对我姐想入非非?
黄星心虚道:哪敢哪敢。
付贞馨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儿!哎呀我跟你说,昨天我一宿都没睡着觉,难受死我了!
黄星问:怎么了?
付贞馨皱眉道:你明知故问!都怪你,昨天晚上……
黄星苦笑道:还疼呢?
付贞馨厉声道:不光疼,肿的更厉害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染了上什么病,传染给了本姑娘。否则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呀!
黄星见付贞馨竟然怀疑起了自已的伦理道德,干脆将计就计,装作一本正经、恍然大悟地说:哎呦我差点儿忘了,那天和一个同学喝多了,去了洗浴中心……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也没控制住。
付贞馨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叫了小姐?
黄星逼真地点了点头:喝太多了,其实是无意识,是,是我好同学非要拉我去……
黄星本想借着付贞馨的话茬儿逗逗她,顶多算是吓唬一下,却没想到,付贞馨这丫头还真就当真了!黄星说着说着,她突然松开了双手,安安静静地伫在那里,豆大的泪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湿了脸颊。她的嘴唇直颤抖,惊恐地望着黄星,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贞馨说,你,你就这么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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