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梦娇一皱眉:什么事?又要去找付洁?
黄星道:私事。
欧阳梦娇有些生气:随你吧。
然后一鼓作气地把杯中酒干尽,扭头走上了舞池,疯狂地扭摆起了身姿。
她这一扭,博得了满堂喝彩。
黄星暗自苦笑了一声,离开了这个大包厢。
但是他的心里,却一直充满了各种疑问。
关于欧阳梦娇。
沙美丽仍然在旁边的那个小包厢中,兀自地饮着酒,她还要了几个精致的果盘,一边喝酒一边享用,那雍容华贵的神态,任谁见了也为之动容。
见黄星回来,沙美丽歪了一下脑袋,脸上洋溢出一种成熟女人憧憬的神色。
沙美丽说道:可以走了吗?
黄星一愣:去哪儿?
沙美丽一皱眉:在我面前,能不装吗?
黄星道:对不起沙姐,我可能要晚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沙美丽兴师问罪:你总是这事那事的。
她抬腕儿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今晚就等到你十一点钟,过时不奉。
黄星咬着牙说道:我,我尽量。
二人一齐走出小包厢,黄星目送沙美丽上了她的豪车,调头,扬长而去。|。
黄星原地叼了一支烟,微微思量了一下,开上自己的那辆帕萨特,径直朝付洁家奔去。
刚一进小区门口,黄星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前不久刚去过鑫梦商厦面试的漂亮女孩…庄书雯。
虽然小区里光线并不是很好,但这更凸显出了庄书雯姣好的面容和细腻的肌肤,在微弱的光华之下,她脸上折射出一种醉人的魅惑。
黄星心想,是不是要跟庄书雯打个招呼?权衡之下,他还是打开了车窗,冲庄书雯吆喝了一声:庄书雯!
庄书雯似乎并没意识到这声招呼的源头,四处观望了几下后,才发现竟是眼前这辆车传来的。她凑过来一瞧,禁不住怔了一下,惊呼了起来:是,是你呀!黄,黄总!
或许是黄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变化太莫测。以至于,她说话间有些支吾起来。毕竟,刚开始时,她以为黄星只是鑫梦商厦的一名保安,却怎会想到,他竟然是堂堂的总经理!
。。。
 ;。。。 ; ; 或许是欧阳梦娇优美的舞姿,吸引到了几位在场的副总和经理,他们纷纷走上了舞池,与欧阳梦娇一起扭摆了起来。徐文光不失时机地打开了墙壁上的屏幕,一首劲爆的歌曲顿时充溢在大包厢之内的每个角度,震耳欲聋。然后徐文光也挤上了舞池,六七个人把欧阳梦娇围成了一圈儿,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而实际上,舞池已经被瞬间占满,所有人都以欧阳梦娇为中心,随着音乐扭摆着身姿。
黄星能看的出来,欧阳梦娇的魅惑所在。她一个刚刚来到鑫梦商厦甚至还没入职的小女孩,竟然能把一群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的中高层领导们,唬的团团转。这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美丽脱俗的外貌吗?
望着在舞池中被众星捧月的欧阳梦娇,黄星越来越感觉到她的陌生。
但不容置疑的是,她的性感,是从未改变过的。她姣好的身姿,倾国倾城之一笑,是黄星心目中永恒的印记。
这一刻,这个世界,疯了。
随后黄星接到了沙美丽打来的电话,让黄星去她的包厢。
黄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确切地说,这个包厢很精致,内里装饰的极其奢华,沙发前那一个看似茶几不是茶几的造型台上,还摆放着不少华丽的造型,几瓶红酒不知是原有的还是沙美丽刚要的,被整齐地在摆在上面。这个包厢也有k歌功能,墙壁上有一个弧度造型,造型中央是一个四十多寸的液晶壁挂,旁边还有选歌屏。不过这包厢由于面积较小,是没有位置安放舞池的。
一个女服务员候在包厢内,双手合一,微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客人的吩咐。
待黄星一进门的时候,沙美丽就问了句:喝啤酒还是红酒?
黄星摇了摇头,说:不喝酒。
沙美丽反问:不喝酒来酒吧干什么?
黄星幽了一默:来看别人喝酒。
沙美丽扑哧一笑,用近乎勾魂的目光刺了黄星一眼,然后冲他摆了摆手:坐下吧,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喝,就是喜欢装纯情而已。那就喝红的吧,有情调。
黄星坐了过来,望着女服务员起开了红酒,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了一种纸醉金迷的香气,不知是红酒的清香,还是沙美丽身上溢放出来的味道。屋子里的灯光有些黯淡,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恰好舒适,再亮一点则没有这种魅惑的氛围,再暗一些便难以分辨对方的样貌了。
沙美丽端起酒杯,俯视了一眼里面装的红酒,她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被折射出来的光晕,相当漂亮。那长长的睫毛一眨眼之下,竟然显得那般性感绝伦。
沙美丽跟黄星碰了碰杯,说,来吧,喝一杯,先。别去凑那个热闹了,还是两个人的氛围比较好。
黄星很没趣地问了句:你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放心吗?
沙美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多大了,还不放心。上次那件事只是个意外,她有很强的自我保护能力。而且,实际上她今天不在家,她昨天就去了姥姥家,估计要呆一两个星期吧。
黄星道:那么说,家里只有你,在独守空房了?
沙美丽瞳孔急剧地放大了一下,有些惊奇又有些惊喜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忍心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黄星心想自己嘴真贱,没话找话,但随即一笑:不忍心又怎样。
沙美丽喝下了杯中的红酒,那奢华的湿润在她嘴角处释放着迷人的光泽,她饱满圆润的嘴唇,性感而神秘:那我今晚可以去你那儿吗,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黄星愣了一下:沙姐你喝多了吧?
其实黄星是在故作矜持。他何尝不想,与沙美丽一起弥补之前的遗憾。
只不过,这种弥补,无非是带有报复性的。他永远忘不了赵晓然出轨时的情景,更忘不了这一段夺妻之恨。是谁让自己变得家破人亡?是黄锦江,是眼前这个寂寞少女的男人!
先前几次想给黄锦江戴绿帽子,但是好事多磨,都被一些突来的事情搅和了。
沙美丽望着手中的杯子,呢喃道:酒不在醉人,人自醉嘛。在你面前,我一直醉着,醒不过来。
好有诗意!
黄星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针麻醉剂?
沙美丽道:比麻醉剂还要厉害。我已经为你着了迷。我是一个闲来无事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地去喜欢上哪个臭男人。但是你例外。
黄星轻咳了一声,说道:多谢沙姐错爱,我恐怕消受不起。
错爱?沙美丽冷哼了一声:这词用的言过其实了吧。我还有爱吗,我还能有爱吗?
黄星品读不懂她的话,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心中那残酷的失落与无奈,以及对出轨丈夫无尽的愤恨。
沙美丽继续跟黄星喝酒,她喝酒的速度很快,仿佛想把人世间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咽进肚子里。而如此近距离之下,黄星竟悄然发现,在沙美丽眼角处,赫然出现了两道浅浅的鱼尾纹。
她老了?她没老。尽管这两道鱼尾纹并不能掩饰住她美丽的容颜和水嫩的肌肤,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毕竟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像她这种女人,你可以说她有三十岁四十岁,因为她脸上有这种成熟的风韵;但你也可以说她只有十八岁,因为她清澈的眼睛和细腻的肌肤,还透露着青春的活力。
或许沙美丽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抑或是愁绪繁杂,更加容易醉了,她突然说了句:今晚我是你的人,任凭你处置。
黄星深深地吃了一惊!
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了。
她也是个女人,她也需要抚慰,需要男人。
黄星并不是那种十分主动的人,但是之前已经错过了太多复仇的机会,今天晚上,他必须要把握住。
他所追求的,不是沙美丽的色,而是一种积怨已久的心灵宽慰。
黄星近乎是附和地道:真的任我处置?
沙美丽问:去我家,或者,去你家?
她的脸上有些红润,分不清是酒后之红,是羞涩之红。
黄星说,去我家…话刚一出门,他就后悔了,马上改口道:去你家吧,还是。
沙美丽点了点头,说,好。其实她根本不明白黄星的用意。黄星表示要去沙美丽家,其实就是为了让这次复仇变得更加饱满,让他更加有复仇时和复仇后的快感。因为在她家里,有仇人黄锦江的照片。一边看着他的照片,一边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仇人妻子带来的温存,这种复仇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惊心动魄了。
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黄星说道:要不然这样,沙姐,你先回家,我稍后会联系你。
沙美丽反问:你会食言吗?
黄星摇了摇头:绝不会。
沙美丽站了起来,喝干了最后一杯红酒,从桌子上拿过车钥匙。
然后留下一个高深莫测且性感娇艳的眼神,缓缓离开。
黄星心里久久地憧憬着,这个复仇的时刻。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做,会有一些残忍。毕竟,沙美丽是无辜的,她本身也是受害者。
然而刚有这个想法,黄星马上便自我宽慰了起来。想当初,黄锦江在抢自己老婆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无辜呢?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在强烈的复仇愿望之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耳边又传来了大包厢中劲爆的音乐声,黄星想过去。但是刚到了门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接听,是付洁。
付洁在电话中焦急地问: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黄星道:的确是来了一部分人,徐主任,方经理等等,来了十几个人,都正玩儿的欢呢。
付洁道:这一些墙头草!黄星你帮我搞个名单出来,我倒要看看,都是有哪些人倒向了欧阳那一边。你回来的时候,直接来我这儿,我还有另外一个计划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黄星怔了怔,想跟付洁说,自己一会儿还有事要处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复仇的**再强烈,再强不过与付洁的感情。他深深地爱着付洁,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
付洁接着道:你在那边多呆一会儿,拜托了,我需要及时掌握到关于欧阳梦娇的一切动向。你知道的,我现在是没的选择。
黄星问:你真的要反击了?
付洁道:难道你要我坐以待毙吗?任人宰割,这绝不是我付洁的性格。
黄星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付洁。这也是付洁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重要因素。她是一个强人,其次才是一个女人。她甚至可以承受住任何男人都无法承认的压力和挫折。
挂断电话后,黄星推开大包厢门,众位经理们还在舞池里疯狂地摇摆着,屏幕上的音乐也仍旧劲爆,办公室主任徐文光干脆手持麦克风,在那里忘情地唱了起来。唱的很难听,但很陶醉。'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在黄星的印象中,没有谁,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和带动力,能够在短时间内,把一群近乎陌生的人,都带动的激情四射,甚至是围绕在自己身边,唯命是从,只顾疯狂。
欧阳梦娇已经停止了跳舞,她端着一只高脚杯,在舞池旁边,安静地望着这一群平时看起来仪表堂堂的经理们。若有所思。
黄星走了过去,她似乎感觉到了黄星的到来,扭头问了句:去哪儿了?
黄星道:没去哪儿。你准备几点结束?
欧阳梦娇道:刚开始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结束。
黄星微微地摇了摇头:我还是低估了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文员吗?
欧阳梦娇一挑眉:是,但也不是。以前的我,是被人操控着,像一个木偶。现在,是我要操控别人,操控所有人。
。。。
 ;。。。 ; ; 宴会,在艰难博弈中结束。
黄星和付洁将客人送走,留到最后。
一楼大厅,二人不约而同地坐了下来。付洁把左腿搭在右腿上,纤美的腿部线条,与她楚楚忧怜的脸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强人,展现出了比当初遭遇经济危险还要更加纠结的情绪。
黄星看了,心里很是怜悯。她太累了,一路打拼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但是欧阳梦娇的到来,却突然间一下子打乱了她所有的布局。
付洁在自动咖啡机上接了一杯咖啡,一边暖在手心,一边说道:局面不好控制了。
这句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向黄星诉说衷肠。
黄星道: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欧阳梦娇,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他省略了后面的一句话,他本想说,你连一个小孩子也斗不过?但是又不想把事情描述的如此具有火药味,因而止住了。
付洁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怕的就是这种茬儿。看来我之前的担心,都变成现实了。而且,比想象的还要难应付的多。好吧,既然你先出了招,那就别怪我付洁不客气了,那我就好好跟你玩儿几局。
什么?黄星怀疑自己听错了!很显然,付洁是彻底被欧阳梦娇激怒了。
黄星叼上一支烟,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说道:我会极力站在你这一边。不过我还是坚信,事情没有复杂到你想象的那种程度。
付洁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用不了多久,整个鑫梦商厦就会分成两大派系。
黄星道:我永远是你付系的人。
付洁瞪大了眼睛反问: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吗?
黄星强调道:你最不该怀疑的人,就是我。
付洁泯了泯嘴唇,不知是出于一种感动,还是其它的原因,她轻盈地走过来,淡淡地抱了一下黄星,耳根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耳根上。
黄星享受着这种久违的暧昧,那熟悉的清香,让他顿时心潮澎湃。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向付洁表白,即便是她真的有一天在鑫梦商厦呆不下去了,即便是再出鑫缘公司,甚至是重头再来,他也会毫不顾忌地陪伴着她,再清贫再艰难都无所畏惧。
付洁深呼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现在,是时候了。
黄星问:是什么时候了?
付洁眼睛当中折射出一种类似于复仇的神色:鑫梦商厦要重新洗牌。
什么?黄星顿时愣了一下:怎么个洗法?
付洁道:趁欧阳梦娇在商厦还没站稳脚跟,我要重新布一下局。首先,我准备在鑫缘公司调几个可以相信的人过来,担任要职。然后,我要对这个来者不善的欧阳督导,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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